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淺青色石板路經過一夜暴雨洗禮顯得更加乾淨，踏在上面發出清脆迴響，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男子優雅地走著，袍角輕飄，袖口露出手指白皙修長，指甲尖利，帽檐下方嘴唇帶著病態蒼白，光滑下巴微頷，矜持而低調。

一道波紋從他腰間緩緩隆起不易覺察弧度，慢慢地爬上他胸膛，耳邊衣領旁露出一小段不斷吞吐蛇信子。

【湯姆？我們要去哪？】

【郊區樹林。】

【那裡有食物嗎？】

【噓~~】優美唇形被一個指頭輕輕按下，泛起誘惑粉色，男子微微一笑，血紅色雙眸卻閃爍著冰冷，

【安靜，孩子，我需要集中精神。】

蛇頭吐了吐信子，緩緩地鑽回伏地魔衣領中。

沒錯，他需要集中精神，不然，他怎麼能發現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魂片。男人略略低頭輕笑，大提琴一般低沉磁性聲音回蕩在小巷中。

16歲他還是太年輕，也太小看他這個伏地魔，他就那麼相信他那奇怪力量不會被人發現？即使現在兩個魂片之間已經沒有聯繫，他還是能夠察覺有人跟蹤痕迹。

當年想要殺掉他人不計其數，對於隱匿在他周圍人他有自己一套方法，很明顯，在他十六歲時候雖然足夠優秀卻沒有現在這樣能力。

OK，小湯姆~~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將頭上斗篷掀起，男人露出俊美到天怒人怨臉龐，嘴角露出微笑迷人卻又讓人心生寒意，一陣冷風吹起落葉，眨眼間，青石路上已經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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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書，哈利疲倦地揉了揉不斷抽痛太陽穴，果然還是太勉強了，現在身體並不足以讓他這樣廢寢忘食學習魔法，青白臉龐顯示出了他這段時間透支精神力後果。

諾亞一次次勸告都被他擋了回去，他這段時間瘋狂，一方面是因為對知識和增強實力極度渴望，另一方面卻是為了躲避他那個讓人頭疼狗教父。

不知道是不是野獸直覺起了作用，布萊克一直在試探地打聽著哈利在麻瓜世界生活。詢問那些麻瓜住址，姓名，甚至有一天提著一堆果籃闖入他寢室說要感謝那些麻瓜對他教子悉心照料。天，讓他上哪裡找一戶人家讓布萊克去送果籃，最可惡是，那些知情沒有一個人告訴小天狼星當年哈利經歷，難不成讓他自己開口告訴他教父，當年他年幼教子是怎麼被人XXOO,OOXX。

『哐當』一聲門板向內撞開，小天狼星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張開雙臂，直接把椅子上男孩抱起，在房間里轉了個圈，

「嗨，親愛哈利，我們今天去麻瓜世界怎麼樣，看場那個什麼，電…哦，電影，你小時候一定看過，帶你教父去見識見識怎麼樣？」男人磁性聲音帶著一絲天真童氣，配上那副陽光般燦爛笑容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哈利心中卻是一片無奈，小天狼星那亮晶晶眼神閃得他有些暈眩，男人身後似乎有毛茸茸尾巴在不斷討好搖晃，布萊克是不是保持阿吉尼亞形態太久了，他好像看到一隻長毛大狗在沖他吐舌頭。

哈利抬手把眼前男人英俊臉龐往旁邊推了推，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冷氣，小天狼星抱著哈利手緊了緊，一臉戒備地看著站在門口一身冷氣男人，

「喂，鼻涕精，你來這裡幹什麼？」

他呆在阿茲卡班似乎是太久了，這個世界變了好多，那個老眼昏花分院帽居然把哈利送進了斯萊特林，而且和鼻涕精關係好讓他嫉妒，哈利身邊朋友居然是馬爾福家臭屁小鬼，他教子身邊居然沒有一個格蘭芬多，穿過地窖時候，周圍斯萊特林看過來視線讓他很不舒服，一向神經大條小天狼星突然感到十分不安。

「如果你還長了眼睛就知道哈利現在需要是休息，而不是跑到那個愚蠢麻瓜世界，去看什麼無聊電影！」

斯內普冷冷地諷刺道，眼底卻閃現著幽深黑暗。小天狼星那仇恨厭惡眼神已經說明，哈利已經知道他當年作為，那個男孩，知道了當年是他將預言內容透露給伏地魔，從而造成這一系列悲劇，一想到這裡，斯內普心中就不住地絞痛。

