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複雜局面

陳星海沉思片刻，輕笑道：「好吧，就你歪理邪說多。那現在，你的意思是……從大環境上，你認為我們兩方顛倒了。我們是瓷器，他們反而是光腳不怕穿鞋？」

辛啟天好似沒聽到陳星海話語中揶揄之色，嚴肅的點點頭，「那是當然了！我這裏是有實際數據支撐的！從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開始，優絲大部分精力越發往金融行業投入。他們的工業製造力，基本沒有提升，而且大面積的去實體化！」

「這就是，躺在功勞簿上的證據！」

「正常人肯定能明白，一個國家的根基是工業製造力！優絲現階段，工業生產力仍然不斷下降！他們著名的鐵鏽帶你知道吧？你瞧著吧，再過數年，他們就會着急的想要搞製造業迴流！」

「但是，想要製造業迴流談何容易！是，人家優絲雖然工業技術上依然有強大儲存。然而，要把技術落到實處，別的不說，光是工人就是個問題！得給工人多少錢？工人的培養問題，工作環境一系列問題，都是棘手的！」

「穿西裝打領帶在辦公樓里周薪一千，滿身油漬，蓬頭垢面在工廠周薪兩千！我想，對於優絲人來講，他們更喜歡前者！單純多給點錢，已經不能吸引人了！而且，更別說如此一來，工業產品高成本的市場競爭力問題！」

辛啟天換了個姿勢，沉聲道：「其實，咱們國家現在一些地方，也有這些問題。人們寧願每月賺三五千，也不去工廠賺五六千！」

「好在，咱們國家地大物博，人口眾多！還有很多可開發地區！」

沉吟片刻，辛啟天說道：「總而言之，我認為農業，工業製造業，輕工業，金融、電子等等。我們應該均衡發展！這時候，不能講禮貌，做選擇題！」

「從國家角度來看，高利潤的要做，金融要搞。低利潤的輕工業，哪怕是小商品，也得做！一毛錢也是錢，市場決不能讓出去！百倍利潤的市場我們要，零利潤甚至於賠錢買賣也要！」

陳星海沉思良久，微微點頭，「你這個論調，有點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差不多這樣，回頭有時間找些朋友，咱們再好好討論一下！鋪墊這麼多，你叫我來，到底想說什麼？」

辛啟天不慌不忙，慢悠悠喝了口水，笑吟吟說道：「也沒什麼，我常常和你老爸聊天，最近聽說，事情差不多定下來！兩年後，你也該結婚了！你這情況，還在啟天科技工作嗎？」

陳星海一愣，「結婚？我結婚我怎麼不知道？」

辛啟天眨眨眼，仍然一副油膩的微笑表情，「反正，事情確認無誤！我現在得弄清楚，你是不是還要在啟天科技幹活！」

陳星海一頭霧水，思忖良久，瞧著辛啟天各種眼色手勢，才終於明白過來。他臉色複雜的說道：「確定，不會再有意外了？你怎比我還肯定？」

辛啟天肯定的點頭，面容也嚴肅起來，「確定！所以，你的情況就複雜了！」

陳星海深呼吸，沉聲道：「想不到你消息這麼靈通。如此一來，我……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跟你共事！」

辛啟天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各方面都沒問題，你爸也不介意。現在，主要你個人想法，繼續待着也沒問題。」

陳星海憂慮的說道：「我是想留下了，就怕給你們帶來一些麻煩。」

辛啟天笑道：「老陳，咱們共事也好些年了。實話說，你個人能力非常優秀，不提其他，我是很想你留下幫我。啟天體系越發龐大，我們需要在管理上，從實際情況出發，需要你這樣熟悉國內情況的人幫助！」

「我和你爸討論過很長時間，一些外界因素都能解決。就看你了！」

思索數分鐘后，陳星海堅定地說道：「既然如此，啟天，我決定留下！我相信咱們如今，已經不用顧慮太多外人看法！啟天體系這樣發展下去，對於人類文明來說，都是有益的推進和促進！我也想在這其中，出一份力！」

