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罰他跪了搓衣板
開元七年,也就是帝駿登基的第七個年頭,剛剛弱冠的太子突然暴斃身亡了,帝駿沉浸在悲哀中不能自拔。
緊接着帝駿的第二個兒子,也就是帝駿與衛蓉莞生的年僅四歲的兒子帝武也在逛御花園時不慎落水,莫名其妙就溺亡了。
僅剩的小兒子帝文並非帝駿血脈,也就是說帝駿其實已經沒有兒子了。
接連痛失兩子的帝駿傷心欲絕。
那晚上,帝駿提着酒壺,跌跌撞撞的來到玲瓏台,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捉住蘇靈,搖晃着她道:「皇后,你告訴寡人,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樣子可憐死了。
由於太傷心,他的手勁兒大得出奇,晃得蘇靈的骨頭都快散架了,蘇靈疼得眼淚汪汪的:「陛下,臣妾知道你很傷心,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你再傷心也沒用啊!」
「沒用?怎麼會沒用?你是朕的皇后,皇后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用來為寡人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嗎?寡人已經沒有兒子了,寡人等不起了!」
只聽得嘩啦一聲衣帛撕裂的聲音,他居然把她的衣服撕爛了。
蘇靈驚慌失措,還未來得及捂住胸口,只覺得腳下一滑,失了重心,整個人被一雙大手打橫抱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扔在床上,容不得她的一絲反抗,他的唇覆了上來。
她的身體被他死死的壓在身下,她絲毫也動彈不了,嘴裏發出唔唔的控訴。
可是她知道,他聽不見,也不會聽,哪怕她以死相逼,他也不會理會,這個男人已經被接二連三的痛苦打擊得失去了理智。
蘇靈知道今晩上她是逃無可逃了,她終於還是輸了!
輸就輸吧!至少他並非她倒厭的人,就算終將遭到厭棄,可那也是幾年以後的事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此刻吧!
她鬆開了牙關,迎上他的舌頭!
帝駿感覺到蘇靈的主動,酒似乎醒了幾分,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閉上眼睛,認真起來。
直到半夜,帝駿終於精疲力盡,像個孩子一樣睡著了。
天蒙蒙亮,蘇靈就被枝頭的喜鵲叫醒了,她滿足的撫摸着他的面部輪廓,說實話,她並不討厭他,只是害怕被厭棄,既然木已成舟,也只能面對了。
帝駿突然睜開眼,笑問道:「皇后昨夜睡得可好!」
蘇靈氣憤的別過臉去,心想,他一定感受到她昨晚的主動了,才說這樣的話。
他不是剛剛喪子嗎?他怎麼還笑得出來!蘇靈怎麼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個早就計劃好的陰謀!
無論她怎麼覺得,太子和二皇子是真的去了,帝駿痛失兩子是不爭的事實,可上天關了一扇門就會打開一扇窗,玲瓏台的喜訊很快衝散了南楚連失兩位皇子的陰霾。
帝駿拉着蘇靈的手欣喜若狂:「寡人終於要有嫡子了!」他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她的手背上。
「陛下怎麼知道一定是男孩呢!說不定是位公主呢!」
「若是公主,那咱們就繼續生,直到生到嫡子!」帝駿伸著嘴巴向蘇靈索愛,他的胡碴扎得她的臉生疼。
「我又不是母豬!誰要和你一直生呀!死樣兒!」蘇靈一把推開她涎皮賴臉的腦袋。
「陛下!娘娘!小喬來辭行了!」蘇小喬垂頭喪氣的來到玲瓏台,剛好撞見這一幕,心中酸得很。
帝駿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一本正經道:「公主這就要走了嗎?」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不知怎的,她說着說着就哭起來了,好像真的對太子深情似海的樣子。
蘇靈抬眼望了望帝駿,見他臉上也有悲傷之色,興許是想到了太子的死。
「宮中都說是小喬克了太子!」蘇小喬委屈巴巴道。
這是哪裏的話,蘇靈怎麼沒有聽到這傳說,敢情是她在自編自演。
「不關公主的事,要說克也是」帝駿想說其實是他自己天煞孤星的命格克了自己的孩子,但這是宮庭秘聞,不足為外人道。
「陛下想說什麼?」小喬死死的盯着帝駿。
「公主若是真想回國,寡人派人親自護送!若是因為宮中流言,公主自不必放在心上!」帝駿寬慰道。
「可是」
其實她就是想留下來侍機而動。
蘇靈不開心,冷言冷語道:「公主若是思念故國了就回去吧!反正太子已死,公主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了!」
明顯是下了逐客令。
蘇小喬可憐兮兮的看着帝駿,想從他的臉上尋找到一絲絲挽留的意思,可是帝駿只是訕訕的笑。
很明顯,如今的南楚是蘇靈當家,她可是懷着帝駿的骨肉,關糸著整個南楚的未來。
蘇小喬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可是離開的不代表永遠就不會回來。
開元十年,吳王病逝,臨終前書信一封,把蘇小喬許給了帝駿,還厚顏無恥的說什麼蘇小喬芳心暗許已久,茶飯不思,衣帶漸寬之類的酸話,最後還說蘇小喬願以一答應的身份入宮!