「西弗教授。」哈利對著門口那人微微點頭，抬手拍了拍小天狼星肩膀，示意男人將他放下。

小天狼星抱著教子軟軟身體，不舍地蹭了蹭，將男孩放下。

「哈利波特，我以為你知道量力而行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看看你臉色，你在扮演吸血鬼嗎？」斯內普眼中閃過一絲責怪與怒意。

哈利翠綠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上下打量一下面前一頭油膩男人，

「教授，恐怕你並沒有資格這麼說我呢。」自從自己把兩張幾近失傳魔葯配方放在地窖，這個男人除了上課時間基本上就沒有離開過他辦公室，他們也算是半斤對八兩。

斯內普冷冷一笑，直接把懷裡魔葯扔給男孩，「頂撞教授，一周禁閉。」

男人嘴角仍是勾起習慣性諷刺弧線，一雙漆黑雙眸卻閃過一絲柔和，哈利對待他時態度並沒有任何改變，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奢求，但是斯內普仍舊對這種狀況心生希望，如果哈利真不介意他當年作為，他是不是可以求取自己愛情。

小天狼星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默契柔和氣氛，連忙上前一步擋住斯內普看著他教子視線，

「關什麼禁閉，哈利這幾天要跟我呆在家裡。」他可愛哈利居然被一群斯萊特林帶成一個淡漠冷然，面無表情孩子，還他活潑熱情教子來啊~~

斯內普聞言嗤笑一聲，「家？我沒聽錯吧，你這隻愚蠢骯髒狗雜種居然還有家？你所謂家是霍格沃茲那個客房嗎？」

當年最讓他厭惡便是小天狼星那種迫不及待從家族從脫離出來態度，無視家人隱藏在憤怒情緒下傷心與勸說，為了他那所謂自由，布萊克家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才平息黑魔王怒火。

現在布萊克家族，小兒子已經失蹤很久，貝拉還在阿茲卡班，剩下人死死，散散，唯一繼承人卻是這個當年拋棄家族混蛋，斯內普一想到這裡心中便是說不出噁心。

「你住口！！」小天狼星一臉殺意緊握雙拳，眼中閃爍著悔意與瘋狂，已經恢復過半魔力暴起，他過錯不需要這條毒舌提醒！旁邊哈利眼中銳光一閃，一手緊緊地握住男人手臂。

他就知道從阿茲卡班裡出人沒有一個會是精神正常，小天狼星這段時間雖然恢復了一些，受到刺激時候還是會有失去理智陷入瘋狂跡象。

「教父，教父…」哈利輕聲呼喚，小天狼星眼中瘋狂褪去，有些怔怔地看著自己教子秀美臉龐，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沖著哈利有些尷尬地一笑。

「抱歉，哈利。」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但是對於家人歉疚感一直在他心中盤旋了近十年，這是他年少輕狂犯下最大罪錯。伸手撫上男孩淡漠眉眼，小天狼星大拇指輕輕地蹭著男孩臉頰，

「哈利，教父繼承了布萊克家族老宅，聖誕節時候，你…願不願意個我一起過？」

我也是有家，即使裡面除了一個老邁家養小精靈以外沒有一個家人，小天狼星知道斯內普話語中意思，那個鼻涕精不認為自己可以擔負起撫養哈利義務，但是，自己可以證明，即便家族內只剩下自己一人，他也可以給予哈利家人般溫暖，哈利是他教子，才不會讓鼻涕精搶走。

哈利瞥了一眼門口男人，回眸看著小天狼星小心翼翼期盼眼神，心中一嘆，點點頭。身後旋即捲起一陣冷風，回過頭，一角黑袍從視線中快速地消失，被欣喜小天狼星抱在懷裡，哈利翠綠色眼眸忽明忽暗地看著空無一人門口。

快步地在城堡中行走，斯內普周圍颳起冰冷颶風，所有學生都明智地貼牆戰立，噤若寒蟬，等待著蛇王走過才擦擦冷汗，恢復正常。『哐當』一聲關上地窖大門，斯內普站在房間內，胸口劇烈起伏，哈利，哈利，你在應下布萊克請求時候，是否有一秒鐘考慮過我，這是不是就代表著男孩最終選擇。

一種冰寒從腳底瞬間蔓延全身，回想起男孩那個點頭動作，斯內普心中狠狠地一沉，不管怎樣努力，他最終還是被放棄那一個嗎？明明已經一點一點靠近，明明兩人之間關係已經漸入佳境，那個混蛋布萊克！斯內普握拳咬牙，那個男人就應該在阿茲卡班裡腐爛到死！

