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暢談與秘聞
星光點點，一頂頂帳篷在伏虎村新地址出現。濃濃的香味迎面撲來，吳明站在外面看著徐徐燃燒的火把，目光有些深邃。
這是第二個夜晚，現實和專屬兩個世界時間同步。想必此刻『瘋子』陸豐，正在吃著熱騰騰的泡麵，亦或者在他的專屬世界內做一派掌門吧。
目光環伺四周，一頂頂帳篷圍成巨大的圓圈。而自己站著的地方，就在最中心。經過清理，能看到一條條帳篷和帳篷間留出來的道路。
腦海中浮現出昨夜站在江提上的景象，那個人手舞足蹈的樣子。東漢末年是一個路邊白骨遍地的時代，也是一個英雄輩出的盛世。
不管願不願意，歷史洪流都會滾滾向前。要麼被碾為齏粉，要麼就乘風破浪。更何況還融入神話元素，憑空添加不少難度。
「公子可是想家了？。」王富貴從一頂帳篷內走出來，正好看到心事重重的吳明順口詢問。當話音落下后，又暗暗後悔。
廬江吳氏的遭遇天下皆知，自己這麼說不是沒事找事嗎？。
「恩！」吳明點頭，想到現實世界了解到的消息，隨口詢問：「你說有一天我會不會在這裡死去，從此結束生命。」
「公子說笑了。」王富貴搖頭，鄭重說著：「只要我糜氏不倒，公子不僅不會平白死去，更會衣食無憂度過未來無盡歲月。」
「假若在進一步，也不是沒有死後成神的可能。」王富貴寬慰。
吳明啞然：「死後成神？。」
「雖然是傳說，但也不是沒有。」王富貴很嚴肅說著，稍微停頓繼續解釋：「比如于吉、左慈等丹道一脈方士，據說已經到成仙的邊緣。也有人說，他們已經成仙。公子大富大貴，就算不成仙，死後成神也不是不可能。」
「反倒小人，這輩子只怕無望，還要飽受輪迴之苦。」王富貴略微有些哀傷，也許這便是生下來，就註定的命。
吳明無語，感覺這個世界的水，真的很深。不是三兩天，就能了解清楚的：「什麼樣的人，才能死後成神？。」
「傳說人皇有冊封諸神權柄，什麼樣的人能封，什麼樣的人不能封，皆一言而定。」王富貴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繼續說著：「只是這樣會消耗國運，除非一種情況發生。」
「什麼情況？」吳明追問，隱隱約約感覺，專屬世界的神秘面紗以揭開一個角落。
王富貴抬頭看向天空：「公子沒發現最近星辰格外明亮？從黃巾賊人肆掠開始，諸神以有搖搖欲墜之勢。」
「是嗎？。」吳明看向星空，腦海中有數之不盡的念頭在不停翻滾：「難道這一切，都和黃巾起義有關？。」
「起義？」王富貴沉思：「當真是有趣的兩個字，姑且就當他們是起義。」稍微停頓，組織語言繼續說著：「一般來說立國開朝一統天下的人皇，都會有極其強大的力量。他會廢除前朝諸神，冊封新的神明。」
「故此每逢天下大亂，諸神都會想方設法為朝廷續命。若事不可為，就會扶持勢力取而代之。在這群雄爭霸之中，只會出現一位人皇。其它各方勢力以及他們背後的神明，都會化為灰燼。」王富貴輕聲說著。
亂世博弈的背後，隱藏著更大的兇險。
吳明皺眉：「神明如何扶持勢力？難道親自出手。」
「九州結界和十二金人可不是擺設。」王富貴搖頭：「不過事沒有絕對，總有一些漏洞可以利用。比如說氣運，以及軍營等神奇建築。」
「若氣運強盛天下莫能與之爭，反之龍蛇起舞，三五名壯漢就能緝拿王侯。」王富貴有點感慨，噓噓不已。
吳明順著話詢問：「被罷免的前朝諸神會怎麼樣？。」
「根據小人得到的消息，他們會重入輪迴。」王富貴回復，嘴唇動了動，還是決定把下面的說出來：「為避免王朝覆滅，神明隕落。諸神紛紛資助自家子弟，於是世家孕育而生。」
「只要家族不滅，在朝中以及地方擁有影響力，先祖神位就不會動搖。此次公子家中變故，應該是自家先祖降下的責罰。」王富貴把知道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
吳明不解：「你說我吳氏也有先祖是神明？。」
「江南吳氏乃吳郡大族，怎麼會沒有神明？其上任族長之女，更是烏程侯的夫人。」王富貴情緒有點複雜：「可惜公子這一支從王莽篡漢開始就以分家，雙方有老死不相往來之勢。」
「根據我家兩位公子打探到的消息，在廬江吳氏遭受劫難之前。江南吳郡吳氏家主，曾入祠堂歷述諸多罪狀，這才引來諸多變故。」王富貴解釋。
吳明暈乎乎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連串名字。孫堅、吳夫人、孫策、孫權、孫尚香。從血緣上來說，應該有點關係。為什麼面板沒有顯示？看來雙方真的以老死不相往來。
「我家公子說過，這件事對廬江吳氏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如今責罰以過，雙方血脈親情以斷。若彼此相遇，可不留情面。就算請人皇，廢吳郡吳氏先祖神位，也沒有人會跳出來指責。」王富貴寬慰。
吳明感覺接觸到的信息量比較大，急需返回現實和人商量一下：「恩！現在時候不早，你我還是先去休息的好。」
「公子請——」王富貴說著。
吳明點頭：「你也早點休息。」
「好的。」看著離去的背影，王富貴在夜幕中嘆了口氣。且不說上稟人皇何其困難，就算陛下答應也沒有餘力罷免吳氏先祖神位。動搖諸神之心，以及朝廷根基。
王莽為什麼敗的這麼快？光武帝又為何順風順水？還不是人心思漢，諸神傾盡全力暗中資助，才造就近乎奇迹般的崛起速度。
假若王莽不是登基之後就立即罷免漢庭一系諸神，也許此刻天下又是另一幅光景。
前車之鑒不可不察，陛下又如何不知。而且就算退一步說，吳氏先祖就不是廬江吳氏先祖了嗎？就算血脈親情以斷，其中滋味誰又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