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巢縣城暗流
「咕咕咕……」一隻信鴿飛向巢縣城內，有水賊快速跑來，解下上面綁著的東西一路小跑。沿途無數百姓拖家帶口，被人強行往北方驅趕。
大量房屋焚毀，斷了無數人的念想。牛四挖地三尺行三光之策，從本來就不富裕的城中掠奪大量物資。一車一車，往鄭氏新城運了過去。
乘著九江官兵被拖在合肥城內，數千賊人大發橫財。
至於人口，就更沒有放過。
「大人、小人以打探出鄭氏下令。大量賊兵雲集伏虎水寨，意圖對其發動猛攻。」一人急匆匆走來，穿過大街小巷在廢棄的房屋前稟報。
韓征深呼一口氣，隨著牛四所部奪下此城，災難便降臨了。
縣令被斬，本就不富裕的城池徹底貧瘠。堂堂鄭氏，本地豪族，結果卻親手下令不封刀三日。那怕閉著眼睛都能想到，當初的場景。
若非麾下眾將士拚死掩護，早已命歸九泉。
「走、我們去東邊。」韓征咬牙。
有人詢問：「不去伏虎水寨?。」
「就我們這些人去伏虎水寨無益，倒不如去北邊。巢縣城雖然以殘破，但整個縣並非只有區區一座城。」韓征解釋。
不少人呼吸急促：「大人的意思是?——」
「走遍全縣範圍內每一處村子，必能糾集一支青壯。而後復我縣城，誅殺賊人。」韓征語氣低沉，充滿殺意。
眾人點頭，隨後快速離去。
……
「報……家主嚴令，務必在兩天內和鄭虎所部匯合。而後以大頭目為主將，鄭頭目為副將，不惜一切代價猛攻伏虎水寨。」一騎往巢縣快速前行，無視被驅趕的百姓，抵達牛四所在的位置。
誰能想到一座城，就在短短几天內被搬空。
火焰衝天而起，連綿不絕似乎永不停息。
牛四滿臉興奮看著手中的傑作，心裡有團火焰熊熊燃燒。戰爭是百姓的哀嚎，也是英雄的戰歌：「兩部兵馬加起來不足七千，如何攻打擁有萬餘兵力的伏虎水寨。」
嗜血不代表莽撞，反倒格外理智：「家主以派遣援兵，盡數匯合后兵力可達萬餘。」
「以萬餘對戰萬餘？。」牛四陷入到沉思中。
來人回復：「家主將會親率兩萬大軍從巢湖水路奇襲伏虎村腹部，所以才下令頭目不惜一切代價猛攻，吸引伏虎村的主力。」
「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牛四嘴角翹起：「來人。」
「在！」
「前往伏虎村水寨。」
「諾。」
眾人大喝。
有人想到巢縣內的局勢，略微有些擔憂：「大頭目、假若我等全部離去，此地出現變故又當如何？。」
「你可是在憂慮韓征、王權等人？。」牛四詢問，隨後不等他回復，繼續說著：「他們若是不來也就罷了，假若來必將屍骨無存。區區十幾名殘兵敗將，本頭目又有何懼之。」
「這片破城讓與他們又有何妨。」牛四的聲音情不自禁抬高。
四周頭目紛紛躬身：「諾！」
……
伏虎村外，一面旗幟招展，三百虎賁由內到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千機樓內危機重重，大小戰役何止數百次。在一次次征戰中，所有人都形成了默契。
吳明看著身邊的周泰，能清晰的感受到，此時的他才有真正屬於名將的風采。
雙斧掛在背後，一頭猛虎虛影於上空若隱若現：「主公急召我等所為何事？。」
「諸位在千機樓內征戰有可能不知，鄭氏出兵三萬。其中一萬兵馬即將圍攻水寨，兩萬水軍將會由巢湖南下繞過我軍防線直撲村中。」吳明對著他們解釋。
周泰皺眉：「主公想讓我等如何做？。」
「兩萬水軍可以交給村中處理，但太史慈所部駐守水寨兵力不足三千，若一萬大軍猛攻只怕難以固守。」吳明說著：「你們的任務就是和我一起馳援，切莫讓其奪下水寨。」
「久守必失，久攻必下。況且我虎賁只有三百，就算過去馳援也沒有任何用處，反而因為防守丟了原本的優勢。」周泰分析形勢說著。
吳明詢問：「你的意思是？。」
「兩萬水軍通過巢湖南下，我村是否可以抵擋？。」周泰詢問。
吳明想到甘寧出征的豪邁隨即點頭：「就算不能抵擋，也能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
「虎賁人數雖少，卻來去如風。假若過去馳援駐守水寨，不如攻其必救援。兩萬水軍所需糧食何其之巨？一萬兵馬的糧道又在何方？若能避開鋒芒，摧毀糧道。不求能搶奪、焚毀多少，只要達到疲兵的效果即可。」周泰滔滔不絕說著。
這段時間經歷的『戰役』次數不計其數，所謂計策基本上張口就來。對付區區鄭氏，以麾下眾將士之力，雖然不敢說碾壓。但讓其傷筋動骨，卻並不難。
輕甲最大的優勢就是減輕重量，這無疑能讓戰馬，擁有更長的耐力以及更快的速度。
「只是需要主公派人把路線打探出來。」周泰說著。
哪怕在古代，信息戰也是可以決定身負的關鍵。吳明有點慶幸，給錦衣衛『開掛強化』的舉動。
「有！我等錦衣衛早已打探清楚。」站在一旁的趙三娃躬身說著，對著一名錦衣衛招手。那人連忙跑來，把竹簡遞了過來。
吳明將其打開，簡易地形浮現，兩條線路被明確的標記了出來：「此地本沒有名字，但由於這裡是水路兩支兵馬的交匯處，故此鄭氏囤積大量糧食。為方便稱呼，命名為落葉。」
「只是聽說此地有兵馬千餘，只怕不易攻取。」趙三娃解釋。
周泰露出笑意：「圍而不攻，若有人出來，便擊殺之。彼時必有兵馬回援，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將其各個擊破。」
「此戰之難，難在錦衣衛是否能和我等配合默契，提前把敵兵動向告知。」周泰說著，不管虎賁，還是錦衣衛。都依託千機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也到了檢驗的時刻。
趙三娃躬身行禮：「我錦衣衛成立以來，便把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巢湖中。假若有周統領用的到的地方，可儘管吩咐。」
「好！此戰吾為主將，周泰為副將，錦衣衛為耳目。統率三百虎賁，殺他個天翻地覆。」
「諾。」
眾人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