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當行路周母亡

男兒當行路周母亡

正月十四這日,周憲收到了豐哥自大理送回汴梁的書信同新年節禮,她本以為豐哥不久就要回來的,高高興興地拆開了書信,看到的卻是豐哥自大理向東南而去入南漢的消息。

「這個猴孩子!他是不是在外面野慣了?不想回家了?」周憲有點生氣了,不曾想到站起來的時候,肚子突然一抽一抽地痛起來了。這,這是要生了!周憲不是第一次聲場,也不慌張,忙吩咐宮女媽媽們鼓着她進了產房,至於郭榮那裏,已經有機靈的內侍去報信了。

所有人以為很順利的生產,卻折騰了周憲大半夜,直到過了子時,丑時兩刻的時候,那孩子才下了地。

郭榮也在產房外守了大半夜,直到聽到了孩子響亮的哭聲,這才鬆了口氣。

「啟稟陛下,娘娘一切安好,並無什麼大礙,至於小殿下,微臣也看過了,也一切安好。」御醫院正蔡世愷早已經知道了該如何回話了,天子最關心的自然是皇後娘娘了。只是,皇後娘娘不宜再生產的話要不要告訴陛下呢?

郭榮看出了蔡世愷話語未竟,沉着臉道:「你先將娘娘調養身子的方子擬好,朕先去看娘娘,一會你再和朕說說。」

而偏殿裏本來睡眼模糊的寧哥和望舒,聽到孩子的哭聲也醒了,紛紛跑了過來也吵著要去看阿娘和弟弟。

「你們阿娘太累了,正睡着呢,不能吵到她。至於弟弟,倒是可以看一眼。」郭榮對着寧哥和望舒道。

寧哥已經九歲了,自覺自己是個大人了,忙應諾了,牽着望舒去看小弟弟去了。

而郭榮則去看了尚在昏睡的周憲,汗濕的頭髮,慘白無血色的臉龐,以及產房中還沒有消散的血腥之氣,郭榮從醫婆手中接過溫熱的帕子,輕輕的擦拭着她額上、頸脖上的汗水。最好不顧及有人在場,對着毫無知覺的女人的無血色嘴唇親了下去,將那嘴角都磨破了讓昏睡中的女人皺起了眉頭,他才放下心來。這已經有了三子一女,這孩子已經夠了,他暗道。這樣焦急的等待,看着她一個人無力的呼喊,他不要再有了。

待郭榮離開了產房聽了蔡御醫的話后,才道:「這件事情你無須告訴任何人,娘娘的身子如何調理,你放在心中。朕要的是娘娘長命百歲,蔡卿明白朕的意思嗎?」

蔡正楷心中震驚,面上卻是恭敬地應了。陛下,果真是對皇後娘娘情深意重啊!

次日,周憲醒來后,便讓宮女去將小兒子抱到跟前。

「這孩子,倒是不胖!」周憲看到小兒子不是很胖,有些詫異,只因她孕中時肚子不小。看來是自己長胖了好些呢。

「娘娘,小殿下雖然不怎麼胖,但是腿腳可有力了。」乳娘笑眯眯地道。

周憲點頭又問了乳娘幾句話,便讓她下去了,看着兒子霧蒙蒙的大眼,不由得笑了笑:「算來你是正月十五齣生的,乳名叫做宵哥得了!」

「娘娘……或許陛下那裏也想好了小殿下的乳名呢……」秀枝覺得這個「宵哥」真是不大動聽,忙拿了郭榮做借口勸道。

周憲撇撇嘴道:「陛下不會反對的。」孩子的大名是郭榮定,他一向是不和自己搶孩子的小名的。

「阿娘,弟弟醒了么?」寧哥穿着半件皮甲,拿着一把小木劍進來了,看着宵哥霧蒙蒙的大眼,馬上湊上去拍著胸脯道:「弟弟,我是你五哥,咯,等你大點了,哥哥我教你功夫,咱們倆一起將四哥給揍一頓怎麼樣?」

