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活菩薩
張春華搖搖頭。「不，不該是這樣的。」
謝長虹不再看張春華，扭頭就出了院子。
張春華試圖還想勸一勸他，幾步上前拉住他，「虹，你要到哪裡去？你再考慮一下好不好？」
謝長虹站住腳，扭頭看著張春華，「春華，你要相信我，更要支持我。我們才是一家人。」
張春華把自己重新洗漱了一下。來到尚品軒大堂。此時正值飯點。上品軒大堂里座無虛席。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謝長虹一個人坐在那裡。面前擺著一盤上品軒的招牌菜，一個人自斟自飲。
孤寂的身影刺痛了張春華的眼。張春華心裡一疼。忍不住懷疑起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傷到他了？
這時從廚房那裡過來一個小雜工，他來到張春華面前，遞過來一個小東西，然後就離開了。
張春華拿著立刻回了自己的小隔間里。
打開手上的小竹筒從裡面拿出一個紙團。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趙林明天到。」
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就使得張春華面色一沉。把手上的紙條使勁的揉吧揉吧，又使勁的撕碎，再撕碎，直到碎成小顆粒了她才隨手一灑。
嘴裡咬牙切齒地低喃，「來吧！來吧！順便早日把你送回老家。」
張春華收拾好情緒，再次回到大堂里，瞟了一眼那個角落，發現人已不在。此時正好大門口來了一個老顧客。
牛二掌柜立刻迎了上去，「唐老爺來了快請上樓。」
腆著肚子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牛二掌柜，又把目光掃向櫃檯裡面的張春華。「張掌柜也在啊，今日我可是沖著你們的金沙包來的。今日不會沒有了吧？」
張春華隔著櫃檯沖他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唐老爺今日來的早，還有兩份呢，你先上樓吧。稍後就給你送去。」
唐老爺眼神眯了眯，看著張春華說道，「張掌柜可真是個靈透的人呀。好，我就喜歡那個味。可要快些給我送來啊。」
唐老爺說完，又轉身對身後跟著的三個生意上的客戶說道，「今日咱們可算是有口福了，那金沙包可好吃了，咱們快上樓去，等一會兒你們嘗嘗就知道了。」
唐老爺又轉頭看向張春華，「這三位可是我的老朋友啊，你可不能讓我在老朋友面前跌了面子。我可都跟他們說了，你們家的金沙包那是吃了還想，想了還吃。就是吃不夠。」
張春華沖他笑笑，笑容裡面增添了幾分真性情，拱了拱手道，「唐老爺過獎了。請。」張春華抬手指了一下樓梯，示意請他上樓。
那唐老爺還沒有上樓，門口又來了一位。還沒有進門就大聲地嚷嚷著。「張掌柜，今日我可要吃你們的最新式點心。還有吧？」
張春華立刻又公式化的笑著說道，「原來是王老闆呀，王老闆快請、快請。你想吃的花捲還有。今日我多備了幾份，還有好幾份的，你快上座吧。」
王老闆只是一個布店的小老闆，今日他也是一個人來的，張春華便招呼他在大堂裡面找個位置坐。
誰知王老闆卻是擺手說道，「張掌柜，今日我可是要一個包間，我還約了客人來。」
張春華一聽立刻看向二掌柜。二掌柜立刻迎上來說道。王掌柜，今日來得巧了，還有包間呢！我這就帶您上樓去。」
王老闆笑呵呵的跟著上樓。之前的唐老爺也趕緊在前面走著，生怕自己沒了位置。
張春華看了一眼手邊的今日賬簿。今天的來客與往日的差不多。沒有多大變數。又掃視了一眼大堂里。又往廚房那邊看了幾眼。見廚房的小管事正兢兢業業的看著廚房裡的人做事。
很好。一切都有條不紊。二掌柜從樓上下來，張春華便對他交代道，「好好看著，我出去一下。」
二掌柜點點頭，恭送著張春華從後門離開。
張春華出了後門走出巷子，又拐了幾條巷子，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一個破舊的院子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
開門的是一個破衣爛衫的老婦人。見到張春華趕緊行禮問好。「張掌柜好。」
「王婆婆，以後你別跟我這麼客氣了。這樣讓我很不自在的。春喜他們在不在呀？」
王婆婆把她請到屋子裡。沖著屋裡喊道，「春喜，春喜。張掌柜來了。」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從裡屋出來。
一見到張掌柜，立刻就對她跪地磕頭行大禮。
張春華立刻制止，把他拉了起來。「春喜，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不要跟我行這樣的大禮。以後可不要這樣了，知道嗎？」
春喜道，「張掌柜，這個大禮是應該的，前幾天如果不是你及時借給了我們錢，我奶奶肯定就沒了。我奶奶跟我說了，你的大恩大德我們要永記在心。只要你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你請吩咐。」
張春華揉了揉太陽穴。不就是十兩銀子的事嗎？「用不著你這麼以命相報的架勢。你奶奶的病好些了沒有？」
「謝張掌柜關懷，奶奶的病好多了。只是她剛剛睡下。你是找我奶奶有事嗎？」
「沒事，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你奶奶好些了就好。你那銀子夠不夠用啊？」
春喜連連點頭，「夠的。夠的！還有剩呢！春喜立刻從懷裡掏出剩下的兩個小銀角子。就要遞給張春華。
張春華連連擺手，「你留著吧，你奶奶這病來得快去得慢，還得好好給她將養。你也給他買點好東西吃。讓他快點好起來。也好，早點教你那些弟兄們認字。這就算報答我了。」
「謝張掌柜，張掌柜真是活菩薩。」
這話說得張春華有些汗顏，其實她救濟這些人，也是為了擴張自己的勢力。也算是有目的性的。她可擔不起活菩薩這個名稱。
「快別這樣說了，我支助你們也是想你們幫我做事。咱們兩不相欠的。」
春喜立刻道，「不！張掌柜於我們是有恩。我們是萬萬不能忘的。張掌柜有事請吩咐。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幫你完成。」
「不用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你把我安排的事情做好就行了。你那些兄弟也一定要照顧好。人多力量大。以後做起事情來就輕鬆了。」
張春華想起剛才看的那個字條，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實在是欠美觀。
「還有，你們一定要抽空多學習認字。今天給我傳紙條那字是誰寫的？叫他以後要多多練習寫字。」
張春華說完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春喜，「這是你們接下來的任務。幫我辦好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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