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恢復性別的辦法

小鳥追上地面一隊賓士在大道上的車馬，落在車窗，裡面伸出只手，它跳了上去，站在那隻手的食指上。

黑天取下鳥腿上的字條，讀了，立即下令車隊停止前行。他呼喚薩諦奇。

「怎麼了，婆蘇提婆？」薩諦奇趕到車旁問道。

「成鎧送來消息，馬勇今晚會夜襲般度軍營。」黑天揚著字條說。

薩諦奇詫異，「成鎧？他會這麼好心給我們送消息？」

「為什麼不會呢？」黑天笑道，「俱盧已經失敗，船快沉了，成鎧不想換條新船？他跟我一向不對付，送我這份情報有討好之意。就算討好不成，賣了我人情，以後在多門城不至於呆不下去。」

「這傢伙真狡猾。」薩諦奇對成鎧更厭惡了，「婆蘇提婆，您要怎麼辦？現在返回做好預防嗎？」

「不。」黑天神秘道，「繼續前進，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婆蘇提婆？」薩諦奇搞不懂黑天在想什麼了，「我們等著敵人殺過來？」

黑天微笑，「至少我們的人得撤走。通知妙賢，叫她帶上營中所有雅度人馬上撤離。這麼做不太正常，會引起旁人懷疑……」黑天又想了想，「我親自給般度五子寫信，就說象城有事得由他們處理，叫他們馬上趕來。這樣他們與妙賢一起離開，就不會惹人懷疑了。他們不在更好，五兄弟武藝高強，留在營內恐怕會壞事。」

薩諦奇還是不明白黑天在打什麼主意，難道黑天要把營地送給馬勇？可是讓馬勇得到營地有什麼好處呢？他想不明白，但知服從黑天的一切命令。

般度大軍營內此刻一片輕鬆與祥和，緊張的戰爭氣氛不見了蹤影，士兵們安心吃飯，開心聊天，睡覺也不用再抱著武器，做的是美夢。在夢中回到了家鄉，田裡豐收啦，老婆生了兒子。

般遮羅人的營內，束髮已經打好行李。猛光和德羅波蒂聽說她要走，都趕了過來。

「王兄，請再考慮一下，般遮羅不能沒有你，你不能拋棄人民！」猛光已經勸了多次，他顯得失了耐性。

束髮態度如初，「般遮羅的人民有你呢！回國之後，你就是國王。我要繼續修行，再說，讓你即位是父王的心愿。」

「不，父王的真實願望是王兄即位。」猛光說，「因為以前王兄是女兒身，父王才想到由我做下任國王，後來王兄變成男人，父王的心意已經改變，只是王兄沒留意到而已。」

「可我不能總當男人啊！」束髮苦笑，「修行就是為了變回女人，我還要嫁人，別想用王位綁住我。」

「但是，王兄你已經試過很多辦法了，就連極裕仙人和眾友仙人都無法解除魔法，王兄認命吧！你命中注定要成為般遮羅國王。」猛光堅持道。

「你才是國王。」束髮推辭，「你從祭火中誕生，就是為了統治這個國家。」

「王兄是父王嫡長子，你在娘胎里就有當國王的命！」

「我在娘胎里時，還是個女孩，哪來的國王命？你從出生時起就是男的。」

「不能這麼說！有王兄在，永遠輪不到我。」

他們倆姐弟推來讓去，旁邊的德羅波蒂發起牢騷，「你們夠了嗎？別人兄弟為爭王位，不惜血流成河；你們為了誰不當國王，是不是也要來場戰爭？」

「好主意。」束髮開玩笑地同意，「猛光敢不敢跟我比一場，誰輸了誰當國王。」

猛光卻是認真的，「好啊！我要是輸了就自盡，這樣國王還是王兄。」

「開玩笑的，猛光哥哥別這麼認真。」德羅波蒂忙勸。腦中靈光一現，想起了件事，「束髮哥哥……還是叫姐姐吧！既然你心意已定，我就不攔你了。你命運不濟，只要能追求自己幸福，不管過得富貴貧賤，我都為你高興。但在這之前，你得先變回女兒身啊！我最近翻閱俱盧王朝的歷史，發現了件奇事。俱盧王族有位祖先名叫伊羅，伊羅王到林中打獵時，不慎中了法術，變成了女人。用了很多辦法，始終無法恢復性別，直到舉行了馬祭，才恢復成男子。婆羅門都說，舉行馬祭有大功德，所以姐姐，你也舉行馬祭吧！那樣就能變回女人。」

