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觸不可及的戀情

第28章 觸不可及的戀情

張青點點頭,就把青銅劍的柄子向著門口,思考腦海裏面聽到的話。

「等下。」趙鯉叫住。

由於嗓門太大,張青停下腳步。

趙鯉微笑道:「一定要珍惜他哦。」

張青沒有理會,穿過人聲鼎沸的街道,走進茶館一看,只見黃駒衛躲在右邊木門後面。張青回過頭,從胭脂鋪裏面出來了趙鯉,一樣東西都沒買,兩手空空地離開。

「她回家了嗎?」

聽着黃駒衛關心的話語,張青坐到木凳,陷入思考之中。

「怎麼了?」黃駒衛膽怯的問道。

「她怎麼知道畫像的事情?」

聽到張青這個問題的時候,黃駒衛如同被扔進海里,慢慢變得呼吸困難。

張青盯着黃駒衛,露出一定要在今天得到答案的眼神。

「是我告訴她。」黃駒衛戰戰兢兢的說道。

趙鯉立刻瞪大眼睛,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原本我以為沒有關係,後來,獨自想了一下,多一個人知道畫像的存在,你就多一份危險。」黃駒衛手心在冒汗,偷偷的在搓干,「我怕你們殺人滅口,所以選擇離開趙鯉。」

張青點了一下頭,沉重的青銅劍放在桌面。

「我真的不是故意,並沒有考慮到嚴重的後果。」

「不要緊。」張青輕輕的搖搖頭,「對了,她如今以為我們在一起,這件荒謬的事情如何收場?」

「我知道。我才請你過去跟她解釋清楚,沒想到越描越黑,而且差點動起手來。」

張青一邊傾聽,一邊想到剛才的場面,突然問道:「為什麼趙鯉不怕我?」

黃駒衛笑着回答:「閱歷豐富吧。」

「不過,當時我很強勢啊,她一點兒也不害怕。您確定她不會武功嗎?」

「不會。」黃駒衛抬起頭說道。

「感覺有點匪夷所思,曾經擁有我畫像的人,被殺死以後才焚屍,到底是誰幹的?」

黃駒衛看着趙鯉說道:「肯定是無名,只有他會保護你。」

「無名?」

「如果畫像被公開出來,很容易找到你的住處,他才會!」黃駒衛舉起右手,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等下。」張青急急忙忙的追問,「他要是殺人直接用劍,為什麼放火?」

「掩飾自己。」

「不太可能!」

「那麼,你說是誰幹的?」黃駒衛問道。

張青撓了撓腦袋,緩慢的動作非常可愛,這個時候,小二端來茶水和瓜子,才打斷張青的思考。

黃駒衛趕緊往兩個杯子續茶水。

「我覺得是趙鯉。」

「你怎麼推理出來的?」黃駒衛驚訝的時候,茶壺在手中滑落,立馬問道。

「直覺。」

「證據呢?」

「誰現在拿我的畫像就是兇手。」張青一臉堅定。

「有道理是有道理……」黃駒衛猶豫的點點頭,然後向著遠處的小二招手,走過來擦乾桌子。

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吹來的風有點冷。

張青催促道:「您還沒有把話說完呢!快點。」

「她不是告訴你把畫像燒了嗎?」

「是的,反而這樣的舉動,加深了奠定她是兇手的嫌疑。」

「我不太懂你的邏輯。她把畫像燒了是因為吃醋,為什麼殺死無辜的人?」

「說得對啊,等等……怎麼說來,趙鯉把嫌疑引到您身上。」

「什麼意思?」

「您是尋回畫像的僱主,為了不暴露我的行蹤,或者不能連累趙鯉和朱小將,乾脆殺人滅口。」

黃駒衛差點笑出聲,一直捂著嘴巴,坐在木凳子面顫顫抖動。

張青吼道:「嚴肅點!」

「這幾個月我是不是一直陪在你身邊?」

「是的。」

「那麼,我如何出去殺人放火?」

「您可以趁我睡着的時候,偷偷摸摸的翻牆。」

黃駒衛無奈之下,長嘆短虛的問道:「我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有點。」

「我再把話說清楚一點,如果我是兇手,為什麼選擇大白天?」

「問得好。但是,除了你您之外,沒有人知道畫像的存在。」

「我知道。」

「誰啊?」

「吳虢。」

「這個人更加不可能。」

「為何?」黃駒衛目不轉睛的看着張青,快要進到眼睛裏面。

張青笑着說道。「他和周徵文同門師兄弟,不會下此毒手。」

「如果為了豐厚的賞錢呢?」

張青在心裏糾結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可能,迅速搖搖頭。

黃駒突然想到一個人,大力的拍著木桌。

「怎麼老是一驚一乍的呢?」

「李沓子。」

「他是我……不對,是李一峰的叔父,怎麼可能殺人放火?」

「聽我說完嘛!自從你逃婚出來,他不忍心看自己的侄子傷心,所以願意高價把你尋找。而且,他是我的情敵,肯定從趙鯉那裏聽說畫像,所以他去了私塾,向周徵文要來,卻遭到拒絕,一氣之下把他殺死。」

