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19不可言說的痛
莫母一時間有些尷尬，莫皎潔的婚姻一直以來都是莫城北家不可言說的痛。
月兒的這個小姨母一上來就捅人心窩，還真是沒有情商。
「就算是我大姑姐真的再生了一個姑娘的話，那又如何?她家姑娘姓莫！你能夠保證你家董珍董愛以後一定會生兒子嗎？又能保證她們生的兒子會姓董嗎?」
李星月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個小姨母自己因為生了兩個姑娘被婆家欺壓，她婆婆一直偏袒董愛她們的二叔家。
為此這些年，小姨母在婆家明裡暗裡受了不少氣。
如今她婆婆好不容易想通了孫子孫女都一樣對小姨母好多了。
這個小姨母倒好，翻身農奴把歌唱，開始嘲笑別人生了姑娘的女人了。
小姨母正準備說什麼，李星月繼續說道，「我大姑姐這輩子又不是不能生齣兒子來了，而小姨母您卻是再也不能了，以後說話積點德！下輩子子孫滿堂！」
前兩年小姨母患了病，把子宮摘了，因此也不能生孩子了。
「你……」小姨母都快被氣哭了。
「我去，小姨母你這麼大人了，該不會比我還不懂事要哭鼻子吧！真是的，以後消停點，別因為一點小事就得意洋洋，小心樂極生悲！」李星月毫不客氣地說道。
舅舅他們也覺得小姨母說人家又生姑娘什麼的太過分了，一副市儈又沒有格局的樣子，真是丟趙家的臉。
因此，他們也沒有幫腔說什麼。
小姨母想著二姐家雖然生了兩個姑娘，但是如今卻是有了李子程這個姓李的孫子。
而他們家……還真是不能保證以後珍兒愛兒生一個姓董的孫子。
見她無言以對，李星月哼了一聲。
有些人笑話別人之前也不摸著後腦勺想想，自己家又是什麼模樣！
趙醫生這次倒是沒有出言教訓李星月，這讓一向挨訓的她還有一點不習慣。
「那麼你家大姑姐這個孩子的爸是誰？我看見網上有人說是陳致遠，是真的嗎？」小姨母一臉八卦地問道。
這就是小姨母的優點了，雖然說話不管不顧捅人心窩，但是被別人懟出內傷了也不會記仇。
生完氣該八卦的事情還得八卦。
大姨母一聽這話，也豎起耳朵一臉八卦看過來。
「任何人都有可能，但是陳致遠不可能。」李星月十分肯定地說道。
「怎麼不可能，網上的人都說你大姑姐趁那個墨羽懷二胎的時候與陳致遠舊情復燃，就是要報復墨羽曾經的插足！而且還有陳致遠與你大姑姐一前一後去同一家醫院的照片為證呢！」
小姨母說得信誓旦旦，彷彿親眼所見一般。
李星月翻了個白眼，「我和墨羽在同一家醫院前後腳生的孩子，我大姑姐和陳致遠一前一後去同一家醫院很正常好不啦！」
「這麼說來你大姑姐的孩子不是陳致遠的了?那麼是誰的?」小姨母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如今微博上沸反盈天都在討論這件事情，紛紛猜測著莫皎潔這胎生父是誰。
這個小姨母居然吃瓜吃到她面前來了。
「你管他是誰！反正只要不是小姨父就行了！真是的！無聊！」李星月這暴脾氣又來了。
「好好好，對不起，我怕了你行了吧！」小姨母好聲好氣地說道，真是不敢招惹這個越來越不懂事的小姑奶奶。
偏偏她的婆家人還一味地護犢子！
「討人嫌，以後誰也不要問我這件事情！關你們屁事！有本事直接去問我大姑姐！」李星月沒好氣地說道。
看樣子本來今天小姨母是過來通知韓勤和愛兒的婚訊的，不知道怎麼就東拉西扯到莫皎潔身上了。
這種人，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也不知道那天在莫家，面對莫家伯母的咄咄逼人，是誰屁都不敢放一個。
真是欺軟怕硬。
其實不只是網友和李星月身邊的人在談論莫皎潔二胎生父是誰的事情，連墨媽媽都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還在月子里的墨羽這件事情。
