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得罪人

「誒，你怎麼幫著他們把東西往回般呢？」

趙寧靜甚是不解地問墨文生，將他拉到客廳請他入座。

「總不可能讓他們在外面吵個沒完沒了吧？你就受得了他們那樣荼毒你的耳朵？」

墨文生毫不客氣地坐下，趙寧靜一邊泡著咖啡。

「那女人夠慘了，你還讓她跟那渣男同住一個屋檐下，不怕害了她？」趙寧靜說著將咖啡推到了墨文生跟前，「喝吧，別客氣。」

墨文生凝視著那黑乎乎的咖啡，毫不猶豫地比喻了起來。

「就像這杯苦咖啡，已經夠苦了，應該加點糖才是！」

趙寧靜攪動咖啡的手一頓，不明所以地看著墨文生，「你還沒喝，怎麼就知道我調的是苦是甜呢？」

「我是說那女人，就像這苦咖啡，已經夠苦了，我們應該給她加糖，而不是再往裡面摻咖啡粉！」

墨文生不抬頭，也不喝咖啡。

趙寧靜勾著唇，冷笑著潛嘗自己為自己調製的苦咖啡。

「你這話裡有話啊！有什麼就直說，別跟我繞彎子。」

「她在你這裡貸了多少款？」墨文生單刀直入。

「喲，她連這事都告訴你了？」趙寧靜佯裝驚訝，心裡罵著那女人沒頭腦。

「說說吧？」墨文生只想要個答案。

「請問你是她什麼人呢？保護人還是情人？」趙寧靜避而不答，墨文生突然漲紅了臉。

「請你別信口開河，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只是看不慣你的行為罷了！」墨文生豁然站起身，想要離開，但事情還沒解決，走了兩步的他又突然坐了回來。

「我的行為怎麼了？這可是你情我願的事，我又沒逼她。我看是你喜歡她吧，喜歡就直說，一個大男人，何必扭扭捏捏！」趙寧靜哼聲，沒了談天的興緻。

「你說我喜歡她？那你也喜歡我咯？」

「胡說什麼呢你？」趙寧靜大跌眼鏡，她怎麼可能看上一個窮小子。

「你也幫過我啊，在你們公司那次，在你同事眼裡的你和在你眼裡的現在的我，有何區別？」

「口齒伶俐啊！」趙寧靜見說不過也不再多說，越喝覺得手裡的咖啡越苦。

「希望你考慮清楚，私下裡放貸可是違法的，到時要是鬧出什麼幺蛾子，辱沒了你的名聲，以後看你拿什麼在這小區安身！」

墨文生提醒了句，見效果不錯，便起身離開了。

「哼，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趙寧靜看著那杯未動的咖啡，恨得牙痒痒。

…

第二天墨文生出門時，剛好撞見鄰居的男人，正大包小包地往樓下搬東西。

墨文生默默地關上門，在那人不悅的目光下走到了他的前面，先行上了電梯。

那人後腳跟上，面對著他放下手裡的行李，怨恨地瞧著墨文生。

無法忽略那人的眼神，墨文生只好笑著跟他問了聲早，那人卻挪開了視線。

「我們決定好了，先分居一陣子。」那人悶悶地說著。

墨文生不答話，看著他，心想他是看在那套房子的份上，才這樣決定的吧？

「哪個男人不偷腥？你說這女人用得著大驚小怪的么？」那人這會直視墨文生，想從他眼裡看出他們是一路人。

墨文生笑而不答，那人以為墨文生默認了，他們就是一路人，便大放厥詞起來。

「我倖幸苦苦賺錢，她天天躺著享受，完了還不讓我滿足，做女人也太容易了。」

「你說，她有什麼好，又老，脾氣又大，嘿嘿，還是外面的妞好。」

那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家花哪有野花香！」

那人說到這裡，墨文生眼裡的不屑越來越明顯，可他就沒瞧見。

「先生，到了。」

墨文生提示那人到了一樓，讓他趕緊下去。

走出電梯門，墨文生邁開步子，火速離開，免得一大早耳朵受罪。

「唉，這些人，什麼都有了，還不滿足，折騰吧，哪天折騰累了就會明白，自己擁有的原來就是最好的。」墨文生在心中喟嘆，「人吶，等到失去了，才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才懂得回頭去珍惜，豈不知回頭晚矣。」

