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安娜又在給莫語打電話。

「今天有時間嗎？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下。」

「什麼事情？」莫語問，她其實很忙，並不想接安娜的電話，內心甚至在排斥著安娜和她有關的一切。

「和庄義文有關。」

「安娜，算我求你了，我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如果你真想挖到什麼內幕大新聞，我覺得你可以從其他人那裡或許會更好。」

「莫語，你不覺得，假使庄義文事件是錯誤的誤判，那麼這一切都來得太巧合了嗎？」

「或許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是我真的幫不了你。」

「是不能幫不是不會幫？」

「這有什麼區別嗎？是不是你們記者都這麼喜歡咬文嚼字，玩著文字遊戲呢？」

莫語覺得自己此刻的語氣並不友好，甚至是尖酸的，「我知道的就是錄像帶是偽造的，除此以後，我根本就沒有你想要的任何有價值的新聞。」

「已經明確鑒定了錄像帶是偽造的嗎？」

「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打電話給司徒，你有他的電話，不是嗎？」

「我打了。」

「嗯，所以呢？」

「他說無可奉告！」

「那麼我也一樣。」

「可是……」

實際上，安娜這樣做是不光明正大的，甚至是卑鄙的，她是想讓莫語背著司徒說一些事情的。

「安娜，我真的很忙，再見！」

「但是……」

莫語已經掛了電話，她正忙著給女兒寫電子郵件，可是受剛才的影響，她的手指有些顫抖。

諾，我已經給你留了兩條信息，你現在還好嗎？如果你又丟了手機，沒關係，可以再買一部，媽媽希望可以很快和你通話。愛你的媽媽。

正當莫語準備發送郵件的時候，電話又響起了，莫語看了一眼號碼，並沒有打算接，電話答錄機自動接聽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安娜的聲音：

莫語，你還在嗎？我知道你還在，我只是想要弄清一些事情的真想，比如司徒絕不可能是李諾的父親，對嗎？如果……

「你到底想怎麼樣？」莫語粗暴的拿起的電話。她很生氣。

「在寫故事，一個真實事件的故事。」

「我的生活和你的故事毫無關係。」

莫語的第一反應就是將電話放在一邊，想給司徒打電話，可是手機拿起，她又想：為什麼要給他憑白增加煩惱呢！

莫語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打電話給安娜。

「你打算把這件也寫進你的故事？」

「不，我沒有這樣想過。」

「可是你是這樣做的，」莫語還是很生氣，「好吧，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司徒早已提交過收養文件。」

並且他盡了最大的努力，他努力的做李諾的父親，當李諾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來愛，並且他成功了，李諾在這樣的父愛健康成長。

這些話莫語並沒有告訴安娜，在她看安娜並沒有資格聽到這樣的讚美，她的眼裡沒有感情，只有她的新聞。

「對不起，莫語，這並非我本意。」

「作為記者，你無疑是出色的，」

莫語就差說，可是作為朋友，你差太遠了，我們甚至算不上朋友。

「這是我人個的事，你為什麼非要揪著我不放呢？」

「你說的沒錯，我是個記者，我只是在了解事件的真相。」

「事件的真相就是那個人渣，他殺了閔南，他應該接受懲罰，而這一切，在聽證會都會結束的。」

「我知道，」安娜放低了聲音，保持著沉默。

短暫的停頓后，安娜說：「要我去接你嗎？然後去那裡怎麼樣？你願意和我說說整件事情嗎？」

「哪裡？」

「沃爾碼頭。一切開始的地方。而且……」

「而且什麼……？」

「我知道我們從來不親密的朋友，但也是——朋友。」

莫語心因為安娜的輕聲軟語而心軟了，她並沒有剛才那麼的生氣了。

「對，我們是朋友，」莫語深吸一口氣，「但是，還是不行，也請你看在我們是朋友的情份上，不要這麼逼我。」

「是的，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更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難道你就從來沒有過疑惑嗎，錄像帶事件敗露以後。」

沉默，深深的沉默。

莫語想到了在小島上，司徒異常的情緒，那是他們結婚十多年從未有過的，自從他接了那個電話后，司情整個人都不對了，這其中難道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嗎？

「莫語，」安娜在電話的另一端端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見面聊一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