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老宅
兩人之間誤會解除了，彼此的心裡疙瘩也消了，氣氛又恢復了正常。
郭雯婷重新加了徐良西的微信和電話，將他微信號置頂。手機送到徐良西眼前晃了晃問：「你的微信號我也是置頂的。」
徐良西是在城區下了高速，找到一家華為專賣店，買了最新款的Mate系列。
郭雯婷在一旁問道：「現在好多人都用iPhone，你怎麼不用。」
徐良西提著手機回到車子里：「合適自己的是最好的。買手機就跟買鞋子一樣，不買貴的，只買合適的。而且現在手機軟硬體都相差不多，只要不是太挑剔，一些差別還是可以忽略的。」
把手機卡裝在新手機里，后對郭雯婷道：「你等一會，我找個地方上個廁所。」
下車走了很遠的一段路，徐良西按記憶里電話號碼，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沒響多久，就通了，裡面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怎麼這個點打電話過來了，哪天回家。」
徐良西臉上浮現了笑容，一句「哪天回家」問的是時間，表達的是父愛：「爸，我已經在城裡了，馬上就回去。」
徐爸的笑聲音傳了過來：「你個小子，回家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好讓你媽給你準備下。」
徐良西：「爸，這回你可真要準備一下了」
徐爸疑惑道：「今天怎麼不說不用準備了？」
徐良西呵呵笑道：「爸，這回不一樣，我帶雯婷過來了，等下回去后你和媽一人封個紅包，第一次的見面禮。」
徐爸看了看，坐在旁邊的老伴。之前徐良西帶人回家，徐爸徐媽也封過紅包，結果被他直接從女孩手中拿了過來，而別人也沒有說什麼話。久而久之，在徐爸和徐媽旁敲側擊下，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也就算了。對待和徐良西一起回來的女孩也就不在上心了，基本上都是平平淡淡的不熱情，甚至還有些冷淡。想不到這次他主動咱封包。
徐爸想了想：「那兩個包一起封多少？」
徐良西考慮了一會兒：「按我們年輕人的規矩來，封個一三一四吧。」
徐爸不解問道：「一三一四是多少？」
徐良西：「嗯……，一萬三千四百。」
聽到這個數，徐爸也張大了嘴。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錢他不是拿不出來，也不是小氣，只是這已經超出了正常見面禮的範圍。
他對徐良西勸道：「西，就算你的錢，是在地上撿錢，那也是要彎個腰的，也不能像這樣送的吧。而且一方人按一方規矩來，家裡這邊的禮沒有這麼大的，不能開了先河，引的攀比起來。要是被大伯知道，他肯定又要在外面罵你人，說你裝大尾巴狼。」
對徐爸的這番話，徐良西他是聽不進去：「爸，你們那些老規矩在我這裡沒用，我就按我自己的來。你和媽不封，那你給我準備一個兩個紅包，我自己封。」
徐媽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送什麼禮？」
徐良西聽到他媽媽的聲音，連忙對電話喊道：「媽，你接一下電話。」
徐媽接過電話：「有什麼事嗎？」
徐媽比較好說話，徐良西就對她道：「媽，我等下就回家了，還帶了雯婷。你和爸兩個人封個見面禮的紅包，多少爸知道。這次情況不一樣，媽你就多忙忙，熱情點。」
徐媽：「那要怎麼熱情？」
徐良西想了想道：「媽，你就把雯婷當成你未來的兒媳對待吧。」
聽到徐良西的回答，徐媽也高興起來，一連說了幾個「好」。
掛了電話，徐媽就開始忙碌起來，拿著抹布在家裡拍拍打打，臉上的笑容比以往都來的燦爛。
徐爸見老伴這樣，跟在屁股後面追問道：「西說封一萬三千四的紅包，那這個包封不封？」
徐媽回過身：「你等一下，我去拿卡給你。」走到房間門口，制止跟過來的徐爸，道：「你別跟進來，就站在外面。」
徐爸無奈的笑了笑，心道：「還當真我不知道你把卡藏那裡了。」
徐媽將卡將交給徐爸：「你多取一些出來，家裡自己種的菜，人家可能吃不慣，你去鎮上買一些。還買一些排骨什麼的燉湯。」
……
徐良西打完電話回來，就將手機給郭雯婷：「雯婷，你也在手機上錄個指紋。」
郭雯婷：「不用了吧！」