開門聲響，斯內普猛地回過頭，男孩嬌小身影靜靜地站在門口，翠綠色眸子倒影著他身影。

「你不去陪你那個愚蠢教父，來這裡做什麼？！」斯內普嘲諷地說道。

哈利沒有回話，依舊是安靜地看著他，緩緩走到他身前。

「你到底怎麼想，西弗？」

男人不安與敏感他都清楚，但是，兩個人不能這樣拖下去，他看著男人一次次鼓起勇氣，一次次退縮，心中複雜越來越明顯。

斯內普心中一驚，漆黑眸子深深地看進男孩眼底，有些拿不準哈利話語中意思，男孩現在對他稱呼那樣親密，他心中卻閃現出一絲畏懼。

「我不明白你意思，我還有實驗要做，哈利，你該離開了。」

逃避嗎？哈利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理解男人心中一切顧慮，卻不能原諒在他伸出雙手時候男人拒絕態度。他就是這麼任性一個人，如果連與他相戀勇氣都沒有，那麼，在經歷困難時候，又讓他如何相信兩人之間感情。

「打擾了，斯內普教授。」恢復最初始稱呼，哈利心中一陣刺痛，安靜地轉身。手指剛剛搭上門把，一隻大手急促地覆上他手背，近在咫尺緊繃著胸膛靠在他後背上，脖頸間傳來濕熱呼吸。

「不要那樣稱呼我。」身後男人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一字一頓地說道。

哈利放下搭在門把上手，回身對上男人痛苦掙扎黑眸，斯內普緊緊地勒著他腰際，一隻手握著他肩膀，

「你想要聽什麼？！你到底又知道什麼？！」這樣態度，哈利，你不可以給了我希望又將它生生打碎，一個被愛情逼到絕望男人會做出什麼我也不清楚。

「那你為什麼又要逃避？」哈利淡淡地反問道，已經有了足夠實力保護自己身邊人，西弗是他喜歡上第一個人，一時逃避他可以理解，但是，在他打算接受感情時候，西弗不能再繼續逃避下去。

我為什麼要逃避？斯內普身體不斷地顫抖著，深淵般黑眸收縮，死死地看著眼前男孩。

「難道你就一定要知道我心中那些齷齪骯髒感情嗎？！哈利波特，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斯內普眼眸中顯現出瘋狂愛戀，

「我想把你禁錮在我懷裡，我不想讓其他男人看見你，我想要得到你，想要進入你，哈利波特，這樣陰暗噁心感情，這就是你想要了解嗎？知道你眼前這個男人內心是多麼黑暗，多麼卑鄙。」斯內普痛苦地訴說著，心臟近乎抽搐地等待著眼前男孩害怕厭惡眼神。

房間內除了男人喘息聲音，沒有一絲聲響，哈利在斯內普怔悰眼神中緩緩勾起嘴角，

「我很高興。」握上男人冰涼雙手，哈利認真地說道

「那些話是在說明，你喜歡我嗎？那麼，我接受。」

對我愛戀居然令你如此壓抑痛苦，很抱歉，我是如此自私，不管你有多麼自厭自棄，仍舊逼迫你說出自己感情，在沒有明確自己感情之前，忽視你痛苦掙扎眼神。

斯內普胸膛一陣悶痛，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那一瞬間忘記了呼吸，被男孩握在手心手掌灼熱般疼痛，男人乾澀地開口，

「是我告訴伏地魔關於你預言。」

「我知道。」

「是我害死你父母。」男人死死地抓住他手指

「責任不在你。」

「是我讓你流落麻瓜世界，落在那個人手上。」男人放在哈利腰際手緩緩收緊

「不關你事。」哈利心中一嘆，認真地看著斯內普「不要把所有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西弗，就算你有過錯，我也原諒你了。」那個預言就算你沒有告訴伏地魔，鄧布利多仍舊會讓其他人帶過去這個消息，你只是在一個錯誤時間被鄧布利多選中。

斯內普雙手狠狠地一拉，將男孩禁錮在自己懷中，手指有些顫抖地探上哈利雙唇，這樣略顯冰冷嘴唇，怎麼會吐出那樣讓人溫暖哭泣話語，低下頭，男人輕輕地覆上男孩雙唇，一點一點研磨，最後變為狠狠地吸允，狂烈地舔舐著男孩口中一切角落。

梅林啊，如果這是夢境話，我寧願長睡不醒，我多害怕這樣甜蜜不過是天邊雲朵，轉瞬即逝；如果這是真實，我願付出一切代價，，請你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求取我們感情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