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讓她的兒子給你陪葬

第307章 讓她的兒子給你陪葬

「昱兒,昱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皇上聽到五皇子的聲音立刻轉身,彎腰。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皇上彎腰的人,恐怕除了太后也就只有五皇子這個兒子了。

此時躺在床上的五皇子滿臉蒼白,眼窩深陷,有些青黑。

原本那比女子還要美的臉蛋現在看上去更是多了許多說不出的病嬌美態。

這一點落在皇上眼中讓五皇子更加多得了幾分皇上的疼寵,縱容與疼惜。

「父皇,我沒事,咳咳,已經,咳,好多,咳,了。」

「昱兒,別說話了,你現在咳的越來越厲害了,御醫說你的肋骨刺穿了內臟,必須等盛淺予回來才行。朕已經派人去找,昱兒好好休息,等盛淺予找回來,朕立刻讓她給你治。」

皇上說話的語氣輕柔,帶著輕哄,帶著安撫。

五皇子咳嗽著,眉心也一直緊蹙著,想要壓下這股從胸腔往外推的咳嗽,卻怎麼都止不住。

每次咳嗽他的胸腔就疼的厲害。但是,他知道,即便盛淺予回來了也不會給他看。

就算真的動手給他開胸腔,恐怕也不會讓他醒過來了。

他明白一件事,容逸對皇位有意,就絕對不會讓他活著。

以前他沒看出來,一直以為容逸站在三皇子那邊。

而容逸這次算計讓他受傷,他突然就明白了容逸的企圖。

以前的容逸他很確定沒有這個心思,現在四皇子一死,那些人就要推容逸上位。

只是,他也生出了繼承皇位的心,和容逸自然就站在了對立面。

就算不想站在對立面,他殺了四皇子這個仇,容逸也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既然容逸不讓他活,那他就帶著所有人一起死。

首先,容逸這個害他躺在創傷的人就必須死!

然後,那些支持容逸的人,慫恿容逸的人,也不能好好的活著。

所以,他把身邊所有護衛全都派出去了,不計任何代價的追殺容逸。

更是讓人威逼著三皇子兩人挑起京城這些事端。

他要讓容逸知道,即便他不能下床,也能把京城攪的滿城風雨,人人自危。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馬上就不行了,不過,他要撐著,撐到容逸先死!

此時的五皇子和原來那個玩世不恭的少年大相徑庭,蒼白的臉顯得瘦弱。但是,那陰暗的眼神,陰森的氣息卻讓人不寒而慄!

那是要帶著所有人下地獄的瘋狂。

「父皇,咳咳,不要等了,咳......我恐怕要去找我的母妃了,咳,您一定要殺了容逸,咳,為兒子報仇。」

「昱兒,別說傻話!朕會為你報仇,朕也會讓盛淺予給你治!她若是治不好,朕就讓她的兒子給你陪葬!」

皇上的眼神透著陰霾,心裡還有些害怕和慌亂。

他害怕自己的兒子是真的不行了,他不想失去這個兒子。

「來人,派出大內高手去容王府把盛淺予的兒子給朕抓進宮!」

「再讓人傳消息出去,盛淺予若是想救她兒子,就立刻回京給五皇子治傷!限時三日,盛淺予如果不回來,朕立刻殺了她的兒子!」

「快去!現在就去!」

「是。」

皇上的吩咐出,立刻有人下去。

跪在地上的御醫全都繃緊皮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胡御醫心裡輕嘆,眼底的擔憂濃重。