辛啟天笑了，起身坐到陳星海身邊，拍拍他肩膀，「太好了，老陳！什麼也不說了，咱們大傢伙攜手努力，繼續為人類科學文明發展努力吧！」

陳星海笑道：「行，可是你這課題太龐大！以後別掛在嘴上了，說出去，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人可不會少！」

辛啟天哈哈大笑，片刻后收起笑容，沉聲道：「說正事！接下來，你要幫忙抓緊啟天科技，思想行動統一。另外，對於啟天體系整體，我也打算進行一些調整，提前跟你討論討論！」

陳星海認真的說道：「怎麼調整，人事啊還是什麼？」

辛啟天說道：「全面調整！以往，發展期間，靈泉啊等等、都是分散出去，差不多各成體系！當時，一來為了讓老樂他們放開手發展，二來，免得太提前暴露，弄得啟天體系樹大招風。」

「如今開始，要更好面對國際激烈競爭，就需要大家更加團結，將資源整合。事物都是動態發展的，滄海都會變桑田。更何況企業團體。華國文明源遠流長存在至今，就是因為不斷發展變化。我們做企業也一樣要不斷變化。」

陳星海面有難色，說道：「這很難，靈泉這些企業，枝繁葉茂有許多上市公司，股權結構複雜。另外，放出的去權利想要收回來，且不說容易與否，老樂阿龍他們的心情，也不好處理。」

辛啟天很有信心的笑道：「人事問題，不用擔心。只要我想，該收回來的都能收回來！至於讓舒緩大家心情，這不，恰好優絲把路給咱們鋪出來的，有外部強大的威脅，老樂他們、心裏也不會太擰巴！」

「主要頭疼的，就是資源整合！這些公司，動輒上萬人，旗下少說也有數十家子公司，控股或者參股的企業，恐怕在上千家之多。這麼些資源要整合，得耗費不少功夫！各方利益糾葛，必須好好梳理一番。」

「我打算，兩年內完成這些工作。同時，該發展的，還不能影響太大！」

陳星海笑道：「呵呵，啟天啊。你剛才還在會議上說，怕有自己人，趁火打劫拖後腿。你這又算什麼？是不是，也是借力打力，借外部壓力，搞內部事情？」

「滾蛋！」辛啟天面不改色說道：「這能混為一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這種，在乎power的人嗎？我是，為全人類科學技術發展，為了人類文明未來，懷着一顆赤誠之心的坦蕩之人啊！」

陳星海聳聳肩，「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嘍！」

辛啟天一副舉世皆濁我獨清的樣子，撇撇嘴，「跟你們這些俗人說不清楚！偉大者之所以偉大，就是因為，我們有獨面天下流言蜚語，而巋然不動的堅定內心！」

「嘔！」陳星海一臉便秘的表情，「你特么不裝逼我們還是好朋友。趕緊的，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辛啟天嫌棄的看了一眼對方，嚴肅起來，「你先管好當前啟天科技這一攤，回頭，我會把整合啟天體系一些主觀環境解決！然後，大傢伙一起，聯合法律商業上的專家學者，弄出一個完善的制度出來！」

陳星海點點頭，「明白了，你放心吧！我這裏肯定毫無保留支持你！」

辛啟天點頭，「好，那你去忙吧。我這邊，也要忙活了！」

陳星海站起身，招招手快步離去。關上門，他駐步思索數個呼吸，搖頭輕笑邁步離去。

辦公室中，辛啟天站在落地窗前，一手端著水杯，一手夾着一支香煙，舉在身旁，微微眯着眼睛，居高臨下的眺望江岸波濤。

汪語冰整理著文件，餘光望過來，欲言又止的說道：「老大，從沒見過你抽煙！」

辛啟天沒有回頭，輕笑着：「你沒見過的，多著呢！別說你了，有些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會什麼！」

