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番外(七)

原劇番外(七)

木彤只覺得太陽穴跳的厲害,她看着面前的天帝,不知道愛錦覓愛的要死要活,甚至旭鳳在他孝期就送上的綠帽,都戴的甘之如飴的一個人,竄到她跟前。還和她一副情深的模樣。

她之前不是沒有幻想過的,覺得哪怕沒有在夢裏見過也沒有關係,她可以從頭再來。可是潤玉的冷漠和漠視給了她沉重一擊,她不得不承認,其實這世上也沒什麼一定註定的愛情,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少了一個,哪怕再見面,也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可笑她早就該明白的道理,卻在那段時間裏和鬼蒙了心似得。一直到看到潤玉迫不及待的在對錦覓露尾動情求歡。她才醒悟過來。

她曾經想要潤玉和錦覓一塊去死,要這兩個人死得永世都再沒有輪迴的機會。可是她放棄了,下到了凡間,過自己的日子。那麼她也會和以前那些不靠譜的妄想做一個徹底的決斷。

木彤對着面前眼尾緋紅,滿是受傷的天帝,只是皺皺眉頭,心裏沒有一絲波瀾。如同看一個陌生人那樣,只有滿心的疑惑和不耐煩。

「你是誰?」她問。

潤玉眼尾越發猩紅。

「彤兒。」容齊突然從後面輕輕抓住她的手。

木彤向後看他,沖他安撫的一笑。

「沒事。」

容齊對她回之一笑。他去看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白衣銀冠的青年,青年看着他們交握的手,眼尾一路猩紅到了眼頭,眼下鮮紅如血。他站在那裏,都能感覺到他的滔天的怒火。

容齊只是將掌心裏的手掌握的更緊了。

「彤兒,你聽我說。」潤玉向前走了兩步,他想要立即把那礙眼的手扯開。他甚至想要那個凡人立即徹徹底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我不是……」

他話語沒有說完,木彤皺皺眉頭,「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簡單的一句話,將他所有的話語全都掐斷在了喉嚨里,他怔怔的望着她,眼裏水光波動,似乎要掉落下來。

「彤兒認識?」背後的容齊問道。他換了稱呼,言辭裏帶着一股不明的意味。

他嗓音柔和卻不失帝王的威嚴,木彤很是無奈的笑,「我是真的不認識。」

容齊聽着輕笑,笑聲輕且柔,他看向潤玉,「若是仙君不棄,可到屋內喝杯茶。此地原本是朕專門為彤兒所建,今日才得空帶彤兒過來。仙君來的正好,可以作為客人,一同共享此樂。」

容齊和潤玉如此相似,但也很是不同,他神色氣質和天帝完全不一樣。哪怕容貌如出一轍,但卻不會讓人把容齊錯認為潤玉。

容齊話里綿里藏針,暗藏機鋒。

潤玉只是看着木彤,「彤兒,你怨我,你怪我,我都認。你和我回去,回去之後,我好好的和你解釋。」

潤玉說着,伸手就要拉住她另外一隻手腕,木彤卻手一抬,直接讓他撲了個空。

「你聽我解釋。」潤玉看着自己握空了的手掌,滿眼猩紅的看她。

「……」

木彤抬手,「我從未見過你,也不認識你,哪裏來的解釋不解釋。」

她嘆口氣,「你認錯人了。」

容齊不動聲色的從木彤的身後,挪到了她的身前,他將木彤整個都掩在自己的身後,直接對上潤玉。

潤玉猩紅雙目在觸碰到容齊的時候,怒火高漲熾熱。廣袖裏的手因為滔天的怒火捏成拳頭。

兩人目光對視,剎那間刀光劍影,全在眉目之間。

天帝威儀難以抵擋,可容齊卻也是直視,毫無半點退縮之意。

「仙君,請。」容齊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潤玉去看木彤,木彤看他,無悲無喜,幾乎毫無情緒。他的心刀割一樣的疼痛。

「彤兒,我們進去吧。」

容齊捂住木彤的手,對她笑道。

木彤嗯了聲,她轉身進去,容齊回身看了一眼潤玉,「仙君,請。」

潤玉望着她的背影,走了過去。

容齊深知木彤的喜好,這所宅邸就是照着她的喜好,以及融合了他的一些見解建造出來的,別緻而風雅,又不失富貴寧馨的味道。

庭院外就可以看到小橋流水,再加上落英桃花,當真是人間美景。

容齊請潤玉坐上客位,他將茶具擺開,當着潤玉的面烹茶。

他的手法和潤玉完全不同。別有一番人間姿態。

「仙君和彤兒認識?」

容齊手持長杓,將清甜的山泉水舀入茶壺之中。容齊喜好晶瑩剔透的琉璃茶具,和潤玉完全不一樣。

潤玉的臉色難看。他只是看着木彤。

木彤感覺到他的注視,只覺得心煩意燥。

「請。」容齊將一杯茶推送到潤玉的面前。

潤玉看着手裏的茶杯,並沒有動的意思,他抬頭看着木彤。

木彤回頭過來,對他一笑,「這茶是上好的新茶,雖然比不上天界仙茶,但勝在草木氣息濃厚,仙君可以嘗嘗。」

態度客套,一如他是真的客人一般。

潤玉手掌放在膝蓋上握緊,指節蒼白。

「看仙君的樣子,應該是認識彤兒。不過天界浩渺無垠。朕凡夫俗子,也知天宮之廣,不可揣測。彤兒不記得仙君,也有可能。所以還請仙君見諒。」

容齊一手牽起廣袖,一邊分茶湯。

「朕以前對於神仙只聽說過,未曾見過。一直在朕九歲的那年,才得以窺見天女姿容。從此之後,朕便再也難以忘記。」容齊音色朗朗,帶着一份從容,他持起茶杯看向潤玉,「請。」

