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香

第24章 真香

這大黑熊哪怕已經死了,並且死得還挺體面的,但還是很嚇人,韋氏走路的時候都是同手同腳的。

「余大丫,你要請我吃熊掌嗎?」司昭回過神來后,立馬激動地問道。

「一隻熊掌一百兩銀子,你敢吃?」余夏兒一臉皮笑肉不笑,這傢伙要是敢,她一刀把樹劈了。

「敢!」

「…………」

余夏兒嘴角一抽,這答案有點出乎她意料,因此她並沒有一刀把樹劈了,而是往樹狠狠踹了一腳。

砰!

「啊!」

嘭!

司昭一個沒抱穩,從樹上栽了下來,以五體投地的姿勢,砸到了大黑熊身上。

大黑熊肉厚,還彈了彈。

「余大丫,你這是要害命啊!」司昭本想趴一會兒的,但這頭熊可能是頭不太愛乾淨的熊,皮毛的味道實在有點重,連忙捏著鼻子跳了起來。

「牛高馬大的一個人,不過才一丈高而已,又有墊底的,還能把你摔死不成?」余夏兒反問。

司昭嘿嘿笑了一下,緊接著一臉認真地問:「你要送我一隻熊掌嗎?」

余夏兒:「我送你個五指餅要嗎?」

司昭:「……不要!」

真是小氣,打兩隻野雞還能分他一半,那麼大一頭熊,卻連只熊掌都不肯送他。

「那麼長時間了,你們倆才擼這麼點榆錢?」余夏兒看著只有小半鍋的榆錢,有點不滿意。

二人……

不就擼榆錢兒么,多大點事?二人連忙轉身,蹦著跳著將樹枝扒拉下來,不怕疼地快速擼著。

「看好別,別擼到蟲子,要是看我看到蟲子,我就把蟲子挑起來給你們加肉。」余夏兒面無表情地說道。

二人:……

幸虧這裡的榆錢兒不怎麼長蟲,又長得很好。二人看得仔細,速度也快,才不過眨眼功夫就擼了不少榆錢兒。

韋氏一邊擼著榆錢,一邊忍不住往大黑熊看,真不敢相信這頭熊是女鵝打的。

若真是女鵝打的,光看熊腦袋那裡凹的一塊,就難以想象出女鵝力氣有多大。

一想女鵝力氣這麼大,卻只是小小教訓余老大一下,僅僅蹭破了點皮而已,就覺得女鵝好善良。

要不然就不是蹭破點皮,而是打骨折了。

又想到這麼大一頭大黑熊,光一隻熊掌就一百兩銀子,還有熊膽熊皮也很值錢,合著一頭熊能賣五百兩銀子左右。

五百兩啊,好多錢。

韋氏想著想著,眼神卻黯了下去,有再多的錢也得交到公中去。不說婆婆不會讓存私房間,就是自家男人也不會,一個銅子也別想留在手上。

余夏兒感覺不過一晃神,手上的藥材都還沒整理好,不經意間抬起頭,就看到他們不止把鍋裝滿了,還裝了滿滿一簍子。

這簍子是裝衣服的,衣服被韋氏拿了出來,全搭在乾淨的樹枝上。

「行了,夠了。」余夏兒捂額,先前那麼長時間他們也才擼小半鍋,剛不過才過了片刻,他們這擼了這麼多。

手裡頭正忙著,顧不上做榆錢兒飯,乾脆就把做法告訴他們,自己繼續忙著手上的事情。

韋氏欲言又止,小聲對司昭說道:「大昭啊,咱們要是聽大丫的,會不會太浪費糧食了。」

司昭也有些遲疑,畢竟是半斤白面,若糟蹋了確定讓人挺心疼的。

「沒事,不就半斤白面,不值啥錢。」然而司昭死要面子,絕不承認自己心痛了。

一咬牙,將麵粉灑進洗凈瀝干水的榆錢兒裡面,又加了點鹽,好生拌均勻了。

不過司昭耍了個心眼,沒把榆錢兒全做了,也就剩下了差不多一半的麵粉。

其間余夏兒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又繼續忙碌著。

沒過多會就將藥材整理出來,一副完整的,一副才有收集了一半的藥材。

她將那份完整的放到小鍋里熬了起來。本是不打算理韋氏的,只是一不小心集齊了藥材,就乾脆理一下吧。