汪語冰微不可聞的嘀咕一聲，說道：「老大，財務文件整理好了需要你簽字，還有睿才他們整理的公司科研項目文件，還有昆蟲金融袁總那邊的收集資金資料，以及啟天體系各個集團公司，拿出來的投資文件，都得您趕緊處理！」

辛啟天伸了個懶腰，掐滅香煙，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拿起文件說道：「哎，勞碌命啊！」

汪語冰沒有離開，站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問道：「老大，靈泉、飛訊好些公司那邊，有些人沒法直接聯繫到你，將電話打給了我。大家都很關心，優絲那邊動靜。你看，是不是要給回應一下？」

辛啟天盯着文件，沒有轉移視線，微微搖頭，「不急，老樂幾個傢伙，我也沒給准信。等我思考明白再說！」

汪語冰滿頭霧水，「可是老大，剛開會時，你不是還說要團結統一嘛。現在，不出面安撫一下大家的心？」

辛啟天抬頭笑道：「是啊，團結！我這不就在團結嗎？」

汪語冰不解，暗到了一聲，神神叨叨。說道：「那，老大。桃子強通弄的什麼聯盟，我們也不急着回應？」

辛啟天重新低頭看文件，搖頭道：「回應什麼，示敵以弱誘敵深入策略剛才都定好了！」

汪語冰無奈說道：「老大，真是服了你了。怎麼一點不着急。要是別人碰見這種事情，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解決。」

辛啟天說道：「有些事情，急不得！外部，內部，千頭萬緒事情太多。只要我不急，該着急的就是別人！」

汪語冰正要說話，忽然快步跑出辦公室，來到外邊隔間的助理房間，接通電話。

不久后，她沖了回來，沒有絲毫頓挫的說道：「老大，強通桃子那邊發來通電，威脅我們就有關優絲AI，啟天AI進行商談。否則，要採取法律措施。正式郵件，傳真都在發送。網絡郵件應該收到了，你快看看吧！」

辛啟天不慌不忙，笑了笑，「嗯，你給回應，歡迎來稿！事情交給陳公子處理，就說我安排的，把我態度一說，他知道怎麼做！」

儘管覺得老闆瘋癲，太過於敷衍，汪語冰依然點頭，「好吧，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辛啟天前世，離奇的事情經歷多了。大風大浪漂泊顛簸不少，越是複雜形勢局面，他反而越發冷靜。

整整大半個月時間，他一直忙碌着手頭工作，查看各企業公司財務。批閱啟天科技數萬項目刪減。

整個啟天體系，上至樂新覺、龍化飛等，往下有曹嘉許、卓俊楚。甚至於，還有一些小組長、參股的公司中低管理，跑來啟天科技園，裝作偶遇想跟辛啟天聊一聊。

可是，辛啟天一直沒有正面表態，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一時間，整個啟天體系彷彿黑雲壓城，一片暴風雨來臨前的電閃雷鳴。

當然，也有明白事的，知道辛啟天想法的傢伙，仍然不動如山，認真工作。

隨着時間發酵，優絲那邊的優絲AI聯盟，被陳星海打太極，繞的雲山霧繞，很是頗為不耐煩。

國際上，國內中，各種輿論變幻莫測。

國內外，全都吹捧優絲AI，如何如何。吹捧新上市的搭載桃子智能OS的手機如何如何。

從而導致，約爾克交易所上市的靈泉，納斯達上市四葉草股價波動頻繁。

甚至有四次跌停版。其中，靈泉從兩百多，跌到一百六。

而且，至少從當前外部環境來看，這個股價仍然總體呈跌落趨勢。

好在，靈泉、四葉草這些公司，仍然在樂新覺、於夏田他們手中牢牢掌控。

董事會中，一些投資銀行等機構的股東，像是強盛這些傢伙，雖然急的跳腳，頻頻給予老樂很大壓力。卻被樂新覺他們不當回事的硬頂回去。對方也都完全無可奈何。

一晃，時間來到，八月初。

智造集團旗下，申河集成電路製造工廠內，辛啟天正在於安易等人陪同下進行視察。

一邊走，相關人員一邊進行介紹：「經過一年發展，我們與國內行業內企業合作，現在基本完成了超大規模集成電路製造產業鏈佈局。大體相當於，歐美髮達國家上世紀六十年代末水平。」