周憲聽了笑了起來,知道寧哥這是對豐哥出門不歸起了怨念了。「你啊,休得在弟弟面前胡說!你那功夫哪裏是你哥哥的對手?好了,過段時日你哥哥就回來了,定會給你捎禮物回的。還有,你等大點,你也可以像你哥哥一樣出門去。誰叫你還小呢?」

郭榮牽着望舒進來時,便看到寧哥垂頭喪氣的樣子。

夫妻兩個和孩子們說了會兒話后,郭榮看周憲臉上有了倦色,便讓寧哥和望舒回去了,宵哥也被乳娘給抱了下去。

「君貴,豐哥去了南漢,你就一點也不擔心么?」周憲雖然知道長子很是聰慧,但是心中總有些擔心。

郭榮強按著周憲躺下,給她邊蓋上被子,邊道:「曹彬那邊做了安排,我也另外派了人南下,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他能有這個膽量想去各國看看,我們要高興才是。我讓南下的細作頭領帶去了我的親筆書信,他在南漢看了一番后,可以從海路去吳越,然後再上南唐,我囑咐他去金陵看看,不出意外的話,五月里他就能迴轉汴梁了。」

周憲聽了郭榮這樣講,這才算安下了一半的心來。待宵哥滿月的時候,周憲便接到了豐哥送南漢送回來的書信了,知道他一切安好,才算是徹底安了心。而郭榮,看著書信中豐哥對於大理、南漢兩國君王心性、所為、以及兩國各方面情況都有所述后,心中也是滿意的。

待豐哥離開了南漢興王府(現今的廣州城),從海路上了吳越,再至南唐入金陵城時,已經是四月楊柳依依的季節了。

金陵皇宮,柔儀殿後殿佛堂。

大宮女荷香附到周宣耳邊說了幾句話,周宣臉色一變,點了點頭,荷香忙出了佛堂。她從佛前起身,看了一眼大肚的玉塑佛像,才毅然轉身去了前廳,才在首位上坐了,便見荷香帶着一帶着斗篷的人進來了。

「荷香,你去門口守着。」周宣淡淡道。

待荷香走了,那人才脫下帽兜,露出了面容,卻是在周夫人跟前得用的陳媽媽。

「娘娘,夫人已經將你同燕王之事告訴了三娘子,她事後憂心非常,這才染疾的。」陳媽媽恭敬稟告道。

周宣冷笑道:「我也猜到是這樣,不然周寶這段時日裏不會如此的視我如無物!」周寶恐怕還在想着,要如何用此事將自己拉下國后之位,她好取而代之呢!

陳媽媽看着周宣,欲言又止。

周宣瞥了她一眼道:「有什麼話就直說,不需藏着掖着。」

「娘娘,或者三娘子並不是這樣想的呢?她同你本就是同胞姐妹……」陳媽媽說着說着自己都不信,她在周夫人和周宣兩邊傳消息,不過是為了銀子。至於現在勸解,不過是因為她一輩子跟着周夫人,還是有那麼些感情的,也不想周夫人因為一雙女兒的反目而病情加重。

「陳媽媽,這話你留着去和周寶說吧!她若當我是姐姐,我也當她是妹妹!好了,周夫人的病怎麼樣了?」周宣挑眉帶着諷意道。

陳媽媽噎了一下,便不再說周寶,而是將周夫人的病情仔細說了。

周宣聽了,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周夫人讓你進宮求見我或者周寶的話,周寶那邊,她的病情你往輕的說。」

陳媽媽心一凜,抬頭便看見周宣眼中如冬日冰雪般寒冷的眼神,一時間嚇地忘記了應諾。

「陳媽媽,這件事情,你若不做,我也另有安排。但是你和你女兒一家,就不要再在金陵呆下去了……」周宣淡淡說着。

陳媽媽想到女兒女婿外孫,一咬牙,應下了。

待陳媽媽披着斗篷離開了,周宣起身出了柔儀殿,從高高的殿台之上,向東看去,那裏的燈火通明,隱有樂聲傳來,同沉寂的柔儀殿截然不同,那裏是辰星閣,乃是整個唐宮殿閣中唯一比柔儀殿高的宮殿,因為那是國主的宮殿。

周寶,你以為你得到李煜的寵愛我就拿你沒辦法么?我周宣,可不是那個傻傻的為你讓位的大周后!

