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大伯

第二十七章:大伯

開進村口,一看到人,就會有人主動給徐良西打招呼。

車子一直開到村子快近末尾,就看一到一邊是蓋的平房做車庫,另一邊是廚房,中間是一棟三層住宅,第一二層是復古型的,第三層全是玻璃的做的,應該就是徐良西口中的水晶房。房子前有一大塊鋪了水泥的空地。

車剛停下,徐良西爸媽就從門口到車子前接行李。徐良西先下車,郭雯婷隨後從副駕駛下來,笑著臉對徐良西爸媽叫到:「叔叔好,阿姨……。」

郭雯婷一下車,叫了一聲徐爸,剛叫徐媽時,徐爸臉瞬間垮了下來,徐媽臉上笑容也僵硬了。

徐爸甩手轉身就走,到門口吼道:「老伴,隨我去大伯家一躺。我去把大伯叫過來吃晚飯。」

徐媽頭兩頭看了看,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明白老伴怎麼在兒子剛回是發這麼大氣,主動去請大伯,讓大伯過來罵兒子。

她也覺得兒子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嫌剛過幾年安穩日子,現在又鬧騰起來,又把這個女人找回來。她也想轉身隨老伴回屋裡去了,做父母的不好罵自己孩子,那就讓大伯來罵。

兩老人的反應將郭雯婷給嚇到,把在路上想了半天,字斟句酌在心裡準備好了的話全忘記了,腦袋一片空白,本能的向徐良西靠去,用手輕微的拉了拉徐良西衣袖,怯聲怯語道:「良西,我……。」

徐良西爸媽的反應,讓徐良西也沒料到。不過隨後覺察到郭雯婷拉他,他才明白爸媽生氣有原因。郭雯婷她們兩人太像了,至於爸媽誤會。他反手挽著郭雯婷手道:「媽,這是雯婷,不是同一個人。」

徐媽僵硬的臉才放鬆下來,換上剛才熱情:「哦,這樣啊!」說著上前拉著徐良西的手:「進去烘火,外面有些冷。」

徐良西拉著郭雯婷向屋裡走去時,明顯感到郭雯婷的掙扎和向後退的舉動。徐良西手緊緊的捏住郭雯婷的手,用力的拽著她,強行將郭雯婷拉進屋裡。

將郭雯婷一直拉到烘火房,郭雯婷就木訥的站在那裡,一隻手緊緊的抓住自己包的帶子。徐良西提過一張靠背椅子,放到郭雯婷屁股後面:「坐吧雯婷,當自己家一樣。」

郭雯婷被徐良西按在椅子上,坐的規規矩矩,顯的十分的拘謹:「叔……叔……。」

徐爸聽到郭雯婷叫他,起身就走,從徐良西車子後備箱拿出兩條煙,夾在腋窩下就向他家大伯家走去。

自從徐良西推了祖屋事了后,徐良西每次從外面回來,就有人上門來熟絡,煙茶也就用大了。徐爸不抽煙,所以就讓徐良西自己備足夠煙來待客,茶是自己家茶地摘的,手工製成茶。而徐爸每次都從裡面拿出兩條煙給大伯送去,年年如此,每次都沒落下。

郭雯婷直挺挺坐在那裡,急哭了。她不知道她那裡表現不好,得罪到徐良西的家人,讓她如此不受待見。從見面到進屋,徐良西爸爸就擺臉色給她看,不待見她。

徐媽從廚房裡端了兩碗豬肉下的面,送到主屋的小烘房裡,就見徐良西垮著個臉,一臉不高興的神色,坐在郭雯婷身邊,點著煙。而郭雯婷則坐在那裡哭。

徐良西垮著臉是垮給他爸媽看的。他在回來路上已經打了電話叮囑了的。沒想到他爸這麼落他面子,從郭雯婷一下車就沒好臉色,一點沒給他留點面子。

徐媽:「西,你過來接一下,不夠我在去下。」

徐良西接過一碗送到郭雯婷面前:「雯婷過個中,墊墊肚子。」

徐媽這才知道這個在哭的姑娘叫雯婷,她將面放到自製燒柴用的起暖爐上面溫著:「雯婷,姨和你叔剛才把你當成別人了,我和叔對你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個誤會,別往心裡去。」

