第72章 你老婆要改嫁

第72章 你老婆要改嫁

宇宙雛形也是宇宙,即使是雛形也是和宇宙同一個級別的時空,張誠早就知道蔣啟道的能力是展開身體把他保護起來,這樣做,會在當前宇宙內形成一個似幻似真的球形時空,燈泡一樣顯眼,如果外面一直有威脅到張誠生命的條件,這個時空就不會解除,當下宇宙內的任何攻擊對這個時空也沒有任何威脅,即使有修士進進球形範圍內也只是看到自身被虛影包裹,沒有觸碰的感知,更沒有可以攻擊到的目標。

自從在蔣啟道的靈魂初紋上覆蓋銘刻自己的神識標識,他就知道蔣啟道的所有權歸他私有,但使用權沒拿到手,要徹底掌控蔣啟道,需要擁有解析這枚靈魂初紋的能力,否則只能同步他的意識、被動受到他的保護,別的什麼都做不了,蔣啟道不受他的操控,他也不想操控,覺得那是在奴役一個擁有獨立意識的靈魂,如此卑劣行徑有違本心。

「你大爺的,你就不能主動一點?」

「我的使命和能力的觸發方式都是被動的,輪迴道賴上我你以為是因為我願意?都是被你害的,你能想像一個渴望自由的靈魂被一億下屬的膜拜所折磨是什麼感受嗎?」

這個知道,張誠的下屬更多,百億之巨!

「你什麼意思?求我解救你?那不是對你的奴役嗎?」

「等你下次聰明的時候就明白什麼是奴役什麼是解救!」

火燒屁股似的逃命能夠激發潛能,張誠立刻回答:「解放!」

「看樣子得多讓你逃命才能使你擁有智慧!」

「你姥姥!」

如果僅僅保他不死,一定是只剩下靈魂的狀態,奮鬥掙扎了這麼多年不是前功盡棄了?

張誠真急了,決定動用逃命的底牌:遁技!

剛剛蔣啟道說了,十一撥獵殺者有三個擁有時空裝備,有六個動用了飛行靈寶或者時空道具,只有這九伙人全部抵達才有機會逃出生天,如果沒有消耗掉他們的本源,即使他跑了,人家也能循着波動追上來。

時空裝備是隨身時空的變種,是把時空和裝備合二為一的一種鑄造產品,擁有攻擊、防禦、摺疊時空的能力,摺疊時空的距離不是像張誠這樣以時空直徑為極限,而是探查法陣的距離極限。

飛行靈寶的功能是時空裝備的升級版,可以在事先定位的地點之間實現時空跳躍,本源耗盡以前能夠連續在各點之間傳送,相當於移動的超大型傳送法陣。

時空道具最厲害,具備穿梭時空的能力,以星圖為依據,任意定點任意穿梭。

不管是哪一種,都離不開本源做為催動自身實現時空跨越的耗材,本源不是能量,但也是提供動力的消耗品。

如果這九撥獵人小隊都現身,等於爆發了一次輸出,短時間內沒有第二次爆發的能力,他就可以通過時間差逃逸並且藏匿起來,可戰神的榮譽需要維護,他不能把張家老祖宗的臉面丟光,所以他要拼一次,哪怕是拼到傾家蕩產。

暗暗以神識攻擊戰技鎖定靠自己最近的兩個修士,得到準確距離,隨後立刻發動攻擊,接着發動遁技瞬間出現在二人近前,一張閃動水波紋的符篆同時激發。

兩個修士是伴生關係,本體是一人一獸,張誠首先攻擊的是獸修,這人頭疼欲裂卻能勉強做出反應,只是慢半拍。

旁邊的修士立刻向剛剛顯出身形的張誠激發出風刀戰技,在同伴的慘叫聲中同時擊中張誠的傀儡鎧甲,只割破了一寸深半尺長的裂口。

「道體!」驚呼出聲的修士疾速逃逸,卻被張誠鎖定了波動追了上去,一枚霧氣氤氳的寶石擊出,快如閃電打中了他的腰際,修士立刻憑慣性直飛,卻被張誠招手間收進時空,同時神識已經鎖定一處虛空。