陳家別墅。
房間里，混合著屎臭和奶香味撲鼻而來。
墨羽躺在床上，明天就出月子了，她整個人還是那樣虛弱。
出了院之後，本來對女兒呵護備至的陳致遠天天去公司早出晚歸顧不上她。
本來她要請一個月嫂照顧女兒陳子麟，但是陳老太太卻說，「不過是生了一個賠錢的丫頭片子而已，請什麼月嫂，浪費錢！」
墨媽媽氣不過，就回懟，「我家墨羽又不是沒有給你們陳家生孫子！當初墨羽生下麒麒，還是我一手照顧墨羽坐月子的呢！如今生了麟麟，請一個月嫂怎麼了？」
「那我給你錢，你當我們家月嫂吧。」陳老太太說得輕描淡寫，卻是給人滿滿的羞辱感。
她終究變成了自己討厭的那種人。
如今兒子入獄了，墨媽媽還指望著墨羽這顆搖錢樹給她養老送終。
當月嫂就當月嫂！反正有錢拿，又是照顧自己女兒！沒什麼不好想的！
可是墨羽生的這個麟麟和麒麒小時候還真是不一樣。
麒麒吃飽了就睡，麟麟非要抱著哄著。
墨媽媽就這樣抱著她一宿一宿熬著，據她所說她都熬出黑眼圈熬禿了頭。
好不容易得空看下手機，墨媽媽還看見當下最熱門的話題——
網上有人說莫皎潔的這一胎又是陳致遠的，還有圖有真相。
墨羽看見這個消息，當下就把手機屏幕摔個粉碎。
陳老太太聽見動靜過來破口大罵她賠錢貨敗家子。
墨羽在月子里哭了一場又一場。
墨媽媽也不敢質問陳致遠莫皎潔的這一胎究竟是不是他的，因為最近陳致遠越發冷漠，面無表情的模樣讓人害怕。
「管他是不是致遠的！你只要牢牢抓住他就行了！」墨媽媽見墨羽又哭了，不敢繼續問，只得這樣說。
她的意思是墨羽要抓住陳致遠這顆搖錢樹不放手。
頭髮亂糟糟的墨羽哭得稀里嘩啦，彷彿要哭盡這些年的所有心酸和委屈。
這時候，樓下有人按響了門鈴。
陳老太太讓在廚房裡忙活的保姆去開了門，出現在門口的是提著大包小包補品的洪編。
編導想著之前在醫院裡不合適，如今墨羽快出月子了，又鬧出莫皎潔二胎的事情，這個墨羽肯定急著向大家證明，她和陳致遠感情非常穩定，他們很幸福的事情。
因此，這檔《家有奶爸》的節目正是墨羽向大家秀恩愛的大好機會。
聽見下面有人拜訪，墨羽趕緊起身，彎著腰艱難地走到梳妝台前面，將頭髮簡單整理一下，又塗抹了口紅，這樣一來顯得氣色好多了。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沉默視頻董事長的女人，坐月子也要美美的。
幾分鐘之後，編導來到墨羽房間，一番寒暄之後說明來意，遞上合作意向書。
墨羽看了看內容，當她目光定在片酬那裡的時候，眼中瞬間有了神采彷彿漆黑的房間被倏地點亮。
畢竟對於現在的墨羽來說，除了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參加綜藝節目是來錢最快最多的方法。
墨羽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編導的邀約。
編導從包包里拿出合同，墨羽細細看了一遍，簽上自己的名字。
合作就此達成。
編導彷彿已經看見驚人的收視率在向她招手。
哇哇哇——
搖籃里的莫李哭聲響起，莫流光很自然去查看情況，熟練地給他擦拭小屁屁，換紙尿褲。
與此同時，莫母拿出母乳袋，用溫奶器加熱。
莫流光幫莫李弄好，這才把解凍好加熱到三十七度的母乳餵給他喝。
看著他遊刃有餘的動作，小姨母呲牙道，「嘖嘖嘖，月月你怎麼什麼都讓你們家流光干，你卻什麼都不做！」
「老姐不一樣也什麼都讓老哥做，您為什麼偏偏只說我?難道您是看我不爽嗎？若是如此的話請不要來我家謝謝您嘞！」
李星月繼續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也不抬頭看她，「再說了，莫流光是孩子他爸，給他換一下紙尿褲怎麼了?難不成您還希望他是一個甩手掌柜啊？那麼我給他生孩子做什麼？」
