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情況危急

第三百四十一章 情況危急

老皇帝身邊最後的力量一出手,確實是給蕭靖減輕了不少的壓力,但是蕭晨這邊隱藏起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都像是瘋狗一樣沖著老皇帝的寢殿沖了過來,蕭靖身上幾次刀傷鮮血淋漓,如果不是身邊的侍衛護著的話,估計這時候已經倒下了。

「陳將軍去哪了?」蕭靖這邊的人,現在都是這個想法,陳堇年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怎麼不見人了呢,連帶著他的那些得力幹將,也都不見了。

不少人都在猜測,陳堇年是不是已經叛變了,是不是臨陣倒戈,成了蕭晨那一方的人了,蕭靖也察覺到了大家的異樣,他身邊的人連抵抗都是遲緩的,可見如果陳堇年倒戈了的話,對他們的打擊有多大。

「大家別慌,陳將軍一定是去找援軍了,敵人太多了,就靠著一點點的人,是起不了什麼大作用的,父皇就在我們身後,大家就算是用身體,也要撐住最後一道牆!」蕭靖咬著牙說道。

蕭靖對陳堇年無條件的信任,讓陳堇年手下的士兵都非常的受到鼓舞,重新殺出一股血勇,帶著其他的人也都咬著牙撐著,希望蕭靖說的話是真的。

很快皇帝所在的寢宮最外面的殿門殿門被攻破了,蕭靖他們帶著人退守到了寢殿內,老皇帝也扶著惠妃的手出來了,「父皇,兒臣無能,讓父皇受驚了。」蕭靖帶著身上的血跡跪在了老皇帝的面前。

「快起來,快起來,外面什麼情形了?那個逆子在外面?他這是要殺父弒君啊。」老皇帝的手在哆嗦,鬍子也在哆嗦。

「父皇別擔心,靖遠將軍已經去搬救兵了,只要我們能撐得住,一定會沒事的,娘娘,照顧好父皇。」蕭靖深施一禮,然後轉身帶著人去了殿外,不管怎麼樣,現在他的敵人是蕭晨,他們兄弟倆,總要碰面的,只希望他能夠多為陳堇年爭取一點時間,希望陳堇年不要讓他失望。

「這個孩子啊,陛下……」惠妃眼淚連連,蕭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呢,根本就沒有處理,怎麼能不讓人心疼呢。

「來人啊,擬詔!」老皇帝看著一身傷痕,帶著滿身戾氣義無反顧的走出殿外的蕭靖,他覺得自己這輩子也沒有什麼太多的遺憾了,這個江山,總算是等來了那個最適合接手他的人了。

剛剛出門的蕭靖,還有以一副勝利者姿態出現的蕭晨都不知道殿內的情形。

蕭晨看見蕭靖一身的血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手中的劍還指著自己,心中的快意像是要溢出來似的,這麼長時間自己東躲西藏的像是個老鼠一樣,現在獵人和獵物終於換過來的。

「我的好皇弟,別來無恙啊!」蕭晨金色的盔甲外面罩著明黃色的大氅,這是只有天子才能用的顏色,蕭晨此時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蕭晨,你忤逆犯上,通敵叛國,逼宮造反,你還配為人臣為人子嗎?」蕭靖看著洋洋得意的蕭晨沉聲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蕭靖,你這麼多年是吃狗屎長大的嗎?怎麼還如此的天真?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只要我登基稱帝,誰還敢說這些,就算是史書工筆,不還是我說了算,你這點小伎倆,對我來說沒有用,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你身邊就這點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除了父皇身邊的這幾個高手之外,其他的人早就已經不行了,如果你此時跪地求饒,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狗命,如若不然的話,就休怪我這個做哥哥的翻臉無情了。」

「對了,你那個死忠的陳堇年呢,怎麼不在你身邊了?看來這半路的狗,是怎麼都養不熟的,如果他在你身邊的話,我也不會這麼順利的到了父皇的寢宮門前了。」蕭晨勝利在望,已經有些忘乎所以了。

「王爺,陳堇年不在這裡?怕是不妥啊,你們趕緊派人搜索,務必要把人找到才行。」沈昌覺得頭皮發麻,他也是一路被人護著到這裡的,也是看的最清楚的,不光是陳堇年不在,陳堇年身邊一直跟著的幾個人也不見了,這太不對了。

「先生,你是不是太瞧得起那個姓陳的了,他就算是逃到天邊去,本王也不會放過他的,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難道他還能翻出什麼大天來?」蕭晨此時已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了。

