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穆希芸霸王硬上弓

第232章 穆希芸霸王硬上弓

得知昨夜蕭五帶著五十名兵卒去了燈芯谷給那些遺漏的死屍掩埋。

這個該死的姜大富竟然沒把谷地的死屍處理乾淨,這是要挖坑把自己給埋了啊。

虧得自己還一心想栽培他,竟然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顏知秋的臉色難看起來,他揮手讓慶子把下屬姜大富喚了過來。

就因為自己一時憊懶,沒親自督促下屬把谷地的那些屍體填埋,竟惹了大禍,姜大富聽到參將要他過去,嚇的魂都丟了。

可他又不敢不去,慘白著臉期期艾艾的來到顏知秋的帳篷外面,鼓了好大的勁兒,就是沒敢伸手去掀帳篷帘子。

小廝慶子回來,說姜大富就在帳篷外候著。

人已經到了,卻不敢進來。

顏知秋的臉上一片寒霜,那個做出蠢事來的混賬這會知道怕了?

自己原本在這個先鋒營已經如履薄冰,這個蠢到天的玩意竟敢做出這事來,徐之卿這兩日竟絲毫沒露出一點端倪,不定在心裡咋想著收拾自己呢

冷著臉出了帳篷,瞅見姜大富瑟瑟抖著身子跪在眼前,想到自己如今已經成了先鋒營的笑話,顏知秋恨不得一刀宰了這個沒腦子的夯貨。

可他也跟著自己軍營待了五年,自己還真下不來這狠手。

「姜大富,你自己做了啥事,想必也不需我再說,有蕭五那冷麵煞神在,你這條狗命我已經保不住,你回帳篷里待著吧。」

「大少爺,屬下真不是故意的,那日天色晚,大家都累的不得了,屬下想著等次日再去燈芯谷里處理那些屍體,哪知道第二日帶人去了谷地,滿天都飛著黑壓壓的烏鴉,就想著屍體肯定會被烏鴉和野獸吃光,就,就沒再讓人費力氣挖坑填埋……」

囁囁的把事情交代罷,感到大禍臨頭的姜大富腦袋在地上使勁磕著,開始痛哭流涕。

見姜大富害怕成這模樣,深感無力的顏知秋忿忿的說著,「你想著?你沒想著因一時偷懶會把自己小命葬送,還害的我丟了臉面被蕭五他們指著鼻子奚落?事已至此,說再多已經於事無補,世上沒賣後悔葯的。」

姜大富聽到顏知秋腳步聲遠去,抬頭望著顏知秋的背影,腦袋都磕破,殷紅的血流了滿臉,精神一下子頹廢下來,緩緩的站起癱軟的身子,從腰間抽出佩刀,舉起朝脖頸劃了過去。

血一下子從脖頸出噴射出來。

「噗通!」

姜大富咧咧嘴卻沒能說出一個字,軟軟的身子倒地,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前方。

隨在顏知秋後面的慶子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過頭就驚呼起來,「大少爺,姜大富他舉刀自刎了!」

