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墮陽葯
這個趙林自從上次堂會後就盯上了她，聲言要她做七姨娘。
當她是傻子，自己好好的日子不過，去當那勞什子姨娘，無自由沒前途更沒有自尊可言。
而且自己又不缺錢又不是養不活自己，幹嘛要把自己賣到那狼窩裡去。
再說這個趙林已經是年近花甲的糟老頭了，還哈她這樣的二八美婦。簡直就是無敵厚臉皮。無恥無上限。
明的張春華倒不怕他，倒是他的陰招得時刻小心警惕點。
正想著，忽然鼻尖傳來一陣異香，自己沒點檀香，那麼這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了。
張春華忙用衣袖捂住口鼻，但還是吸入了少量的迷煙。人已經開始有些眩暈無力起來。
張春華忙使勁掐了大腿一把，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才使自己不至於陷入昏迷。現在自己沒有反抗之力只有先逃。
用力滾到床內壁，伸手按下一個開關，床內壁豁然打開一道門，剛好容一個人滾進去。
溢香茶樓後院，趙林這會兒正美滋滋的品著茶，等著美人的到來。
一會兒，門外傳來動靜，趙林忙去打開那扇快被他盯出個洞來的門。
然而門外沒有意料中的美人，只有一個黑衣人，低垂著頭。
「人呢？」
「逃了，床上還有餘溫，就是沒找到人。應該還是中了迷煙的，可能被誰救走了。」
黑衣人平板的道。
「查，看是誰壞了老子的好事。」
趙林氣急，手掌猛地拍上桌面。
黑衣人出去后。
「嘭！」門被狠狠地摔上。然後門內響起嘩啦啦的什物落地聲。
次日，上品軒依然客似雲來，店內如以前般運作如常，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不過大掌柜確一直沒露面，不過這種情況是經常有的，有時大掌柜兩三天不露面也是正常。有二掌柜在呢。
暗格里
張春華終於醒了，腦子裡還有一點迷糊，睜眼所及一片漆黑。
好一會兒才算有點影像，還全拜託氣窗口射進來的那一點光，看光影垂直於地面，應該是午時了。
沒想到那個畜生還花了大價錢的，用了這種應該很貴的迷香。
這種迷香還真不是一般的，她這一睡就睡到午時了。
昨晚時她還只吸入了一點點就那麼能睡。
哼！你魔高一尺，我道高一丈。幸好自己早有準備，修了這個暗格。便於應對緊急情況。
沒想到第一次用竟是這般狼狽。
趙——林，我張春華絕不會任你囂張。你且等著。
夕陽西斜，安和堂藥鋪迎來一瘦弱男子，一身農夫打扮，要買墮陽葯。說是他家養的公豬老發情打圈，想絕了它，養肥了好賣。
安掌柜本不欲理睬，對方確掏出一串錢，竟然有兩百文，要知道一般一幅葯都是二三十文而已，對方竟付了十倍的葯錢。
安掌柜心裡一悸，暗想這絕不簡單。還是把錢推了出去。男子見此只得收回錢，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他還沒走出多遠，後面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回頭看，原來是安和堂的坐堂大夫陳青雲。
說起這個陳青雲也是一個醫術了得的大夫，就是有時候開的方子有些坑人的貴，因為醫術還行，那些富貴人家也不差那點錢也還是願意讓他看診。
「陳大夫，你這是，」陳大夫拉起男子的衣袖就走，直到一條偏僻的衚衕口才停下。
還四下張望了才壓低聲音說道，「你要的葯，我可以給你，不過要二兩銀子。」
男子只拿冷眼瞅他，不言。
「哎，哎，算了，一兩，不能再少了，再少我也不賣了，我的葯可以達到無色無味，點滴即可，絕對好用，一份可以用於三頭豬都沒問題。」
男子緊抿的唇微微動了一下，終於發出一個字音，「行」。低啞暗澀。
陳大夫見生意談成，賊賊得勾了一下唇，「明天這時還在此地。」說完賊頭鼠腦的溜了。
三天後，上品軒內依然賓客滿座。張掌柜偶爾也親自巡視一下。
上品軒的斜對面，今日擺了一個算卦的攤子。一個乾瘦的老道站在那裡替人算卦和八字。身旁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童子。
怒氣沉沉地趙林，從他們的攤子前面走過時，那童子突然伸手抓住了他。
「施主施主，我看你今日黑雲壓頂，不宜外出，你還是回家去吧。方可避過今日的霉運。」
趙林轉頭一看，發現一個算命算卦的攤子。狠狠地甩開童子的手，嗤道，「騙錢騙到你趙大爺面前來了，給老子滾開。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小心老子把你的攤子給掀了。」
道長看著童子說道，「罷了，罷了，因果循環，由他去吧。」
上品軒門口進來一位特別的客人。
嚴格說來是趙林來了。眼裡滿是陰戾。滿身集聚著寒氣走了進來。
看著從自己嘴邊溜走的鴨子還活蹦亂跳的，心裡恨意滔天。
張春華當然也看到了他，任誰被那麼狠毒如惡狼的眼盯著也能感覺到。
張春華不閃不避那陰戾眼神。嘴角還微微上挑。眼裡鄙視加不屑。
反了，反了，堂堂明月堂大總管竟被一個小小的掌柜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口老血梗在喉。
蹬蹬蹬的衝上二樓一個雅間，店小二不明就裡，忙上去上茶招待。
「嘭」，一個茶碗犧牲了，不多時店小二被哄了出來。「叫你們掌柜來，竟然給雅間上這等劣質茶。」
張春華看了一眼被轟下樓的店小二，「小山，你去忙其他的，他今天本就是來找茬的，我去看看。」
說完進了自己的私人辦公間，當然是給他那精力過甚的上司準備特別的茶。本還有些遲疑的，現在是你自己撞上來了，那就怪不得誰了。
張春華小心翼翼的端著剛沏的茶慢慢的上了二樓，來到趙林所在的雅間門前。
「扣，扣，扣。」
好一會兒，門裡才傳來聲音，「進來。」
張春華低頭恭敬的端著茶盤進去。
趙林看到是張春華，心裡不免得意，哼，算你識趣。又看茶盤上有三杯茶不免疑惑，但也沒出聲詢問。
他要把他的架子端著，他可是來找茬的。
張春華先給趙林上了一杯毛翠，毛翠是新春茶芽炮製的，徹出的茶清亮幽香，入口微甘沁香，回味綿甜。
趙林見張春華態度恭敬的上茶，心裡對那天撲空的氣也消了一些。端起茶碗輕抿了一口。心裡又盤算著下次怎麼動手。
張春華見趙林飲了茶。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亮光。又把另外的兩杯都遞到他面前。
並輕聲道，「趙總管請。這裡是三種不同的高級茶。應該不算怠慢了吧。」
說著又把菜單遞給趙總管。「這是我們店新開的菜單。你看你喜歡什麼？我一會兒就親自去廚房給你做兩個。」
趙林對張春華的「高級」服務很是滿意，裝模做樣的嗯了聲，隨意的點了幾個菜。打發了張春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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