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想人財兩得

任爸道：「只好你是認真的，能保證畢業后就能結婚，我就給你增加生活費。」

任華很肯定道：「爸，這次是認真的。」

任爸頭一回見兒子認真表情：「說說你的理由。」

任華認真道：「因為我想人財兩得，而不是人財兩空。」

見兒子這麼說，任爸想到這事可能不簡單，不得不認真。原本隨便靠在副駕駛位子上的身子，也挺直了腰。

任華又接著道：「而且我跟嘉玲這學期處的還算不壞，只要我在大學這四年，花一些心思。我想我畢業后，就能和嘉玲結婚了。」

任爸只聽了清楚「我想人財兩得，而不是人財兩空」這句話，任華後面說的，他是一句沒聽進去。任爸嚴肅對任華道：「說說那個叫嘉玲的情況吧。」

任華回道：「元旦時，嘉玲她爸媽來學校看她，嘉玲也把我帶去，一起玩了兩天。」

任華瞟了一眼他爸，接著道：「從兩天接觸下來，我發現嘉玲她爸，比我爸強。」

任爸對兒子這個說話，並沒有生氣。任華接著道：「兩天相處下來，我沒摸出嘉玲家裡絲毫底。倒是嘉玲的媽，在摸清我家底后，對我有些敵意，總暗示我，讓我跟嘉玲分手。」

任爸問道：「你跟那個嘉玲相處也快半年了，你難倒就沒多多少少的知道些什麼？」

任華老實道：「沒有，嘉玲她口風有些緊，只知道她有兩個哥，具體做什麼的也不清楚。」

任爸又追問道：「那人財兩得，是什麼意思？」

任華手在方向盤拍了拍，道：「爸你這車，跟嘉玲她爸車對比，我覺得得丟了。」

任爸畢竟社會經驗比較多，看問題比較全面。他兒子這種向錢看，他可沒有教過兒子。道：「任華，你這麼做我不管，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真心不一定換來真情；但不用心，絕對不會有真情。不要總盯著錢看。」

任華道：「爸，我知道。雖然是嘉玲先追我的，但我也同樣的喜歡她。只是現在比以前更喜歡，認真了而已。」

任爸見兒子如此隨意，還是提醒道：「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她媽不喜歡你。」

任華絲毫不在意道：「她媽不喜歡，那是她媽的事。只要我愛嘉玲，嘉玲愛我就可以了。」

任爸覺得任華有些天真了：「你別低估了她爸媽的干預度。要是像我斷了你的生活費一樣，你能把我怎麼辦。」

任華聽他爸這一句，心裡不由一緊：「爸，別亂開玩笑。」

任爸：「我只是舉個例子，你也太在意。」

十一點，徐良西正在鍵盤上敲打著位元組，忽然手機震動並響起歌聲：「也許永遠都不會跟她說出那句話。註定我要浪跡天，怎麼能有牽挂。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花開花落又是一季，春天啊你在那裡。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一首《老男孩》徐良西聽了七年，也陪了徐良西七年，歌詞里的那個老男孩，見證了現實中徐良西的七年所發生的一切。

從最開始被人拋棄時的痛不欲生；到後面心如死灰，墮落在虛擬、尼古丁和酒精中；再到因墮落，而被他爸媽趕出家門；最後，一場手術刀的在他身上來回的跳著。刀具的鋒利、針頭的尖銳和那整天躺著的白色病床，將他短暫的拉回到現實。在百無聊賴下，徐良西拿起手機，將他經歷的種種，寫成故事，編成段子，發到網上。自此他又找到了新的精神寄託。

此後徐良西整個人脫胎換骨，揮手告別了曾經。將自己所想、所感、所看、所聞，全部編成故事，用文字表達出來。

這首《老男孩》，唱出了不止徐良西一個人的心酸和痛苦。而是無數位曾經敢指天長罵，憑一身朝氣就「勇闖天涯」，到現在望天嘆息，道聲：「這都是命」。血已冷，心已涼。

「酒還是陳的香，歌還是老的強。」這首歌，徐良西百聽不厭，越聽越想聽。

鬧鐘設置的是響五次后停止，徐良西也循環的聽了五遍。徐良西起手機，關掉鬧鐘后，就出門去接郭雯婷了。

從地下車庫出來后，徐良西擋風玻璃上面霧化的氣給吹沒了，才上路。

雪已經下小了一些，落到地面基本上都化成水了。之前郭雯婷說是十二點左右出發就可以了，徐良西倒也不急著趕過去。

徐良西開著車七拐八拐的拐到一家大型購物中心。一樓是化妝品，徐良西四處轉了轉就上樓去了。二樓是珠寶首飾這類，徐良西沒做停留，直接上到三樓去了。三樓則是女式的衣著搭配。從頭到腳，由內到外。四五樓則是男式區；六樓是家用傢具；七樓是娛樂；八樓是美食。

