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久積成疾

第297章 久積成疾

「皇上應該不會是稀罕我的寒舍吧,還是說你有做為護花使者的癖好。」勝青瞥了他一眼。本能的祁索能夠看得出來勝青的不舒服。

「不可以嗎。」

「要是被你保護,恐怕是離著死不遠了。」勝青淡淡的說。「我倒是不怕死,就怕某些人惹來麻煩,不敢解決,最後是整個的爛攤子給我收拾。你的事情是查的如何了。假銀票案。」勝青是問的隨意。「既然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我也知道是脫不了干係,不過。」勝青眼中泛著精光。「要是我幫你找出來幕後黑手,我能夠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祁索看着她那眼睛,透亮,也是深邃。從來沒有人能夠把這兩種感情是輕易的這般的融合在一起的。

「那就是你的損失的一半吧。」勝青微微的一笑。

一半,就是一半了。

「好。」祁索答應了她。

那種輕易的允諾的眼神里,還是包含着不信任,或許就是覺得勝青還是做不完這個事情的吧。

「那你總得是付個定金的吧。」勝青眨巴眨巴眼睛。

這才是她的真正的目的。一把扯下來他的身上的玉佩。抓着那繩子在月光下透著美好的通透。「肯定是價值不菲,你就放心的放在我這裏吧,一看就是皇宮之物,就是我拿出去當了都不會還是有人信的。事成之後,我肯定是完璧歸趙。」勝青說的是大氣,還拍了一下胸脯。

「好。」祁索看着這個在自己的面前毫無負擔的女孩子,至少是看起來是這樣的。

「廣林。」勝青一關上門,轉過身來就是一臉的陰冷。

「在。」廣林看着勝青的這表情就是覺得不一般。「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是。」勝青抬頭看着他,眼睛裏有前所未有的緊張和信任。「這件事情只有你們能夠辦到。你去找到劉明東,是生是死都要。」勝青這般的說道。「還有。」看着那張斌的常年拿着畫筆的手指頭。「他們的手能不能做到一模一樣。」

「可以。」廣林雖然是不知是為何這般,不過只要是勝青要求的自己肯定是去做,張斌是大約是猜到勝青為何是這般。

「你不再與這假銀票的事情有半點的瓜葛。」勝青是微微的笑着看着那張斌。眼中有笑意,卻是那般的清澈,還有一些的愧疚,看着卻是讓人有那麼一些的失望。

張斌多麼的希望勝青能夠跟自己撒撒嬌,甚至於是無理取鬧一下。

「勝青,你來。」祁歡前來,看見勝青就是直接把勝青拉上了馬背。不等勝青針扎就是已經疾馳而去。

看見祁歡準備的庭院。有竹林,有浴池,甚至於還有山林和溫泉,更主要的是三面環水,一面隱山。根本就是一個隱世的好去處。

「這是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地方。我們以後什麼都不管了,以後就只有我們兩個好不好。」祁歡滿是期待的拉着勝青的手,越是用盡全力的禁錮着她,似乎勝青就會真真實實的看他一眼一樣。

他希望勝青的眼中都是自己。

「祁歡。我喜歡過你,可能也是愛過你。我不得不承認,那是我一開始的無能為力的選擇,即便不是你,我也會這般的選擇一個人依附的。以後,我們各自安好吧。」勝青笑着撥開祁歡的手。

「勝青,我們,我們是夫妻啊,我們已經。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不是嗎。」祁歡那可憐巴巴的語氣好像是說的自己被勝青糟蹋了一樣。

「可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勝青了。我有了自己的家了。」

「是祁索對不對,是他對不對。你說過你要我放棄皇位,你要跟我一起過平淡的日子,可是我現在為了你放棄皇位了,你喜歡的還是那個位置上的人。」祁歡說的已經是眼中帶着憤恨。「是不是。」手上用力鉗住勝青的瘦弱的肩膀,不用看都是能夠知道那雙手在勝青的肩膀上留下的痕迹。

與其讓處在發瘋的邊緣的祁歡去傷害別人,還不如說是就是這個最厲害的祁索呢。

「他不會禁錮我。他不會三宮六院,他會留在我的身邊,也允許我的身邊有其他的人。他讓我做一個真心快樂的人。」勝青那情真意切的表情說道自己都是信了,還有那幾近於發狂的祁歡。