「謙路一個私生子，小山溝裡面來的，做這些事自然是理所當然的，流光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怎麼能做這些，你知不知道男人的手沾上污穢是要倒大霉的！」小姨母語氣誇張地說道。
明明都是自己二姐家的女婿又都是富二代，在小姨母嘴裡卻非要分出個高低貴賤出來當真是勢利。
「童子尿最乾淨了，有什麼倒霉的！小姨母您還真是太迷信了，建國之後禁止搞封建迷信您不知道嗎？整天神神叨叨的！小心被反邪教組織盯上！」李星月輕輕鬆鬆回敬道。
「老祖宗的話總是有道理的！你看莫李的這個面相……」小姨母說著說著又開始研究莫李的面相，還說得信誓旦旦的。
「莫李什麼面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您是迷信頭子的面相！」李星月白了她一眼。
「你這孩子怎麼聽不得一點壞話！」小姨母又說她不懂事什麼的。
「我去，說得好像您喜歡聽壞話一樣，嫁女兒是高興事！您有些得意是應該的我可以理解，但是就不必在這裡找優越感了吧！整天羅里吧嗦，您上輩子肯定是憋壞了！」李星月語氣不善。
趙醫生正準備開口說什麼，李星月繼續說道，「如果下次再讓我回來聽教訓的話，我可不會來了，在我們莫家我過得不要太舒服！」
李星雲好聲好氣地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上次的事情你還不舒服，有些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在這裡得意忘形，月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了吧。」
小姨母沒想到一向懂事的云云居然會說這些話，正準備說什麼，李星雲把目光投向她。
「小姨母，您應該體諒一下，畢竟我家月月才剛出月子，在月子里又處理了愛兒和莫家伯母的事情！您說您家的糟心事才剛剛結束，何必來找月月的不痛快，您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別說什麼她不懂事，您身為長輩都沒輕沒重的，更何況她一個二十幾歲的孩子！」
李星雲一本正經維護自己妹妹。
還來一句長輩們常常掛在嘴邊的護犢子話語——
她還是一個孩子。
其實這是年輕人最討厭長輩的護犢子的理由。
偏偏用這個話來對付長輩，百試百靈。
「行了，我不說了行了吧。」小姨母果斷閉了嘴。
「小姨母，還請您以後在我面前不要倚老賣老指手畫腳，我什麼德行我知道！真是的，早知道您來的話，我才不會回來，說好的散心變成這樣！」李星月一臉後悔的表情。
小姨母又準備回懟她不懂事什麼的，她一個犀利的眼神飛過來，「別又說我脾氣不好不懂事什麼的，和您說一下話，是個人都得炸毛，知道您沒壞心眼，但是能不能少說點，您知不知道您的語言表達能力很會讓人產生誤會的！」
小姨父也常常說讓小姨母不會說話就少說話，有時候明明是一片好心，但是說出口的話就讓人反感。
舅舅笑道，「說起來我們姐弟除了二姐，都是笨嘴拙舌的，你們這些晚輩倒是個個口才了得。」
大姨母說道，「錦榮你有時候說話也是太直接了，我們親姐妹姐弟自然不會計較你這些，但是月月他們這些做晚輩的可不會這麼理解你了！」
說實在的，大姨母也挺慪小姨母動不動就說什麼大姨父和吳有錢是畫餅充饑的命。
整天神神叨叨，你這個命他那個命的，就跟封建迷信的頭子一樣讓人恨不得實名制舉報。
不過大姨母念著她們親姐妹一場，就沒有計較這麼多。
一直看動畫片的程子軒扭過頭來了一句，「小姨婆這就叫做低情商！」
「就你情商高！」李星月好笑地說道。
「小姨你真是越來越暴躁了！」程子軒有些怯怯地說道。
「都是被你外婆和小姨婆給我氣的！她們每次就喜歡找我茬，看我不順眼又讓我回來還干不掉我！哎！」李星月表示這段時間也不想看見她們。
莫母小聲對李星雲說道，「可能有點抑鬱了，咱們得哄著她……」
