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對他告白(一更)

第264章 對他告白(一更)

男人出來時,她晃過神來,節目剛好播放到幾個嘉賓在做任務。

其實都是很無聊的任務,笑點也不高,但節目的後期剪輯給整得好像很好笑。

「平板不要直接放在肚子上,有輻射。」男人穿着白色棉質短T和黑色的短褲,走過來,從她身上拿走平板電腦,又給她架在前方的茶几上。

陶然盤著腿,手裏的平板換成了龍貓造型的抱枕,「一會兒還要工作嗎?」

顧淮雲正要離開的動作頓住,瞧出一點端倪來了,「今天怎麼這麼黏人,嗯?」

今天她黏人嗎?

好像有一點吧。

但是這樣掉面子的事她能承認嗎?

能。

陶然問得挺硬氣,「一句話,給不給黏?」

男人朝她抬了抬下巴,回得也挺霸氣,「給。」

「哈哈……」陶然受不了這樣二百五的對話,笑翻在沙發上,「顧老闆,我感覺我們怎麼越來越沙雕?」

「沙雕是什麼意思?」說給她黏,顧淮雲說到做到,兩步走到她身邊,和她並肩坐在沙發上,手臂搭在她背後的椅背上。

男人剛洗的澡,一股乾爽的清香鑽進了她的呼吸道。淡淡的花草香和麝香,很容易迷幻人的心智。

見她頻頻走神,男人用胸膛撞了一下她的後背,「嗯,問你了,沙雕是什麼意思?」

「沙雕啊,」陶然深知這個詞的意思,但一時半會兒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解釋它,隨口縐道,「就是可愛的意思。」

「可愛?」男人像是醍醐灌頂,「那我不沙雕,你最沙雕。」

「……」

陶然看着男人,傻眼了,怎麼有一種自己挖坑然後把自己給埋了的感覺?

她果然是沙雕。

如果她不是撤回視線撤得晚,那她就真的被他騙過去了。

「你在笑?!」

男人繃住表情,冷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個智障,「沒有。」

「你有!我剛剛看到了。」

顧淮雲的嘴抿了起來,還想再板著一張維持他冷酷人設的臉,可惜破功了。

「你又在耍我!」陶然恨聲道,一下子撲了過去,「你才是沙雕,你全家都沙雕。」

「呵呵……」男人被撲得往後倒,雙手卻緊緊摟在她的後背上,笑得很大聲,「行,我全家都沙雕。」

得了,她又被沙雕了。

「說吧,今天遇到什麼事了。」男人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扒下來,問道。

上午在醫院的小花園裏,維揚和她說的話就像退潮后露出的暗礁一樣,慢慢地浮現,又橫亘在她心頭。

陶然欲言又止,終於開腔,「我今天在醫院裏遇到維揚了。」

顧淮雲的神色沒有幾分詫異,波瀾不驚的面色,也沒緊急地問她話,把她的手抓住,低頭吻了一下才問道,「維先生生病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過於敏感,這聲「維先生」莫名地讓她品出一絲不同尋常的硝煙味。

「不是他生病,是他媽病了,看過去病得還挺嚴重。」陶然的視線停在她的手和他的唇之間。

男人的動作驀地僵硬住,漫不經心的口吻問道,「什麼病?」

「不知道,沒敢問,但是看着不像是小病。」陶然的腦海里再一次浮現出沈鈺病入膏肓的模樣,不禁唏噓,「維揚他媽媽曾經也是一個大美人,今天碰到她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

「生病,誰也不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顧淮雲安慰道。

「嗯,」也許是快要升為人母,她的心境也與往常不同,「你說,人怎麼這麼脆弱呢?病一場,整個人都變了。」

顧淮雲淡淡的語氣,「以前你和維揚母親相處得怎麼樣?」

陶然略一思忖,平心而論,「不是特別好,怎麼說呢,可能我不是她理想的人選,覺得我配不上她兒子。」

「這個應該不是最主要的。」男人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裏把玩著,「維揚對你好,讓他媽心裏不舒服了,自然而然也就看你不順眼。這種心理很正常,跟你沒多大關係。」

陶然沒想到他不但不介意她和維揚曾經的過往,反而反過來安撫她。

其實時過境遷,當時沈鈺對她的態度她不介意,現在更激不起一點的漣漪。

更何況那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她又怎麼會計較?