…

墨文生剛剛走出小區，身後就尾隨著兩人。

「知道，放心！」其中一人接聽完電話，同旁邊那人對視了一眼，便若無其事地跟在了墨文生身後。

墨文生塞著耳機，聽著激昂的鋼琴曲，大步流星地走在路上，對身後的兩人毫無察覺。

在通過高速橋下，那低矮隱蔽的道路時，墨文生突然被誰一推，向前踉蹌了兩步，還沒回身看情況，又被揪起摁在了牆上。

「做什麼呢？青天白日的！」

「來教訓你的，孫子！」其中一人破口到。

「就你們？你確定不是我收拾你們？」墨文生眯著眼，怒火在心頭醞釀。

「就你，呸！」一人揮舞著拳頭，就往近前來。墨文生偏頭躲過，再奮力一推，又朝著兩人踢腿，那兩人猝不及防，吃了兩拳頭，退後兩步，立馬又折回。

「來吧！」墨文生雙腿八字打開，氣勢洶洶，要跟人拚命的樣子，「看我今天不弄死你們其中一個！」

墨文生那視死如歸的樣子，使得這兩人不敢近前，只得遠遠地同他對陣望著。

兩相對視一陣后，墨文生見那兩人不敢隨意出手，這才迴轉身，連頭也不回，大搖大擺就走了。

「一會兒怎麼跟總經理交代？」身後兩人一人問到。

「她就讓我們教訓他，這不教訓了嗎？也算完事了，走吧！」一人閃爍著眼回復到，隨後兩人悻悻地離開了。

「那兩個傢伙是誰？為什麼要教訓我，我得罪過他們嗎？不可能是為了錢財，不然就搜我身了，那他們為什麼要教訓我呢？」墨文生一路思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天可是墨文生正式上課的日子，誰敢阻攔他，礙著他的事兒，他就跟誰死磕到底。

…

課堂上，一個小胖子，手裡拿著把玩具刀，趁墨文生不注意，四處欺負旁邊的同學。

「墨老師，他欺負我！」一個小女孩實在忍無可忍，突然站起身，拉住即將走開的墨文生。

「小胖子有把刀，老是戳我！」小女孩委屈地控訴著。

墨文生走到小胖子跟前，那把刀隨他怎麼躲藏，還是露出了把柄。

「那把刀是什麼做的？展示給大家看看，讓同學們一起欣賞欣賞，如何？」墨文生溫聲細語地在小胖子面前嘀咕。

小胖子不好意思地拿了出來，扭扭捏捏地將它舉高，給大夥瞧了一眼。

「哇，是把青銅做的玩具刀呢，真漂亮，可以借我看看嗎？」墨文生故作驚訝，向小胖子討要刀具。

小胖子面露驕傲之色，趕緊將刀遞給了墨文生。

墨文生拿在手裡把玩了一陣。

「我可以把它掛在牆上，供大家觀賞嗎？下課了你自己拿走就行！你看，大家都很喜歡你這把刀，你可不能拒絕哦。」

小胖子點頭搗蒜，巴不得如此。看到自己的小刀掛到牆上，受到同學們的膜拜，別提有多喜悅，連上課都專註了不少。

下課時，墨文生幫他把小刀取下，小胖子興奮地伸過手去接，墨文生豎起刀就輕輕戳上他的小手心。

小胖子啞然地看著他，不明白墨文生為什麼要戳他。

「心裡難受了吧？」

小胖子點頭，心裡確實有點難受，因為老師欺負了他。

「我不是欺負你，是想讓你明白，當你無緣無故戳身邊的同學時，她們心裡是怎樣的感受。明白？」

小胖子癟著嘴，「可是她們不跟我玩！」

「你知道怎樣討女孩子喜歡嗎？」

小胖子紅著臉搖頭。

「當你變得足夠優秀，她們自然就喜歡你了！」

小胖子似懂非懂，墨文生想了想又換了個說法，「如果你能把字寫得很好，她們就會羨慕你，然後跟你做朋友。」

小胖子立馬豁然開朗，點頭搗蒜。

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漢子，喊著：「王虎生。」

小胖子抬頭叫了聲爸爸，墨文生起身，看向這位父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乖乖，這不是？」墨文生心下駭然。

「天，他怎麼在這？他是我兒子的老師嗎？完了，完了…」那人一臉驚駭，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他以為墨文生會大鬧一陣，沒想到他竟笑著走到他跟前，自我介紹起來。

「您好，我是虎生的老師，虎生的字寫得不錯，上課也很認真，是吧，虎生？下次的作業應該會完成的很好對不對？」

「是的，墨老師！」

被誇獎的虎生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字寫好，而且能得到墨文生的誇獎，在父親面前，他覺得非常有面子。

「你看他很喜歡寫字！」墨文生笑眯眯看著那人，繼續說，「你有個好兒子。」

那人面色發窘，讓虎生去門口玩會，這才吞吞吐吐地跟墨文生說了句對不起。

「早知道你是老師，我就不會那樣對你了！」那人不敢看他，悶頭說著。

「不管我是誰，都不願意被兩個陌生人無緣無故地教訓。」

「這，我也是聽命行事。」那人尷尬地解釋到。

「誰的命令？」墨文生這下子好奇了，他到底得罪誰了。

「我們公司總經理呀！你不知道？」

「總經理？」墨文生納悶，總經理又是哪個公司的，突然間一張不悅的面孔出現在了腦海里。

「你是說趙寧靜？」墨文生驚訝地猜測著。

「對啊，她讓你別多管閑事，你可別說是我說的，不然我得丟飯碗了。」那人委屈地看著墨文生，墨文生冷笑，「這麼說來，你是負責收貸款的？」

那人默默點頭，墨文生嘆了嘆也不追究。

「你走吧，我不會找趙寧靜麻煩的。」

那人摳著腦袋，訥訥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