只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以皇上現在的狀態,他只要敢出頭,相信會立刻人頭落地。

大內高手領命去容王府的消息一出,原本被氣的躺在床上的太后撐著一口氣起來,帶著人直接到了皇帝的寢宮。也就是五皇子現在躺著的地方。

「皇帝,你又下令讓人去容王府了?你是不是瘋了?!五皇子受傷是比試造成的,你要殺也是殺西向國的人,做什麼一直把這件事往逸兒身上推?!」

皇上面對太后的質問,心裡有些心虛。

他確實不能證明這一切都是容逸指使的。

不過,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躺在床上,他又沒有拿下罪魁禍首向豐嵐。

昱兒說容逸是同夥,他也就聽從昱兒的,把容逸當成罪魁禍首。

另外,容王府和丞相府確實結黨營私。

總之,昱兒不喜歡他們,他就要幫昱兒剷除他們。

「母后,這件事您不要管了,您回宮休息,朕自然會處理。」

「你處理?!」太后氣的嗓門拔高,怒火高漲,「皇帝,從五皇子出生你就一直慣著!五皇子在宮中做出過多少荒唐事你不是不知道!當著眾臣的面打皇后,無故找皇后的麻煩,在有他國使者的宮宴上給皇後下葯,一下還是好幾個月!」

「這些事有多荒唐你不知道嗎?!哀家看他就是個禍害!」

「皇帝,哀家不管!你給五皇子制病就派人好好的去找盛淺予,讓人客客氣氣的把人請進來,興許五皇子還有一線生機!」

「你現在派人圍著容王府,讓人把盛淺予的兒子抓來?!你想做什麼?!你可別忘了,那個孩子是我皇家血脈!」

「皇帝,你要是為了五皇子這個孽障不顧皇室血脈!休怪哀家也不認這親生血脈,下令先把五皇子處死!」

太后這次是真的發火了,火冒三丈的那種。

以前皇帝派人只圍著容王府她還能忍。

這次如果強行進去,若是傷了容王府的任何人,她絕對會被氣死!

兩個都是兒子,他們的孩子也都是她的親孫子,她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受傷!

皇上臉上忍著怒氣,他不要讓任何人說他的昱兒是禍害。

只是,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母后,他除了聽著,確實不能說什麼重話。

「母后,朕知道該怎麼做!朕這樣只是希望盛淺予能快點回來給昱兒治傷。您也知道昱兒現在很嚴重,若是盛淺予不能及時回來,昱兒......」

「夠了!」太后臉色陰沉,全身威儀散開,掃向床上的五皇子甚至都染上了殺意。

「身為皇帝,你整日圍著一個皇子轉悠!當初哀家說讓你做皇帝,讓你弟弟輔佐你,並且永遠不得爭搶這個位置,你都忘了嗎?!」

「這麼些年,哀家看著你們兩個互相扶持著統治東容國,如今你為了一個皇子要把你的親弟弟,哀家的親生兒子下獄!」

「皇帝,哀家對你太失望了!你這些年縱容著五皇子做出那麼些離譜的事情哀家不想多說了。」

「今日你若是敢為了五皇子動容王府的人一根汗毛,哀家就去皇家宗祠眾祖宗牌位面前弔死!哀家去底下向祖宗請罪,怎麼就教出你這麼個糊塗的皇帝!」

「母后,您不能逼......」

「哼!哀家言盡於此,皇帝,你若是還不收回成命,哀家的懿旨可就要昭告天下了!你這個不孝子也等著給哀家收屍吧!」

「什麼懿旨?!」

皇上原本的強勢在聽到這句話時消了下去,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自然是說五皇子為禍國殃民的禍害,挑唆皇帝和容王府的關係,讓皇帝關押忠臣及其家眷!攪的整個皇宮和京城不得安寧!以前因為五皇子,皇后不成皇后的樣子,現在好好的愉妃也因為五皇子被你囚禁!」

「哀家覺得,你這個皇帝不僅糊塗還被迷了心智!你若是不孝不悌,哀家就讓天下百姓罵醒你!」

皇上聽到這話,臉上大變,「母后,您不能這麼做,如果您真的宣讀懿旨,百姓要怎麼看朕?!」

「皇帝!你糊塗嗎?!你強加罪名給容王,天下百姓又怎麼看容王?!你皇帝要臉面,別人就不要了嗎?!」

「好好想想吧,別為了這麼一個作妖的東西毀了整個東容國!你立刻讓人把那些高手叫回來,哀家給你半個時辰!」

太后說完,根本不給皇上反應的機會,捂著心口,帶著人離開。

而皇上眼看著太后帶著一身怒火離開,再轉身看看床上閉著眼睛的五皇子,深深嘆口氣。

他很為難,非常為難!

