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是你的心嗎9
主神離開的瞬間,那股迫人的威壓散去。尹夢施了些靈力,扶住了暈了過去的反派。
心裏再不舒服,任務不是還要做嗎?
尹夢直接帶着反派去目的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問出他的心究竟在哪裏鎖著。
不過,尹夢突然想起了自己有系統。直接問出來不就好了。她確實也問出來了,但是,過程還是要有的。
「系統。」
系統被點名,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瞬間一個激靈。趕忙答應,生怕宿主不要它了。
系統:「嗯嗯。」
尹夢語氣平淡,「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系統:「嗯,宿主,你說。」
尹夢滿意的點了點頭,「反派的心在哪?」
系統不假思索,「在魔殿。」
「魔殿?」尹夢給自己倒了杯水,瞥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反派,覺得他是真的幸運,能碰到魔尊的女兒。
「具體一點。」
「咳咳。」系統特別正經的清了清嗓子說道:「要說多年前的那場三界大戰,最可悲的就是北棠了。身為這個位面唯一的神龍,一直在為妖族付出著。
可誰知道他居然被妖族給坑害了。妖族一看要敗,就主動聯繫人,魔。用一個北棠,換了妖族的平靜。」
對於妖界來說,成百上千的妖比一個龍重要多了。
尹夢看着裊裊熱煙,皺眉問:「那他為什麼不離開?」
系統:「好像是因為和上一個妖王的約定。再具體的系統資料也沒有了。」
尹夢:「那心要怎麼才能拿到?」
系統:「心被鎖在魔界的魔殿裏,必須同時得到三把鑰匙才能打開鎖。而那三把鑰匙分散在妖界,人界,魔界的最高機密地帶,嚴加看守。」
尹夢:「……」這樣想來,拿到心困難重重了?
一想到當初信誓旦旦立下的fllag,尹夢就頭疼。
尹夢又問:「那有沒有什麼別的方法得到心?比如,開個外掛什麼的?」
「有是有,不過依照宿主現在的能力,」系統一針見血:「買不起。」
「……」
後天就是元宵節,尹夢就在客棧守着反派,等他醒過來。
本來打算去人界最熱鬧的地方過元宵節,現在看這個情況估計也不可能了。
北棠昏了一天。尹夢中午端著午餐進房間,突然看到床上坐着一個人,還嚇了一跳。
繼而控制住跳動的有些快的心跳,盡量讓自己面上沒什麼不同。
還沒等她把碗放下,突然聽到他說:「你是誰?」
尹夢:「???系統?怎麼回事?」
系統特別淡定的回復,「主神的精神力太強大了,突然來到了位面,造成反派失憶也是情理之中。」
尹夢坐在凳子上,看着反派問:「那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尹夢甚至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自己就被掐著脖子按在了桌子上。脊背與桌面接觸,傳來的是刺骨的寒意和冷意。
看着女孩瞬間漲紅的臉色,北棠突然勾唇一笑。美則美矣,不過尹夢是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了。
反派聲音寒涼危險:「你搞清楚,是我在問你問題。」
尹夢也在笑,雖然被人掐著脖子喘不上來氣,笑的也沒那麼好看。
不過氣勢這一方面,她還真的沒怎麼輸過。
「北棠啊北棠,你看着我眼睛。」尹夢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吼了出來,「看着啊!」
身為神龍反派,在他的印象里,還沒人敢這麼和他說過話。上一個這麼傲的,墳頭草都一人高了。
「我要是真的死在了你手裏」尹夢說:「等到你記憶恢復了,你會不會懊悔死?」
尹夢是一點也不懷疑,她可能分分鐘被掐死在這裏。不過,她在賭。
抓住北棠失憶的這一點,讓他產生懷疑。
脖子上的手漸漸收緊,尹夢自始至終一下也沒有反抗過。不過當肺內沒有一點空氣,死神走進的瞬間。
她沒控制住自己的生理鹽水,特別失誤的讓它流了出來。
最後關頭,北棠鬆手了。尹夢跌坐在地上,看着轉瞬間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房間,頭一次的沒有去追反派。
系統疑問:「不追嗎?」
尹夢捂著脖子,擦去不知道何時流出來的眼淚,啞著嗓音說:「怎麼?去追着被掐死?」
「那這任務……」
系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低氣壓的宿主,整個人都有點慫了。說話底氣不足。
尹夢躺到床上,打算睡一覺歇歇。
「任務中心,不就是找心?明天動身去魔界,找一下我那個……」尹夢一頓,道:「親生父親。」
系統在看不到的角落裏瑟瑟發抖,總覺得現在的宿主說話就跟帶刀子一樣的。
最終兩人也沒有一起過一過那個熱鬧的元宵節。
說實在的,一個人趕路,就是挺快的。隱匿了人類的氣息之後,她就直接去跨步進了魔界的統領範圍了。
魔界的植物是那種偏暗色的,大多以黑色灰色為主。但好歹是有很多,和妖界的寸草不生比起來,好太多了。
魔界的人服飾也以灰黑紅為主,能力高的人走路身邊還會縈繞着黑色的魔氣。
魔界的人以心狠手辣出名,沒有哪個魔修手上是不帶點紅的。
尹夢帶着黑色的斗篷,也不想招惹上這群人。要招惹就直接招惹魔尊去。
為了快速的了解一下情況,尹夢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衣着不凡的俊俏公子哥。手中還握著一把摺扇。
以她第一的水平,常年混跡在魔界也沒有魔修能認出來。
她進了魔界最大的一家青樓裏面。
剛剛邁步進去,就有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迎了過來。大多都是沒有什麼修為的人修。
尹夢特別自然的,一手摟住一個女孩的腰,一手合起摺扇,挑起另外一個女孩的下巴。
看到老嫗捏着手帕,笑着走了過來,直接一袋錢扔了過去。然後帶着兩個女孩上樓去了。
模樣好不風流。
卻沒有看到,她剛剛上樓就有一個男子走進了這家青樓。
明明是驚為天人的男子,卻沒有一個妓女敢迎上前來。只因他那疏離又危險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