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休書
還能有誰。
邢風眯眼笑了笑,他怕么,他什麼時候怕過,他甚至不怕,她會安排冰露在自己身邊。
他並不是沒有懷疑過冰露,他也不是真的愛冰露愛到沒有頭腦。但多次試探,他能夠確定,冰露不是。她的眼神對他的愛,是偽裝不出來的。
異獸狂躁咆哮,蓄勢待發。
邢醒醒也不能就這樣看著了,可惜她還沒有兵器,不過,她也練了半年多了,武功和法術都有精進。
她覺得自己可以徒手打贏。
邢風對她說:「你不要動。」
「這麼多,你們三個能行么?我幫你們。」
「邢醒醒,你不要給我搗亂,還想不想找到丁如意,別在這了,還不快走。」
邢醒醒還在遲疑,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邢醒醒驚恐回頭,鬆了口氣:「如意,我們這麼喊你,你怎麼都不回應,姐姐快急死了。」
丁如意睫毛淚珠如露:「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了。」
邢風命令道:「你們倆趕緊走,不要在這礙手礙腳。」
邢醒醒想了想,決定先把丁如意送回去,然後再過來暗中相助。
「如意,抓緊我的手。」
在倆人離開之前,丁如意對打頭的鋸齒獸使了個眼色。
異獸從大到小,依次疊加,足有三十米的高度,卻山一般屹立。
這種陣法,邢風早就見識過,要想破開,不是很難,卻也不簡單。
最下方的異獸只有兩個,身形高大,不好攻擊,最上邊的有三個,不管能否打下去,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要想破陣,必須打下中間兩層,而中間兩層往往實力雄厚。
邢風認真思考觀察,中間兩層異獸不算太高,可較為壯實,皮膚顏色較深,即使他的九天劍也不能傷到分毫。
「楚離,司徒,一會聽我口令。」
邢風話音剛落,中間兩層五隻異獸同時張開嘴,五道強烈的光線分別向三個人投射而來,其中三條都投射在了邢風身上,邢風用九天劍抵擋住,光線在異獸和九天劍之間來回反彈。
司徒和楚離也用佩劍抵擋光線,全身都在用力。
異獸看他們馬上就要將光線反射回來,吸一口氣,將光線猛然收回,三個人都被突然的這一下弄的猝不及防,身形晃蕩一下,又都站穩。
邢風說:「上下不要管。」
司徒和楚離點頭:「明白。」
那五隻見光線不行,改為噴火,火為烈焰之火,普通水無法熄滅。
邢風將九天劍變成九天壺,縱身飛起,將茶壺傾瀉而下。烈焰之火越來越小,五隻異獸怒火越來越盛。
只是,陣法較為重要,還不能跳下來,它們憋著一口氣,找不到出氣的地方。
其中一隻發出了一個信號,上方的鋸齒獸得到指示,縱身飛到邢風面前,將邢風還沒變化回去的九天壺打了下去。
邢風勃然大怒,先搶救九天壺,腳一挑,踢上來,拿在手上,已經變回九天劍,然後就向鋸齒獸當頭劈去。
鋸齒獸齜牙咧嘴,兩排鋸齒鋼牙蹦出來,咔嚓咬上九天劍,邢風將九天劍變成光滑的九天繩,鋸齒無法咬住,只能眼看著脫落而出。
鋸齒獸不肯罷休,又分別去咬波瀾劍和離心劍,不過司徒和楚離自然沒有給它機會,將牙齒打回它嘴巴里。
此時風起,樹葉沙沙落下,鋸齒獸安靜片刻,突然兇猛地奔跑過來,在空中奔跑,阻力很大,他的腿又比較短,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在危險面前,誰也沒時間嘲笑,因為鋸齒獸的實力不可小覷,三個人同時對付一個,竟然也感覺到稍稍吃力。
難對付的不是鋸齒獸的招式,而是身形,他那麼高大威猛,卻時而像個泥鰍,時而像條花蛇,靈活度敏捷度都令人嘆為觀止。
也不奇怪。
她能派小兵小將來對付自己么。
打了差不多兩百回合,精力和體力也沒減弱,只不過這種纏鬥的方式讓三個人感到苦惱不已,還不如速戰速決。
中間的五隻異獸穩穩的站在下面身形最大的異獸身上,這異獸剛剛休息了一會兒,突然就打鬥的聲音驚醒,憤然起身,上方的異獸站立不穩,或者也沒想到它會突然起身,全都掉了下來。
邢風看到,對司徒和楚離說:「機會來了,你們快去。」
五隻異獸一離開一離開陣法,就失去了信心和戰鬥能力,沒一會功夫,就都被打的無影無蹤。
最下方的異獸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看邢風和鋸齒獸還在打鬥,想飛上去幫忙卻飛不起來,正在思慮,一道清麗的光芒將它瞬間帶離,未幾,又帶走了鋸齒獸。
邢風呆愣住。
他不是奇怪,異獸被救走。
而是,清麗的光芒。
怎麼那麼像。
如果一次是幻覺,那麼兩次,還是幻覺么?
他想起一年前,看過和冰露相似的背影,也想起,邢醒醒說過她見過冰露,他都沒有在意。
冰露消失在九天殿,她是故意走的?她醒了,她為什麼要走,是不愛他了,還是另有隱情。
「風哥,我們走吧。」司徒說。
他聲音也不大,邢風卻覺得,有些突然,不由得很生氣:「難道我會不知道走么,用你多嘴。」
司徒委屈地看著楚離:「風哥說我多嘴,我多嘴了么,我不就說了一句話么。」
楚離說:「一句就可以了。」
司徒撇嘴。
***
吳家。
丁如意看著休書兩個字,不可置信。
「這……為什麼?因為我不肯生孩子?這事可以商量的,吳瑕,我說的都是氣話。」
「你為什麼騙我。」
「我騙你什麼?」
「丁如意,你這麼能裝,要不是我聽到了,這輩子都要被你蒙在鼓裡,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每天面對我,不會心虛么。」
「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了。」
「你對我隱瞞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把我像傻子一樣的騙,我那麼愛你,沒想到,你的靈魂竟然屬於邢醒醒。」
「你都知道了。可是,這又怎麼了,靈魂已經屬於我,和邢醒醒沒有關係了,你在意什麼。」
「我不能容忍,自己的枕邊人,用著別人的靈魂,我受不了,丁如意,你別怪我心狠,休書在這,你拿走吧,從現在開始,一刀兩斷。」
「不行,我不離,我才嫁過來幾天,你就休了我,他們知道,我該怎麼做人。」丁如意崩潰的哭起來,「吳瑕,我求你,別休了我。我騙你,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以後,這個家,無論大事小事,我都聽你的。」
吳瑕冷漠地說:「晚了。」
他目光冰冷:「別再流鱷魚的眼淚,你以為,我會心疼你么,馬上,從這個家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