蘇靈原本不可能知道得這麼詳細,是帝駿自己把那信拿給蘇靈看的,蘇靈看后,氣得差點吐血,嘴裏罵罵咧咧道:「吳國只是死了一個吳王,又不是被滅國了,他用得着這樣臨終託孤嗎?還答應身份呢?堂堂一國公主怎麼可能屈居答應位份,明顯就是在扮豬吃老虎,以圖來日」
蘇靈心中不憤,把那封信捏成團扔了出去,轉頭質問帝駿:「陛下意欲何為?」
「皇后正在月中,不宜大動肝火!」帝駿輕撫著蘇靈的背。
「既然不想我動肝火,為什麼還要拿這信來氣我!」蘇靈心中不快。
「寡人這還不是尊重皇后,徵求皇后的意見嘛!」遇到這樣不講理的皇后,帝駿快要無語了。
「徵求我的意見?意思是陛下其實是起了要納那小喬之心咯!當初本宮把她趕出吳國,陛下一定是後悔莫及,如今,人家上趕子要給你做小,你一定歡喜雀躍吧!」
「皇后這是說的哪門子的話!你說不納就不納吧!」帝駿低頭,決定不與婦人一般見識。
「哼!」蘇靈水袖一拂,一組上好的茶葉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四個負責灑掃的宮女小心翼翼的把碎片收拾出去,邊走邊議論。
其中宮女甲道:「皇後娘娘連生三胎都是皇子,地位穩如磐石,再加上又在月中,氣性大得很呢!陛下只是把吳國的信拿去徵求她的意見,就被她劈頭蓋臉好一頓痛罵!哪還有一點君王的氣勢!」
「怪只怪陛下太寵著咱家皇后了!才養成了這副氣性,誰叫咱們皇後娘娘的肚子爭氣呢!」宮女乙回道。
「再爭氣也是皇后,她管得也太緊了些!這些年陛下都宿在玲瓏台,除了皇后,陛下未寵幸任何人,皇后孕期不能侍寢,也只能寵幸蕊嬪一人,聽說某日,陛下圖新鮮寵幸了玲瓏台的一個小宮女,就被皇後娘娘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最後還被罰跪了搓衣板呢!」宮女甲面露不愉。
「啊?一國君王居然被罰跪搓衣板,這傳出去成何體統!皇後娘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呢?她以前不是挺寬厚的嗎?」宮女乙不解道。
宮女丙:「皇後娘娘對宮妃們還是挺好了,除了不準陛下去各宮,每宮的俸祿還是按時發放的!」
宮女丁:「陛下都不去,那後宮不是形同虛設嗎?」
宮女丙:「誰說不是呢!」
宮女丁:「皇後娘娘也管得忒緊了些!」
宮女丙:「誰說不是呢!」
宮女乙:「她這樣的性子陛下能容她?」
宮女甲:「陛下念在她接連生了三胎,又都是皇子,如今又在月中,自然處處忍讓!」
宮女丙:「聽說有些女人生育後會得產後憂鬱症,咱們皇後娘娘性情大變,是不是得了這種怪病呀!」
宮女丁:「很有可能呢!皇後娘娘自從生了第三位皇子后,臉上突然冒出了斑塊,雖然淡淡的不怎麼明顯,可細瞧之下還是有點瘮人,太醫說這是妊娠斑,好好調養終有一日會消失的,可是終有一日到底是什麼時候,皇后莫不是在為這個煩憂,才會肝火盛了些。」
宮女乙道:「很有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