周府這段時日裏,金陵城裏有名的大夫進進出出的,但是大半都是臉色沉重的出來。外間的人便猜測這周府是不是快要辦喪事了。

正院卧房裏,周夫人一聲聲咳嗽,間或看見痰中還帶有血絲。

「夫人,該喝葯了!」陳媽媽端著葯碗走近,讓丫鬟將周夫人扶著靠在床榻邊。

「青娘……」周夫人喝了兩口葯湯后,搖了搖頭道:「你今日進宮去,可見到了娘娘和嘉敏?她們……都沒有說回來看看我么?」一個冬天病痛的折磨,周夫人早不見了從前的風韻,雙頰瘦削,雙眼無神。

「夫人,還是同前兩次一樣,娘娘因為聖尊后,出不得宮。至於三娘子,她,她也因為要陪着國主禮佛,說是不得空……」陳媽媽苦笑道,心中有些忐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夫人不要起疑的好。她卻不知道,周夫人因為病痛來襲,病榻前卻無子女上前盡孝道,心中早就有些扭曲了。

「她哪裏是不得空?是有了好歸宿,不想見我這一腳進了棺材的老太婆了!她也不想想,為了她,我都上了琅嬛的心!現在看來,她果然不是個好的。不行,你明日再進宮去,告訴她,若是不來看我,我也就沒有她這個女兒了!」周夫人抓着陳媽媽的手,雙眼凸出道。

陳媽媽見狀,只得答應了。

第二日,陳媽媽照例先去了周宣那裏。

周宣聽了陳媽媽的話,沉吟了半響,才道:「依你看,周夫人還拖得了幾日?」

陳媽媽聽周宣那冷淡的話語,也意識到她已經好久不曾稱呼周夫人為母親了,心中一突,也不敢隱瞞,道:「大夫說了,只怕就是這兩日的光景了。」

周宣點點頭:「很好!一會兒你同荷香、菊香一起先出宮去,我會去聖尊后那邊請求她允許我出宮,對了,周寶此時應該是在聖尊后那裏,我會告訴她周夫人的病情,至於回不回去看看,就看她了。」

陳媽媽不敢反駁,同兩個大宮女帶着許多的藥材匆匆出了宮。

周宣這才一笑,對着另一大宮女蘭香道:「替我更衣。」

周宣看着素雅的袍子,摸了摸發出淡淡葯香的袖角,眼中閃過寒光。周夫人,你偏愛周寶,我便讓你臨死前也不得見你女兒一面!至於聖尊后,你既然想置我於死地,我又豈能任你宰割?沒有這兩人,周寶,你又如何和我斗?

用力揮了衣袖,周宣出了柔儀殿,往聖尊后所居的慈盛殿而去。

「聖尊后,您看,這邊是國主昨日新作的詞,還有這佛經,也是國主為了聖尊后您親自供奉在菩薩面前的。」周寶對着聖尊后很是親熱,這奉承也是聖尊后最愛聽的。

聖尊后笑着看了眼周寶,「好孩子,自從有了你啊,重光的笑容明顯多了。我這個做母親的啊,也就放心啦!如今就盼着你也為我們李家開枝散葉呢!」

周寶作出羞澀狀的低下頭,低聲道:「臣妾也想呢,只是姐姐說,臣妾的年紀還小,替國主開枝散葉不急於一時的。」

聖尊后笑容淡了一分,「你姐姐膝下已經有了三個孩子,自然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了。這後宮的女子,誰不是想要一個孩子的?你就是太天真了,便是親姐妹,這話改聽該不聽,也要自個琢磨的。」