「來人。讓人撤回來,消息還是散布出去。盯緊各處城門,盛淺予一旦回來,立刻讓人帶進宮來,不要讓她跟任何人接觸。」

「是。」

*

京城外的一處山野間,盛淺予和容逸遠遠的看著遠處高高的城牆。

「咱們先去找祁管事,那邊可以保證安全。」

「好。」

兩人重新上馬車,容逸說了路線,眾人朝平丹村而去。

容逸說的那個祁管事就是幫忙看著盛永康一家四口的那個管事。

在京城外很靠邊的一個位置,雖然離開王府多年,但是也偶有來往。

加上當初容王府開恩還了他賣身契,祁管事肯定不會背叛他們。

他們之前來的時候就和羽千等人說好了,先到平丹村暫住,慢慢打探京城的消息。

馬車晃晃悠悠到了平丹村,此時天色已經黑下來,四周沒有人。

還沒進村口,那邊就有人快速迎了過來。

不過,容逸擺手,沒讓人過來,而是叫停了馬車。

盛淺予看到遠處有人影,瞭然。

馬車緩緩停下,趕車的漢子下車,打開車門,「姑娘,公子,停在這裡嗎?」

盛淺予點頭,「就到這裡吧,我們到家了,這三輛馬車就是你們的了。」

說著話,盛淺予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荷包遞給漢子,「裡面是你們一家的賣身契,還有之前答應的一百兩銀子。」

「這,好,多謝姑娘。」漢子兩隻手接過荷包,直接跪在地上。

「郭大哥快起來吧,謝謝你們送我們回來,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好。」

兩人拿上行禮下了馬車,一點點朝村子走。

漢子一家都下了馬車給兩人磕頭,然後掉轉馬頭離開。

漢子是個聰明人,這幾日趕路也看出盛淺予兩人不是普通人,他們不想惹麻煩,所以他特地交代家人什麼都不要說。

兩人繞到小路進了祁管事家靠在山腳下的幾間瓦房。

這幾間屋子是蓋在地里的,遠離村子,剛好可以讓他們住。

離的近了一些,那邊趕車的人也走遠了,陌千等人立刻迎上來行禮。

行完禮,「主子,您的腿?」

「已經沒什麼事了,先進去再說。」

「是。」

眾人讓開道,盛淺予扶著容逸進了正屋。

「陌千,損失多少人?」

他們從邊境回來的時候身邊帶了八十多人,其他人都是分散開先回來的。

「回主子,三十二。」

容逸嘴角微垂,這個數目已經不算多了。

那日的黑衣人少說也有二三百人,他們八十多人抵擋二百多人,算是把傷亡降到了最低。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這邊?」

「昨日。」

「京城有什麼消息?」

陌千看了盛淺予一眼才開口,「京城中傳出消息,說皇上抓走了小公子,限姑娘三日時間進宮為五皇子治傷。」

「你說真的?!」盛淺予眼帘微顫,面色緊繃中漸漸發白。

盛淺予拳頭緊握,儘力穩住自己的情緒,但眼底的焦灼情緒依然泄露出來。

「屬下不確定是不是真的。這消息是前日傳出來的,像是故意這麼做一般。」

「那明日就是最後一日了?我明日回......」

「淺予,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先冷靜。」容逸剛剛也一樣焦急。不過,陌千說這像是故意傳出來的,那麼,很有可能這只是一個陷阱。

