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老莫頓了下又咬牙道:「這陳申和他小舅子狼狽為奸壞事干盡,哼,偏偏陳申這人還他娘的信鬼神妖怪,拜道家太上老君保佑。依我看,太上老君保佑他才是怪事!」

聽爹爹一下說出了張萬山的名字,王炳炎身側的莫采兒臉氣急得通紅,她可知道很,這張萬山『張扒皮』,那可是黑心肝的惡霸,殺人,放火,放高利貸逼得別人家破人亡的事情可沒少干,現在可好,自己家竟然惹了這麼個惡霸,這可怎麼辦?。

莫采兒扭頭希冀的看著王炳炎,希望他能有辦法。

張扒皮?混黑社會的?老子怕球啊!老子是黑社會他祖宗!嘿嘿,陳老兒這下看老子怎麼玩兒死你。

他注意到剛才老莫說這陳申信鬼神,王炳炎眼睛一亮,問道:「嗯?莫大叔,你說陳申這小子信鬼神,還拜太上老君?」

「那可不是,」老莫伸長脖子一臉不忿:「他也許是壞事做的太多,害怕冤魂鬼怪索命,家裡主堂上放著太上老君和天師道仙尊的金身呢。那兩座金身都是純金鑄造的,可氣派了!」

「信鬼神妖怪,還拜太上老君和仙尊?嘿嘿…有搞頭,絕對有搞頭…」

王炳炎一臉陰險的摸樣,賊笑道:「莫大叔,你們放心,這陳老兒那家福仙樓不是規模挺大的嗎?哼哼……那,我就用這家酒樓外加旁邊的兩棟賭坊來作采兒的嫁妝。大叔,你看成不?」

「呀!」旁邊一直低著頭的采兒猛然抬起了頭。

老莫驚得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鬍子,你……你……你說什麼?哎呦,成,還有什麼不成的……哈哈,鬍子,你這算是提親嗎?」

王炳炎看了一眼羞紅了臉,深深埋著腦袋的莫采兒,聲音拉的長長的:「這——個——好像有點……」

莫采兒飛快的抬起頭直不愣瞪的瞅著王鬍子,臉色有紅色變成了深紅,眼見著鬍子哥皺著眉頭,看不出是個什麼意思,臉色深紅中逐漸湧起一絲白暈。

這下可把采兒姑娘差點急的哭了起來。

哎呦我說你個混蛋小子,你倒是給個實信兒啊,你倒是說啊,說你願意娶我家閨女……哎呦,這個小王八羔子,急死個人了。老莫長長的伸著腦袋,嘴角窸窸窣窣的顫了顫,看來比采兒還著急呢。

「我日,完蛋了——」

王炳炎看著這對父女的神色,心中一大驚,這次這個玩笑開得可夠大的,自己現在無房無車無票子,這哪能結婚吶?不過現在只怕自己不答應,采兒非得去跳益州河,那老莫也絕對會兩掃帚把掃出門

他臉色輕佻的神色逐漸消失,點點凝重的神色爬上臉上:「莫大叔,我王鬍子在這個世界無爹無娘無親人,這個,照理說我配不上采兒這麼優秀的女子……」

鬍子話未什麼,老莫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氣急敗壞指著他鼻子怒吼道:「鬍子,你說什麼?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

莫采兒臉色煞白,睜著圓圓的眼睛,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

這事情他媽的鬧得,王炳炎一咬牙閉著眼睛,提高了嗓門:「莫大叔,采兒……采兒從今兒起……就算是我王家的人了…不過我得掙份家業在正式提親…」

老莫一雙瞪得和牛眼差不多的眼珠子轉了兩轉,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算是你王家的人?王家是哪家?」

莫采兒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癱倒椅子上,低著頭,雙手捂住嘴唇,雙肩一顫一顫的,這下比先前哭得更歡了,不過臉上喜極而泣。

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著這對父女的異常神色,他心中暗自納悶兒,怎麼自己就這麼草率的就騙了個女子呢,功力見長啊!不過這才算有個口頭定親,正式定親和結婚呢,他們為啥這麼激動。

或許王炳炎不大了解,在古代定親恆等於成親。你以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鬧著好玩的?王鬍子雖然沒有媒妁,不過有老莫這個爹爹呀,所以他莫采兒這輩子算是折在王鬍子這廝手上了。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王炳炎正想這怪事出了神,沒大聽到老莫後來說了什麼,不過最後他知道,老莫把采兒的手交到了王鬍子的手上,語重心長的說了句:「鬍子呀,我家這閨女性子平時雖然柔得很,不過也有犯倔的時候,你以後可得好好待她……」