周寶低垂著頭,所以就沒有看見聖尊后眼中的寒意。聖尊後知道周宣曾經給周寶灌下了絕子湯,就算那個湯藥不湊效,周寶也不要想生孩子了。李家的孩子是不再需要周家的女人來生,自己要的,不過是周家的女人自相殘殺……

「聖尊后同虢國夫人倒真是投緣,不知道的不以為你們是婆媳,還以為是母女呢!」凌太妃笑着打量這兩人,心中嘲笑不已。

鍾氏看了一眼凌太妃身邊新近為韓王李從善納的側妃道:「怎麼,凌妹妹你同這許家娘子就不協么?莫非是這孩子不懂為人媳婦的規矩?」

翎太妃心中有氣,扯著嘴角假笑道:「聖尊后多慮了,她還好,只是不如這虢國夫人伶俐,不然也不會引得國主這般愛重了。」

「啟稟聖尊后,國後娘娘求見!」大宮女在門外稟告道,打斷了屋中稍微緊張氣氛。

周寶心中一愣,忙做出恭敬狀起身,至於聖尊后,心中冷笑,卻還是讓周宣進來了,她倒想看看,這個周宣,許久不曾來自己這裏請安了,今日個跑來,到底是想耍什麼花樣?

周宣一進殿門,也不行禮,而是直直朝着聖尊后跑去,兩個宮女想攔住,也不敢用力。

「聖尊后仁慈無邊,就請您可憐可憐臣媳吧!家母病重,病榻之前無人看顧,臣媳想歸寧一盡孝心,還請聖尊后成全!」周宣抱着聖尊后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聖尊后沒想到周宣一國之後,居然做出這等愚婦的舉止了,感受到一邊凌太妃投來的嘲諷視線,她心中又急又怒,周宣這是丟她自己的臉不夠,還將自己的臉和名聲都踩了!想要推來周宣,卻因為太過震怒,加之鼻間若有似無的味道,她斥責的話還沒有出口,就暈倒了。

「聖尊后,聖尊后,您怎麼了?都是臣媳不好,都是臣媳不好……」周宣心中雖然得意,但是面上卻同周寶一樣,表現得慌張無措。

「好了好了,娘娘,你還是讓人去傳太醫來吧。聖尊后這是身子還沒完全好呢,哪裏是你的錯?她一向仁慈和藹,必定是擔心周家夫人的病情才如此的,你還是回周家看看,聖尊后這邊,便由虢國夫人照看着就是了。」凌太妃摸著額頭,喝止殿中女子的哭泣聲吩咐道。

周宣看着周寶在聖尊后榻前殷勤著,給了凌太妃一個眼神,對着沒有知覺的聖尊后拜了三拜后,這才扶著宮女出了慈盛殿的大門。

當國后的鸞轎入了周府大門,一路的百姓這才議論起來,什麼國后重孝啦之類的。但是無人知道,周宣進了周府後,卻並不是如其他人所想的那樣,對着周夫人的病情心急如焚,而是面無表情地靜靜地坐在床榻外邊的高椅之上,看着周夫人一口一口的吐血。

「琅嬛,你……你是來看阿娘的么?我就知道,你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周夫人看着周宣,顧不得讓丫鬟擦嘴角的血漬,看着周宣道。「你,你走近些,讓娘我看清楚你……」

周宣卻紋絲不動,半天才道:「荷香,你去喚大郎過來,母親病重他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能一面都不露?」

荷香做出為難之色道:「回娘娘話,我們去請過大郎君了,但是那邊的小廝說,大郎君喝醉了,如今人事不醒。」

周宣冷聲道:「就算不醒,也要將他給抬過來。」揮手讓荷香帶着管事娘子去了,對於周夫人的呼喊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不一會兒周峰就被抬了過來,果然是爛醉如泥,放在椅子上他自己滑到了地上,嘴中發出震天的呼嚕聲,倒是將周夫人的呼喚聲蓋住了。