「本來我家月月挺好的，甜美可愛善解人意，都是我媽和小姨母，明明就知道她剛剛生完孩子情緒低落，還說那些，哎……」李星雲對於這些也很無奈。
程子軒眨巴著大眼睛提議道，「那小姨你以後不要回來了，看小姨父和紫萱外婆他們對你多好！外婆和小姨婆是有些討厭！」
「下個月我就要開始錄製新節目了，才沒有時間過來。」李星月懶洋洋地說道。
「月月，你這麼快就要結束產假啊！這樣著急復出工作對身體不好的！」李星雲擔憂地說道。
「不是，是在家裡錄製節目，就帶娃的日常，工作休息兩不誤。」李星月解釋道。
「哇塞，那不是又可以看見小姨你上電視了！」程子軒興奮地拍著巴掌。
趙醫生也來了興緻，「是啊月月，這次又是什麼節目？」
「什麼時候播出？我們好準時觀看！」舅舅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我們家月月真的是小名人了。」大姨母感嘆道。
小姨母嘴皮子動了動，本來想說什麼既然現在公眾人物了就應該懂事一點，但是又怕被她懟，還是沒有說出來！
「節目內容主要是莫流光的帶娃日常，我就噹噹背景板，不過還是有酬勞的……」李星月淡笑著環視著他們，說道。
「哦！好期待看小姨父帶娃啊！」程子軒越發興奮了。
班上的同學都知道他小姨是個明星，還說最近怎麼沒有看見他小姨出現在電視上，問他他小姨是不是被封殺了！
他氣不過，就說，「我小姨才沒有被封殺，難道你們都不看微博嗎？我小姨給我生了個弟弟，現在在家裡坐月子！」
這下小姨又有了新節目，那些人就不會嘰嘰歪歪說什麼小姨被封殺的事情了。
「你現實中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期待的！」李星月搞不懂這小屁孩的想法！
「在電視上看不一樣！」程子軒反駁道。
「有什麼不一樣！」
「反正就是不一樣！」程子軒才不會告訴小姨，上電視的話那些同學就都可以看見，然後紛紛羨慕他小姨又上電視了。
小孩子就是這樣有點小虛榮的。
飯後，舅舅大姨母小姨母他們離開了。
李星月回房間睡午覺。
客廳里，莫流光環視著他們，壓低聲音說道，「岳母老哥老姐，過幾天是月兒生日，到時候你們和岳父一起去家裡聚聚吧。」
「她這樣，整天火藥桶似的，我都不敢和她說話。」趙醫生知道產後抑鬱的可怕，因此，現在不敢招惹這個二姑娘。
要不然的話，若是她真的抑鬱了，還是她這個親媽的鍋。
「月兒可能有點產後抑鬱的傾向，偏偏錦繡你那個妹妹說話，還真是，撞槍口也是沒辦法，我這個做婆婆的是理解月兒的，每次盡量少開口，免得不注意就讓她抑鬱了。」莫母淡笑著說道。
「你這個當婆婆的還有什麼話說呢，對月月比我這個親媽還要好！別人家婆婆和媳婦不吵架已經夠好了……」趙醫生欣慰地說道。
二姑娘雖然不懂事，但是很幸運遇到這樣一個明事理的好婆婆。
「我家就這一個兒媳婦，我不對她好對誰好?我也是有女兒的人，知道那幾年皎潔受了多少委屈……」說到這個，莫母一雙美目里難掩感傷。
「話說回來，皎潔這胎……」
嘚，趙醫生也不自覺八卦上了。
「哎，管他孩子爸是誰，反正是我外孫就行了。」莫母一開始也糾結這個，但是現在覺得只要皎潔開心就好。
話說李星月這個二十五歲的生日，還真費了莫流光好一番心思。
三月份春暖花開。
生日宴地點在別墅外面的小花園，幫傭們前兩天就清除了那裡的積水，以免滋生討人嫌的小飛蟲。
而來參加生日會的人都是李星月娘家人以及她的朋友還有莫皎潔公司的一些明星。
不過她本人倒是沒有在意這些，說真的，成天在家裡帶娃吃了睡睡了吃，她都不記得今夕何夕了。
因此當她起來，習慣性站在落地玻璃窗邊，看著樓下花園裡那一片愛心型狀的紅玫瑰花海的時候，心想著這又是哪個新來的無聊花匠，搞這一出。
李星月正準備收回目光，發現噴水池前面的廣場上用藍玫瑰擺出幾個字——「莫太太生日快樂。」
可能真是一孕傻三年吧，李星月第一反應，今天是婆婆的生日?