「王爺,不可!陳堇年此人非常的狡猾,而且他對梁親王非常的忠心,甚至屬下以為他還有自己的打算,他是不會逃走的,屬下擔心他去調兵了。」沈昌急的汗都出來了,尤其是看到蕭晨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是如臨大敵。

「調兵?沒有虎符,他拿什麼調兵,就是本王現在帶進來的人,還是這麼多年本王的心血,調兵,就不用想了。」蕭晨端坐在馬上揮了一下鞭子說道。

「王爺,您別忘了,那些跟著陳堇年從南疆回來的那些兵!」沈昌終於知道自己算錯了什麼了,問題還是出在了陳堇年的身上,這個人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手裡的寬背獵刀所向披靡,好像是天生就跟自己作對的,還有,他對自己的了解出乎了沈昌的意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陳堇年,陳堇年,你到底是誰?獵刀,獵刀,不對,不對啊……」沈昌的腦子中急速的運轉,他總覺得陳堇年有些似曾相識,但是不管他怎麼回憶也想不起來了,但是剛剛他差一點就想起來了,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

「先生,你到底是怎麼了?」蕭晨非常不滿沈昌在這個時候掃自己的興。

「是他!對了,是他!」沈昌總算是想起來了,把這個手持寬背獵刀,戰無不勝的男人跟那個像是影子一樣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先生,你在說什麼?我們馬上就要勝利了,本王馬上就要登基稱帝了。」蕭晨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點了。

「王爺,這個陳堇年,這個陳堇年,是,是當年那場戰役中的倖存者,是老將軍身邊那個大個子,也姓陳的,王爺,你忘了嗎?」沈昌有些失態的抓著蕭晨的胳膊,力氣大的差點把蕭晨從馬上拽下來。

「你說什麼?!」蕭晨眉頭擰了起來。

「王爺,咱們一直在派人追查那人的下落,屍體當中並沒有他,而且,名冊之上他的信息都是錯的,根本就查無此人,現在想想,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陳堇年,十有八九就是當年老將軍一直當成親子一樣重點培養,雖然竣工累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只是個參將。」

「王爺,如果真的是他,那,那他就是來討債的,是來要命的啊!」能從那樣的戰鬥中逃出生天,而且在短短几年的時間再次擁有這樣的力量,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沈昌覺得冰涼徹骨,如果陳堇年真的是老將軍的人的話,那他就明白這一切,明白了為什麼屢次向陳堇年示好拉攏全都不起任何作用,也明白了陳堇年為什麼如此堅定的站到了蕭靖的面前,他們之間肯定是有著某種交易的。

「就算是那個姓陳的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喪家之犬,別說那麼多了,先把我這位好皇弟抓住,主君都沒有了,我看那姓陳的還能有多大的本事。」

「父皇,兒臣多日沒有陳歡膝下,盡一下兒臣的孝道,還請父皇開門,兒臣來遲了,讓反賊蕭靖挾持父皇多日,實在是兒臣的不是,兒臣帶兵救駕,父皇可還高興?」蕭晨裝模作樣地說道。

而寢殿內,惠妃剛剛磨好了硃砂,老皇帝扶著貼身太監的手坐在了桌案之前,對外面的事情充耳不聞。

御筆蘸滿了硃砂,在明黃色的錦緞上書寫的並不快,老皇帝的手也有些抖,但是每一個字下去都是非常的堅定,此時,老皇帝已經不去想很多的事情了,這封聖旨一下,就算是那個逆子贏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愛妃,這封聖旨你收著吧,朕相信,邪不勝正。」老皇帝把聖旨放到了惠妃的手中。

「臣妾遵旨,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就算是臣妾身死,也一定會保護好這封聖旨的。」惠妃跪下說道。

外面還在對峙,蕭靖身邊剩下的人雖然不多,但是能夠撐到現在的人各個都是精英,加上還有老皇帝派出來的人,且戰且退,護著蕭靖回到了寢殿之內。

「皇兒,過來,陪著朕坐在這裡,朕倒是要看看,這個逆子怎麼殺父弒君,顛倒黑白的。」老皇帝看見一身鮮血的蕭靖,招了招手。

「父皇不要灰心,陳將軍已經去搬救兵了,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來人吶,把殿門頂住,不能放任何人進來。」蕭靖忍著身上的傷痛指揮著身邊的人。

「就這麼幾扇門,就想擋住本王稱帝的路,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來人吶,給本王放箭。蕭靖,本王等著你變成刺蝟。」蕭晨一揮手,羽箭像是雨點已經射向了宮殿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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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田園:山裡漢的俏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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