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上官瑾

番外八上官瑾

若是平常,綾波南燭偶爾生生氣,綾波愛還敢出來扇扇風,消消火,但是一遇到男人萬年難得一遇的怒極,她便縮著頭,躲在上官瑾身後大氣也不敢喘一生了。

綾波南燭只是臉色鐵青的冷眼旁觀床上的一對男女,臉色黑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不似平常發怒那般的怒吼,更別說要上前揪綾波愛出來,只是雙臂環胸,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你們死定了』的氣場。

綾波愛被這強大的氣場震得雙腿發軟,不爭氣的躲在上官瑾的背後輕顫,只差沒丟臉的當着男人的面跪着爬出去,抱着綾波南燭的大腿求饒了。

上官瑾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的降臨,只是微笑的轉頭輕拍了拍女子不斷發抖的身子,還以為綾波愛是衣服穿少了,在發抖,勾唇一笑,便伸手拿了床被子蓋在了女子身上。

床上赫然的紅色讓蘇蒲柳眼睛瞪得渾圓,幾乎頭頂要冒出青煙來。

心裏的絕望越來越大,她幾乎想抱着丈夫痛哭,本以為來得早,阻止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沒想到這男人手倒快,這麼一會的功夫便把自己辛辛苦苦養育十幾年的女兒吃的一乾二淨了。

「你,你是誰?」蘇蒲柳半個身子倚在丈夫身上,氣的小臉血色全無,恨不得撲上去咬下那男人的一塊肉。

上官瑾不緊不慢的安頓好了綾波愛,只是整理了下衣衫,便雙腿一彎,很嚴肅的跪在了兩人面前:「晚輩是愛兒的相公。。。」

「相公?」蘇蒲柳眼一翻,只是拿那種千刀萬剮的眼神去凌虐床上嚇得發抖的女兒。

「誰准你們成親了?你跟我女兒才認識多久,就。。。」蘇蒲柳一門心思認為女兒是被這登徒子騙了,又急又氣,眼中含淚,抄起一邊的掃帚便向男人身上打去。

「你這個壞蛋,竟敢欺負我女兒?」她橫眉立目,手中『啪嗒,啪嗒』一下下力道絲毫不輕。

女兒的清白都毀在了這男人的手裏,這讓她如何不氣?

「娘。。。」綾波愛左右為難的看着跪在地上甘心受打的上官瑾,水潤的眸子心疼的幾乎要滴出淚來。

「娘,不怪他,一切。。都是女兒自願的」綾波愛無法,只是一把掀開被子整個人都撲了上去,抱着上官瑾挨了十幾下毒打的脊背。

「疼不疼恩?你怎麼不躲?」小手顫顫的撫摸著那一片紅腫的肌膚,她心疼的落淚。

娘生氣的時候下手有多狠,她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沒想到這傻男人竟然一點都沒閃,只是跪在原地讓她躲。

上官瑾臉上神色半分不變,大掌柔柔的包裹起有些涼的小手,語氣平淡的像是未挨過打一樣:「愛兒,你先上去,地下涼」

他眸子一轉,只是盯着她未著羅襪的雪足看。

「我們私自結合,本來就不對,娘打我幾下也是應該」他雙手推搡的將女子推上床,再回頭已然又是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爹,娘,我和愛兒已經拜過天地,圓過房,我們已經是夫妻,這點不能改變。你們心裏怨我,氣我,瑾兒也都能理解,所以不論你們叫我幹什麼,瑾兒都毫無怨言」。

蘇蒲柳本來就在氣頭上,此刻一聽男人還敢當着自己的面說出什麼『拜過天地,圓過房』這類的混賬話,更是起得火冒三丈。

手中的棍子舉得高高,冷笑着便要打死面前這個混賬。

綾波愛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只是抱着蘇蒲柳的腿哭:「娘,你饒了他吧,要罰就罰我,是我不好。。嗚嗚」

女兒頭一次在她面前哭成這樣,蘇蒲柳何嘗不是疼的肝腸寸斷?高舉的手始終捨不得動綾波愛一根頭髮絲,蘇蒲柳紅了眼圈,鼻音十足的委屈開口:「女兒長大了,心是別人的了,罷了,罷了,我這當娘的再心疼你,也是枉然」

她有些頹然的一把扔下手中結實的木棍,轉身趴在丈夫肩膀上只是哭。

她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心肝寶貝似的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此刻卻為了一個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忤逆她?

