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本王要回家

第四百零三章 本王要回家

京城,太子府。

齊北宸看著院子里繁花似錦,心裡想念的卻是元寶村。

他終於回到了京城,卻失去了所有。

在乎的那些人一個個都離開了,就連皇叔都能拂袖而去,而他卻不能,父皇身體看著無礙,實際已經傷及根本了,能為他爭取幾年時間都是不容易的。

天下百姓容不得他一走了之,江山社稷也容不得他再次消失不見。

「宸兒。」

齊北宸轉過身恭敬的行禮:「母后。」

姜皇後走過來幫齊北宸正了正冠帶:「來日方長,凡事都不能操之過急。」

「兒臣明白。」齊北宸扶著姜皇後進屋落座:「母后可想過父皇一直都不提沈家,不提姜家,是為何?」

「他還沒想明白吧。」姜皇后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其實,姜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誰對誰錯也換不回來那些人了,母后早就看淡了,也看開了。」

「母后如此付出,兒臣明白。」齊北冥倒了一杯茶給姜皇后:「筠竹也喜歡花茶,元寶村的莊子上住著一戶來自陵嵐國的人家,花茶做的極好。」

姜皇后抿了抿茶:「若有機會,倒是想與太子一道去看看。」

齊北宸眼底一抹亮色,到最後卻斂去了,勾了勾唇角:「沒臉去見了。」

「提起吳道清,倒是個難得的好人,當初若沒有他全力保護,這後宮之中手段層出不窮,想要讓太子平安降生,也是很難的。」姜皇后想到過去的歲月,眼圈微微泛紅:「只是,到底被人害了。」

「母后,嫁入皇家,縱然貴為皇后,是不是也很難開心?」齊北宸問。

姜皇后愣了愣:「太子切不可動了別樣的心思,自古以來皇家最在乎的就是子嗣,歷朝歷代的帝王,除了要處理朝政,就是要開枝散葉的。」

「兒臣明白。」齊北宸收了話頭,不想再說。

開枝散葉又有什麼用?然後就是皇子之間互相傾軋,為了奪權手足相殘,到最後那皇位之上染得都是至親的鮮血,有什麼好呢?

*******

元寶村。

陳瑜看著抱兩隻大雁出現在面前的蕭懷瑾,只覺得頭大如斗。

「我誠心求娶。」蕭懷瑾是真不想等了,他越想越覺得夜長夢多,所以親自登門來提親了。

「你我之間……。」陳瑜話還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看著大門口出現的那一抹人影,只覺得如鯁在喉。

齊宇珩看著蕭懷瑾,目光落在他懷裡抱著的那一對兒綁著紅綢的大雁,臉色陰沉沉的。

蕭懷瑾順著陳瑜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齊宇珩出現,那也是火氣都撞到了腦門子。

「蕭懷瑾。」齊宇珩出聲。

蕭懷瑾不甘示弱:「齊宇珩,你怎麼還有臉登門?」

陳瑜果斷的倒退兩步,直接關了房門,都不想看外面的兩個人了。

最主要的是心亂了,齊宇珩怎麼會有跑來了?難道兩個人說的還不明白嗎?