顏知秋轉過身子,見姜大富已經撲倒在地上,腦袋下面正流淌著鮮紅的血,他臉上神情更加陰鬱,「去找人告知蕭教頭,不,去大帳告訴小將軍,就說姜大富畏罪自殺。」

自己已經舉步維艱,姜大富死了,自己還有退一步的可能,看著地上的姜大富,顏知秋憋悶的心裡好像能透出一點點氣息來。

徐之卿這會並不在大帳里,辰時末,他聽了蕭五的彙報,知道昨夜這些人已經累的不成,在先鋒營的老兵卒里又挑出五十名,親自帶著去白石山挖白灰土朝燈芯谷地運送。

散漫慣的穆希芸怎會安穩的待在營地里,也興緻高昂的跟著去了白石山。

看著滿山都是灰褐色的石頭,她詫異的問起來,「哎,徐之卿,你們不是說這是白石山嗎?咋都是灰突突的石頭呢?」

正在挖掘石頭的徐之卿回頭沖她笑笑,「你個傻丫頭,待會我讓你看的戲法,你就明白咯。」

瞧著徐之卿手裡抓了一塊石頭,朝遠處的大水坑走去,跟在後面的穆希芸噘嘴嘟囔著「有啥神秘的,就會糊弄我。」

「噗通!」

石頭被徐之卿揚臂丟進水坑裡,然後他用根木棍敲打著,沒一會這塊石頭都變成了白色粉末,還冒著熱氣騰騰的煙霧。

「哎,這水裡咋會冒熱乎乎的氣泡呢,我試試水會不會被這玩意燒熱!」

一縷刺鼻的味道瀰漫在周圍,穆希芸一臉驚異,她樂顛顛的嚷嚷著手就伸了出來。

瞅著蹲在身旁的穆希芸,這丫頭伸手要去抓那逐漸化成粉糊糊的東西,徐之卿一把抓著她白皙的手腕,「你個傻乎乎的丫頭,想讓手變成熟豬蹄子啊?」

看徐之卿沉著冷臉,穆希芸吐吐舌頭,「還能把手給燙熟,真有那麼嚇人?」

徐之卿望著她俏皮又靈動的模樣,沒好氣的訓責著,「你以為我蒙你呢?冷水裡丟進石灰石,再放進去生雞蛋待會就能吃了。」

經徐之卿一解釋,穆希芸點點頭,「哦,原來這石灰石還有這麼大的作用呢,怪不得這麼大的一座山,竟然寸草不生。」

沒多大會,這丫頭又纏上了忙碌著的徐之卿,「哎,你說咱倆去別的山上捉兩隻兔子過來,丟進水坑裡,待會是不是就能撈上來吃肉了?」

穆希芸這丫頭的腦子還真是和別人不同,啥稀罕事都能問出來,徐之卿無奈的望著她,「你早上沒吃飽啊?咋還惦記著吃?還用石灰石的水燙兔子肉吃,你是嫌命長了啊。」

又落個沒趣,穆希芸癟著嘴小聲反駁著,「不能吃那你方才還說用這水煮雞蛋呢。」

瞅著她在自己面前,俯著身子嘟嘴的模樣,徐之卿壓制著心裡的笑意,板了臉,「你是來軍營看看的,可我今兒早上,還說讓你待大帳里安分些,你咋還跟著我上了山呢?」

「我說來軍營看看,難道就連營地都不能出了嗎?有你管這麼寬的人啊?」

不服氣的橫了他一眼,穆希芸也振振有詞。

「小將軍,大營里來了貴客,小將軍快回去看看吧!」

倆人還爭執完,就有兵卒騎馬衝上了白石山,遠遠的就開始高聲呼喊起來。

穆希芸聽到騎在馬上的兵卒快到近前,她滿臉疑惑的站直了身子,「貴客?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貴客來?別是腦子抽了風吧?」

沉悶無趣的軍營生活,有了這愛找茬的穆希芸在,徐之卿好像已經喜歡上了和這丫頭鬥嘴的樂趣,翻眼看著她,又忍不住說了幾句,「你當你腦子沒抽風呢,還有臉說別人。」

「哼,懶得理你!」

哼了聲,穆希芸看著那個從馬背身利索翻下來的兵卒,「哎,你快說說是哪個貴客來了?來做啥的?」

那兵卒摸摸腦袋,呵呵笑著,「穆小姐,是栗邑來的劉兄弟,還有個女的好像是蕭教頭的媳婦,咱營里又該有好吃的呢。」

「你說白荷來了?哎呦,我的娘啊,這可咋整,這死丫頭咋追到軍營里來了!」

得知這驚人的消息,魂魄都被嚇飛的穆希芸,是一點驚喜都沒有,就差拍著大腿仰天哀嘆了。

被燈芯谷糟心事鬧的心情低落的徐之卿聽到筱白荷來了,眼神就是一亮,「白荷她竟然來了軍營?咱快回營地看看去!」

生無可戀的穆希芸翻他一個白眼,一個箭步撲過來,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看你這個大頭鬼啊,白荷來了,肯定要數落的我沒地藏,快替我想個法子!」

真沒想到這丫頭還會這麼懼怕白荷,徐之卿被她死死揪著衣袖,嘴角一勾,鄙夷的奚落起來,「你連穆大人都不怕,白荷大不了說你幾句,瞧你嚇的臉都和這石灰石一個顏色了,你的出息呢?」

自己從栗邑到軍營可是受盡了苦楚,白荷那樣注重養生的人走了這一遭,見到自己那擎天怒火還不把自己給噴死。

穆希芸眼瞪著沒事人的徐之卿,惡狠狠的威脅著,「和你說不清楚,白荷的嘴說起岢薄話我可招架不住,你不幫我想輒,我就說是你勾引我來的軍營里,看你往後咋去向她獻媚!」

被她這無賴話氣笑了,徐之卿把她的手扒拉開,板著臉訓斥著,「還我勾引你?穆希芸,我拜託你能說些靠譜的話嗎?」

「我不管,橫豎我是要賴著你了,不答應,今兒你就抱著我下這灰石山吧!」

穆希芸嚷嚷著朝前一撲,這次雙手竟然環住了徐之卿的脖子,倆眼直愣愣的盯著他,眼裡還有狡黠的笑意。

被個瘋丫頭賴上,還用這樣曖昧的姿勢,徐之卿心裡有多抓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盯著她促狹、狡黠的眼神,氣的額上青筋都凸了出來,「你,穆希芸,你還要不要臉了,這裡這麼多的兵卒。」

