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戒備
「認出來就認出來，我們防的也不是他，只是……日後，你不要離開我身邊，有什麼都由我來面對。」莫翌拉著秦小文的手，看似很輕鬆，但話語之中卻透露出他的擔憂。
「罷了罷了，就一個紈絝而已，他能怎麼樣？我們又沒礙著他，再遇上，我們避著點就是。」秦小文想得挺好，只是，這也就想想。
這日以後，莫翌真是說到做到，每日和秦小文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去書館也好，茶樓也好，都是兩人同行。
墨香居的價格，著實是將京城的書店一下子都打趴下了，不僅僅是京城，就是京郊的人都聞風而來。嘗一嘗京城新出的點心，聽一聽風靡了整個京城的西遊記，最後再從墨香居帶幾本書回去。
這生意火爆得讓人眼紅，這書沒法抄襲，但是小吃和講書的故事，卻出現了好多翻版。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都是雞，都是肉，這做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秦小文的食百味做出來的東西，卻就是別有一番風味。
有些掌柜也去打聽過，還有些去挖腳過，可是秦小文選人是真的有一套，而且那些骨幹人員，她都給了股份，如今生意爆火，他們的收益也是杠杠的。說不定，比起一般的小酒肆的收入還高，而且這收入還是持續的，只要這生意一直這麼好，那未來可期。
那些個，拿著幾十兩，幾百兩能打聽出來的東西，都只是表面的，比如那些食材都是雞，這種沒有意義的消息。
至於食材的做法，配料是什麼？為何能夠保證雞肉的鮮美，又不讓雞肉變老，變柴的秘密，卻是怎麼都打聽不出來。所以那些個出來的仿冒品，沒有幾天，就全部死翹翹了，根本沒人買。
食百味，無憂館，墨香居成為了席捲京城的一股風。
一直等著看墨香居笑話的萬老闆，一時之間也有些撐不住了，這都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墨香居那邊生意如常，一點也沒有要降價的打算。
倒是其他幾家書館，已經撐不住開始降價，可是，他們能怎麼降？再降也趕不上墨香居的價格啊？除非他們虧本賺吆喝。
其他幾家的老闆掌柜，幾次尋上門來，讓他想辦法，他也沒什麼辦法，最後只有將這事情報給了自己的主子。
「你說墨香居搶了咋們的生意？這大半個月，萬卷書齋一直入不敷出？」韓君霖聽到大管事的回話，不由得挑了挑眉。
秦小文他們開書館，他是知曉的，他也知曉自己底下的產業有書館，不過，這些事情，都是交給府里的大管事在處理，他從來沒有過問過。
別人都只看到，這位八王爺是個只知道舞刀弄槍，鬥雞走狗，逛青樓妓館的紈絝，卻沒人知曉，這位八王爺除了是個皇二代，還是個富一代，他名下明面上的產業，都還算正常，就比如這萬卷書齋。可是卻還有很多上不得檯面的產業，如京城數一數二的最歡樓，還有金銀賭坊等等。
韓君霖其實對這些明面上的產業，也沒有太上心，都是交給管事去管，反而像最歡樓和金銀賭坊倒是常常去。
只是，別人都以為他是去消遣，沒人知曉，他竟然是背後的東家。而就是這些地方，才讓他如今能夠安穩度日，就算朝堂上血雨腥風，他也能夠憑藉這些地方所得的消息，盡量讓自己置身事外。
「是小人辦事不力，下面的人原本以為，這墨香居沒什麼背景，如此虧錢賺吆喝，應當是支撐不了多久的。只是，這近一個月過去了，墨香居還是一如既往。而且，在多方探查以後，這墨香居竟然沒有僱人抄書，但是他們的書卻又源源不斷的從一個作坊裡面運出來。那作坊雇了人看守，守衛比較森嚴，小人沒有查探到更多消息。」韓君霖的大管事齊巍向他回稟到。
韓君霖聽著倒是上了心，這些日子，一直暗中觀察著這兩人，這個作坊他自然是知曉的。只是他的關注點是人，是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倒是沒想到這鋪子和自己能有什麼關係。
但，觀察了這麼久，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他也有些心急了，趁著這個時機，說不定可以進一步探查一下。
「齊管事以萬卷書齋的名義給我向墨香居下一個帖子，我倒是要會一會到底是有什麼膽子，能在京城攪動風雲。」韓君霖打算主動出擊。
等到齊管事走了，計言這才開口道：「主子，今日翊王殿下好似對於您獨自求見皇上有些忌憚，您也未曾解釋，也不知他會不會誤會？」
為了弄清楚這個玉佩的來歷，韓君霖今日單獨求見了皇帝，看著往日威風凜凜的父皇，如今卻卧病不起，整個人形銷骨立，韓君霖的心中就是一沉。
父皇對他算不得多麼寵愛，可是卻也是彌補了他生母早逝的空缺，這些年來，他雖然未曾將他當儲君來培養過，可卻是讓他有感受到父子之情的。
只是，自從太子被廢，父皇就一病不起，如今病得更加嚴重，而四哥也如防賊一般防著他，平日里去請安，四哥都在，他連單獨和父皇相處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這一次，他為了了解這玉佩的來歷，特意選了一個四哥不在的時候去了父皇的寢宮。因著他拿出了玉佩，問起了往事，倒是勾起了皇帝很多往事，給他說起了一些皇帝年輕時候的事情。
只是，這些話，都沒有說到韓君霖想要聽的重點，然後韓君琦就出現了，韓君霖也不好再多留，在韓君琦戒備的眼神之中離開了。
因著沒有收穫，所以韓君霖這才又把主意打到了秦小文他們身上，打算單刀直入，探一探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莫翌收到萬卷書齋的邀請函倒是一點也不詫異，秦小文也是個聰明的，將那邀請函捏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笑著道：「這才一個月，他們就坐不住了，哎，原本想多吃點獨食的，如今看來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