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第228章

徐之卿才吃罷飯放下筷子,就被興緻極高的穆希芸拉拽著離開伙房,說要他這就去試試自己帶古來的衣裳。

看到他們主僕三人離開伙房,蕭承風吃藥似的把自己面前的飯菜咽進肚子里,也沉鬱著臉出了伙房。

大帳里。

「徐之卿,你可算是有福咯,能穿上這麼好的衣裳,可要好好的謝謝我呢!」

看穆希芸興沖沖地從包裹里,扒拉出一身單薄的春衫,徐之卿不忍打攪她高漲的熱情,脫掉身上外面棉袍,把春衫穿在身上。

套上衣裳,徐之卿低頭看看,還別說,這瘋丫頭竟然真的有一手好女紅,竟然能在袍子上綉出這麼精緻的花來,他倒是真的有些意外,」穆希芸,沒想到你手藝還真是不錯,這衣裳穿上讓人也精神了許多。」

這本就長了副好皮囊的傢伙穿了巧兒做的衣裳,越發顯的玉樹臨風,穆希芸眼裡閃著小星星,得意的翹著嘴角,「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自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的好姑娘呢,不對,能下得廚房的人還是白荷,我可不敢和她比。」

又提起白荷,徐之卿笑著的臉又變了邊,低聲嘆口氣,「唉,說起來,你這丫頭可真夠膽大的,私自離開栗邑,還不你爹和白荷他們知道了要咋辦呢,你在這裡玩上幾日,我打發人把你送回去吧。」

「哪裡要你打發人送,我能來到自然也能回去,走,咱去外面氣氣蕭承風那混蛋!」

嗔了徐之卿一眼,穆希芸拉著他的手腕要把人帶出去氣蕭承風。

來到營地,巧兒看到軍營里的兵卒都還穿著薄棉夾衣,就有些後悔不該提醒小姐做著單薄的春衫,應該做一身夾棉衣裳才是對的。

在帳篷外,她仔細聽著裡邊的歡聲笑語,這懸著的心才算有了著落,看來小將軍也蠻喜歡小姐的。

真怕穆希芸再去招惹板著臉的蕭承風,自己到時候又成了池魚遭受無辜之災。徐之卿停著腳步,笑著勸解著,「你呀,這麼大了,咋還是小孩子心性,其實蕭五那人還是很正直,就是脾氣有些冰冷,你何必要和他較真呢。」

穆希芸從肖蘭花她們嘴裡可沒少聽白荷苦逼的過往,見徐之卿替蕭承風那混蛋說話,立刻氣的翻了白眼,「他正直個狗屁,若是正直當初咋把白荷丟在他那個破家裡,你是沒看到初見白荷時,白荷過的有多凄慘,整日替他蕭家三房做牛做馬,卻連頓飽飯都沒吃過,那瘦的和乾柴都差不離,若不是白荷命大,早被他那惡毒的娘給打死了,如今白荷的腦袋後面還有老大一片沒長頭髮呢。」

這丫頭一臉的惱怒,讓徐之卿覺得還有些可愛,他笑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他們如今已經再沒瓜葛,再說這也也沒意義,你何必摻和這些事情呢。」

這會聽著徐之卿替蕭承風說好話,穆希芸冷哼著,手指點著徐之卿的胸口,「哼,若不是栗邑能配的起白荷的人沒一個,我還真不想替你倆撮合呢,你可別再同他穿一條褲子,我就是見不得他這樣冷漠的人在眼皮底下打晃。」

穿的單薄,被這丫頭的手指點著胸口,徐之卿的臉紅了,抓過她的手,板著臉低沉的說著,「你咋那麼多的事啊?還要不要去看那些兵卒?晚了可都被蕭五帶上了山。」

自己在栗邑除了上過蘭溪的青蘭山外,這次才見識到這裡一座座高山。粗心的穆希芸沒察覺到徐之卿神色變化,還樂滋滋的翹著嘴唇,「去山上才好呢,哎,在山上你教我打獵唄。」

這丫頭的嘴唇紅潤艷麗,張開說話就看到猶如扇貝光潔的白色牙齒。

他從來沒仔細看過穆希芸,其實這張狂的丫頭的容貌也很是出色,說著話那亮晶晶的眼神和撒嬌般的語言,讓徐之卿略有些失神。

「走咯,你不是催著我走嘛,咋自己又發起呆了?」

看著徐之卿眼神瞟向自己的頭頂,穆希芸嘟囔著轉過了身子,見蕭承風又陰魂不散的跟了過來,她小臉立刻繃緊,鬆開了徐之卿的手。

午飯前,這言不由衷的小子還說穆希芸不是自己的菜,這會竟和人家拉拉扯扯。

才掀開帘子,腳還在帳篷外面的蕭承風,眼神從他們身上略過,有些尷尬的問著,「之卿,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徐之卿收拾了方才的紛亂思緒,正了臉色,「打擾個啥呀,你不是要帶新兵的嗎,你先去,我倆這就過去。」

看著蕭承風離開,帘子晃蕩著,穆希芸氣咻咻的嘟囔著,「這蕭承風也忒沒眼力見,咋進大帳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個呢?」