「不過，還有一個重要問題，我們的產品良品率仍然不到50%。特別是，新增加了您提出的內存硬碟一體化設計方案后。新的存讀器件產品，良品率甚至只有37.86%。」

「如果進行市場化。每生產一條存讀器件，我們大概得虧損九百多華元！」

辛啟天沒有發表意見，反而頻頻點頭，沖於安易說道：「老於，乾的不錯！這一年左右時間，我們通過實際生產製造。收集了非常寶貴的相關真實數據！」

「大概今年年底，啟天科技與國內企業高校的半導體製造設備研發工作，會上升一個新台階！到時候，完全國產化的集成電路設計，生產，製造，乃至於相關設備，相關基礎材料，都可以正式應用！」

「加上我們自己的生產製造工藝積累。我想，新的生產線應用后，產品良品率會大大增加！在此基礎上，你們可以更快速的發展！」

於安易大概知道一些消息，表情興奮的點頭，轉而又有點為難，「放心吧老大，智造集團會努力的！但是，接下來繼續發展，恐怕投入會更多。我們的壓力非常大！」

辛啟天笑道：「有壓力別怕，至少五年內，我不會想着智造集團有任何正向利潤！五年十年內，我給你的要求就是，大膽花錢，別怕浪費。只要錢花出去，人才、工藝技術積累起來！未來，你們賺大錢的時候多了去了！」

於安易說道：「老大，只要您支持，我一定努力！」

辛啟天微微點頭，沉吟著說道：「後續，我會儘快想辦法，讓你們能夠有一些實際市場產品。從而更好的反饋真實數據，更快的升級發展工藝！」

「至於，智造集團背後的股東們，我也會想把法，給予他們更多信心。從一些地方給予發展支持，讓他們也跟着對智造集團進行追加投資和各種資源支持！」

「好的老大！」於安易深感肩膀擔子之中，這一年時間，智造集團這塊，資金投入已經達到兩千多億華元！實在是一個震撼人心，且極為有魄力的投入。

如果相關資料，對外界公佈。恐怕所有人都會震驚於，靈泉、啟天科技、四葉草、花微等等民營企業竟如此大膽！

身為，半導體集成電路產業鏈佈局的關鍵製造一環，於安易每天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有任何怠慢。

心裏也鼓著一口氣，下決心不怕萬難，一定不能辜負辛啟天老大的重託，不辜負國內數萬家企業的矚目和期待！

辛啟天今天過來，主要是視察有關內存、存儲一體化實際生產製造問題。

這是一個有趣的想法，智慧集成電路設計搞定后，可以完成這種設計。未來，應用於終端產品，不管是硬件產品生產製造，還是上層軟件開發等問題，都會大大的有益。

同時，還更加深一步，對當前半導體行業，進行了顛覆！

這一步，直接革掉了內存，硬碟企業的命！

技術上，因為有智慧集成電路思想做引導，並不是很困難。

但是，對於信息產業的影響會很巨大！有此籌碼，未來也好進行更多拉攏和打壓的各種佈局！

眼下事情忙完，辛啟天不再停留。

下午三點多鐘，他有個重要日程。

青山園家中，吃了午飯休息一段時間后，辛啟天來到門口，親自迎接了到訪的龍雲。

「阿雲，看你紅光滿面氣色不錯啊！」

「啟天，可別玩笑了，這段時間你不回應優絲AI事件，好些人找我，弄得我不厭其煩。公司各個管理，也都人心不定，我可是忙的腳不沾地，哪裏還氣色不錯呢！」龍雲苦笑着說道。

