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半聖之手
趙君度眼眸微抬,猛地一腳踹出去。
這一腳的力量,足足將張明宇踹飛了十幾米遠。
「野狗,聒噪。」
眾人看到這一幕,直接傻眼。
說動手就動手?
張明宇趴在地上,滿口血沫子,疼得慘叫,站都站不起來。
「放肆,你這小子敢打我兒子!」
張雲國氣的整個人都蹦起來了,非常失態的咆哮道:「保鏢,保鏢呢?把他給我打斷腿,扔出去!」
十幾名保鏢沖了過來,氣勢洶洶,手中攥著甩棍。
但趙君度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反而看向林輕容,「母親在哪個房間?」
林輕容一愣,本能道,「二樓,最西邊那個房間。」
這時,保鏢全部圍了上來,甩棍狠狠的朝他頭上砸去。
林輕容花容失色,「君度,小心!」
趙君度神情淡然,手掌輕輕攥緊。
誰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只聽一陣骨裂的聲響起,那些衝上來的保鏢全部倒在地上。
哀鴻遍野,慘叫聲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呆了。
這是,變戲法嗎?
根本就沒看到,任何動作啊!
林輕容伸手掩住嘴巴,滿眼桃花。
自己的意中人,果然是個蓋世英雄。
趙君度走入房間,望着昏迷不醒的趙玉蘭,心如刀割般難受。
他虎目中有淚水湧出,聲音嘶啞道:「母親,君度不孝。」
在西境之地,他是戰力可怕、智珠在握的趙無敵。
但回到家中,他只是一個迫切想要盡孝的兒子。
這一刻,趙君度對天發誓,
不管母親是被何人所害,不管有誰參與到此事中——
都得死!
「母親,馬上會有神醫來給你治療。」
趙君度附在趙玉蘭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而後伸手將她抱起,走了出去。
「今天,誰也別想走!」
張雲國見狀,憤怒的一吼,「劉堂主,幫我把這小子廢了,張某事後必有重謝!」
劉堂主叫劉虎,是江北市最大地下勢力下屬一個堂口的堂主。
他練過八年散打,徒手干翻十幾人不是問題。
聽到張雲國的話后,他咧嘴一笑,整了整衣衫,走了出來。
「張董這話可就見外了,為張董出力,是我劉虎的榮幸。」
而後,他看向趙君度,獰笑道:「小子,你很能打啊,現在磕頭求饒,我只廢你兩條腿!若不然的話,命都難保!」
趙君度充耳不聞,身影孤傲的朝着別墅外走去。
「你是聾子嗎?」
劉虎神情猙獰,攔在了趙君度的身前。
他最恨的是,有人無視他。
「跪下!」
趙君度開口。
他此時,就如同一尊君臨的帝王,周身上下充斥着無比倫比的可怕殺氣。
那一雙眼神,深邃冰冷,彷彿連通地獄一般。
劉虎手上也有幾條人命,可從未感受過如此濃郁的煞氣。
在他的感覺中,面前並非一人,而是百萬鐵騎。
金戈鐵馬,殺氣衝天。
劉虎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做不出任何反應,「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這一幕,震撼全場。
劉虎是真正見過血的!
可他,卻朝着趙君度這廢物,跪下了?
趙君度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攝於這股越來越強的威勢,劉虎難以抵抗,五體投地般趴伏在地上。
他渾身瑟瑟發抖,瞳孔中儘是恐懼。
「咔嚓、咔嚓!」
趙君度如履平地般,踩着劉虎的身體走過。
一步、兩步。
劉虎發出一陣凄慘的叫聲,雙腿,赫然已經扭曲!
先前劉虎揚言,要廢掉趙君度雙腿,然而趙君度卻如同一尊帝王般高傲的從他身上踩了過去,順帶廢掉了他的雙腿。
張雲國咬牙切齒,渾身發抖:「小子,你給我等著!」
趙君度狼視鷹顧般回頭,眸光冷冽,殺意沸騰。
張雲國只感覺寒意透徹入骨,一時間居然放不出半句狠話。
趙君度的背影,異常冷傲。
全場,竟無一人敢攔。
林輕容連忙跟了出去,先他一步拉開車門。
趙君度將趙玉蘭小心翼翼放在了後座上。
往日母親慈愛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在腦海中回蕩。
「君度,先去我家,我一定會請最好的專家來給媽治療。」
林輕容有些心疼,趙君度才剛回來,家族就遭此變故,心底一定不好受吧?
這當頭一棒的打擊,沒幾個人能承受。
這時,徐慧趕來。
她狠狠瞪了趙君度一眼,而後坐上了副駕駛。
「輕容,不用忙活,我已經請醫生來了。」
趙君度正說着,手機響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接通,「寧罡,到江北了?」
寧罡?
徐慧皺眉,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半聖之手的名字,好像就叫寧罡吧?」
前面開車的林輕容忽然說道。
趙君度點頭,「不錯,是他。」
徐慧一驚,隨即刻薄的譏笑道:「趙君度,你怕是瘋了吧?」
她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私人醫院,當然清楚寧罡在醫學界代表着什麼地位。
半聖之手寧罡,懸壺救世,鬼門十三針出神入化。
號稱,活死人肉白骨。
無數中醫大師視若神明般的存在。
「在上京,哪怕那些身居高位的大佬想求他出手,都得付出不菲的代價,不僅如此,還得看他心情,心情不好,天王老子來都沒用!」
徐慧臉上的鄙夷神色,更加濃郁,「上次我花一百萬,想請他徒弟來坐診幾天,都被拒絕了,你說你要請半聖之手,呵呵,你有多少錢夠花的?」
「一分錢,都不用。」
趙君度神情淡然。
當年在西境之地,他跟寧罡有過命交情。
旁人請寧罡,無論人情還是金錢,都得到位。
自己,只需一句話。
「趙君度,你要點臉行嗎?」
徐慧氣壞了,火冒三丈。
「媽,你說話不要這麼沖!」
林輕容很着急,可徐慧畢竟是自己母親。
於是她只能低聲道,「君度,你別跟我媽犟嘴,她就這脾氣!」
趙君度點頭,不欲爭辯,闔上了雙目。
數年戎馬,洗盡鉛華,使他心智堅定如山嶽。
一些諷刺之言,根本不會入耳。
當年在印國首都,坑殺十萬敵軍戰俘之時,所受到的辱罵,比這還要難聽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