盛淺予感覺自己腦子卡住了,有些不能思考,急的眼眶都開始濕潤了。

「容逸,我冷靜不了。如果廷煊落到五皇子手裡,他就活不了啊!五皇子不會看任何人的面子你知道嗎?」

「五皇子的傷惡化了,就說明斷裂的肋骨刺傷了內臟,五皇子必死無疑!他不會......」

「淺予,淺予,冷靜點,你先冷靜,聽我說。」容逸站起身抱住盛淺予,大掌不斷在盛淺予背後輕撫安慰著她。

那邊陌千等人低頭,退出去。

「不行,容逸,我冷靜不了。我這幾日心一直提著,我好後悔把廷煊留在京城,我......」

「淺予,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廷煊很可能沒有被抓進宮。你先不要亂,咱們不能自亂陣腳,這很有可能是五皇子設下的圈套。」

「沒被抓?」盛淺予聽到這三個字,臉上神情終於恢復了一絲理智。

「對,很有可能沒被抓。你想想,既然是故意透漏出來的消息,這就很有可能是個引你入宮的圈套。」

「你若是進了宮被控制起來,到時候我肯定會亂了陣腳。我這邊一亂,父王那邊肯定也會亂。」

聞言,盛淺予從容逸懷裡起來,點著頭,很贊同的道,「對對對,沒被抓,應該沒被抓,如果他們抓了廷煊,京城肯定也亂了。」

她剛剛真的慌了,好像整顆心都停止了跳動。

以前她一個人面對事情的時候知道沒有依靠,永遠都讓自己保持著理智。

現在有了容逸,她反而變的脆弱了很多。

這個時候她不能慌亂。

就算廷煊真的被抓了,五皇子沒見到她或者容逸肯定不會把廷煊如何的。

所以,不管真相是什麼,她都要鎮靜下來。

「是。」容逸的眼神深邃,悠長,拉著盛淺予的手一起坐下,「一會兒我帶陌千去城牆那邊探一下情況,如果能......」

「不,你不要去,我進京!」盛淺予眼神一定,當即下了決定。

「我不同意。京城太危險了,你如果被發現了,很難逃走。」

即便淺予帶著迷迭煙,那些護衛也可以遠遠的跟著,那樣的話,淺予根本沒辦法擺脫那些人。

「不會的,我有把握。你如果不放心的話就這樣。我今日先帶兩個人進京,你明日晚上再去城牆那邊探情況。」

容逸眼神輕閃,「你要走水路?」

「是。現在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京城周邊是護城河,護城河底下都有通道。但是那些通道都鎖著鐵網。

「不行!」容逸擰著眉,想也不想的拒絕這個方法,「如今已經十月中旬,水太涼了,你不能下去。」

「哎呀,容逸,如果不是你的腿不能沾水,我一定讓你帶著我走水路進去。現在我真的想知道廷煊的情況,別說冷水了,就是糞坑我也要去!」

盛淺予表露出自己煩躁焦急的一面,各種坐立不安,聲音中的急切很明顯的傳達給容逸。

她的兒子很可能有危險,她恨不得立刻!馬上!飛回京城,還管他水涼不涼。

容逸很理解盛淺予的心,他也同樣的焦灼。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能如淺予這樣亂。

「這樣,我們先去城牆探聽情況,若是能翻牆入內,那咱們就翻牆。若是不行,你再從護城河底下進去,怎麼樣?」

「好,那現在就走吧,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行。」

坐了幾日馬車,也算休息夠了,剛好是晚上,現在過去的話也正好趕上深夜。

於是,陌千等人找來兩匹馬,容逸帶著盛淺予一起,陌千一個人騎馬,剩下的護衛則是分散開各自前往。

盛淺予一路上有些魂不守舍的,快接近城牆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三人在距離城牆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停下,容逸腿上有傷,三人走著靠近城牆。

選的位置很偏僻,肯定不可能有人經過,更不會被城樓上的人看到。

還沒靠近的時候,三人就看到牆裡面的火光了。

幾乎每隔五十米左右就有一處火光很強烈的地方,說明城牆周圍都站著護衛。

現在不確定是不是這樣,只能先悄悄的看一下情況。

盛淺予和容逸站在稍遠位置的樹后等著,陌千上前查看。

陌千先上了一棵樹,從很高的位置往牆裡面看情況。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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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旺女正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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