徐良西在三樓里轉了一圍后，想了想決定送一條圍巾是最適合郭雯婷的。想到郭雯婷那裹嚴嚴實實的樣子，徐良西想到一個流行詞「奶奶覺得你冷」。

徐良西走到一家芬迪櫃檯前面，就有一名導購笑臉相迎道：「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嗎？」

徐良西：「有芬迪的羊毛圍巾嗎？」

那名導購露出職業微笑道：「有的，不知道先生要什麼色的？」

徐良西在心裡琢磨了下，看了看沒有紫色的：「有紫色的嗎？」

「有的先生，請先坐會。」說完那導購就走了。

一會那導購就將紫色芬迪送到徐良西面前。徐良西看了一眼，還算滿足。

那導購道：「先生，總共6516塊，請問必要辦張會員卡嗎？」

徐良西從錢包里掏出會員卡道：「不用，我早就辦了。」

導購接過會員卡，一番折騰后道：「先生，打九折，共五千八百六十四塊四角。」

到學校用了近四十分鐘才到。徐良西見校門口的車子停的比較多，他覺得這場沒有標準的車展，還是不是去湊熱鬧了，免得一頭栽進去，出不來。

徐良西，將車停在學校門口那條馬路的另一邊。雖然車子也不少，但不用擔心被人堵了後路，出不去。

徐良西看向校門口，裡面有幾個人，他認識，不過他也沒有下車打招呼的意思。那些人，對他來說，已經算是路人了。

過了一會，徐良西那原本看向校門口的目光，被吸引到反視鏡上了。只見鏡子里有一個女孩，正對著後排車窗玻璃，整理著自己的頭髮，那人就是何萍。

當發現小四發了好幾條微信消息和微信電話時，何萍只得匆匆忙忙的與嚴重溫在火車站附近分別，向學校趕去。

地鐵下來后，又匆匆忙忙的向學校趕去，快到學校時，她才想起，走時比較急，頭髮還沒整理。

何萍挑了一個成像比較清析的車窗玻璃，整理著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只是何萍不知道，在她對著玻璃看著自己時，車內有個男的，通過反視鏡看著她。

何萍先將所有頭髮，提起來，腦袋左右晃動，見臉上和脖子沒有留下痕迹，才放心了少。接著就是紮起頭髮來，想紮成成早上剛出去時的樣子。

徐良西在車內，看著外面女孩，將頭髮解了扎，扎了解，來來回回好幾遍，像是都不滿意。

徐良西打開車門，伸出頭道：「喂，已經用很久了，用夠了吧。」

何萍被嚇一跳，反應過來后，尷尬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打擾了。」說完就走開，又重新找了一輛車將頭髮紮好。

韋嘉玲和夏慧慧是半躺在床上，郭雯婷是坐椅子。一見何萍回來，夏慧慧就開口質問道：「二姐，什麼意思嘛，消息不回，電話也不接。，難倒你還在生前天的氣？」

何萍笑道：「沒有生小四你的氣。我這不是看到你消息后，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嘛。」

夏慧慧看了看何萍，見她素顏，不由好奇問道：「二姐，你不是化了妝出的門嗎，怎麼缷妝了？」

何萍：「被我洗了。」

說完何萍又對眾人道：「在等等，我把東西收拾一下，吃完，我在那裡直接坐地鐵回去。」

韋嘉玲回道：「你先收拾吧，只要你不急，我們也不急。」

夏慧慧見何萍這麼算計時間，又問道：「二姐，你送到什麼火車站？」

何萍正在收拾東西，沒多想就回答：「XX火車站。」

夏慧慧嘟囔了一句：「XX火車站。」隨即她想起來了。她第一來學校時，就是在那個火車站下的車。

夏慧慧對何萍道：「二姐，我記得從學校到XX火車站，只要近半個小時，來回兩面才一個小時左右，你這都過了三個小時了……。」

話才剛說一半，就一個毛絨玩具砸在她頭上，並傳來韋嘉玲聲音：「就你話多。你還躺著，還起床準備準備。」

當夏慧慧說完后，何萍也僵在她衣櫃前。還好韋嘉玲的一個二哈公仔砸在夏慧慧頭上，讓她沒看清自己的僵硬表情。何萍很快恢復自然道：「我送重溫上車，所以耽誤了些時間。」

韋嘉玲洗刷完后，也收拾起來東西。她和何萍兩人東西都不多，才一行李箱就裝下了。

徐良西到十二點的時候，就下車，點著煙站在外面等著。看了看手錶，都十二點二十四了。

正在徐良西，正在猶豫要不要打電話時，只見郭雯婷從校門口，擁擠的人群和車輛是擠了出來，同時還有另外三個人。

徐良西看著那四個，心道：「這幾個應該就是雯婷說的姐妹吧。」

郭雯婷和其餘三人擠出來后，抬頭第一眼就是看向對面，看到徐良西正好站在對面，向她揮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