兩人攜手步入莊園內。

此刻沒外人，而且談論的事情比較正經。他們倆就正常稱呼。

不像是最開始認識不熟，什麼辛哥啊，小龍的。

後來熟了后，龍雲這傢伙總是在大家相聚時烘托氣氛，搞幽默，偶爾也辛哥叫着。

實際上，龍雲比辛啟天年紀大，叫哥多是調侃意味更深。

書房內，兩人落座后，龍雲也沒有客氣，一上來就詢問，「啟天，你可得好好給我說說，優絲AI聯盟成立后。咱們這邊具體應對，你有沒有詳細方案？」

辛啟天親自倒了兩杯水，遞過去一杯，沉思片刻，沉聲道：「詳細策略，肯定有！我打算對啟天體系，進行一個整合，你應該也聽到消息了？整合資源后，我們再大膽的應對激烈競爭。到時候，具體細節競爭方案，我們都要認真討論過後，再定下來！」

「你對此，有沒有什麼建議？」

龍雲沒有遲疑，連忙說道：「我肯定是支持！幾年前，與老樂、阿龍他們聚會時，大家也偶爾聊過。覺得，啟天體系，各個分系統越發強大后，確實有不少資源重複，浪費不少。」

「當時環境，大家各自競爭，有利於咱們啟天體系整體壯大發展！但是，現在外部環境越發惡劣，也是時候更加團結緊密！我非常支持！」

停頓片刻，龍雲猶豫的輕聲說：「不管是……我們各集團高管……位置變換，我都毫無保留的支持！」

辛啟天深呼吸，坐到龍雲身邊，重重拍了拍後者肩膀，沉聲道：「阿雲，非常感謝你信任！咱們兄弟共事十年，我是什麼人，你是了解的！你完全相信我，我也完全相信你！」

「今天之所以，專門跟你私下見面。絕不是其他問題。確實有點棘手的事情，我必須跟你敞開心扉聊一聊。我不想，讓你心裏有疙瘩。」

龍雲心裏咯噔一下，沉思良久，苦笑道：「啟天，你大膽說吧，不管什麼事，兄弟心裏都不會怪你！這些年，不管是雲龍、還是靈泉、飛訊、四葉草等等。你都從來不具體插手，放心大膽讓我們去做，名、利、權、該給的不該給的，你都給了！」

「說實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咱們這些老兄弟，還有這樣的感情，都是你努力再維持。我們都是記在心中的！」

「如果你有什麼決定，至少我心裏不會怨恨！你大膽說吧，反而你一副嚴肅鄭重的樣子，弄得我心裏七上八下！」

正在這時，房門忽然打開，先是周沫的聲音傳來，接着，一個小影子，跳在了辛啟天懷中。

「小天……哎，龍哥你也在啊。你們聊著，我不打擾了。球球，快過來！」

辛啟天抱着小貓咪，輕輕揉捏，說道：「沫沫，你今天回來這麼早。沒事，球球待我這兒，你忙吧！」

「那好吧，有事叫我！」周沫說着，沖龍雲點點頭，關上房門離開。

龍雲笑道：「啟天，確定明年結婚？以後真收心了？」

辛啟天說：「是啊，都三十了，沫沫跟我十年多，我也不好再耽誤！」

龍雲感慨道：「有這樣一個賢內助，換我早就結婚了。」

辛啟天點點頭，揉捏著球球，沉思半晌，沉聲道：「阿雲，你應該知道，陳公子那邊的事情吧，兩年後差不多他們就定下。但是，還是有些掙扎。」

龍雲思索著，問道：「啟天，你是說！有人想從咱們這塊入手？」

見辛啟天點頭，龍雲驚訝道：「不應該啊，咱們可不是軟柿子！而且這些年，奉公守法，以啟天基金為基礎，也搞了不少慈善。各方面，都沒有弱點……該不會是趁著外部壓力，給咱們找麻煩，從而想讓我們給陳公子那邊一些壓力？進行影響？」