徐良西在她面前抖了抖手機：「你的手機上那指紋，別給刪除了。我的手機也讓你錄一個，這樣才公平嘛。」
郭雯婷想了想，接過手機也錄了自己的指紋：「咱倆之間怕比普通情侶還要好了，我見過一些情侶之間，平時手機聊天還不讓自己另外一半看到，更別說像這樣的。」
徐良西聽到郭雯婷這麼說，也是呵呵的笑，這是郭雯婷第一次說出來，拿他和她比作情侶：「你幫我把那上面的軟體全都卸載了，在從雲備份里，恢復一下我的基礎數據，我要開車。」
「哦！還有按照舊手機上的一些軟體，在下載一遍。」
郭雯婷：「哪我我之前卸載了一些？」
徐良西：「先把上面有的下載，沒有的我自己到家在下。」
很快徐良西就走出城裡，這一次走的是縣道，真可謂山路十八彎，有時候就一個拐角，這邊看不到另一邊情況。
路越走越荒涼，到處交禿禿的。郭雯婷好奇道：「你老家農村的？」
徐良西點了點頭：「是不是有些失望。」
郭雯婷：「沒有，我家也農村的，只是好奇你有條件，為什麼還住農村。」
徐良西很直接：「為自己留條後路唄，老家適合養老。」
郭雯婷笑了笑：「養老有養老機構類的，熱鬧些。農村現在不行了，沒落了，大家都向城裡擠。」
徐良西：「聽你這語氣，你打算以後搬進城住？」
郭雯婷看了看車外荒涼的四周：「如果我以後不出什麼情況，我會長期在城裡工作。到那時，爸媽老了，總得要人照顧吧。而且城裡醫療比農村方便和健全。」
徐良西搖了搖頭：「城裡的嚮往農村慢節奏的清閑，農村的羨慕城裡的繁華。」
「切，說的好像真正的一樣，你還不是大部分時間住城裡。等你爸媽身體不行了，還不是要接到身邊照顧。」郭雯婷對他說的不買帳。
徐良西：「我爸媽是不會跟我去城裡的。」
郭雯婷來了興趣道：「為什麼？」
徐良西：「因為爸媽怕大爺趁人不在，把我家房子給推了。」
推人家房子，這隻比挖別人祖墳差一等級。郭雯婷八卦的心大起，激動道：「講講聽，還有這樣的事。」
徐良西：「說來話長，得從頭說起。」
郭雯婷催促：「那你就從頭說起，打發時間吧。」
徐良西：「我太爺有五個兒子，爺爺排第二位。太爺走時留了一棟有些大的老宅。我太爺走後，我四爺和五爺就走出老宅去外面闖蕩去了。現在都成了城裡人，具體那座城就不知道了，或許就在本省，或許在外省。」
郭雯婷打斷插了一句：「你自己家的人，你還不知道，你太沒良心了吧。」
「我還沒說完，你別插嘴。」徐良西警告了一下，接著就說起他家情況：「我爸跟我說，我七歲的那年，四爺和五爺兩人同時都回來過一次，都帶了風水先生。」
「兩位風水先生說老宅是塊福地，從這裡走出去的人，都要走運。老宅一直是我大爺在守著和維護，基本算是默認這老宅是大爺的了。」
「結果你應該是猜到的，狗血的劇情就發生了。四爺和五爺要分老宅，大爺不同意。四爺和五爺就提出花錢買下來，被大爺趕拿著木棍趕出老宅了，三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傢伙就在路邊打了起來。」
「我爺和三爺都是站在大爺那一邊的，氣的四爺和五爺和老家斷絕了關係，連清明節都不上墳了。我從小就沒少聽大爺在我爸面前嘮叨徐家出了兩個不孝子。」
「整理老宅的事，一直是大爺在管。直到我把老宅給推了，大爺就開始從罵四爺和五爺變成罵我家裡人了。」
郭雯婷驚愕了：「從你太爺到現在，近百年的老宅，都快成歷史了。你說推就推了，也太不尊老了吧。」
徐良西笑了笑：「那有什麼，老宅也就大爺一個人住，保不準那天塌了壓到他。」
郭雯婷問道：「你把老宅推了做什麼？」
一提這事，徐良西眉飛色舞，精神更好了：「我在老宅上面，給我自己建了一層水晶房，那是給我自己準備養老的。雯婷，你到時候看到絕對會感到驚艷，不管是白天晚上睡在裡面，都給人一種舒心感。我們村，就我一家這樣風格，沒有一個人不羨慕的……。」
郭雯婷對他這種利己行為沒興趣，打斷道：「還是講講你和你大爺的事吧，我更喜歡聽八卦。」
徐良西心情好，沒在意郭雯婷打斷話。接著講他和大爺的事：「我當時是要出錢買下老宅的。結果也是被大爺給打了出來。我瞅准機會，在一次大爺不在時，我就叫來挖機把老宅給推了。大爺氣的住院了，他的醫藥費還是我報銷的。」
「大爺不感謝我為他出醫藥費就算了，出院后居然想用沖擔扎了我。還拉著大伯一起整天什麼不幹，就守在老宅廢墟那裡等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