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讓
冰露咬咬牙,她還想再爭取一下能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機會。
「邢風,你看看我,我是冰露,我們說過要一輩子在一起。」
「但你還是嫁給了別人。」
「你吃醋了。」他吃醋,就說明有轉圜的餘地。
冰露又說:「我和他已經和離了,現在我是自由身,邢風,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不必了,冰露,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邢風內心毫無波瀾。他很奇怪自己怎麼可以結束一段感情結束的如此徹底又決絕。
冰露氣的要命,胸腔似乎就要沸騰。
她話說到這個份上,有卑微的意思了,還想怎樣,難道要讓她跪下來求么?
「邢風,我們真的不能回到以前么?邢風,我為你懷過孩子,看在沒見面孩子的份上,可不可以,複合。」
「你若是無處可去,可以暫時留下來,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冰露看他轉身的背影,氣得半死。
***
「娘,那個抱爹爹的阿姨是誰啊?」
「你爹的老婆。」邢醒醒沒好氣的說。
「不對啊,娘親才是爹爹的老婆。」
「她是,我不是。」
「娘親,爹爹是不是要娶兩個老婆?」
「小孩子不要什麼都問。」邢醒醒教訓道。
可笑,都打算放下了,她還生什麼氣,當娘的人了還那麼不理智。
這時,邢風在門外喊:「醒醒,我能進去嗎?」
邢醒醒還沒說話,邢星明就去開門了,邢風抱起來親了一口,問:「想沒想爹?」
邢星明點頭:「想。」
邢醒醒撇撇嘴:「多大一會兒就想。」
邢星明道:「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冰露笑著說:「這句古詩可不是這麼用的呢,不過,你這麼小就會,真厲害。我抱抱你好不好啊?」
邢醒醒立馬喊了一聲:「不行!」
邢風往上抱了抱孩子,看著邢醒醒。
「怎麼,怕我抱走了?」冰露笑著問。
邢醒醒把孩子抱過來,說:「你們都出去吧。」
邢風對冰露說:「你住的房間一直在收拾,你去看看,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等小環回來跟她說。」
冰露走出去,關上門,偷聽。
邢風沒聽到腳步聲,就知道她沒走遠,也沒關係,他不怕她聽。
「我剛才拒絕冰露了。」
邢醒醒一愣:「為什麼?」
「我不愛她了。」
「你發燒了?她是冰露,你朝思暮想希望她醒過來,為了她,你做過很多,不斷被悲傷和失望侵蝕,怎麼會說不愛就不愛了。」
「執念,是執念。我想明白了,應該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可是你這樣,你不應該,你這人怎麼,讓人沒辦法理解?愛的死去活來是你,斬斷情絲也是你。」
她本來還以為他很專一,沒想到,沒想到啊,和那些朝三暮四的人也沒什麼區別。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我不想糾纏。」
「哦,你自己隨便,跟我說什麼?」
「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你多想了,真的,我對你們的感情沒有興趣。」
邢星明拍手:「哦,太好嘍,爹爹不用再娶一個老婆嘍!」
邢醒醒:「星明,不要亂說話。」
邢風說:「爹只會娶一個。」
門外的冰露聽到這就回到了以前在這住的房間。
還是老樣子,是她喜歡的風格,寶石藍色的珠簾,藍色的床幔,收拾的一塵不染。
說實話,她沒什麼感覺,眼角也沒有濕潤。
對邢風的關心和細心,她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小環晚上才回來,看到冰露可是嚇得不輕,像見到了鬼。
「冰露上神!您活了,不,您醒了?這一年多您去哪了?」
「我前些日子才醒過來,不知身在何處,腦子混沌,但我記得邢風,憑著記憶才回來。」
「哦。」
冰露把門關上:「小環,現在就咱們兩個,我問你,神尊是不是喜歡邢醒醒?」
「這還用問么,您沒看到尊爺對星明多好,那是和邢姑娘生的。」
「孩子是他們倆的?」
「當然,要不能姓邢么?」
冰露想,當初邢風和她說,孩子是星明劍化身,難道,他那時就已經移情別戀,欺騙她?
小環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走了出去。
冰露接下來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不過,還是要請示一下師父。
她看著邢風和邢星明父子互動,看邢風時常看邢醒醒,她想她也應該離開了。
但在離開之前,她必須確定一件事。
她在門口看著邢星明來回跑著玩,喊道:「星明,過來,到冰姨這來。」
邢星明跑過來,冰露蹲下,說:「乖,閉上眼睛,冰姨摸摸你腦瓜。」
邢星明躲:「娘親說不許別人碰我的腦袋。」
「怕什麼,就輕輕地。」
「那也不行,你把我摸笨了怎麼辦,你想摸小孩子腦袋,就自己生一個吧。」
這話一下就說到了冰露的痛處。
她臉子一下就撂下來了,邢星明害怕,以為要揍他,扁扁小嘴去找邢風。
「爹爹,冰姨樣子好凶,星明害怕。」說完哇的一聲哭起來,邊哭邊說:「她摸我腦袋,我不讓,我說讓她自己生小孩摸,她就生氣了,好像要揍我。」
邢風先是哄他,安慰他,等不哭了,說:「星明,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冰姨聽到會難過。」
「哦,我讓她傷心了。」
「對,因為冰姨不能有寶寶了。」這事,他有責任,至今還覺得對不起冰露。
但他也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和冰露重修舊好。他希望兩個人在一起是因為愛情,他對冰露已經沒有愛情了。
「冰姨好可憐。是因為這樣,爹爹才收留她么?」
「暫時收留,冰姨會離開的。」
邢風說完,想,冰露在這好幾天了,還不走,到底什麼意思?
她為什麼要摸星明腦袋,表示喜歡和親昵,還是給自己看的?
還是,她回來不是單純和自己複合那麼簡單。
曾經那麼相愛過,他卻這麼懷疑,但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好,誰知道她是不是從蒼穹界回來的,這一年多的時間去了哪,見過誰,她畢竟是蒼然的徒弟。
「你娘呢。」
「她哄我睡覺,自己先睡著了,我也想睡。」邢星明打一個哈欠,說:「娘親打鼾的聲音太大了,我睡不著。」
「走,到爹房間,爹哄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