辛啟天說道：「事情稍微更複雜一點！那些人，恐怕至少希望，我們先讓陳公子離開，造成我們離開的情形。你知道的，有時候大勢的轉變，從細微處着手，弄得人心惶惶，內部撬動導致分離崩析。」

「事情是直接壓到我這塊的！」

「具體是這樣，你記得早些年，雲龍正在發展的時候，你們遇到的小問題嗎？當時，我不是特意跟你打電話，嚴肅的訓誡了一番？」

龍雲思索著說道：「就是這件事嗎？已經過去這麼久……這麼說，他們想把難題給你，靶子是我？想讓你對我出手，讓我們內部先出間隙，否則，就是咱們脫離陳公子那一攤？」

辛啟天點點頭，「是這樣的！不同事情，放在不同人手中，產生的影響不同！如果藉由此，威脅你，還把消息先遞給我，打着讓我為難主意。從而，想逼迫我，暫時割裂老陳那邊！」

龍雲不由得苦笑連連，嘆息道：「這是陽謀，連環計。二桃殺三士，又是離間！不管我們怎麼做，可能間隙都留下了！」

思索良久，龍雲沉聲道：「可惜，恐怕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咱們啟天體系是個何種形式！啟天，我直接退位，陳公子他們那塊你去介紹，讓他們承這個情。其他自己兄弟，我去一一解釋詳談，這點小事，不會讓你為難！」

辛啟天面色不變，不動聲色的說道：「阿雲，你考慮清楚了？這對你很是不公平，即便咱們兄弟心裏過的去，可是啟天體系這麼多龐大企業，中高管恐怕會有憂慮！」

龍雲堅定地說道：「我考慮清楚了，雲龍由章詠接任！中高管不用管，他們最多心裏唏噓！這個關頭，本來就要剔除一些不忠誠的傢伙，損失一點也沒什麼！我隨便去靈泉、四葉草那家公司擔任個非執行董事，就差不多了！」

辛啟天露出微笑，重重的拍了下龍雲肩膀，「阿雲，感謝你的信任！就這麼定了！但是，你不是離開，而是重新去一家更有發展前景的公司！」

「啟天體系發展到今天，有些事情，咱們避讓不得，穩坐不動就是我們的態度。有些人，想拿我當刀，也真是太想當然了！」

「這一路走來，什麼沒見過呢？」

「咱們這回，算是誤傷。稍稍做個姿態，最多明年初，我就打算從新把你扶起來，而且，比雲龍更強大！打人打臉！回頭，還會有誤傷費！」

龍雲驚詫莫名，說道：「啟天……你……你這也太剛了吧！」

「哈哈哈……」辛啟天笑道：「其實，本來啟天體系就要整合，要梳理更清楚。你們幾個鐵哥們，我想要大家有更大發展空間。這事兒趕到這了，恰好形成以退為進的策略。咱們一招鮮吃遍天！」

「國內外複雜境況，我們輾轉騰挪。再複雜，也不怕！」

辛啟天心中加了一句，誰讓我開掛。現在只缺少一些時間，回頭硬實力堆上來，全天下都得老實當啟天體系的好朋友！

龍雲笑道：「哈哈，我差點忘了。你這傢伙是越挫越勇，前路越是險峰巍峨，你越是戰鬥欲··望飽滿！啟天，那我就等著瞧好戲了？」

辛啟天笑道：「你別瞧好戲，咱們都得上場一起演！回頭，大家相聚，有關啟天體系整合，千頭萬緒都得好好安排。同時，還有後續發展，以現實模擬為中心，要梳理清楚。」

「這一回，至少得制定好三五十年發展方案。初步，我是打算弄個合伙人制度。啟天體系越來越龐大，整合起來之後，也並不是說，大家權利變弱，反而還得更強。」

「你利用自己資源，多找些相關企業管理專家學者，雲龍董事局高層，也都叫過來。大家好好探討！」

「行！」龍雲爽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