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和狼王談談

第40章 和狼王談談

就在昨天,白馬部召開了第一次部落大會。當小白宣布要佔據腦包的時候,巴臘琴、巴拉虎和十幾個伯克驚慌失措的擺著手勸阻小白別干傻事。

沒有比草原人更了解草原狼的了,草原狼是殺不絕的,而且也不能殺絕。因為狼沒了牛羊也不會健壯,草原上的草也會逐漸減少。草原人說不清這其中道理,但卻一直堅信這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

狼多了可以打但絕不能殺絕,如果真下死手那就要等著承受騰格里的怒火和懲罰,草原上就會發生災荒。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作為敕勒川主人的疊羅施明知道赤那諾海已經成了禍害但卻沒有組織大軍前來圍剿。

突厥人骨子裡還是崇拜狼的,赤那諾海在頡利、疊羅施以及所有突厥貴族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部族首領的地位,這些人已經不把赤那諾海當狼看了。

經過巴臘琴和巴拉虎反反覆復的解釋之後,小白終於明白自己被疊羅施當槍使了。

難怪頡利和疊羅施會這麼痛快的把敕勒川這麼好的一塊牧場給了江小白,難怪之前疊羅施、巫摩達和莫戳反覆告訴小白一定要佔據腦包,感情還有這麼個緣由在裡面。

小白明白了疊羅施等人的打算,既然草原人殺草原狼會遭到騰格里的懲罰,那麼讓江小白去殺應該就沒事了吧。即便江小白惹怒了騰格里降下懲罰,那受懲罰的也是江小白。

在疊羅施等人看來,小白即使能拿下腦包估計也是傷亡慘重,一個沒剩幾個人的白馬部才能讓頡利和疊羅施放心。如果小白拿不下腦包,那麼白馬部會因為沒有合適的營地而很難熬過這個冬天,這對頡利和疊羅施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所以,敕勒川這塊牧場看著是塊肥肉,可是事實上卻遠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白馬部的第一次部落大會的第一個議題,因為遭到草原部眾的反對不得不暫時擱置。白馬部的營地只得暫時設在溫彥博被流放的地方,沒有任何草原生活經驗的小白直接讓溫彥博繼續和眾人商量如何過冬的事情,他自己悄悄騎上馬出了營地。

真是望山跑死馬,看著挺近的達蘭喀喇山愣是讓小白從中午跑到了晚上,可他直到天黑也沒趕到腦包。小白只得找了個樹林支起帳篷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出發,等小白到了腦包附近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小白下馬之後猛地一拍大青馬,早就嚇得渾身哆嗦的大青馬轉身撒腿就跑,眨眼之間就跑沒影了。

不能怪大青馬不夠忠誠,食草動物天生就對狼有恐懼感,這種恐懼感會讓健壯的駿馬在聞到狼留下的味道時就開始變得煩躁不安。昨天大青馬就已經這樣了,而且隨著距離腦包越來越近,大青馬的不安也越來越明顯。

大青馬能堅持到距離腦包十里的地方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畢竟它也只是比一般的馬強了那麼一些而已。再說,小白也捨不得讓大青馬受到傷害。說實話小白一個人來到這的確有些衝動,小白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能萬無一失,所以就乾脆讓大青馬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大青馬走後,小白坐在草地上順手掏出望遠鏡觀察腦包,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赤那諾海,而那時候的赤那諾海正回頭不知道在看啥。

小白:「我只想見見赤那諾海,其他的狼我不感興趣。」

西億歐:「可以,各系統已經就位。戰五都快忍不住了,不過這次盡量不用他。」

「江小白,我們回去吧,我害怕。」

小白:「咦,難道又多了個子系統,我聽見一個大部分陌生稍微有點熟悉聲音說她害怕。」

西億歐:「你身後跟著人你不知道哇。」

小白回頭一看,只見小臉煞白的巴臘琴正坐在他身後,手裡哆哆嗦嗦的拎著一把匕首。

巴臘琴:「江小白我們回去吧。唉,不行了跑不了了。你有火摺子嗎?你們中原人都帶著火摺子。趕緊放火,放了火咱倆就能逃命了。」

小白:「這地方防火那整個達蘭喀喇山都得被燒光吧。」

巴臘琴:「沒辦法,總不能被狼吃了吧。騰格里的懲罰不會馬上來,但不放火咱倆馬上就會被狼吃了。十幾隻狼啊,咱倆骨頭都剩不下。」

小白:「你啥時候跟上我的。」

巴臘琴:「狼,狼來啦。」

十幾隻狼奔跑的腳步聲已經清晰可聞,但小白依然不緊不慢的說:「昨晚你在哪過的夜啊。」

巴臘琴:「狼,狼,狼來啦!快點火!」

小白:「你不告訴我在哪過的夜我就不點火。」

兩隻大公狼距離小白已經不足三十步,陰森森的狼眼中射出了殘忍嗜血的凶光。滿是獠牙的大口已經張開,滴答的口水被舌頭甩的到處都是。

狼族的兩隻小隊已經重新會合,十幾隻狼在兩隻大公狼的率領下向著小白和巴臘琴撲去。

兩隻大公狼已經認出這是兩個人,領地意識超強的狼一直是把人當成頭號危險看待的,這就如同草原人把狼看成頭號危險一樣。既然知道這是倆人,兩隻大公狼絲毫猶豫都沒有,領著十幾隻狼就撲了上去。

