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陳永仁離去

原本平靜的日子，也在一個禮拜后被打破，這幾天陳永仁顯然有些鬱鬱寡歡，李青等人問他怎麼了，陳永仁也不說，只是發著脾氣，被問的煩了，還找馬軍打了一架，不過陳永仁不是馬軍的對手，反而被揍了一頓，接著就有人來找陳永仁了，順便將李青也被叫了過去。

李青率先被叫進了一間房間里，葉校長也在，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葉校長的旁邊，葉校長看著李青說道：「今天叫你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的意見...」

葉校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打斷了，「他不行，他前一陣子剛上報了，不行。」

「真的不行？」葉校長看著中年男子說道。

李青看著葉校長和中年男子沒有說話，他隱隱的有種感覺，這個男人今天是來挑人的，既然自己不行，那麼等在外面的陳永仁...

「不行。」男人堅決的說道。

葉校長點了點頭，看著男人說道：「好吧，既然你堅持，那麼就換一個吧，李青，你去外面幫我把陳永仁叫進來。」

「yes。」李青敬了個禮，朝著門外走去。

李青一出來，陳永仁就走了上前，看著李青問道：「怎麼樣？什麼事？」

李青拍了拍陳永仁的肩膀說道：「阿仁，進去吧，葉校長叫你。」

陳永仁看著李青有些奇怪，怎麼進去了一趟情緒就低落了這麼多，陳永仁來不及安慰李青，直接走了進去，推開門，陳永仁見到葉校長和一個中年男子，陳永仁先是點頭問好，葉校長看著陳永仁說道：「27149，陳永仁，這位是黃sir。」

「黃sir。」陳永仁點頭招呼道。

「嗯。」那個黃sir其實就是重案組督察黃志誠（黃秋生飾演），黃志誠抽著煙，看著陳永仁點了點頭，「行了，你先出去吧，在外面等一等。」黃志誠看著陳永仁說道。

「...」陳永仁點了點頭，說道：「yes,sir。」說完便轉身離去了，出了門，陳永仁看到李青還站在外面。

李青有些詫異，咦，怎麼阿仁也這麼快了，李青走了過去問道：「怎麼這麼快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陳永仁興緻不高的說道。

李青看著陳永仁垂頭喪氣的樣子，安慰道：「阿仁，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陳永仁看了眼李青說道：「沒事的，你不用問。」說完又低下頭去。

過了一會兒，房間裡面傳來喊聲，「27149，進來。」

陳永仁站了起來，李青看著陳永仁認真的說道：「阿仁，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好兄弟，有什麼事大家一起抗。」

「謝謝...」陳永仁感激的看了眼李青，推開門走了進去。

「sir。」陳永仁盡量的ting直了自己的背，看著葉校長和黃志誠。

葉校長看著陳永仁一臉嚴肅的問道：「27149，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的桌上有幾個檔案夾？」

陳永仁想了想，看著空無一物的桌子說道：「六個，四個米色在左邊，一個紅色和一個白色在右邊，長官。」

「呵呵。」葉校長滿意的笑了笑。

黃志誠翹著二郎腿，看著陳永仁問道：「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陳永仁打量了黃志誠幾眼，咦，這人長得真丑，「對不起長官，不清楚，不過長官今天早晨應該很匆忙，因為你穿了不同的襪子。」

黃志誠默默的放下了自己翹著的腿，看了眼正在偷笑的葉校長。

葉校長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陳永仁說道：「27149，你先出去。」

「是，長官。」陳永仁敬了個禮說道，隨後便離開了房間。

葉校長這才看著黃志誠笑著說道：「怎麼樣？五百，快點給錢。」

黃志誠脫下腳上的一隻襪子，丟給了葉校長說道：「好了，下回發了薪水在給你。」

葉校長拿回了自己的襪子，原來剛才那一幕只是兩人導演的一齣戲而已，為的就是考驗下陳永仁，葉校長看著黃志誠笑著說道：「我說過了，他最適合當卧底，當然那個李青也不錯啊，你為什麼不滿意？」

