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憤怒還是悲哀

()「你有自我意識？你會寫字？」一個女孩子壯著膽子說道。

藍輕風點了點頭。

「你不會說話？」

藍輕風又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敢大著膽子跟他交流的女孩子，藍輕風感到很高興，這些日子，他感到很孤獨，周圍全都是喪屍，噁心的喪屍，連自己算在內，即使看著鏡子都會噁心，一切的一切只因為他有自我意識。

今天竟然有人跟他說話了，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那我們想先吃點東西行嗎？」女孩子試探的問道。

藍輕風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在紙上寫道：「我去給你們找食物。」

然後藍輕風帶著莽漢走出會議室，順便還帶走了十個女護士的屍體，他本來想將莽漢留在會議室的，可是他又擔心自己不在的話，莽漢會不受控制。

莽漢一個人拖著十具屍體，並沒有留下多少血跡，因為六個小時的死亡時間幾乎已經讓這些死者的血液流干凝固了。

藍輕風和莽漢這一出現，立刻吸引了頂幾個遊盪的喪屍的注意，不過這些喪屍並不是很強壯，他們只是比普通的喪屍要強壯一些而已。

看著他們似乎想要接近過來，莽漢揮舞著斧頭，沖著他們使勁的吼了兩聲，這兩聲，讓那些喪屍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不敢上前來。

電梯！

電梯還可以用，雖然現在已經是遍地喪屍了，但是發電站和自來水廠都還沒有停，不過自來水肯定是受到污染了，可是電依舊可以用。

當藍輕風和莽漢帶著十具屍體出現在一的時候，一大廳、過道里已經塞滿了數百的喪屍。

喪屍出現的時間還很短，他們沒有什麼所謂的自己的語言，所以他們之間也不存在著什麼交流的問題，所以交流成為他們溝通的障礙。

藍輕風想要收幾個強壯的喪屍做小弟，可是下面的喪屍數量實在很多，稍微強壯點的都到上面去追逐活著的人了，因為更強壯的喪屍的本能也更強。

藍輕風吼叫著，指了指自己，指了指食物，又指了指莽漢，意思是要告訴這些飢餓的喪屍，跟著自己就有吃的，可惜，他的想法是好的，其他喪屍卻未必會理解他的意思，不過跟著強者是人的本能，這個本能在即使變成喪屍之後也會保留下來。

看著一擁而上根本無法控制的鋪天蓋地的喪屍，藍輕風即使再怎麼強大，也未必能夠擋得住他們，更何況，藍輕風還沒有那麼強大。

藍輕風無奈的踩著厚厚的喪屍的身體走了出去，不過很快他的身後就跟了一群為數不少的喪屍，而且基本上都是沒有吃到藍輕風給的肉的喪屍，因為那些吃到肉的還沒有來得及走出來。

藍輕風身後的喪屍隊伍越來越壯大，當他走到一醫院超市門口的時候，他身後的喪屍已經快有一百個了，不過都不是強壯的喪屍，因為強壯的喪屍是不會那麼容易跟著別人走的，莽漢是個例外。

藍輕風在超市裡面很快就找到一些瓶裝的礦泉水，還有速食麵，其他零食也很多，藍輕風心想，女孩子肯定會喜歡吃零食的，所以又拿了些零食。他不急著拿很多東西，因為這裡的東西別人基本上是再也拿不走了，只能等著他來取。

當他重新走回到電梯口的時候，電梯已經不在一了，而且他讓莽漢拉到一的十具屍體已經被其他強壯的喪屍瓜分的乾乾淨淨了。

電梯重新回到一，藍輕風和莽漢兩個聯手將裡面的喪屍全都給扔了出來，至於那些跟著他的喪屍，藍輕風一個都沒看上，移動速度太慢，沒有多少戰鬥力，說難聽點，哪怕一個正常點的人都可以輕鬆搞定一個，可惜任何人在面對喪屍的時候都很難戰勝內心深處的恐懼，就好像人害怕鬼一樣。

回到頂，頂的喪屍數量不多，因為頂他們找不到獵物，唯一的四個獵物都在大會議室裡面呢。不過當藍輕風重新回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兩個人無論怎麼敲門，裡面的四個女孩子就是不肯給開門，氣的藍輕風使勁的拍門，口中憤怒的吼叫著。

他這是真的憤怒了，本來他並沒有想要幾個女孩子的命，可是這四個女孩子寧可渴死、餓死也不肯給他開門。可惜他沒有想到的是，也許渴死、餓死是很難受，但是給一個渾身散發著腐臭味道的喪屍當女人，恐怕還不如死了的好，換做任何一個正常點的人，恐怕在這個時候都會做這樣的選擇，除非這個人真的特別怕死，無論怎麼活著都肯。

憤怒的藍輕風向後退了兩步，然後命令莽漢打開白鋼包裹的門。

莽漢吼吼叫了兩聲，似乎很是興奮的樣子，提起斧頭對準門的中間位置，狠狠的一斧子砍了下去，門的中間被生生的砍下去一個缺口，這一斧子也將裡面四個女孩子的心給砍的砰砰狂跳，她們不想死，也不想變成喪屍，更不想死後被喪屍吃掉，外面砰砰的斧頭砍門的聲音，讓四個女孩子害怕的互相抱著痛哭流涕。

一連砍了十幾下，門被生生的砍出了一個缺口，足以容納一個人的手伸進去，藍輕風向裡面看了看，四個女孩子都在會議室的最裡面瑟瑟發抖，藍輕風把手伸進去，將門打開來，身後的喪屍也想跟著進來，不過被莽漢回頭憤怒的一吼，將他們全都給嚇回去了。

重新關好門，莽漢守在門口的位置，有個強壯的喪屍一點都不害怕的走過來，也學著藍輕風把手伸進那個缺口，想要把門打開，不過迎接他的是莽漢的鋒利的斧頭，一隻醜陋的喪屍的手掉落地上。

藍輕風一手拎著一個袋子，裡面裝滿了食物和水，還有很多的零食，看著面前四個瑟瑟發抖的女孩子，心中一股無法遏抑的怒氣直衝頭頂。他很想說並不是自己想當喪屍的，可是自己沒的選擇，被人活活打死，在蘇醒之後，他就變成了一個喪屍，一個人人憎惡的喪屍，他不想殺人，可是人不可能容忍他的存在，他很餓，可是他卻一口人肉都沒有吃過，別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喪屍無論走到哪裡都會發出低低的嘶吼聲，其實那是因為他們的痛是發自身體內部的，無法遏制的疼痛，藍輕風由於吞噬了較多的靈魂之火，等級提升了，可是他的身體依舊很痛，從內心深處的痛。

太多太多了，可是他說不出來，而即使他寫出來，給誰看呢，給人看嗎？人看了會理解他嗎？理解了又能如何，難道能夠接受喪屍就在自己身邊生活嗎？很顯然，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人養豬一樣，豬會不知道自己是被養來屠宰供人類享用的嗎？它一定知道，可是它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它也不想自己是一頭豬，如果你認為它不知道，那也只能證明你比豬還笨。

憤怒之後是悲哀，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哀，人與喪屍終究是無法共存的，也許強大的喪屍會將弱小的人類當成寵物，或者說強大的人類將弱小的喪屍當成寵物，兩者的共存也許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