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參加壽宴
瑞王府的書房裡跪著一名黑衣男子,正神情緊張地彙報著辦砸了的任務,「王爺,三皇子身邊多了一群武林高手,屬下派出三批人馬,均被……不過他們也死傷慘重……後來,追到京都城口就下不了手了……」
「都死了,你……怎麼回來了?」宇文衍輕飄飄的一句,看似不重其實暗藏殺機。
那黑衣人瑟瑟發抖,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屬下……辦事不利,王爺……在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一定……」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宇文衍忽地從腰間拔出佩劍,一劍刺下,那人應聲而倒……「沒有機會了。」宇文衍那陰狠暴力的雙眸下輕扯出一抹弧度。
「呵呵呵……三弟啊三弟,本王還真小瞧了你……」說著,宇文衍便朝暗處一揮手,「去查,本王不相信一個從不問政事的懶散皇子有這般能力,一眾犯人、千萬兩的銀子裝箱竟能躲得開一眾殺手?肯定事有蹊蹺。」
「是,屬下領命。」
四合醫館,南宮可晴看著小玥的書信,十分歡喜:「終於回來了。」
這段時間,她擔心得不得了,身為巡察御史要去查辦瑞王一黨談何容易,她真怕途中有什麼好歹。
南宮可晴正想著呢,便傳來雨荷的聲音:「小姐,淑貴妃派人來了。」
南宮可晴正納悶間,淑貴妃身邊的侍女青秀緩緩走進來,「奴婢青秀見過縣主。」
「起來吧!不知淑貴妃派你前來所為何事?」南宮可晴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淑貴妃是個心機深重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青秀恭恭敬敬的地說:「這是我們家主子的請帖,我家娘娘邀請您參加娘娘的壽宴。」說著一張紅艷艷的請帖遞了上來。
南宮可晴心裡是極不願的,頓時,頭上一萬隻草泥馬奔騰,「帶我謝過你家娘娘的盛情。」
青秀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鬱悶了……」南宮可晴一邊說著,一臉的生無可戀的表情向後倒去,躺在榻榻米上隨手抓來抱枕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小姐,如果不想去就別去了,那個淑貴妃是瑞王的生母,說不定又為難小姐呢!」雨荷擔心地說。
「恐怕不行啊!」南宮可晴無奈地說。
這個女人說不定又會出什麼幺蛾子呢!
永福宮裡,淑貴妃聽著青秀的如實稟告,那奸笑的表情里、眼裡都是精明的算計。
「母妃,南宮可晴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會中計嗎?」說話的正是瑞王爺宇文衍。
「皇兒,不必擔心,只要她來,哼哼……」淑貴妃一臉得意的笑。
瑞王爺皺著眉頭,擔憂地說:「母妃為何如此有信心她會掉進陷阱?而且她醫術了得,如何能騙得了她?」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桀驁不馴,又迫在眉睫,他怎麼可能會和母妃如此設局?
