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慘淡的人生

床上躺着一個高猛的陌生肌肉男子，馬尾尾正坐在他的上方，看見突然有人進來，他們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

「秦…秦…秦陽，你怎麼回來了！」

「你……你……居然背着我做這種事，對得起我嗎？」

女友羞愧的低下頭，肌肉男則不屑的說道。

「他就是你經常提到的那個瘸子秦陽？」

肌肉男不管一旁的秦陽，穿好褲子，若無其事的從床上下來，朝着門外走去。

「寶貝，既然這個廢物回來了，以後再來找你。」

「站住……」

「你是叫我嗎？」

秦陽緊握拳頭，怒視着這個給自己帶來侮辱的男人。

「想打架嗎？瘸子？」

「別動手，都怪我勾引他，你放過他吧！」

床上的馬尾尾用乞求的口吻哀求道。

哈哈哈…

男人鄙夷的看了秦陽一眼。

「給這個瘸子求情？讓他放過我？寶貝，你可看清楚了，我這麼強壯，應該是他求我吧。」

「趙剛，你不知道，他可是…」

話音剛落，只見秦陽以拐杖為支點，旋轉騰空一腳將其踢出了窗外。

玻璃碎一地，趙剛身體抽搐，口吐白沫。

看着一絲不掛的女友，秦陽氣憤道。

「我自認待你不薄，若不是瘸了這條腿，也不會吃你用你這麼久，既然發生這種事情，你我從此再無瓜葛，你滾吧！」

事已至此，馬尾尾也不解釋什麼，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盯着秦陽。

「還不快滾？別讓我再看見你，滾啊！」

「我滾去哪兒？」

秦陽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腿瘸之後，他根本連住的地方也是馬尾尾的。

來到大街上，熱鬧的氣氛與秦陽格格不入，他不禁感嘆人生：父母自小離異，是爺爺一手將他撫養成人，還沒來得及孝順老人，就失去了一條腿，現在連工作都找不了。

本來已經夠慘，還發生這種事情，誰也承受不了，他抬頭仰望星空，看着閃閃發亮的星星，不禁唏噓。

「人生，難！」

但片刻之後，秦陽似乎領略到了什麼，又繼續道。

「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即便失去愛情與事業，他仍樂觀向上，雙眼充滿堅毅的神情，此時，一輛快速行駛的汽車從他面前飛過，將髒水濺在他的臉上。