等她想要一問究竟的時候,外面哪裡還有蕭懷瑾和齊宇珩的人影,只是地上還有被捆了結實的一對兒大雁,證明剛才的一切都是切實發生了的。

老虎口上,當朝大將軍和當朝攝政王就像是市井混混一般打到了一起。

「你竟敢趁人之危!」齊宇珩一把抓住了蕭懷瑾的玉冠,扯下來扔到了一邊。

蕭懷瑾不甘示弱,撕掉了齊宇珩的衣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哪裡趁人之危了?」

「胡說八道!那是你弟妹!」

「不,若瑜答應了,那就是你嫂子。」

這倆人打到最後,都躺倒在地。

天空晚霞肆意張揚,兩個人彼此看了眼,都氣哼哼的別開了目光。

夜色深沉,老張頭撐船載酒而來,放下酒罈子撒丫子就跑。

齊宇珩拿了一壇酒,拍開泥封仰頭就喝。

蕭懷瑾也抓了酒罈過來。

酒氣瀰漫開,齊宇珩沉聲:「如今我只想和她生活在元寶村。」

「喲?能說出這話來?」蕭懷瑾冷哼一聲:「我願意為若瑜解甲歸田。」

「蕭懷瑾,你是鐵了心要和我搶嗎?」齊宇珩目光如刀。

蕭懷瑾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頓:「何來搶?我是光明正大的要娶她為妻。」

齊宇珩抬頭看著元寶村的方向,突然笑了:「若我說你娶不走呢?」

這就扎心了。

蕭懷瑾哪裡看不出來?陳瑜心中真是沒有他的。

不過,齊宇珩不出現,他拿定主意就算是滴水石穿,下足了功夫也要抱得美人歸的。

只是,齊宇珩來了。

「你要有本事,我就當你大舅子!」蕭懷瑾起身就要走。

齊宇珩朗聲大笑,從懷裡摸出來賜婚聖旨:「我還真就有這個本事!」

蕭懷瑾回頭看到聖旨,皺眉:「賜婚?」

「對。」齊宇珩微微揚起下巴。

蕭懷瑾啐了一口:「卑鄙!」

「若真卑鄙,我剛才就拿出來了,也不會自己帶著聖旨來元寶村,這不過是給她一個交代,若她真鐵了心離開我,這聖旨也就沒什麼用了。」齊宇珩撿起酒罈子扔給蕭懷瑾。

蕭懷瑾接過來:「後悔嗎?」

「後悔?」齊宇珩眯起了眼睛,良久才說:「後悔當初沒有早早遇到,讓喬定洲搶了先,若是早一步遇到她,還有喬定洲什麼事?」

蕭懷瑾愕然片刻,嘟囔了一句:「你是臉都不打算要了。」

「對。」齊宇珩喝起酒來,豪邁的嚇人,一壇一壇喝了個酩酊大醉后,搖晃著抬起手指著蕭懷瑾:「你且等著,敢壞我好事,殺之!」

蕭懷瑾氣得身上都抖,就聽齊宇珩喊了句:「備船!本王要回家!」

片刻之後,蕭懷瑾就被扔到了老虎口上,齊宇珩醉醺醺的往元寶村去。

夜深,陳瑜心神不寧。

總覺得有事發生。

可又說不好此時到底是什麼心情,齊宇珩和蕭懷瑾都走了,她真擔心兩個人打起來。

「張老,他們人在何處?」陳瑜問。

老張頭嘴角一抽,沉聲:「老虎口,打的鼻青臉腫的。」

「幼稚。」陳瑜硬生生被氣笑了。

外面又深一腳淺一腳的腳步聲傳來,老張頭急忙現身:「夫人,打出去嗎?」

陳瑜睨了一眼老張頭:「你敢嗎?」

「委實不敢,不過打也就打了,王爺醒酒後任憑發落唄。」老張頭苦哈哈的說。

陳瑜發現自己竟是捨不得的。

那日,她要離開,齊宇珩求她多留幾日,又說讓她等他。

自己沒答應多留幾日,可回來這許多日子,到底是不是等他呢?連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門被推開,齊宇珩靠在門口,痴漢一般看著陳瑜。

「你喝了多少?」陳瑜沉了臉色:「醉醺醺的跑我這裡來耍橫了嗎?」

「阿瑜,先給一碗醒酒湯吧。」齊宇珩說著,搖晃著進了屋,直接倒在床上:「難受的很。」

「難受你還喝?」陳瑜是真生氣了。

齊宇珩偏頭看她:「不然呢,真要一刀宰了敢挖我牆腳的蕭懷瑾嗎?」

這問題,無從回答。

陳瑜出去讓人準備醒酒湯了。

等她端著醒酒湯回來,齊宇珩已經睡著了。

說起來,酒品還是不錯的,渾身酒氣也不作不鬧,乖乖的躺在床上的樣子,竟還抱著軟枕在懷裡。

陳瑜過去放下醒酒湯,坐在床邊:「醒醒,醒酒湯好了。」

齊宇珩動了動,抬手把人直接拉過來抱在懷裡:「若是蕭懷瑾,有醒酒湯嗎?」

「你!」陳瑜這可是被氣到了。

耳邊是齊宇珩輕輕的笑聲,帶著幾分得意的自言自語道:「肯定是不會給他醒酒湯的,再說了,他慫的很,敢像我這樣直接爬上床才怪呢。」

陳瑜回身推開他:「自己折騰!」

說完,下床離開,直接去了書房。

卧房裡,齊宇珩偏頭看著熱乎乎的醒酒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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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寡母:種田發家養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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