除了負責攻擊的狼之外,其他的狼已經散開將小白和巴臘琴的退路堵死。兩隻大公狼騰空而起撲向小白和巴臘琴,兩隻狼臉上的表情無比的猙獰,鋒利的前爪就要碰到小白的衣襟,張開的血盆大口已經向著小白的咽喉狠狠咬下。

巴臘琴一頭扎進小白懷裡發出了絕望的尖叫聲。

「啊!!!」

呼,一陣小風兒吹過,周圍異常安靜。

沒有想象中的被撕咬和拉扯的劇痛,巴臘琴只是聞到了小白身上的味道,聽到了他砰砰的心跳聲。巴臘琴被小白身上的味道弄得心裡慌慌的,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跟小白的心跳保持在了一個節奏上。

小白拍著巴臘琴的腦袋說:「喂,昨晚你到底在哪睡的呀?」

巴臘琴抬頭看看四周,別說是狼就連一根狼毛兒都沒有。

巴臘琴:「狼呢?」

小白:「回去了,我叫它們給赤那諾海送個信,我想見它。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巴臘琴想了想說:「我就在離你不遠的地方挖了個洞,大青馬看見我了。它沒跟你說?」

小白:「呃,它跑了,現在沒法驗證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你是不是從我離開營地就一直跟著我呀?」

巴臘琴:「嗯!」

小白:「為啥?」

巴臘琴:「不知道,就是想跟著你。」

小白:「你可是要嫁給我師傅的,我心裡也有喜歡的人了,咱倆沒緣分也不合適。」

巴臘琴:「啥?沒懂,你再說一遍。」

小白:「呃好吧,回去再說,現在我要吼了。」

小白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扭扭屁股扭扭腰,然後不知從哪拽出一個電喇叭,他把電喇叭對準山上按下按鈕。

「收舊傢具,有舊電視機的我買~~~~~」

小白:「哎呀整錯了,改變模式,這下可以了。山上的聽著,嗷嗚~~~~~~~~~」

山上的赤那諾海已經不再蹲著了,此時它健壯的四肢死死抓著地面,青黑色的爪子已經彈了出來。它的後背已經拱起,鼻樑身上的肉已經擠成了川字型,四根巨大而鋒利的獠牙已經呲了出來,它身邊的三隻大公狼也擺出了和赤那諾海一樣的姿態。

在土堆下面,所有的母狼帶著狼崽鑽進灌木縱中,一隻只健壯的公狼飛速的向著土堆聚集過來。在腦包下面,數不清的狼借著灌木野草和溝壑的掩護向著小白包抄過去。

自打赤那諾海佔據腦包之後,還從來沒感受到過今天這樣的威脅,而這個威脅竟然來自一個距離赤那諾海有十里遠的人,沒錯就是一個人。

赤那諾海派出的兩員大將外加十幾隻最能打的公狼竟然在它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這讓赤那諾海感到有種恐懼從心底升起。這種感覺讓赤那諾海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憤怒了。

嗷嗚!

「你想幹什麼!」

嗷嗚。

小白:「跟你借這塊地用用。」

僅僅兩句對答后,阿一就停止了中間翻譯,小白和赤那諾海之間實現直接對話。

赤那諾海:「不行!」

小白:「不行也得行,你看到我的本事了,你也應該感受到了恐懼。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赤那諾海:「這塊地是我的,你走!」

小白:「抱歉,我真的很需要這塊地方。」

赤那諾海:「那就拚命吧!」

小白:「你拼不過我的。」

赤那諾海:「嗷嗚嗚嗚嗚嗚!」

嗷嗚嗚嗚嗚!數不清的狼仰天長嘯,圍住小白的狼同一時刻竄出藏身之地撲向小白。

滿天都是飛撲而來的狼影,而小白就像是湍急的河流中的漩渦眨眼之間就把接連不斷撲上來的野狼弄得無影無蹤,跪在小白身後死死抱著小白腰的巴臘琴徹底看傻了。

巴臘琴:「騰格里呀,騰格里呀,我的騰格里呀~~」

沒了,眨眼之間撲過來的狼全都消失不見,腦包上的狼群一片死寂。

小白扶起巴臘琴說到:「留在這還是跟著我?」

巴臘琴:「跟著你,打死我也跟著你!」

小白:「那就鬆開手,你都快把我的腰帶拽下來。你可是我小師母啊,這樣做很不好哇你知道嗎?」

巴臘琴:「我腿軟站不住。」

小白:「你拿著這個神器就不用怕了,你要是怕就對著這個神奇用力的吼,記住沒。」

巴臘琴聽話的接過電喇叭沖著小白吼:「記住啦!」

嘯音過後,小白放下捂著耳朵的手說:「對啦,就這個樣子。現在跟我走,咱們去找狼王談談。」

說完之後,小白邁步沖腦包頂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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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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