「不是要去看熱鬧的嗎?咋又開始抱怨起來。」

無奈的看著穆希芸不停歇一會的嘴,徐之卿笑了笑,率先朝帳篷門口走去。

「我敢抱怨啊,你快給我拿張弓來,我要你帶我上山去學打獵,總不能白來一趟軍營,等我回去也能和白荷他們吹噓一下嘛。」

穆希芸厥厥嘴,小跑著追上徐之卿,竟又熟門熟路的挽上他的手腕,還起勁的搖晃著。

「你呀,這性子可真是多變,大帳里就有弓,只怕你拉不開呢。」

徐之卿借著要去拿弓,不著痕迹的把自己的手從穆希芸手裡抽出來。

因從伙房回來的路上,得知小姐和自己要住在小將軍的隔壁帳篷里,巧兒要收拾帳篷,就不跟著他們去湊熱鬧。

倆人走在去營里練兵場的路上,穆希芸又和徐之卿說起去年冬日裡她和劉家馬幫遭遇的血腥雨夜。

「所以我才下決心苦練功夫,再遇上意外,也能有自保的能力,你可別小瞧了我呢。」

穆希芸樂滋滋的說著自己的打算,見到練兵場外的木柵欄,她一個飛躍就穩當的跳了上去,身子靈活的在手臂粗的木樁上跳躍著。

這丫頭的身姿猶如一隻蝴蝶般輕盈的在木樁上跳動,徐之卿嘴角含笑,低聲喊著,「你這瘋丫頭,可別頑皮,當心扭了腳,你可是要幾日都上不得山咯!」

回頭看了眼擔心自己的徐之卿,穆希芸沖他嬉笑著,「這算個啥呢,白荷的大宅牆我都不知走了多少次了。」

她話還沒說完,鬆開的裙擺就勾住了柵欄上的木樁,身子也開始搖晃起來。

穆希芸倒是不害怕,嘴裡抱怨著裙子忒麻煩,可把徐之卿嚇了一跳,兩步走到近前,長臂一伸,就把在木樁上伸著雙臂的丫頭攔腰抱了下來。

「你這丫頭就是不聽話,若是摔下來,真破了相,我可真沒發交代呢。」

想到那日被戴牧那狗東西欺負,自己威脅徐之卿的話,穆希芸哈哈笑起來,「你還真是怕我賴上你啊,放心,我可不會和好友爭你著要你呢!」

正高聲交代著那些新兵卒上山要注意的各種事項,蕭承風話音朝落,安靜的練兵場里,響起悅耳清脆的笑聲。

他挑眉望過去,只見徐之卿已經伸手把穆希芸從柵欄上抱了下來。

倆人神情歡快,看著竟然也很是般配,蕭承風心裡莫名的有些酸澀和妒意,也不知白荷會不會放下生意過來看看自己。

回過神來,見有許多人都朝柵欄外面的倆人張望,蕭承風沉了臉斥責著,「都看啥看?沒見過小將軍啊?」

已經升了百夫長的江大保也分到了二百個新兵,他仗著自己和蕭承風的感情深厚,呲牙笑笑,「五哥,我們自然是見過小將軍,可這小將軍夫人還是頭一次見呢,咋能不稀罕。」

「你個沒出息的,帶這你的人立刻滾出去!」

橫了江大保一眼,揮手讓前面的百夫長都帶人離開操練場,蕭承風自己也下了操持場的高台。

看著一對對整齊的新兵卒從操練場有序的走出,穆希芸眼神里閃著興奮的光芒,拉扯著徐之卿的手,「哎,你別說,這普通百姓到了這裡還蠻像回事的呢,瞧,個個都雄赳赳氣昂昂的。」

為了早些把拓跋宏烈消滅掉,他這次回栗邑徵集兵卒,可是把整個栗邑的年輕青壯年都帶了回來,若是不能打敗拓跋宏烈,他都對不起栗邑的父老鄉親。

徐之卿面色莊重起來,「這些人可是要上戰場打仗,你以為是鬧著玩的,他們若不練好自身的本事,上了戰場丟掉性命也不是難事。」

想起昨兒晌午在谷地看到的那些腐爛的屍體,穆希芸也點點頭,「徐之卿,那些蠻族人真的距你們很近嗎?他們夜裡會不會突襲軍營啊?」

抬起頭望著穆希芸擔憂的神色,難得這丫頭還會有擔心的時候。徐之卿笑笑,「他們哪裡有偷襲的本事,這會能保著不被我們打潰散就已經不錯了,這營地是安全的,再過半個月,這些新兵上了手,我們就會和拓跋宏烈決一死戰。」

那些血淋淋的屍體在眼前打晃,很為這些新兵擔憂的穆希芸沉了臉,低聲問起來,「那麼快就要讓這些新來的兵卒上戰場,他們能行嗎?」

若是沒有蕭五,這些新兵在自己手裡,最少也要過了三個月,他才會帶著上戰場,可蕭五那個狠人就不同。

他短短半月就能把人的最大潛力給挖掘出來,徐之卿指著已經從他們身邊目不斜視走過去的蕭承風的背影說著,「你是沒見過蕭五的魔鬼訓練,等明兒天不亮,你再過來看看,就會相信這些兵能不能上戰場咯。」

「還真看不出來,他黑著臉倒是有幾分真本事。」

穆希芸是個大氣的人,聽了徐之卿的話,也對蕭承風有了不一樣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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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絕寵之這個夫人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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