「我還就不要臉了?你能把我咋地?」

見他被自己氣的青了臉,穆希芸笑嘻嘻的咧嘴笑著,身子還在他身上左右搖晃著。

氣的倆眼發黑的徐之卿,倆手去扒拉穆希芸的身子,怒聲低斥,「你快給我下來,不然我把你丟進大水坑裡!」

「就不下來,你丟我進大水坑,哈哈,正好咱倆都進去洗個鴛鴦浴!」

篤定徐之卿還不至於昏了頭,會把自己丟進大水坑裡,她得意的挑著眉頭,歡暢的笑了起來。

那報信的兵卒一臉愕然的望著他們的小將軍,竟被穆小姐給霸王硬上了弓。

附近挖掘石頭的兵卒也都瞪圓了眼珠子,都不約而同的想著,他們英勇無比的小將軍這是被強上了啊?

這死丫頭來了軍營幾日,好像被邪祟撞上,越發的瘋魔。自己越推她,這臭丫頭的身子越貼的緊,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會一雙腿竟勾上了自己的腰,徐之卿是徹底沒輒,垮了臉小說哀求著,「你,你是越發的瘋癲了,姑奶奶,算我求你咯,快下來啊。」

畢竟這樣賴在徐之卿身上也不光彩,穆希芸見好就收,先讓雙腳落了地,把手從他脖子上撤回了腰上,「那好,你答應幫我說好話,我就放過你。」

「好,我答應你,你可以放手了。」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句話來,徐之卿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早說這話,多省事呢,害的我衣裳都皺巴巴的。」

穆希芸鬆開了徐之卿的腰,朝後退開,低頭看看自己散亂的衣裙,嘴裡還不樂意的嘟囔著。

這死丫頭果然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主,徐之卿真懊悔那夜在大宅里把醉酒的穆希芸帶回了自己的小宅子,讓這丫頭纏上了自己。

自我檢討罷,看著四周的兵卒都把探尋的眼神盯向自己,徐之卿黑著臉吼了起來,「都看啥看,一個個都有力氣沒地使喚了嗎?今兒不挖出夠填燈芯谷的石頭,你們都甭想下這座山!」

這些兵卒被惱羞成怒的小將軍呵斥,頓時傻了眼,石頭山上一陣砰砰亂響。

騎上自己的馬,徐之卿板著臉丟下在後面的穆希芸一路狂奔出了這片石頭山。

望著他的背影飛馳而去,才翻上馬背的穆希芸在後面吆喝著,「你個混蛋,還沒想和咋應對白荷呢,咋自己就跑了?」

暈乎乎的腦袋被疾馳的馬顛簸的越來越發脹,徐之卿神情一片複雜,自己啥時候變成了這模樣,竟任由穆希芸這個瘋丫頭欺負的沒有一點還擊之力了呢?

白荷來了軍營,還不知道蕭五啥想法呢,自己這點事比起他們錯綜複雜的關係,好像也沒那麼讓人憂慮。

瞬間想開的徐之卿,冷冰冰的臉色也慢慢復原。

遠遠跟在後面的穆希芸,心裡可沒那麼好過,騎在馬背上,耷拉著腦袋,苦苦思索著待會怎樣應對筱白荷的雷霆之怒。

要不演出苦肉計,從馬背上摔下去?

不行,這山路崎嶇,萬一摔的毀了容,自己豈不是越發的不招人待見了。

要不裝病?

更不行,那粘上毛比猴子都精的丫頭,會醫術,肯定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鬼把戲。

這倆都是昏招,馬上就要到營地了,這可咋整啊?

「徐之卿,你個混蛋,今兒敢糊弄本姑娘,等會再收拾你!」

苦著臉的穆希芸用拳頭輕砸著自己的腦袋,嘴裡詛咒著像兔子一樣逃走的徐之卿。

跟在她身後的兵卒,一臉疑惑的盯著她的超常舉動,心裡疑惑的不行,這穆小姐,方才那麼威猛,把他們小將軍都收拾的服服帖帖,這會咋變了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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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絕寵之這個夫人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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