「道友饒命,我們只是和你順路,絕無歹意!」一個剛剛恢復一絲神識的意識發出哀叫。

打蛇不死反被咬,張誠將靈魂收進玉瓶又遁至發起攻擊的地方收起另一個修士的靈魂和瀰漫着極致木屬性魔性的殘軀。

再後面的二人已經不見蹤影,卻逃不過張誠以疊加死穴激發的神識戰技探查,瞬息間撲了過去。

這二人也是伴生關係的一人一獸,倆人不要錢似的激發了數張封印符,只要困住眨眼的時間,他倆就有機會贏得勝利。

張誠儘管戰鬥經驗毫無可取之處,可是他痴迷於修鍊,不僅是肌肉記憶、意識本能、靈火應激反應都已經駕輕就熟,撲過來時已經圍着二人部下數顆寶石,人至即發,封印道符都被數顆寶石構建的困殺陣抵消掉本源對耗泯滅,二人隨即被封印在一顆寶石里。

戰鬥一觸即止,這就是修士的作戰形態!

如果像凡人高手那樣對打幾個回合才能分出勝負,千萬大軍對壘一打就是幾個時辰的話,早被旁觀者漁翁得利、蚌鳥皆擒。

「肉疼啊!」張誠哀嚎不止!

一張道符十幾顆寶石加上奚鎮江的道體受損,這些消耗足夠一個道士晉階道師。

張誠捨不得這麼繼續消耗,這些本源是他橫渡隔離區以後長了記性刻意積攢起來的,為的就是再有消耗需要補充時能有點過河的錢。

「蔣啟道,讓你幫我找到那九家的藏身之處總不至於做不到吧!」

「好吧,讓你節儉點本源用來逃命!」

有輪迴道協助,很快鎖定了三個異常區域,張誠直奔第一個撲去,隱匿的修士不得不做出抵抗的準備,與此同時,另外兩個已經顯出身形逃命了!

隱匿追蹤和張誠趕路飛行都是自身沒有能量輸出的行動方式,因為修士氣府中充滿靈氣,可以自然漂浮在太空,趕路時只需消耗一丁點身體能量,對着身後擊出就能越來越快的前進,如果湊巧放了個屁,能把修士騰空彈起。

眼見張誠撲去的地方突然冒出來一個道士準備和他對抗,另外兩個如果還不明白自己的隱匿只是笑話,那這智商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這個隱匿的修士拋出一個葫蘆形的時空裝備,裏面迅疾衝出五個人,六人組成小隊攻防協同反殺向張誠。

修士組隊一般都是六人,一人居中,負責為五個同伴施加增幅法術、調度整體協調性、指揮攻防、統一輸出,五個突擊手一定是五行俱全,隨時根據指揮的調度相生相剋施展攻防戰術,再擴大也是這個套路,是五個五人組成更大的戰陣,依此類推,但是分贓的多了容易散夥,所以大型隊伍極少。

這樣的戰陣和程雨珊的封印法陣一樣,在雙修修士眼裏漏洞百出,被張誠揮出五枚相剋符篆瞬間破解,同時激發的兩團雷火靈根和土丹轟然爆炸,六個軀殼就這樣圍着葫蘆打轉,被張誠連裝備帶軀殼加上靈魂一律收進時空和玉瓶。

眼見張誠如此兇悍,又被突然爆發的劇烈波動沖級,另外兩個持時空裝備的獵手立刻遠遁放棄了獵殺行動,卻頃刻間各遭到三股攻擊,隨即被封印收取,以張誠為核心,上下左右前後各出現一艘飛梭,顯然,他們是通過現場情報穿梭而來,並且及時發動攻擊清空現場,張誠卻沒發現異常在哪,蔣啟道也沒發現還有人潛伏在側。

「靈根爆炸威力不凡嘛,你自己傷到什麼程度了?」一人傳音在張誠耳畔響起。

張誠傷的不輕,犀牛鎧甲已經看不出人形,已經疊合超過十分之一的兩個生靈小人萎縮了少半。

「你們六家應該是大勢力吧,能夠動用飛行靈寶和時空道具,很不簡單啊!」

沒有特殊法術看不穿張誠的偽裝,犀牛鎧甲破破爛爛,尋常看去就是張誠的軀殼嚴重受損。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乖乖的待在那別動,等我們商量好怎麼分配,保證給你一個痛快。」