內心還在想，公公這騷操作，還真是了不得。
陳紫萱蹬蹬蹬跑了進來，在她旁邊站定，小聲喊了一句舅媽，然後有些羞赧把一張粉藍色賀卡遞上。
李星月有些不解看著她，「這是什麼意思?讓我給你奶奶寫生日賀卡?」
「哼，子軒說你現在傻了，你還真是傻了，還奶奶！我媽媽的媽媽是我外婆好嗎？」說到奶奶，陳紫萱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莫母。
畢竟有時候有些人也會說『你奶奶』什麼什麼的。
莫皎潔與陳致遠離婚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陳紫萱一直在莫家長大，因此喊莫母一聲『奶奶』也是說得過去的。
「不好意思，常常對莫李說『你奶奶』說習慣了。」李星月解釋道。
然後不禁自我懷疑，難道還真是一孕傻三年嗎？
「知道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賀卡啦大笨蛋！」陳紫萱沒好氣地說道。
李星月接過賀卡一看，上面是稚嫩的筆跡——
「舅媽祝你生日快樂，天天開心，身體健康，永遠美麗，比心。」
「我去紫萱，看不出來你還會寫這麼多字啊！」李星月從賀卡里移開目光，看向她，笑彎了眼，又驚又喜誇獎道。
「哼那是因為我天天上幼小銜接班，不會寫的字我就查字典，才不像舅媽你這個大笨蛋，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陳紫萱傲嬌地說道。
就因為她天天上幼兒園上課外補習班還有那些跆拳道鋼琴國畫等等補習班，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因此上次李星月回娘家，她也沒時間一起去。
「你天天學習這麼多東西會不會感覺很累?」李星月關切地問道。
她覺得小孩子的童年就應該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
正所謂有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有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
本來因為陳致遠，紫萱的童年已經沒有了父愛，如今她還要天天奔波在各類補習班，贏在起跑線。
「我是在做我喜歡的事情怎麼會累！就是要讓我自己變得優秀強大！看葉雨澤那個臭男生還敢不敢招惹我！」陳紫萱蹙著柳葉眉，說道。
「葉雨澤又怎麼著你了？」李星月好笑地問道。
「他把從我這裡借的橡皮擦，給另外一個女生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才不要！」陳紫萱氣哼哼地說道。
「呃，我們家紫萱還真是霸道。」李星月有些哭笑不得。
「陳子麒還給我他的橡皮擦，哼，我寫字才不會出錯，根本就用不到橡皮擦！」
「我的天，你們幼兒園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
「都是一群不懂事的臭男生還有一群假惺惺的討厭女生！我才不想和他們在一起玩！」陳紫萱雙手環胸，說道。
「那你總不能沒有朋友吧，一個人不孤單嗎？」李星月問道。
「誰說我沒朋友！書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再說了我要學習那麼多東西，哪裡有那個功夫浪費時間和一群小屁孩交朋友！」陳紫萱老氣橫秋地說道。
李星月彷彿看到了她以後，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高冷學霸。
「而且我只需要舅舅舅媽程子軒你們三個朋友就行了，其他人太討厭。」陳紫萱繼續說道。
「搞了半天我是你的朋友啊！」李星月有些意外。
「你是我最好的死黨。」
「我去，你現在還真是喜歡我啊，我都成你死黨了。」李星月簡直是受寵若驚。
「必須的，不說了，待會鋼琴老師就要過來給我上課，我先去練習一下。」陳紫萱說著，讓她低下頭，踮起腳尖在她的側臉，留下一個香香軟軟的吻，就跑開了。
李星月下意識抬起手摸摸被小丫頭吻過的地方，溫溫熱熱的，感覺心都要化了。
莫流光捧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走了過來，雙眸熠熠望著她，「月兒你醒了？」
「嗯，剛剛收到了紫萱的生日賀卡。」李星月說著炫耀似的向他晃晃手裡的卡片。
「果然，紫萱現在喜歡你超過我這個舅舅了。」莫流光把紅玫瑰放在旁邊玻璃圓桌上聲音有些委屈，「我都沒有收到過她的生日賀卡呢。」
「拜託，去年你生日的時候紫萱還不會寫這麼多字好不啦！連這個都要計較！」李星月真是受不了這個人。
莫流光伸手摟著她的腰貼向自己，目光無限柔情注視著她，兩個人呼吸越來越近，然後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