張青吐了一口氣,「胡說八道,他雖然糟蹋別人女子,但是沒有干過殺人放火的事情,您想藉此機會污衊他嗎?」

「好吧,我承認,不過,我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

「您沒有問過無名嗎?」

「他!我這幾個月只見過一次。」

「他都跟我說了,在昨天起火之後,神探帶着他訪問朱小將,並且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原來朱小將為了還清人情,把畫像的事情告訴李沓子,才會去私塾要回,結果就看見悲劇發生。」

「可是,我外甥為什麼知道?」

「頑固不化的榆木腦袋。當然是先生告訴他,完全可以猜測出來,您卻被蒙在鼓裏。」

黃駒衛嘆氣道:「看來,我還是不回去了好,免得打擾兩人的幸福生活。」

「窩囊。」張青想要拍桌子的時候,打到了青銅劍,強忍着手上傳來的疼痛,依然保持着嚴肅臉,「您就不能做一回男人嗎?」

「可是,我回到那個家,也會被當成嫌疑犯抓起來。」

「根據我對無名的了解,絕對不會讓您被砍頭,要不劫法場,要不先把您殺死。」張青說完的時候,覺得很滿意就點點頭。

「他怎麼可能為我丟掉性命,我身上根本沒有值得的東西。」

張青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回頭我去問一問。」

「問出來最好。」

「先生,我聽說您畫的那張畫像,非常苗條又漂亮,根本不像我現在這個模樣。另外,畫像的背面有一首詩,字形非常好看,應該不是您填寫的,可以告訴我是誰嗎?」

「無可奉告。」

「您是說,你您要守口如瓶嗎?只要我親自調查的話,肯定能找到,要不要來打一個賭啊!」

黃駒衛的眼珠子向上瞟了瞟,雙手放在桌面,不停地彈來彈去。這樣的狀態,看來黃駒衛明顯緊張了。

張青繼續說道:「京師雖然有很多文人墨客,但是他寫的行楷,如同流水一般淌過,非常的工整漂亮,根本沒有人能模仿出來。」

「即使你調查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呢?」

「您說的沒有錯,我只是崇拜他而已,並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黃駒衛問道。

張青避開黃駒衛凝視的眼神,假裝喝了一口水,「您摻和的還不夠嗎?」

這一句話出來,登時讓黃駒衛啞口無言,忍耐著心裏的衝動,不能暴露幫自己寫詩的人。

「今天您來茶館,就是為了能看見趙鯉一眼嗎?」

「對。」

「為什麼不跟她道別?」張青認真的問道。

「見面了就離不開了。」

「反正我不懂您們的愛情,如果喜歡,就要珍惜眼前。」張青站起來,正在摸索青銅劍,「我原本不想多管閑事。但是,您和我住在同一所宅子裏面,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您還是好好跟她道別吧。」

「不用了。」

「好吧……」張青拿到青銅劍以後,突然看了一下茶杯,「萍水相逢,我現在真的比她幸福。」

黃駒衛想要站起來,總感覺有人在背後拉着,才沒有跟隨張青離開茶館,望着俏影越來越遠。

雨下了一會兒,進入申時,天空再一次萬里無雲,老百姓像熱鍋上的螞蟻,只能躲避在陰涼的地方。

趙鯉原本高高興興的去買胭脂,碰到陌生又漂亮的少女,氣呼呼的回到家裏以後,趴在房間的窗枱邊,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衣,正在享受微風吹來的涼爽。

「咚咚咚」三聲敲門,朱小將聽到以後,在大廳門邊探出腦袋,朝着前方喊道:「是誰?」

「啊,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朱小將依然露出警覺的表情,慢慢打開門,變成一條縫隙的時候,看見李沓子站在台階上面。

朱小將問道:「李大善人,您來做什麼?」

「哦,找你姨母有事商量。」李沓子把手中的禮物盒遞過去,「這是洗好的衣服。」

朱小將開開心心的接過,想轉過身關門,已經鎖好了。

「不用謝。」

「哦,我姨母在房間裏面,這就叫她出來。」

「沒有關係。」李沓子舔了舔下嘴唇。

朱小將還沒來得及提問,看見李沓子跑進客堂,消失的無影無蹤。

過了一會兒,李沓子來到後院,多愁性感的趙鯉叭兒狗,就在敞開兩扇窗戶的中間。

「你是不是去找他了?」李沓子問道。

「嗯,但是沒有見到。」

「不是吧!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只要走到胭脂鋪門口,都會看見他坐在茶館裏面。」

「沒有進入。」

「那你為什麼哭了?」

「我沒事,剛才來的路上,好多粒沙子飄進眼睛。」

李沓子感覺非常心疼,就從窗戶放進房間裏面,抱住趙鯉的後背:「這樣好點了嗎?」

「嗯。」

正當風吹來的時候,黃駒衛已經爬到牆外的一棵樹上,正巧碰見趙鯉和李沓子摟摟抱抱,一瞬間心裏拔涼,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慢慢嘗到了嘴巴裏面的血腥味。

就在這個時候,心裏頭突然咯噔起來,一股暖流衝上喉嚨,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巴,一口鮮血噴出,掉落在花花草草上面,添加了一道洪水。

黃駒衛覺得周圍天旋地轉,慢慢的失去意識,刺眼的陽光照進瞳孔,白光一下子閃亮,黃駒衛立馬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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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太司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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