「當着我的面商量分贓就不怕被我記住仇人是誰?」

「哈哈哈……,你以為自己還能跑掉?把你的本源剝離九成九再把你封印鎮壓,等你恢復一些再剝離,你不過是個生產本源的人形器寶!」

「九成九六家分,公平,我們仙宮就不要本體了,昊天宗各位長老以為如何?」

給張誠傳音的人沒有回話,顯然是再等另外四家表態。

「鬼雲宗同意!」

「飛雲宗同意!」

「磐石宗沒意見。」

「哼!四大財閥同氣連枝,我們劍宗無話可說,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是被我們佔優的時候,你們也別想有什麼便宜可占!」

張誠看向圍在自己四周和上下的六艘時空飛梭,仔細的辨識記憶各自的標誌:昊天宗是個半黑半白的眼球、仙宮是個琉璃宮殿的圖案、鬼雲宗是一團雲紋、飛雲宗是一道彩虹、磐石宗是一座山峰、劍宗是把寶劍圖案。

昊天宗長老只有一人露出身形,他對着上下兩方拱了拱手說道:「仙宮和劍宗對我們四大財閥的生意頗為照顧,我願意把這個本源器寶交給你們處置,我放棄。」

「鬼雲宗也放棄。」

「讓給仙宮吧,我磐石宗沒意見。」

「飛雲宗覺得應該讓給劍宗,仙宮對我們可沒什麼照顧。」

昊天宗長老揮了揮手說道:「我們四家不表達意見,器寶交出去足顯誠意即可!」

張誠站在那不動,卻摻合著怎麼讓他們分自己:「你們兩家誰贏了誰奴役我,我會的技能宇內無雙!」

劍宗飛梭內傳出一聲冷哼:「哼!妄想挑撥離間?安分些還能讓你少受些靈火焚身之苦。」

張誠冷眼旁觀看他們勾心鬥角,四大財閥把自己讓出去就是挑撥仙宮和劍宗離心,劍宗又表現出強勢,只看仙宮怎麼表態,他現在已經跑不了,六艘飛梭形成的時空紊亂無法傳送,他得等機會或者製造機會。

仙宮的飛梭內傳出話音,在太空裏傳出話音就是強勢的表現,但是話的內容卻很低調:「既然四大財閥給面子,我仙宮承情,這器寶就給劍宗好了,有請劍宗各位長老出手。」

飛梭內有巨大的增幅法陣,一個神尊的攻擊也能滅殺人道修士,可現在是合圍態勢,飛梭反而無法攻擊,如果是修士出戰,誰知道困獸猶鬥之下會不會出現意外,顯然,仙宮也沒安好心。

劍宗要拿到好處就得硬著頭皮出戰,如果把握一點,多來幾個人雖然面子上難看可不至於有什麼太大意外,可江湖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為此經常丟的裏子都不剩,即使如此也不悔改,面子輸了會損失氣勢,陣仗上壓不住人就會丟人又輸陣。

如果是小角色,派個不得勢的長老出戰也能避免自己倒霉,可張誠明顯不是軟柿子,派個人出去如果拿不下來更丟人,這就逼着劍宗頂尖戰力出手,如果被張誠重創,劍宗就有樹倒猢猻散的危險,從一流勢力往下跌,沒有人力挽狂瀾的情況下,跌到萬丈深淵也屬尋常!

但是一流勢力有一流的底蘊,假如高估一點,看待張誠的戰力像對待頂級道師那樣針對,拿下實惠又得面子完全沒有問題,出聲的劍宗長老明顯是在場的決策人,他怎麼可能被這點小場面壓住氣勢?