「彤兒留在朕的身邊,為朕運氣拔毒。夜深之時,為朕披衣理被。朕讀書之時,她就在一旁細細聆聽,偶爾會發表些許見解。夜雨之時,會和朕一起聽雨入睡。」

容齊將兩人相處的相處點滴細細的說出來,他每說一句,眼裏的柔情便多了一分。他不由自主的去看木彤,「彤兒你還記得嗎?你說你喜歡聽夜雨入眠。夏雨太過暴烈,秋雨寒意紛紛,冬雨寒冷刺骨對我身體不利。唯有春雨最得你心。」

木彤沒怎麼說過自己的愛好,全都是容齊自己琢磨。

她都有些意外,笑起來,「你都記得?」

「彤兒所有一切,我都記得。」

潤玉在一旁看着容齊和木彤兩個眉眼含情,坐在那裏,感覺有一把尖銳的刀在心上刺。

「彤兒,」潤玉不看容齊,他望着她,「你給我一次機會解釋。」

木彤面露疑惑,「仙君,我並不認識你,我不知道你從哪裏知道了我的名字,但我真的沒見過你。」

「彤兒!」潤玉猩紅的眼尾里幾乎已經能滴血下來,他近乎懇求,「你不要這樣對我說話,我會害怕。」

「仙君!」木彤沒了耐心,她不知道潤玉是怎麼從和錦覓的糾纏裏頭跳出來,又是怎麼找到她這裏,擺出這麼一副姿態要和她糾纏到底。

她只覺得心煩意燥。

「彤兒,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只求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和你好好解釋。這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彤兒還好嗎?」容齊警惕的看着木彤,他有意站在潤玉和木彤之間。

容齊回頭看着面前那張和他近乎一模一樣的臉,那張臉上滿是哀求。可是最初的驚訝震撼過去之後,容齊如今只有敵視。

木彤看着那張她曾經愛過的,又曾經讓她心如死灰的面容。

她吸了口氣,覺著有些不耐煩,她拉住容齊搖搖頭,然後看向潤玉,「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潤玉怔怔望着她。

木彤是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必和他這麼糾纏下去了,她曾經滿懷希望的去他的跟前,那時候的潤玉還沒有遇見錦覓,可是她得到的除了漠視疏遠還有提防之外,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得到。

她曾經有多期望,就有多失望。

可她也不是小女孩了,她對愛情的熾熱,只會花在會給她同樣回報的人身上。倘若一個男人對她再三無視,甚至出言警告。轉頭對另外她曾經厭惡的,看不起的女人大獻殷勤,甚至把自己的自尊都可以丟到地上供人踩。

哪怕再愛,她也會控制住自己。

她不會和小女孩一樣,把愛情看的比自己還重要。她活在這個世上,明白這世上不僅僅只有愛情,人如果只有愛情,那簡直是可悲到了家。

她放過潤玉,她也放過她自己。

當對一個人懷着巨大的期望,卻又失望到了極點的時候,他做什麼,她都不會關心了。因為和她無關。

「仙君,小仙只是一個散仙罷了,還請仙君大人有大量,別為難我。」

她說着,對潤玉一禮。

潤玉眼眶鮮紅如血,「我只求你聽我一句解釋,那個人不是我。」

木彤笑了,「仙君說的正是。」

她的話再次讓潤玉的心陷入了慌亂。

「看來,仙君是認錯了人。」容齊一直擋在兩人中間,「仙君還是先請回吧。」

「……」潤玉看了一眼容齊,「啟皇容齊,倘若本座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命數原本只有二十四年,你死之後,西啟也將不復存在。」

「……」

木彤看向潤玉。

她當時更改天命的時候,就是確定天帝沉湎情愛,丟了半條命,甚至自己都陷入昏厥之後才動的手。

她就是要在天帝無法視朝,而未來天後是個扶不上牆的貨色,和魔尊明火執仗,這麼一個混亂的節點上動手。更改人間帝王天命是大事,但天界一團糟的時候,就算是大事,和天帝還有亂來的未來天後一比,也根本算不上什麼事了。

望着面色略為蒼白的容齊,潤玉笑了笑,「啟皇若是無事,可到外面等待。本座與彤兒有話要說。」

※※※※※※※※※※※※※※※※※※※※

潤·原配·玉和容·綠茶·齊的較量,各有得失。

木彤就是那種,真下定決心不和潤玉糾纏,連解釋都懶得聽的那種。硬要解釋的話,她也會笑:好好好,你說的對,說完了嗎?滾吧。

她當初是努力過的,不過原劇玉對她沒給一個好臉色,她也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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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梨花壓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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