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你要想清楚
「李叔，我跟你說這些，不是在跟你訴苦，而是想告訴你，只要想做生意，困難的環境是可以改變的。」
「你的意思是……」李叔還是不太明白田甜的意思。
「西大門那個地方十分有潛力，好好改造的話，或許能成為普通人的『東大門』！」
「改造？如何改造？」李叔皺眉，
「我先想想，」田甜心裡有了想法，但是具體該怎麼做還沒想清楚。
李叔送田甜回去后才離開，此時夜已深，田甜剛回房準備洗漱休息，卻發現這幾天行蹤神秘的上官睿坐在她房間里等她。
「你怎麼來了？」田甜驚訝地問，「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休息嗎？」
「幾天不見，我一來你就趕我走？」上官睿起身拿過架子上的毛巾，放到水盆里洗乾淨再擰乾。
「我今天累死了，只想睡覺，沒空跟你說話，」田甜邊說邊打了一個哈欠。
上官睿走到她面前，用濕毛巾給她擦臉上的被風乾的汗漬。
田甜和李叔出去了一天，身上臉上的汗水幹了以後留下了黏膩的汗漬。
田甜閉著眼睛，乖乖地讓上官睿幫自己擦拭臉蛋。
上官睿仔細地給她擦臉，擦完以後田甜覺得舒服多了。
「不錯，以後繼續加油，努力成為一個會伺候娘子的夫君！」田甜笑嘻嘻地說。
上官睿把毛巾洗乾淨后掛回去，轉身對上田甜笑彎了的眼睛，他伸手把人摟到懷裡，緊緊地抱住她。
「怎麼了？」被他抱著，田甜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低落。
「沒事。」
「出什麼事了？」
「沒事。」
「你不說的話，我明天就去找薛名揚問，雖然他不常進宮，但是多少會知道最近宮裡發生的事。」
上官睿雖然跟上官謙不合，但如今上官謙中風躺在床上等余老治療，他肯定不會惹上官睿不快。
何況上官睿最近進出皇宮，全是因為皇甫垣，能讓他情緒低落的只有皇宮裡的人和事。
「不許去，」上官睿緊緊地抱住田甜說。
「不想讓我去，那就老實告訴我原因啊！」
「皇后崩了以後，德妃被皇上賜毒酒，如今太子和四皇子勢如水火。」上官睿鬆開田甜，拉著她坐下說話。
「那是肯定的，皇后之所以走到這一步，四皇子和德妃肯定在背後動過手腳。」
田甜聽上官睿說過宮裡的事情，雖然皇后確實對皇帝下了毒，但是四皇子和德妃也搞了不少小動作。
站在皇甫垣的立場上，四皇子就是殺母仇人！
同樣的，德妃突然被皇帝賜毒酒，雖然查不到事情的真相，但是難免會猜測到皇後身上去。
所以說，皇甫垣和四皇子彼此成了對方的殺母仇人，當然會勢如水火。
「我原本打算等杜芙出宮后，就和太子說清楚，從此不再管宮裡的事情。」
上官睿深深地嘆了口氣，如今皇甫垣在宮裡孤立無援，他確實很難狠下心說清楚。
「沒想到你也有優柔寡斷的一面，」田甜摸摸他的臉說，「是誰曾經信誓旦旦地說，以後不再進宮管那些糟心事的？」
上官睿眼神躲閃，嘴硬地說：「太子當初明知道我不同意，還是把你召進宮，這件事不管什麼時候說起，我都會生氣！」
「別轉移話題，我說的是這件事嗎？是誰之前說不再考科舉，因為不想參與皇子之間的鬥爭。」
「……」上官睿躲開了田甜的眼神。
「上官睿，我一向很尊重你的決定，因為我知道你有想法同時也有分寸。可是那是皇位之爭，一旦敗了，你很可能命都沒了！」
田甜了解過歷史上的皇權鬥爭，那些為了一個皇位而做出兄弟之間互相殘殺的事情還少嗎？
贏了就能擁有無上的權力，可是輸了呢？連重新開始的機會都沒了！
不僅是皇子沒了未來，連輔助皇子的大臣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是一場賭博，那自己家人和性命做賭注的豪賭！
他和皇甫垣之間的交情，真的值得他拿命去博嗎？
「上官睿，我不反對你做任何決定，但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田甜嘆了口氣。
上官睿表面看起來很冷，但是內心一直有很柔軟的地方。
也許是從小就沒了娘，除了爺爺奶奶，只有年齡相仿的皇甫垣陪同一起長大。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讓人珍惜，哪怕皇甫垣做過讓他不高興的事，可皇后沒了以後，他還是儘可能地幫助皇甫垣。
「太子和我不一樣，就算我當初跟趙岑岑鬥鬥輸了，我最多被趕出上官家，我還是能活得好好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可太子敗了的話，他就沒有以後了。」
「可如果你幫助他，你也有可能失去未來的，你想清楚了嗎？」
田甜並非要阻止上官睿，而是希望他考慮清楚，不要因為一時的心軟而衝動做決定。
「……我會認真考慮清楚的，」上官睿幽幽說道。
「回去好好睡一覺，想不出答案的事情明天再想好了，」田甜把他拉起來，想送他出門。
「我不走，」上官睿卻穩穩地做在椅子上。
在田甜拉他的手時，順勢把人扯到懷裡抱著。
「我要睡覺了！」田甜瞪著他說。
「娘子，我陪你睡啊！」上官睿抱著她站起來往床邊走去。
「放我下去！我還沒沐浴更衣呢！」
「哦，原來娘子在暗示這個，」上官睿頷首，抱著她往沐浴間走去。
上官睿喊了下人送熱水過來，丫鬟把熱水準備好就出去了。
田甜抱著雙臂站在沐浴間一角，眼神冰冷地瞪著他說：「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出去！！！」
「娘子……」誰知道上官睿不僅不走，甚至還脫起衣服來。
「你你你……住手！你別亂來啊！」田甜慌了，這傢伙來真的？
「我也還沒沐浴，正好一起。」
田甜立刻捂住雙眼，生怕看見不該看的。
田甜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來，衣衫褪去，整個身子浸入了溫暖的水裡。
上官睿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耳邊，磁性的聲音聽起來亦真亦幻，她感覺自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