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把他當成什麼

第30章 把他當成什麼

「娘,兒子該怎麼辦啊?」徐問也不過是個才十六歲的少年,一直以來的目標與理想,就是努力念書,日後考取功名。

可臉毀了,等於一切都毀了。

徐問的心態漸漸崩了,內心充滿了痛苦,甚至感覺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問兒不要想太多,已經給你爹去了信,你爹肯定會想法子。還有你的先生,不也說了,會儘力幫你。」

徐母心疼不已,盡量聲音放柔,「問兒要聽話,好好養好身體,不要讓傷口繼續惡化。」

徐問忍不住哭了,問:「娘,真有法子嗎?」

徐母心知希望渺茫,但還是含淚點頭:「會的,一定會有辦法,問兒千萬不能泄氣。」

儘管徐問也知道希望不高,但還是自欺欺人地認為,或許會有辦法。

其實徐問臉上的傷並不多,大多都不深,養兩三個月就能消失不見,唯獨嘴唇下面一點,正中央的那個地方,有著一塊銅錢大的傷很難好。

是滾下山的時候,被枯枝戳傷的,正好那枯枝又帶有一點點毒性,才會被斷言傷疤好不了。

那塊疤也著實不好看,本來挺清朗俊俏的一少年,愣是因這塊疤添了幾分怪氣,難看了許多。

徐母遲疑著,問:「問兒,真是大丫推你下山的?」

起初徐母很是憤怒怨恨,冷靜了幾天後卻隱約感到不對勁。她之所以沒有太過苛刻大丫,主要原因還是大丫對問兒極好,精細到一點點事情都捨不得問兒受累,寧願委屈自己。

作為過來人,徐母看得出來,大丫是真心悅自家兒子。

因此事情過後,徐母便產生了懷疑。

徐問眼神微閃了閃,猶豫了下,還是堅決說道:「就是余大丫,若不是因為她,兒子不可能滾下山。」

徐母面色沉了下去,雖對此事還有些許懷疑,但既然兒子如此說了,就選擇去相信。

在她看來,兒子是個明事理的,之所以會咬定是余大丫做的。那麼就算不是余大丫親手做的,也與之有極大關係。

看到母親面色難看,徐問心頭又虛了一下,竟閃過一絲愧疚。然而只是一瞬間,很快念頭又堅定了下來。

雖說推他的,並非余大丫。

可那又如何?他本與小燕交談甚歡,用不了多久二人就會安然下山,根本不會遇到什麼事情。

若非余大丫出現,說話難看,小燕又怎麼羞惱之下錯手推他下山。

這都是余大丫的錯!

徐問心中明白,若將事實說出來,徐母一定會怨恨上李燕。那麼想要娶李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徐問自認與李燕兩情相悅,此生非李燕不取。

儘管有些對不住余大丫,可徐問不是沒有考慮過,也想好了自認為尚可的法子。

雖說余大丫是他的童養媳,但二人並沒有圓房,一直以來都是分房睡的。

認為只要將婚書不作數,再給予一些補嘗,便將余大丫放回家去。又或者將余大丫認作乾妹,依靠著他們徐家,也不怕會嫁不出去。

可他已經將一切都想好了,余大丫卻不肯配合,甚至還處處針對小燕,不斷地鬧騰著。

小燕說得對,她余大丫就是個愛慕虛榮,看上他能有好前程,才死活不肯撒手。

如今他傷了臉,沒了前程,果真乾脆走了。

徐問抬手輕輕碰了一下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他是真心想要把余大丫當成妹妹的。

可余大丫呢?把他當成了什麼?

(余大丫:??呵呵,重生前你是天你是地,你是生命中的唯一重要的!重生后你就是個渣,只想成全你與李燕,祝福你們白頭偕老。)

阿嚏!

正下車要替換司昭的余夏兒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沉吟道:「一整晚耳根都在發熱,如今又打噴嚏,莫非是夜晚太涼,不小心得了風寒?」

司昭下意識吐槽:「就你壯得跟頭牛犢子似的,還能病了?怕是有人在罵你吧?」

話說完了才反應過來,立馬縮起了脖子。

余夏兒瞥了他一眼,雖說她也是這麼想的,可這麼明晃晃地說出來,她不要面子的嗎?

看來他還不累,不用替換。

司昭(_)

好難過,恨自己太誠實,嘴太快。

一旁伸過來只粗糙的手,摸了摸余夏兒的額頭。

「沒事,涼著呢,不是生病。」韋氏摸過了以後,狠狠地鬆一口氣。

余夏兒就抬手摸了一下,確實是涼的,並沒有發熱的跡象,並且她也一點都沒覺得難受。

見鬼了,莫非真有人罵她?

余夏兒想了想,認為不是老余家的人在罵她,那就是徐家母子以及其隔壁李家的人。

這麼一想,似乎會罵她的人還挺多。

余夏兒:……

怪她做人太過出色!

龍泉縣是邊境一個挺大的縣,每天來回的經過這裡的商隊都有不少。在這裡做生意雖危險了些,但能賺的也很不少,因此龍泉縣還算得上是富裕。

三人才剛進縣城沒多久,就把大黑熊給賣了,還賣了個不錯的價錢。

「喏,這是你的工錢。」光一頭熊就賣了六百五十兩銀子,余夏兒心情好,隨手就給了司昭十兩。

雖說離一成的錢差上不少,但十兩銀子著實不少,司昭把大元寶往懷裡頭一塞,也是眉開眼笑。

儘管頂了一張大花臉,可笑起來好看,顯得整個人都眉清目秀許多,也順眼不少。

司昭心情了,也就湊上去,小聲提醒道:「你拿了這麼一兜子錢,可得小心了。來回的商隊多,這縣城可是亂得很,隨時有可能發生搶劫的事情。這縣裡頭出的事多了,官府可管不過來,軍隊又不管這種事情。」

余夏兒便看了一眼他的胸口,說道:「那你可得小心了。」

司昭:……

錯覺嗎?有種被恐嚇了的趕腳!

「你經常來這裡,可是知道老山參什麼價位?」這一袋子人蔘拎都拎過來了,就不打算再拎回去。

「這人蔘可是有講究的,你袋子裡頭裝的,是什麼年份的?」司昭咽了咽口水,又搓了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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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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