但男人的做法讓她心頭舒坦了。

現在的她,他時時刻刻地維護著。過去的她,他也要維護著。

「顧老闆,」陶然抬起眼,看着他,踟躕著說道,「維揚跟我說,去蝴蝶谷那天,你們兩個在停車場還遇到過?」

「好像是吧,聊了幾句。」顧淮雲垂眸,眼裏揉着點點柔光,分明洞若觀火,卻不肯多說一句。

陶然見套不出他的話,只好主動先提及,「你跟維揚說,我們在一起,是你趁虛而入的結果?」

「我和維先生說過這樣的話?」顧淮雲像是很吃驚。

陶然望着男人的眼,認真地說道,「維揚說我們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在一起的,那時的我是最容易被感動的,所以我有可能自己都分不清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他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在特定環境下確實會容易迷失,認不清自己的本心。」

「你也覺得我是這樣的嗎?」

顧淮云:「我不知道,這個得問你自己了。」

陶然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蒙她,這個回答,不得不說,多少讓她感到失望。

「你不知道嗎?你真的不知道嗎?」

有些話她是沒有說出口,但她以為他應該會明白,應該能看得出她心裏有誰。

「陶然,這世上最難猜的是什麼,知道嗎?」顧淮雲眉眼深深地對着她,「是人心。」

「可是我的心,不難猜。」她的聲音有點低,有討好的嫌隙,陶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出來。

男人笑道,「今天找我找了一整天,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嗯。」

陶然決定把話跟他說清楚了,特別是在遇到沈鈺之後,她不想再拖了。生命有多脆弱,多經不起揮霍和蹉跎,她終於明白。

「我想跟你說,我們之間不是你趁虛而入,而是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在我最狼狽不堪的時候遇見你,是我三生有幸。」

後來,陶然才知道,能在她最狼狽不堪的時候遇見顧淮雲,不是因為她三生有幸,而是因為他對她自始至終,都念念不忘。

男人的笑意逐漸淡去,看她的眼像黑洞一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直接又很深情。

陶然受不了他這樣眼裏滿滿的都是她的眼神,微微錯開眼,耳垂染上了一抹紅暈,「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沒騙你。所以你不要這麼想,要說趁虛而入,那個人也應該是我才對。」

「陶然。」男人的聲線緊繃,干啞又性感,揪著陶然整顆心都在胸腔里狂亂地顫慄。

「干、幹什麼?」

男人沒有甜言蜜語,直接問道,「今晚能不能給我做一下?」

「……」

陶然難以置信地看向男人。

「嗯?我會很小心的,不會傷害到寶寶。」男人的語氣好到近乎乞求。

這算不算恩將仇報?

她明明對他告白,還是鼓足了勇氣的。

但她就是跟見鬼了一樣,不但沒反抗,還傻傻地點下頭。

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這樣的,她還懷着孕呢,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反悔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的吻便壓下來,就這樣全被他餵了回去。

夜深人靜,陶然什麼時候再度睡過去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只在朦朦朧朧中,她依稀感覺到男人拂起她的睡裙,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落下一吻。

**

第一縷晨光照進窗里來,床上是一個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正在酣睡。

顧淮雲洗漱好,走到床邊,將一張巴掌大小的便利貼輕聲貼在床頭柜上。

又看了熟睡的女人一會兒,顧淮雲彎了彎唇角,爾後悄無聲息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大奔在山路里穿行時,濃綠的陰翳間還氤氳著潮濕的霧氣。還有不時入耳的鳥叫聲。那叫聲,悠揚婉轉,藏在高高低低的樹林中。

顧淮雲降下車窗,問季博,「怎麼還有鳥叫聲?」

「這是麻料鳥吧,每天都有,只是老闆你沒注意到而已。」季博的視線跟着顧淮雲往外看了一眼,很快又回到山路上。

「是嗎?」顧淮雲笑了一下。

季博抓住了問題的重點,「老闆今天的心情很好。」

顧淮雲的唇角噙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對季博的話不置可否。剛好又有三兩聲的鳥鳴聲破空而來,顧淮雲閉上眼,似在享受着清晨空靈的大自然。

**

陶然是被一陣暴力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門敲得不僅大聲,還很急。

這門敲的,是被鬼追了,還是被狗咬了?

「來了。」陶然拖着長調,不怎麼耐煩,拉好睡裙,下床去開門,「誰啊?」

門外站着顧世銘,低着頭,盲目地敲門。陶然開門時,他的手還舉著,正要往下砸。

門開了,顧世銘抬頭。門裏的人一襲白色的睡裙,寬鬆的圓領口,泡泡袖,露出來的鎖骨精緻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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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才知顧總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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