王鬍子茫茫然間,突然就感覺到肩上壓上了沉重的擔子。隨即低沉回答道:「莫大叔,我會的!等那份嫁妝到手了,我正式向您提親!!」

老莫搖搖手:「不用,不用。都一家人你的還不是我的,提什麼彩禮……你隨便意思下就成,不要讓街坊鄰里看笑話。」

莫采兒羞得背過了身子,不過被王鬍子握著的手卻沒有放開。

下午,王炳炎一個便宜老婆到手了,也沒心情窩起睡覺了,這老莫的酒肆可是將來他發展生意的起點,怎能讓人破壞。熱水澡都來不及洗,他先到城裡福仙樓去門前去踩點去了,一路走,一路琢磨著怎麼才能不動聲色的將這家酒樓和旁邊的兩間賭坊訛過來給采兒當嫁妝。

現在已是下午時分,午後的陽光的餘光之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金燦燦的餘暉照撒在福仙樓的樓層,反射的光影更是給整個樓染了一層金粉。福仙樓在街面上的正中心位置,四通八達的交通路口人來人往,來到福仙樓門前,果然是熱鬧異常。挑夫販足,尋常百姓來往不斷的從福仙樓門前經過,那些個錯過晌午用餐的行客商賈,抬頭一看高懸而掛的『福仙樓』牌匾上的幾個鑲紅大字,不再尋找客棧酒樓,徐步進門而去。

裡面帶著氈帽,穿著麻布小棉褂的店小二一見酒客上門,順手一甩肩上搭著的白抹布,高聲道:「喲,幾位客官,裡面請上座……」

在斜眼一看福仙樓兩側,是兩棟二層樓高的木質閣樓,琉璃瓦,青磚牆,朱漆紅門,百獸雕花窗。窗子裡面人頭潺動,那些押注要對了的賭客一陣陣轟然叫好聲和輸了個金光怒聲咒罵的聲音不斷湧進耳朵里。

這兩間賭坊的老闆就是陳申,並且和混黑社會的張扒皮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王炳炎都到賭坊門前,大門敞開著,門帘上掛著一卷白布吊簾,吊簾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賭』字。王炳炎剛剛佇立,從身側擠過去一個大胖子,那胖子邁著霸王步,手中拿著錢搭東舞一下,西舞一下,生怕別人不知道那錢搭裡面裝滿了銀錢。

賭坊門前的一小廝一見著那胖子,忙掛起謙卑的笑容:「喲,劉公子……好久不來了,您裡面請!小的預祝您通殺四方,贏得個盆浴缽滿咯。」

胖子斜著眼睛看著小廝,從鼻腔里『嗯』了聲,從錢搭里倒出幾紋錢,扔給了小廝,那小廝如狗見著了骨頭,嗖的一下把銀錢接住放進了衣兜里,臉上的笑容更是卑微。

將那胖子迎進了賭坊,那小廝掛著賤笑湊到王炳炎跟前,詢問道:「這位爺……要不,進來玩幾把?」

王炳炎指指身上穿著的灰色棉衣,又指了指身下麻布長衫,嬉笑說道:「你瞅瞅,就我這樣的哪有錢上賭坊作樂?我只是來看看……嘿嘿……你還真別說,你們家賭坊人可真多呀!」

賭坊小廝當真將王炳炎全身上上下下的看了個透,還真不像個有錢的主兒,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和長衫比自己的還不如呢,哼,什麼玩意兒?

小廝忙收起笑容,身子一整,腰桿瞬間挺直,這次是他斜著眼睛看著王炳炎:「嘿…既然不賭,我說你來這裡幹嘛?這地方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嗎?快走,快走,別擋著門……」

王炳炎皺了皺,摸摸腦袋,遂放下手慢慢從懷裡掏出一錠十兩銀子,拿在手中拋了拋,接著又從懷裡再掏出了兩錠十兩銀子,還是那樣隨意的拋了拋……眼都不抬的從賭坊小廝面前走過。

小廝愣了愣,急忙從身後喊道:「啊……那位大爺,留步,您請留步……」

哎,狗眼看人低說的久是這種人了!

王炳炎在福仙樓門前晃了一眼,暗想這地段真是不錯,如果訛過來肯定大有賺頭。嗯,這樓訛過來以後取什麼名字呢?天府之國成都……叫『天府』?對就叫『天府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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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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