蒸榆錢兒飯,其實不用多少白面的,不過余夏兒沒說,由得司昭一個人偷摸藏起來一半,自以為是地高興著。

等榆錢兒蒸上,司昭又不死心地湊了上來,說道:「光榆錢兒飯太素,割點熊肉怎麼樣。不用多,一人三斤肉,好下飯啊。」

余夏兒→_→

「昨晚吃烤兔,中午吃雞,連著吃肉你都不會膩的嗎?」余夏兒一臉無語。

「不膩不膩,我這叫無肉不歡。」司昭腆著臉說道。

「說得你好像頓頓吃肉了似的。」

「……」這個還真沒有。

可惜等到榆錢兒飯熟了,余夏兒也沒有割肉的意思。

二流子想不想吃肉不重要,重要的是余夏兒不想吃,連著兩頓吃肉吃到飽,她有點膩歪想吃純素。

既然她都要吃素,憑啥給二流子吃肉?

至於韋氏,要吃藥呢,吃個屁的肉!

司昭沒討著肉吃,臭著一張臉,端著榆錢兒飯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東西肯定不好吃!」

結果司昭吃了三碗還沒停下,一邊往嘴裡划拉著飯,一邊嗷嗷叫著:「醬油蒜末給我留點,別都澆沒了!」

真香!

小個子韋氏,有著一個大大的胃,竟也吃了滿滿三大碗。

確實很香!

肚子吃飽了,也就沒那麼惦記肉了,倒是乖得很。

「原來榆錢兒飯這麼好吃的嗎?」韋氏摸著肚子一臉滿足,感覺腦袋也沒那麼疼了。

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有可能吃得這麼飽。這榆錢兒飯不僅好吃,還能讓人吃飽,太好了。

「確實好吃,就是白面貴了些。」司昭一邊說著,一邊往余夏兒身上瞄,手裡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將最後一點醬油蒜末全倒進自己碗里。

白面雖貴,也不過才十六文一斤,光是旁邊這頭熊就值五百兩銀子,可是夠買不少白面的。

全拿來買白面,夠吃一輩子了。

何況那草袋裡頭還有人蔘,又是一大筆錢。

他娘的,黑丫頭好有錢!

司昭暗暗想道,要不然豁出去面子,賴上這黑丫頭?

別的不說,跟著黑丫頭至少不會餓肚子。

韋氏看著還剩著的半鍋榆錢兒飯,猶猶豫豫地說道:「大丫,還剩下老不少,咱要不拿點回去給你爹也嘗嘗?」

余夏兒吃的不比司昭少,不過這鍋確實很大,任憑他們都吃撐了,也不過才吃了半鍋,還剩下半鍋在裡頭。

不帶回去吧,有點浪費。

帶回去吧,喂狼心狗肺。

有點為難,又有點難為。

正好這會葯熬幹了,底下薄薄一層藥膏,余夏兒顧不得燙,把它搓成藥丸子,塞給韋氏一顆。

「管那麼多幹嘛,吃藥葯!」」哭死你個傻子,傷還沒好就忘記,活該你挨打。

韋氏拿著葯,很是猶豫:「大丫,這是啥葯啊,能吃嗎?」

余夏兒:「治頭疼的。」

韋氏還是猶豫著,不記得自己女兒會醫術來著。結果被余夏兒一瞪,連忙丟進嘴裡,嚼巴嚼巴擰著眉扭曲著臉咽下了。

苦,好苦,要苦哭了!

見韋氏將葯吞了,余夏兒這才扭頭去看司昭,「你呢,要帶點榆錢兒飯回家嗎?」

明明已經吃飽了,卻還在使勁往嘴裡塞的某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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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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