「綾波南燭。。。」蘇蒲柳雙手環著男人的肩膀只是大哭,邊哭邊委屈的開口:「我把她當寶貝似的,她,她今天卻為了別的男人。。」

綾波南燭看妻子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心裏萬分的不舍,眉頭緊皺,只是冷哼了一聲瞟了眼同樣哭紅了眼的綾波愛,語氣從未有過的絕情:「愛兒,爹娘這麼多年如此寶貝你,你怎麼忍心如此傷你娘的心?」

綾波愛淚水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越擦越多,母女倆同樣哭得傷心:「娘,愛兒錯了,對不起,你不要哭了。。。」

蘇蒲柳不依不饒,越哭越來勁,抱着綾波南燭的脖子不撒手。

綾波南燭抱着妻子穩穩的安坐在一邊的藤椅上,陰冷的目光一刀一刀的去掃視跪在地上的男人:「你是誰?」

上官瑾脊背汗涔涔的淌汗,只是心有餘悸的看了眼旁邊痛哭流涕的小女子,小聲的開口:「剛剛晚輩聽見夫人叫您『綾波南燭』?」

上官瑾這番話說的在場人身子一震,均停止了痛哭,就連掛在綾波南燭脖子上不下來的蘇蒲柳也猛然慌了神,扭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只覺得怕。她不過是無意識的開口,便被男人聽到了精髓?

綾波南燭更是眯着眼,仔細的打量著男人,既不開口,也不否認,只是用眼神示意對方說下去。

「晚輩聽說,凌波國的太子綾波南燭六年前就掉崖身亡,同時去世的還有他的太子妃蘇蒲柳,以及一雙兒女」他邊說邊用眼睛去打量在場三人的神色,話鋒一轉,只是掉頭去看傻愣愣的凌波愛,嘆了口氣,只是搖頭:「那麼你就是綾波國的公主綾波愛了?」

綾波愛只是身子一顫,事情被他如此簡單的一一道來,令她分外難安。

多年來辛苦隱瞞的秘密竟然被他一句話看穿,這讓綾波愛覺得怕,眼前這個冷靜的男人根本不像自己的相公。

「你是誰?」她只是身子一顫,下意識的抓緊了灌風的領口。

上官瑾聽她這樣說,眼裏突然出現了一絲乞求的神色,言語中透著深深的抱歉:「愛兒,我不管你是公主也好,民女也罷,都喜歡你,你都是我的妻子。。。既然這樣,你能不能也別管我的身份地位,只把我當成你的相公便好?」

綾波愛看着他,眼神越發的陌生,好似一瞬間,只是眨眼的那麼一秒,男人精明幹練的樣子突然從他的身體里冒了出來,如此的相公讓她難以承認。

「你是誰?」她不相信他只是官瑾,一個無名無實的小卒,這男人太過高深莫測,對綾波國的歷史又太過有研究,怕是。。。

她臉上一寒,只覺得心疼欲碎:「你早就知道我是綾波愛,就連我們成親。。。」

她不敢置信,這一切若都是他的陰謀,那她?

大滴大滴的眼淚瞬間從眼裏傾瀉而出,綾波愛顫顫的指著面前的男人,哭得肝腸寸斷。

「不是這樣,愛兒你聽我說,我也是剛剛才得知你的身份的」他慌亂的掃了一圈眾人,只是急急地辯解,「我並不想從你身上撈到什麼好處。。。更加不必」

一邊靜靜聆聽的綾波南燭突然像是聽出了什麼端倪似的,只是挑了挑眉毛,冷然開口:「你什麼意思」

上官瑾一雙眸子只是盯着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丫頭,心裏刀割的痛,此刻他多麼希望彼此只是凡塵俗世中的一粒沙,而不是那明亮耀眼的繁星?

「我。。是上官瑾「他硬著頭皮,只能如實招來。

綾波南燭大驚,『啪』的一聲按桌而起,只是驚呼:「鳳凰王朝的皇儲—上官瑾?」

男人這一番話說的在場兩個女人神色各異,綾波愛咬着唇,只是看着面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顏搖頭:「你。。你是。。上官瑾?」

他竟然是皇儲?她不敢相信,自己這麼信賴的男人居然騙了自己。

她不想嫁給當官的,不想入宮,沒想到到頭來上蒼卻給她安排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結局,她居然又嫁給了太子?

蘇蒲柳紅唇顫顫,一雙小手只是拉着綾波南燭的袖子,焦急的問該怎麼辦?

綾波南燭這時哪裏還有了主意,也只是瞪着雙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發獃。

若是一般的登徒子還好了,但此人竟是鳳凰王朝的太子。。。

他。。。

屋子裏沉默的同時,外面卻一片熱鬧,隔得很遠就能聽見綾波微步興奮的嚷嚷:「爹,娘,我把關家夫婦都請來了。。。」

綾波南燭暗暗撫眉,只覺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綾波微步顯然還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當他哼哧哼哧的帶着兩人爬了上來,看着這一屋子尷尬的人,嘴巴簡直要長成了O型。

屋子裏刺眼的紅讓他一下子嚇得跳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指著一臉失魂落魄的姐姐和跪在地上的男人,只是結結巴巴的開口:「姐姐,你,你們倆。。。」

天啊,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綾波南燭更是愧對關家夫婦,本來事情都說的八九不離十了,無故又跑出一個上官瑾,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瑾,瑾兒?」還沒等他拉着蘇蒲柳上前謝罪,只見關家的夫人一把跑上去抱緊了跪在地上的男人,只是噓寒問暖的問個不停。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那兩個人身上。

然後他們聽到上官瑾響亮的喊了一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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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劈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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