徐良西:「快吃吧,這天冷,面不經放,涼的快。」

郭雯婷擦了擦淚,從脖子上拿下包包,接過徐良西送她面前碗。

……

徐爸腋窩夾著煙走到他大伯門口,見到大哥在門口劈柴:「哥,伯在家不?」

徐家老大看到徐爸腋窩的兩條煙:「哦,正在廚房小裡屋里烘火。小西回來了?」

徐爸走向廚房:「嗯,剛回的。」

徐家大爺坐在藤椅上偏著頭,雙手捅在袖子里睡大覺。徐爸打開門,將兩條煙放在桌子上:「伯,西讓我送兩條煙過來孝敬你。」

徐家大爺頭偏了一邊,繼續接著睡大覺。徐爸就坐在那裡沒有像往常那樣,送完煙就走。

徐家老大在外面劈了半天柴,見老二沒有像以前那樣,送完煙就出來,就放下斧頭去看看。

徐家老大在裡屋裝做喝水:「老二,要不給你泡一杯茶?」

徐爸:「哦,不用了,在家剛喝了過來的。」

徐家老大自己點了根煙抽完,見老二還沒走的意思,就隨便找了一個話題:「老二,小西剛回的?」

徐爸用火鉗在爐子里撥弄了一下,使火更旺:「嗯剛回。西他一回來就叫我把煙送了來。」

徐家老大:「年年送這麼好的煙,要是把父的口吃刁了,我可供不起啊!」

徐爸借坡下驢:「哥,晚上伯到我家去吃飯吧,爺孫倆已經很久沒坐一起吃個飯,」

徐大爺這才從沉睡中醒了過來:「老二什麼過來的?」

徐爸:「過來一會兒,伯在睡覺就沒叫睡。」

兩人,一個寒暄,一個敷衍,墨跡半天。最後徐大爺沒在和他轉圈子:「你煙也送了,該回家了。」

徐爸知道徐大爺脾氣:「伯,西回來的,爺孫倆一起吃個飯吧。」

徐大爺抬手揮了揮:「你看我像是差一頓飯的人嗎。」

徐爸猶豫了下,還是如實道:「伯,西帶了一個對象回來,西曾在電話里說,讓我們對她像對兒媳那樣對待,這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慎重的叮囑,我看西他是認真的了。不過,我看那女孩子像是個敗家的人,西跟她待久可能會出事的。」

徐大爺沒有做聲,起身就拆了一條送過來的煙,抽了起來。徐爸接著道:「我不太喜歡他的那個對象,可我也罵不出口。咱們徐家伯你最大,徐家男人結婚這麼大事,還得伯你來當家,那個席還得伯來坐。所以想請伯你再做一回主,當一回家。」

徐家老大道:「老二,既然小西收心不玩了,這不正好嘛。難倒你要他一年換一兩個對象,年年如此你才高興。」

徐爸:「哥……你是不知道……,我和我家裡那位都看出來了,西他那個對象要不得,不能娶進門。」

徐家老大:「為什麼?」

徐爸是有苦難言,總不能把徐良西之前的事說出來吧。他對徐大爺道:「伯,西怎麼說年年回家都給你孝敬兩條煙,你就看在煙的份上,你去罵他幾句。那女的真的是要不得,如果娶進了門會鬧的雞犬不寧的。能不能罵醒他先不說。伯,西怎麼說也是你孫子,做長輩的,又時候是要幫幫我們這些後生把把關,撐撐舵。」

徐大爺指了指桌子上兩條煙:「把煙拿走吧,那畜生會送煙孝敬我?你說話不帶臉紅的。你自己教出來的畜生你自己去管。」

徐爸拿著火鉗有一下沒一下在那裡夾著空氣:「哥……。」

徐家老大:「別看我,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犟的很。

小西也不是個好東西,小西是你教出來的,你還管不了我們就更管不了。你要是強行去管小西不會拿你怎麼樣,但我們不一樣,如果我們去管,他脾氣一旦上來了,除了你和弟媳外,他六親不認。小西他在外面到處認叔,還以勢壓人,丟盡祖宗的面。他現在起來了,誰管的了他,誰又是他不敢打的。我父已經老了,小西隨便打一下父受不了。」

徐爸用火鉗在地上胡亂的划著。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好。兒子之前性格蠻好的,自從因為兒子那事,被他拿著棍子趕出家不認這個兒子后,兒子開始反常,行為和性格變的有些乖張,不服管教。

等兒子發了財,脾氣變的更加的不服管。有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想法,竟然私自叫人把祖宅給推了。讓他這個做老子的也被硬架在火上烤。

加上不知道怎麼又認了一個叔,惹的周圍的人都在巴結兒子,給他帶高帽,把他捧的高高的,就更加的尾巴翹天上去了。有時候,父子兩個人在一起,別人都是赤裸裸的在巴結兒子,無視他。而兒子被高帽子戴的忘乎所以,連他這個做老子的都可以涼一邊不管。

徐爸當聽到徐良西對他叮囑說,要像對兒媳一樣對待帶回來的對象,他也是蠻高興的。玩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有個人讓他收心了。可看清下車的女孩的樣子后,徐爸第一反應就是兒子又在犯糊塗。

他知道他一個人說服不了兒子,所想找大伯一起,用兩代大人來壓兒子。他現在寧願兒子在外面瞎玩,也別在去惹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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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年少太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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