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知道

第7章 我知道

安保國,安然公司董事長,今年四十六歲,女兒安欣然二十一。

魏東也見到安夫人,安欣然的母親,是一個面貌慈祥溫和的女人,有同學來家裏玩,還是男生,安欣然的母親到是對魏東一身打扮也沒在意。

到是不時詢問來意,也不知安欣然說了什麼,安母也沒再細問。

吃過飯,坐在電視前閑聊起來。

問到魏東在做什麼,安欣然搶先說,「他是本科畢業,上一份工作因為說話直,得罪了領導,準備出來創業的。」

這個藉口其實挺爛的,對於魏東來說,有點太過裝了。

安母半信半疑,不過,工作的事就此打住,又問起家庭。

等聽說在南郊住,就談起安然公司動遷的事,才知道魏家也是其中一戶。

「那麼大房子,至少也要一百萬,嗯,有出息!」

魏東聽出來,因為一百萬,他這人就變得有出息了。

扭身望去,安欣然朝他遞了一個詭異眼神,眼睛雪亮閃爍,強忍沒笑。

這時候,門開了,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安欣然搶先叫聲「爸」,才知道就是安保國。

指指劃劃,估計說過魏東,安保國換下鞋子,臉上掛滿笑容。

「來,去書房,年輕人有想法,我也正好洗耳聽聽,怎麼就看出南郊會有問題。」

安保國擺出樣子,也就是給女兒看,說是去書房,又是擦臉,又是換衣服,折騰半天,這才走進書房。

魏東已經等半天,就把之前要說的話講出來。

那種邊遠小城落後、新城變鬼城的行話,他不會說,只說了一句話。

「伯父,如果資金斷裂,安然公司有事,安家,還有欣然以後的生活,你想過沒有?」

大道理的分析魏東多少也能說出來不少,只是意義並不大用。

他很清楚的是,據預測,如今的安然公司該已經處於資金崩潰的邊緣,前世南郊動遷並沒用多久,安然公司即即宣佈破產,就是明證。

這是一次賭博。

是人心之賭,命運之賭。

聰明人能感覺到,自己該怎麼選擇。

原本臉上咧嘴,露出嘲弄,要聽一位年輕學生誇誇其談,給他這個公司老總洗腦的安保國呆住了。

安然公司確實出事了,一個接一個壞消息接種而來。

先是在售樓質量遭到質疑,接着另一處樓盤聯合開發商毀約,下面員工正被人有計劃拉攏,財務還有一些錢,只夠堅持半年。

地產業一牆倒眾人推,今天風光無限好,明天就會一件灰天鵝事件,慘敗流離。

安保國今天就是去準備遊說一位過去的朋友,讓對方能夠拆解資金,對方模稜兩可,眼下安然步履維艱。

他縷了縷衣襟,資金出現斷供,不是沒有辦法,大可以向別人一樣,瞞天過海,找銀行挪借,拆東牆補西牆,再拖一拖是可以的。

「你說南郊至少五年,無人問徑?」

魏東自然點頭,前世,安然公司把大樓蓋起,經過差不多五年光景,空置賣不出去。

原因,他也只能猜測一二點,隨後持續降價,甚至還把樓內取暖也斷了,五年後,地產業才來到南郊這片被人遺忘的土地。

可惜,那片樓盤已易手,安家不存在了。

「年輕人,就算我相信你說的,恐怕也晚了。」

安保國悶聲說完,臉色陷入陰沉,是啊,怎麼考慮了很多,就是給忽略了一件大事。

萬一出了紕漏,女兒和老婆,幾乎沒給她們留下一絲殘喘時間。

「放棄動遷啊,不就可以,怎麼會來不及呢?」

魏東吃了一驚,不可能有錯,前世安家破產前因後果,在南郊新聞報紙上不知說了多少次,城府人也出來印證,不可能有誤,難道現在想到了辦法?

不知為何,腦海里出現重生所造成的蝴蝶效應,他做出一件微乎其微的改變,結果能造成更多更大的變化。

魏東不由得露出沮喪,安保國卻苦笑一聲。

「你說的到沒錯,安然在申城、華府多處樓盤出事,面在恐怕也無力回天了!」

申城、華府?

消息果然令魏東很意外。

安然公司不是地方企業嗎?

在申城、華府也有土地?

突然,腦海里莫名其妙想起孟陽那位同學婁班長的老婆,此安然,原來就是彼安然啊!

申城,華府又是前世生活最久的兩個大都市,哪怕後來為了救助父親,在這兩城又呆了五年。

「伯父,能告訴我,申城和華府的樓盤,分佈在哪些城區嗎?」

魏東窮盡搜索,記憶里的兩座大都市,東西南北不同城區的房價變化,什麼時間,看過的新聞,聽過的事,瞬間聚攏到一起。

海都市的房價,也以這兩大都市為標桿,這麼多年,他對這兩個有感情的城市,熟得不能再熟了。

「申城靜安區,華府東區。」

安保國低聲道,把兩個出事,影響面積最大的樓盤說給魏東。

不自覺,臉上帶了一股懊悔。

「這兩處,是聽了朋友,一個懂行人士建議,以為房價今年能大漲,時局變化,又能怪誰,銀行也已經開始催債了。」

靜安區,華府東區?

魏東卻異常興奮地笑了,他在這兩個城區都曾租過房。

不過,他沒急着把想法說給安保國,繼續又追問。

「銀行逼迫,怎麼辦,你還能拖多久。」

安保國又是苦笑一聲,「南郊動遷,我是想布一步迷局,該是能再拖過七個月之後。」

之前估算半年,去除銀行固定期限債務,有些能拖延,搭人情的債務,加上南郊款項,合計一起,最多能拖兩個月。

「不行,能再拖九個月嗎?」

魏東似乎很確定,用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眸盯着安保國,眼神如一道銀芒,令人顫慄。

兩個月,再拖兩個月,一切就能安然無恙?

安保國不由得輕輕冷笑一聲,「年輕人,你以為九個月後,會有奇迹嗎?」

魏東剛要說話,門被推開了,一張俏麗的臉蛋探入。

「我信魏東,他會知道我當演員,還有……」

「還有什麼?」

安保國疑惑瞅了一眼女兒,大人說話別亂插言。

「知道……知道……」

安欣然頓時一陣羞澀,那些私話,怎麼跟父親說。

難道跟父親,這男的,知道自己睡覺巴拉嘴,愛夢遊,還有……

想到火鍋店,魏東很息然伏耳邊,那些悄悄話,她又莫名惱怒起來。

女孩的秘密,怎麼會讓人隨便知曉,在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生面前,她卻象透明人一樣。

此刻的魏東望着安欣然的那張熟悉的面孔,想起前世很多往事,尤其那次相遇,在酒店裏,兩人把一輩子的話都說干說盡。

想到往事,心在顫抖。

一個男人不能保護心中女神,比殺他還厲害,可是,當時他回生回天,也幫不了什麼,兩人在一起受難,他毋寧死。

「我曾跟欣然說過,伯父似乎給她買了一件紫紅印花的內衣,放在衣櫃夾層。」

這話,是安欣然在酒醉留下的。

父女倆很關心籰,卻挨於臉面,不喜坦露,結果弄巧成拙,一見面,就懟來懟去。

直到安然公司出事,父親重病入院,安欣然才感受到父親的無盡關切和愛意。

話剛說完,安保國的那張老臉紅得跟炭燒一樣。

「你這孩子,說什麼,我買內衣,怎麼……你跟蹤我?」

突然,安保國覺得不對,跟魏東以前沒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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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2005摩根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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