「我也愛你啊。」

「你不是愛我,你只是自己無聊了,覺得應該愛我而已,你只是自私,愛是雙向的。我愛你的時候我記得你眼中的眼神。嫌棄和權衡,權衡別人的人是得不到愛的。愛是雙向奔赴。不是一方的自以為是,或許是我以前帶給你了錯覺,我現在收回」

「你以為你想要收回就是可以收回的嗎。」祁歡抓着勝青狠狠地叫喊著。

「咔嚓。」肩膀上細細的裂痕的聲音。勝青是感覺到一陣撕裂的疼痛,於此而來的是那一陣噁心之感。

「嘔。」勝青乾嘔了一聲。

頭有些暈。眼前一黑,下意識的抓住眼前的人。

懷裏是那無意識的勝青。祁歡不要輸。「勝青,我一定不會放開你,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都是給你的。」將勝青帶上馬車,踏入那隱世之中。

「你要我如何證明,才能讓我回去。」勝青看着這個一臉的神情的不正常的看着自己的祁歡。今夜她必須是把這件事情安排好了,她並不覺得那祁索是無緣無故才是在自己的身邊的,掏空了國庫這般的事情,絕對會滅九族。她不希望張斌有事。

「你是我的妻,我們本就應該是一生一世在一起啊。」祁歡滿是深情的握著勝青的手。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一起的嗎。」勝青有些無奈的看着祁歡。

從小就是被拋棄的皇子。祁歡是太害怕那個那麼的喜歡自己的勝青會離開自己。他對於勝青與其說是像是人世之間的夫妻,還不如說是像是那一個孩子對於母親的依賴。

只是勝青也是從來這般的活着,還不如他這般的走火入魔,或許,自己是不如祁歡的幸運,曾經是遇到了一個滿眼都是自己的人,只是,在自己真正的接受了之前,那個人傷心的離開了。

所以,勝青絕對不會讓在乎自己的人傷心的。

「你是我的妻,自然是應該做夫妻應該有的事情。」祁歡在勝青的耳邊輕聲說着。在這裏不會有人找的到自己的額,勝青還是愛着自己的,一定是,只是被人蠱惑了,她還是愛着自己的。「你說過,這個世界上你是最愛我的。」

「我是最愛你的。」勝青強忍着身體的不適給他回應。

得到了勝青的回應,祁歡不再是那般的強硬。帶着些溫聲細語。喃喃耳語。

「快,快去找勝青。」張斌正是爬在那屋門口被一個門檻擋住。「勝青,勝青被帶走了。」看見那廣林不顧及自己的手心上的磨出來的血水。身後是一片的血的痕迹,正是從那密室之中蔓延出來的。「她被帶走了。」黎明時分那廣林才辦好了事情回來。

「是誰。」廣林瞳孔一緊。捏緊了拳頭。

「嗷~~~」門外是一陣狼嚎的聲音。

廣林跟着隨便是來到了一個隱世之處。若不是隨便跳進去之後都是不知道這裏面還有一個這麼隱蔽的地方呢。

勝青將熟睡的嘴角還是帶着微笑的祁歡放好,只是覺得他可憐,也是覺得當時的自己可憐。還好自己那時候遇到的是他,或許是因為那時候對於自己毫不在意才會是沒有讓自己萬劫不復。對於曾經幫了自己一把的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勝青總是做不到痛下殺手。

只是乜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為收服別人的武器。

「好好的休息吧。你太累了」勝青看着那祁歡的頭上的一根銀針。

十二個時辰之後那根銀針就會自己慢慢推出來,到時候他就會醒了。

那時候的賬就那個時候再說吧。

這世間的可憐的人又何止是一個呢。

「嘔。」勝青肚子上一陣痛意。遮住了自己的脖子上的紅色的痕迹。勝青看着天色漸明,自己趕緊的往外走。

找到了一匹馬,自己剛剛是跨上去。一夾馬肚,馬兒一躍而起,剛剛出門就是被一個撲上來的白影是被撞飛了。

勝青感覺是天旋地轉頭暈腦脹。幸好是廣林接住了她。

「太好了。」勝青就是想要深深地抓住那廣林的衣袖都是使不上力氣。「回家,回家。」脖子裏露出來了紅色的草莓。

廣林看的出來那時候菱花的身上也有這樣的痕迹。脫下來自己的外袍給她遮好。

翻身上馬。直奔那夜幕之中。

「皇上,我來領賞了。」勝青一大清早就是滿面紅光的出現在那祁索的面前。「啂。」扔在那桌子上一個布袋包裹着的東西。「不過找到的時候這東西已經摔壞了,依稀還能看得到是印版。怎麼樣,你這籌碼給的可是值吧,我辦事你放心啊。」勝青一拍胸脯說道。