「娘娘,夫人,夫人不醒了!」陳媽媽看見周夫人氣若遊絲,雙眼發直,忙對着屏風外的周宣稟告道。

周宣這才揮袖起身靠近了床榻邊,「你要見我,我現在來了,也算是還你養育我一場的恩情了。」

周夫人無神的看着周宣,嘴中喃喃說着什麼,卻無力成句了。

「你看看,你最偏愛的是周寶,最寶貝的是周峰,但是你臨死之前,他們都不在跟前,倒是我這個被你擺了一道的女兒替你送終,你是不是很失望?」周宣頓了頓,笑道:「其實也是怪你啊!完全是你不會教兒女,兒子是紈絝只知道吃喝玩樂,女兒呢,只看得富貴,自不量力!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女兒,你卻不為我想想,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要怨就怨恨你自己吧!不過我想,等你去了黃泉路,可還有臉面去見父親?」

周夫人聽着周宣這些話,只得伸出一隻手指向周宣,才抬起手臂,便氣絕身亡了。

周宣看着周夫人沒有了氣息,半響才摸出袖中一帕子抹過眼角,撲在窗前,眼淚無聲的落下。

「娘娘節哀,娘娘要注意自個身子啊……」荷香、菊香等幾個大宮女忙流着淚勸道。除了陳媽媽幾個,外間的僕從都一會兒周宣這是傷心得失了心志了,紛紛感嘆,三娘子的孝順不過是嘴中說得好聽,還是大娘子最為仁孝啊!

是夜,周府掛滿了白綢孝布。而宮中的周寶,直到第二日巳時才知道周夫人病逝的消息,她才有些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周宣給算計了。雖然她恨快就哭着去找李煜,讓她回周府,但是傳言已經散開,她的出現並沒有改變多少。

「郎君,這便是金陵府了。」韓正指著金陵城的大門,對着豐哥道。

豐哥看着高高的金陵城門,心中有些激蕩,他還記得幼時曾聽舅舅說起來,金陵城比之東京汴梁來,絲毫不遜色。而這裏,是阿娘同舅舅的故鄉,好似阿爹也很熟悉?

「金陵乃是南唐國都,江南重鎮,大夥可要好好見識一番呢!」豐哥看着金陵城城門笑道。相對於之前在汴梁城中的豐哥,如今的他單從氣質上看,好似長大了好多,其實是因為此次出行他大有收穫而已。

在大理,他親眼見識到傀儡國君的窩囊生活,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豪族黨派相鬥的大戲。(大理皇帝段思聰手中並沒有大權,朝政被宰相高家聲把持,朝庭上高氏和董氏、楊氏等結黨相爭)而在南漢,豐哥更是見識到了無道昏庸之君的作派了。南漢的皇帝劉鋹,居然將政事全部交給一個和一個宮女,其餘官員甚至不及宮女的官位高。劉鋹的臣子,想受到重要,必須自宮才可以,因為他認為大臣有家室就會有私心不肯為他盡忠!而在吳越,錢弘俶則是愛好奢侈享樂,在百姓中課以重稅。所以豐哥在吳越,經常看到百姓沒有衣服穿,只能裸著身子僅僅在腰間圍着竹簍當褲子遮羞。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嘗。真不愧是金陵城呢!」豐哥看着街道之上林立的酒肆賭坊,笑嘆道。

「哎,這南唐的小娘子們比南漢和吳越的果真要好看得多啊……」朱二牛嘴角就差沒流口水了。

豐哥搖了搖頭,警告道:「你這樣子都真丟本郎君的臉!咱中原的美人還少了去?快收起你那副色迷迷的樣子來!」

「就是!」陳書更敲了下朱二牛的頭,他可是猜到了豐哥的身份定是不簡單的,姓郭行四,不會是那位行四實際上是陛下如今長子的殿下吧?

朱二牛摸了摸頭,不再看向路邊的姑娘了,而豐哥打馬向城北行去后,被南唐巡街兵卒給攔住了。韓正忙去打聽了,很快就將探的消息報了回來,原來是國后之母,周老夫人過世,國后同虢國夫人鸞儀入郭府親自送靈,故而街道才有這些兵卒開道警戒。

豐哥得知消息后,神色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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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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