黃志誠穿好了自己的鞋，看著葉校長說道：「他前一陣子剛剛打死一個劫匪，都上報了，現在找他去當卧底，不是一下子就讓人認出來了，等過兩年我有需要的時候再找他。」

陳永仁出來后，和李青站在走廊上，過了一會兒，黃志誠先走了出來，看著陳永仁說道：「你進去吧，葉校長有話對你說。」

「是，長官。」陳永仁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走廊上只剩下黃志誠和李青兩個人，其實黃志誠也很中意李青，不過這次的卧底行動不容有失，李青雖然也是貧苦人家出身的，但是誰知道派他去做卧底之後，會不會被眼前的一夜暴富所迷惑了，變節了怎麼辦，這樣的事情在警隊里不是沒有發生過，就算沒有變節，李青的年齡這麼小，經驗不足，要是出了差錯，可是會要人命的，所以黃志誠只好先擱置李青了，選擇了陳永仁，陳永仁就不一樣了，他渴望當一個警察，可是他的老爸偏偏是倪家的人，是社團的龍頭老大，有黑澀會背景的人是不可以當警察的，陳永仁這是謊報了身份背景，所以一定會被警校開除，除非他願意轉做黃志誠的卧底，這樣能讓他直接成為一名警察，不用經過考試不用等著警局錄取，算是直接圓了他做警察的夢想，不過他這個卧底警察卻要做著混混的勾當，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受的了，無間道。

無間道即無間地獄，來源於《涅盤經》[1]第十九卷「佛曰：受身無間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也是《法華經》、《俱舍論》、《玄應音義》等佛經里「A-Vicinaraka」的新譯，舊譯為「阿鼻地獄」，是佛經故事中八大地獄中最苦的一個，也是民間所謂十八層地獄中最底的那一層。

葉校長看著對面的陳永仁，痛惜的說道：「27149，你謊報個人家庭背景，警校是一定要開除你的，不過，再你走之前，可以先見見剛才那個穿錯襪子的人。」

陳永仁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他的人生夢想破滅了了，是他害的，為什麼自己是他的兒子，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老爸是個黑澀會，陳永仁異常的痛恨，不過想起自己的老爸在前幾天已經被人開槍暗殺了，他的心裡有閃過一絲悲哀，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情，為什麼都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老天爺，你何其不公。

「阿仁...」李青看到陳永仁出來了，趕緊上去，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李青也覺得心裡很難受。

「我沒事。」陳永仁看著李青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黃志誠看著陳永仁說道：「你還想不想當警察了？」

陳永仁堅定的看著黃志誠說道：「想，做夢都想。」

黃志誠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

下午，陳永仁在宿舍收拾自己的行李，莫史迪和馬軍還有李青也都在，莫史迪看著陳永仁說道：「阿仁，你真的要走？」

「是啊，不走還能怎樣？」陳永仁自嘲的笑了笑。

馬軍看著陳永仁沉默著不說話，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陳永仁的老爸是黑澀會，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黑澀會了，他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陳永仁。

莫史迪看著陳永仁說道：「我們去找校長求求情，畢竟你爸是黑社會，你又不是...」莫史迪話剛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李青看著莫史迪說道：「阿史，你不要說了。」

「對不起啊。」莫史迪看著陳永仁歉意的說道：「阿仁，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這人zui笨...」

「呵呵。」陳永仁站了起來，拍了拍莫史迪的肩膀說道：「沒事的，你說的是事實，好了，我要走了，以後你們三個要自己好好保重，一定要撐下去，成為警隊的精英。」

「嗯...」莫史迪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

陳永仁提起自己的手袋，朝著宿舍外走去，李青三人跟在身後。

一路出了校門口，陳永仁回頭看了眼這一所學校，眼裡有太多的不舍，回過神來，陳永仁看著李青三人說道：「好了，我要走了，不來個擁抱嗎？」

莫史迪走上去，用力的抱住陳永仁說道：「保重，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夢想的。」

「謝謝。」陳永仁笑著說道。

馬軍也走了上去，雖然這些日子和陳永仁吵過，鬧過，畢竟是同一個宿舍的，還是同窗，心裡的感情還是有的，馬軍也上去抱了抱陳永仁，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保重。」

「謝謝。」陳永仁看著馬軍笑著說道。

李青看著陳永仁，不過沒有上去擁抱，陳永仁看著李青笑著說道：「怎麼不抱一下？」

「有什麼好抱的，你又不是女的。」李青看著陳永仁笑著說道。

「呵呵...」陳永仁笑了，李青三人也都笑了，離別的愁緒沖淡了許多。

陳永仁拿著手袋，揮了揮手說道：「我會記住你們的，有空打電話一起吃飯啊，我請客。」

「肯定宰你。」

「保重啊，阿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