「既然各位承讓,劍宗就不客氣了,師登健,出戰!」

飛梭時空開啟傳送陣送出來一個人,五縷飄髯紅面白眉身背寶劍,走路姿勢說不出的瀟灑飄逸,整個人卻透出犀利的波動,好像他前進的路上如果有東西阻擋的話,會被這犀利的波動劈開一般的感覺。

張誠內心凝重,修士使用武器的極為稀有,如果用,要麼是戰技難防、要麼是武器詭異,劍宗就是因為武器詭異才引起張誠的緊張。

詭異之處有三,一、聲東擊西,修士戰鬥以意識引導本能反應做出判斷和應對,劍宗的寶劍卻在常理之外,神識探查的反饋結果是修士從正面攻擊,他的寶劍從身後殺來,修士如果按照常理應對,一定會發現寶劍想從肋下刺入,等發現危險時再想改變應對戰術已經來不及,即使是心隨意動的神識也需要時間才能做出反應,哪怕是億分之一秒也足夠分出生死。

其二是真假難辨,知道劍宗有聲東擊西這個戰技,也做出了相應的戰術應對,卻會發現劈來的一劍明明可以不予理睬,實則一劍封喉。

三、花非花,用劍攻擊一定有億萬劍芒綻放,無數劍花罩體殺來卻躲不過神識探查,一眼能分辨出本體何在,為了防備聲東擊西、真假難辨的兩個戰技施展自身攻防,打過去才發現真實的劍花並不是寶劍,而是一枚封印符,生生把自己送上門去給人鎮壓。

師登健一步跨過百里距離直奔張誠,一言不發出手就打是江湖人的慣用伎倆,盛勢凌人先聲奪人拍桌子嚇唬耗子,稍微露出膽怯就會優勢盡失任人宰割,可張誠是什麼人,戰神傳承豈能被嚇住,凝重的表情是偽裝的假面,實際上已經判了師登健死刑。

「砰」的炸裂出無數銀色光點,張誠單指探出一動不動,六艘飛舟內同時發出驚呼:「月道君!」

師登健如孤魂野鬼又似行屍走肉,自己慢悠悠的撞向張誠食指,寶劍根本沒出鞘連人帶魂就這麼被張誠給收了。

「你是何人?」

「被你們打劫的路人!」

「哼!別以為破了我劍宗戰技就能囂張跋扈,謝玉環,這個人該不會是你鬼雲宗的熟人吧!」劍宗長老語氣怨毒中頗為緊張,掩飾都掩飾不住。

「蒙剛,你少放屁,我鬼雲宗何時有過月道君的傳承?」

「我藍鳳馨以飛雲宗的名譽擔保,這一式鏡花水月絕無傳人,除非是月道君這幾萬年來新收了弟子,可何人聽說過月道君會改了只收女修門徒的脾氣?」

張誠還有心思和蔣啟道聊天:「怎麼又和我們的五靈之一重名?」

「他們只是靈體修士,當然是撿別人的名字拿來就用。」

「那黃佑昌、火舞和林佐三人是哪個宗門的?」

「黃佑昌是露面的這個傢伙,火舞是魔宮大長老,林佐是仙宮大長老,就是剛才太空發聲的傢伙,火舞是他老婆。」

六艘飛舟內還沒有人發散傳音,顯然都不知道該怎麼滅口才能不招惹到月道君和她丈夫鏡道君,張誠指著黃佑昌哈哈大笑:「哈哈哈……,黃佑昌,你不要挑唆蒙剛和林佐這兩個蠢貨來送死了,有本事你上,我讓你一招再還手,滿意不?」

仙宮裏又傳出太空裏可以用耳朵就能聽得見的聲音:「老底都露了屁股,還需要猶豫嗎?」

黃佑昌虛幻的面容化為真實,果然是黃佑昌的模樣,他看向磐石宗的飛梭:「章淵,表個態吧。」

「哼!在場之人都有份,為什麼單單要我表態?殺!」

「殺!」

「殺!」

「殺!」

「殺!」

黃佑昌點點頭:「既然大家都說殺,只能我們六人親自出手,如若敗露人人都有份!」

鬼雲宗的飛梭傳送出一人,正是藍鳳馨,這相貌張誠熟悉,他突然伸出手以能量幻化出火舞的模樣:「林佐,如果你今天殺不了我,你老婆就得改嫁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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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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