還沒來得及「卧槽」，車子已經跑遠。

第二天…

「秦陽，你怎麼黑眼圈如此嚴重啊？昨晚發生了什麼？」

「沒事，睡不着，走吧，不然趕不及蘇倩婚禮了。」

蘇倩家在邊遠地區，道路險阻，四處環山，迷霧籠罩，經過許久跋涉，二人才趕到村莊。

走進村落，四周空無一人，寒風瑟瑟，一點喜慶的氣氛都沒有。

「秦陽，我們不會來錯地方了吧，蘇倩家會是這裏嗎？」

「她給我們地址就是這裏，走，找戶人家問問。」

二人敲開了一個鰥寡老嫗的門。

她的雙眼已經深陷進去，心事重重的看着二人。

「你們有什麼事嗎？」

「老奶奶，請問蘇倩家在哪裏？我們是她同學。」

老人聽見蘇倩名字，重新仔細打量秦陽與尉賓，連連搖手，趕忙將門合上。

「不知道，你們去別家問吧！」

同村的怎會不知？

二人滿臉疑惑，繼續打聽，但結果還是一樣，接下來的幾家，只要聽到蘇倩名字，就像見鬼一般。

「秦陽，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應該不會，那兒有個小孩，我們再去問問。」

「小朋友，你知道蘇倩家在哪裏嗎？」

小孩目光獃滯，沒有說話，而是機械的指了指遠方的山坡。

二人朝着山頂走去，來到山頂，這裏寒氣逼人，比山下還冷。

「太詭異了，要不ＱQ發個紅包，回去吧」尉賓東張西望的說道。

「瞧你那點出息，既然來了，哪有這麼回去的。」

他們在山上尋了半天，看見一棟二層樓的房子，門上張貼著紅紅的喜字。

「應該就是這裏了。」

秦陽邁步向前敲打着門。

咚咚咚…

「有人嗎？」

「喂！」

「有人嗎？」

「能不能聽見啊！」

房屋四處門窗緊閉，從窗戶那裏也看不見裏面有光。

難道來晚了嗎？

正當二人納悶之際，窗戶那裏亮起了弱光，一個頭髮凌亂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門。

「你們是？」

「伯母您好，請問這兒是蘇倩家嗎？我們是她同學。」

「對對對……就是這兒，我是蘇倩媽媽，快進來吧！」

蘇倩母親熱情的趕忙將二人領進了屋。

「伯母，怎麼點蠟燭，停電了嗎？」

「哎，我看着光刺眼，習慣了，你們別介意。」

「怎麼會介意呢伯母，請問蘇倩還在嗎，是不是已經被接男方家接過去了？我們來晚了吧？」

蘇倩母親一臉疑惑的看着二人「什麼男方？」

「今天不是您女兒出嫁的日子嗎？我們收到她的婚禮信息才趕過來的。」

「你們開什麼玩笑，我女兒哪裏和誰結婚了！」

秦陽把目光投向尉賓，彼此一臉莫名其妙，他們拿出手機道。

「伯母您看，這是她發給我們的信息。」

蘇倩母親看見女兒的確發了這麼一條信息，便解釋道。

「可能是我女兒給你們開玩笑的吧，她連門都不出，怎會結婚。」

尉賓聽到這麼說，一臉氣憤。

「開玩笑？呵呵，我們千里迢迢趕來，您說是開玩笑？把她叫出來。」

「你幹嘛呢？怎麼能這麼對伯母說話。」

「伯母，您別見怪，他就這個脾氣。」

「沒事，擱誰都會生氣。」

秦陽記得門口貼著喜字，轉念道。

「伯母，既然沒有結婚，那為何張貼喜子呢？」

「門外的字不知誰家孩子亂貼的，我撕了幾次，可就是一直貼，沒辦法，就懶得管了。」

「奧，原來如此，那我們能看看你的女兒嗎？你剛才說她連門都不出，應該在家吧？」

「在樓上，你們等等，我上去叫她下來，真對不住，這孩子太任性了，把你們騙來這麼遠，待會兒我好好教訓她。」

蘇倩母親上樓后，尉賓仍埋冤道「把我們騙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會兒看她如何解釋，說服不了我，給她點顏色瞧瞧。」

「算了吧，同學一場，幹嘛那麼認真。」

「算了？我尉賓是那種給別人耍的人嗎？」

秦陽大體掃了一下屋內的情況，傢具擺設整齊，在不遠處牆邊供奉著張照片，燭光有些暗，看不清供奉的人是誰，旁邊是通往二樓的樓梯。

照片上的人是誰呢？

走過去看顯得有些失禮，秦陽與尉賓只得坐在沙發上等著。

不過也是奇怪，蘇倩母親自從上樓后，一點動靜沒有，也不見下來，尉賓不耐煩的說道。

「這家人什麼意思啊，把我們騙來不說，還讓坐在這兒乾等。」

你少說兩句吧，再等等看。

切，就你脾氣好，再不下來，我就上去問個明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就，連秦陽也等的有些不耐煩。

「乾脆我們上去看看？」

「尉賓早有此意，點了點頭。」

兩人輕輕的朝着樓梯走去，路過照片旁邊的時候，秦陽好奇的瞄了一眼，牆上的照片居然是蘇倩，活人還需要祭奠嗎？

在燭光微弱的閃爍下，那張黑白照片上的蘇倩顯得十分詭異，她是笑着的，露出牙齒，秦陽吞了吞口水，趕忙將視線移開，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蘇倩總是盯着他看。」

「伯母，能聽見嗎？我們上來啦！

秦陽試探性的問了一下，但沒有回應。

尉賓哪管那麼多，直接衝上樓去大聲喊道。

「蘇倩，你給我出來，把我們騙這麼遠的地方躲著不見，什麼意思！」

「喂！你等等我…」

秦陽趕忙跟上前去，這裏比一樓更加昏暗，伸手不見五指。

過道旁邊有扇門，稍微開了一些，裏面傳來很小的聲音，仔細聽去，好像是兒時母親哄孩子睡覺的那種輕哼聲。

尉賓走過去直接將門推開，大聲質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