「只有國王才能舉行馬祭啊！」束髮仔細琢磨，突然反應過來，「說了半天，還不是要我當國王？」

「可這個故事是真的！姐姐，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德羅波蒂求她同意。

猛光也趁勢說道：「王兄不必擔心，現在各國都因這場戰爭而虛弱，我們般遮羅已是戰勝國，國力足以舉行馬祭。」

能被王室歷史記載的故事，自然有依據，這個故事讓束髮有些動心。如果馬祭真能使她恢復女兒身，她不惜代價也要試試。

「這樣吧，明天我還是按計劃動身。」束髮說道。

猛光和德羅波蒂急了，「你還是要走？」

「那當然，我說過，戰爭結束就去看望崩德羅迦。而且馬祭關係重大，我不能馬上答應你們，我得去諮詢清楚。如果這個辦法確實可行，我肯定回來繼承王位，然後舉行馬祭。」

猛光和德羅波蒂又高興起來。

「不過。」束髮話鋒再轉，「一旦我恢復女性身份，就會馬上退位，到時猛光不可再推辭了。我不會再回般遮羅，如果可能，我會與崩德羅迦走遍世界。」

弟弟妹妹知道她心意已決，只得尊重她的意願。

得到他們支持，束髮很開心。如果有辦法繞過俱比羅的詛咒恢復性別，那麼一定有辦法使崩德羅迦復活，哪怕走遍世界她也要找到。

猛光和德羅波蒂向束髮告辭，請她早些休息。離開束髮的帳篷，他們又相互告別，回各自的住處。

德羅波蒂的五個兒子都來迎接她，五個男孩圍著她，爭相問他們束髮舅舅的情況，他是不是不順心，為什麼要走？

「哪裡聽來的？你們舅舅是要走，但他很愉快，他要去旅行。天已經黑了，不好好在帳篷里呆著，亂跑當心被夜行的羅剎抓走！」德羅波蒂責訓他們，催促兒子們回帳呆著，這五個是她的寶貝，要是到處亂跑，她可照看不過來。

「睡不著嘛，還這麼早！而且父王要出去了，好像有很急的事。母后不知道嗎？」五個孩子中的老大向山回答。

德羅波蒂納悶，可能因為自己在束髮這裡，沒人來告訴她。這時，她看到前方有人窺視，一個女人藏在帳篷后注視著她。什麼人居然敢偷窺王后？她正要發火，卻又發現那個人其實是妙賢。

「妙賢妹妹？」德羅波蒂迎上去，「雖然只隔了幾日，你我卻像很久沒見過面了，你還好吧？氣色已經好多了。」

「多謝王后關心，過了幾日，我的心情總算好了點兒。」妙賢回答，「激昂的死已成事實，活著的人要向前看。」

「你能這樣想就好，至少你還有孫子，等他長大，你和至上就都有依靠了。」德羅波蒂安慰她。

「還是個胎兒，能不能順利出生都不一定。」妙賢沒表現出期望，「對了王后，我哥哥來了急信，叫我和您的五個丈夫去象城與他匯合。」

「是什麼事呢？」德羅波蒂也正在想這事。

「哥哥信里沒說，可能與談判有關。您也一起去吧！」

「我沒有受到邀請，跟去合適嗎？」德羅波蒂其實是想去的，她有好奇心。

「合適。您是王后，在處理後宮相關的問題時，需要您出力。要知道，難敵和他的弟弟們留下了許多妻妾，這些女人要是不服從安排，只有靠您出面了。」妙賢勸道。

「那好吧！等我一會兒，我馬上準備。」德羅波蒂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