祁索拿出來看的出來真的是印版,那上面只是被磨損的有些的額嚴重,看起來。

「那人腿腳不好,掉下去了山崖了,我可是費了不小的勁才把他重新給撈上來的。屍體也是值錢的吧。」勝青眼巴巴的問著,像是恐怕是別人是騙了自己一般的小心翼翼的討價還價。

「給。」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就驗驗貨吧。」勝青高興的說道。

「胳膊怎麼了。」祁索是看着那勝青一直是半垂著的一隻手。「脖子受傷了?」

「額。就是晚上有隻野貓,給我撓傷了,不礙事,不礙事的。」勝青調皮的笑笑。就是覺得是肚子一陣一陣的難受,尤其是聞見有肉味的飯食。

「剛好御醫來給我請脈,給你也看看吧。」祁索說的是輕言輕語的但是並沒有給勝青拒絕的權利。

「好呀,不要錢吧。」勝青這機靈古怪的勁總是讓人不設防。

「怎麼樣。」勝青看着那給自己把脈的大夫問著。

「姑娘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脈象有些紊亂。還有,最近的胃口怎麼樣呢。」

「不好,還經常的而噁心。」勝青一五一十的說。「嚴重嗎。」

「姑娘。」御醫是有些疑惑的額看着勝青。不時地搖搖頭。

「大夫我是不是時候不久了,你這麼看着我,我可是心慌的啊。」勝青這個時候看着御醫的欲言又止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只是這是姑娘,我不好診斷的肚子。」御醫也是說的這般的直白。「如果是能摁一下,就能差不多清楚了。」

「啊。」勝青竟然是不知道自己跌肚子就是被人點一下能這麼疼。無意識的叫出來。又是下意識的閉嘴。

就是這麼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是看的是讓人很是心疼。

一直以來都是掩飾自己的傷痛。

「大夫,有什麼話,你就跟我直說吧。我承受的住,萬一有需要的話,我也好散盡家財,最後的時候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笑嘻嘻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姑娘,莫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御醫是很是奇怪的看着這個姑娘。眼神里莫名的多了一些的可憐。

「也不能說是完全的知道了,只是最近的發病的頻率多了一些。吃不得葷腥。有時候就是飯也吃不下。」

「睡覺呢。」

勝青輕輕的一笑。眼中透著疲憊。

什麼都沒說,也是什麼都說了。

「若是細心調養還是可以延年益壽的。姑娘這病是久積成疾,用得不得猛葯,只能是慢慢的化解。少動氣。我看姑娘異相必有異能。」

「只是可能短命,這也是異能的共性吧。」勝青這個時候還有時間開玩笑。

對於沒有什麼根基的人說是細心調養也就是另一種形式的死刑,若是真的能調養也不至於能久積成疾。

「謝謝。我不是宮裏的人,御醫跟我說了這麼多,我就按照宮外的規矩,付一點醫藥費吧。」勝青拿着一個錦囊。裏面摸著有一些的碎銀子。

看着姑娘也不是缺錢的人,當着祁索也不好推辭,御醫就是收下了。

「皇上。」那御醫是拿着那個錦囊在祁索的面前。

祁索拿出來裏面是一個玉佩,晶瑩剔透。

祁索的嘴角勾起來一抹笑意。

勝青拿着一碗冰,很涼,這個涼也是可以讓自己身上的疼痛是少一些的。

本來是想用自己作為誘餌,在祁歡的身上紮下一根銀針,甚至是做好了那受傷的準備了,可是祁歡只是趴在自己的肩頭。勝青甚至於是可以感覺到他在笑。微微的笑,像是孩子那般的溫柔的笑。就是刺進去銀針的時候那祁歡都是沒有一丁點的反抗。

「準備好了。」廣林是手裏一把片刀。他是知道疼的,看着勝青。

「好。」勝青退下自己的一個袖子。肩膀上那一側的皮肉似乎是被裏面細密的東西是頂起來了一片,在側面是可以微微的看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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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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