「皇兒,別急,母妃這葯只要聞到一點點,就算是三貞九烈的女子,也禁不住這藥性的折磨,變成yi
娃da
g婦,別說她醫術了得,就算是她發覺了又怎麼樣,一切都來不及了,呵呵呵……我兒就等著一夜春宵吧!」
「可是,像她那樣的女子,就算失了身也不會嫁於本王吧!」瑞王爺想起了那個女子倔強的臉龐,家宴上那不畏強權,坦然處之的模樣,他知道這樣的女子是不同於別的女子的。
「皇兒,你不了解女人,女人一旦失了身就會委曲求全,委身於這個人。就算她再不願,這世上的唾沫星子也會把她淹了,誰還會要一個殘花敗柳?」淑貴妃哧笑道。
淑貴妃看了一眼瑞王,手撫著他的衣領整理著,安撫著:「皇兒也不必太過擔憂,一切有母后呢!」
瑞王點了點頭,一切也只能隨母后了。
一晃,便到了淑貴妃的壽辰,這天,雨荷為南宮可晴梳理髮型,雨靈在選入宮的衣服和壽禮。
雨荷梳著頭髮不禁擔憂起來,「小姐,奴婢一直放不下心,這一去會不會有危險啊?這三皇子也不在宮裡,萬一出點什麼事還能及時相救,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
雨靈回頭看了南宮可晴一眼,嘴裡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擔憂的情緒一覽無遺。
南宮可晴化好妝容,轉頭安慰道:「躲不掉的,她是皇上的妃子,如果不去隨便一個罪名就讓你進牢里去,何況,撕破臉沒什麼好事。且看看去,頂多給你點難堪,在皇上面前她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況且,就算下毒,你家小姐的醫術你們還信不過?」
兩個丫頭相互看了一眼只能壓下想說的話。
淺淡的橙紅色長襲紗裙,外套玫紅錦緞開衫,一條橙紅色珍珠緞帶圍在腰間,更顯得那不盈一握的纖細。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簪,在髮髻下插著一排掛墜琉璃簾,雅緻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妝容,更顯清冷與高貴。
「小姐,好美!」雨荷由衷地讚歎。
「小嘴真甜!」南宮可晴調戲般的捏了捏雨荷的下巴。
雨荷大驚,「小姐,幸虧您不是男的……」
雨荷心想,如果是個少爺,她們這些丫頭可都被他佔了便宜去。
南宮可晴站直了身體笑道:「嗯!有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她就喜歡逗她們家丫頭,沒事的時候開開玩笑,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這是什麼邏輯?
「雨靈,你看咱家小姐……」雨荷一跺腳,佯裝生氣的樣子。
雨靈笑笑,說:「別鬧了,該走了……」
「好!走吧!」
待他們走後,一道黑色的人影快如閃電般劃過……
馬車裡主僕三人卻絲毫沒有察覺,或許重陽在身邊一定會有警覺。
永福宮裡,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些大臣家眷來此,不過是帶著某種私心諂媚討好,虛偽逢迎瑞王,想要踏上瑞王的大船;而另外一些人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罷了,歌舞昇平不假,卻是宮中數見不鮮的東西,讓人只煩不奇而已。
南宮可晴坐於角落,安靜的吃著眼前的美食……
暗處一雙眼睛盯著她,南宮可晴沒心思看歌舞,只想快點結束,而坐在首位的淑妃被其他嬪妃、王公大臣的家眷恭維的花枝爛顫……
一群宮女走上來,在每一桌添置了甜品,南宮可晴悶頭吃著葡萄,沒有留意身邊的宮女端著甜品朝自己走來,只見那名宮女低著頭,一個趔趄手裡的甜品掉落在地,湯水全部灑在了南宮可晴的裙子上……
「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有意的,請縣主饒命。」宮女慌張失措,不停地求饒。
南宮可晴身後的兩個丫頭滿臉擔憂的詢問起來,「小姐,有沒有燙到?」
「沒事,沒事!只是一碗甜品而已!」南宮可晴解釋道。
雨荷性子單純,心直口快,不管不顧地訓斥:「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怎麼做事的?」
「奴婢該死……饒了奴婢吧,奴婢是……不小心……」宮女渾身瑟縮成一片,說的話都是打顫的。
「好了……不必大驚小怪,你起來吧!」南宮可晴清亮的眼眸掃過她,心裡想著,「終於按捺不住了……要出手了嗎?只想讓她出醜嗎?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吧!」
淑妃厲聲道:「哎呀!這丫頭真是毛手毛腳的,下去領罰。」
「可晴啊!本宮邀你來是想一起熱鬧熱鬧,沒想到被這丫頭壞了興緻,本宮倒是不好意思了,讓你受委屈了。」淑妃誠懇地道。
南宮可晴恭敬地說:「不妨事,淑妃娘娘也不必放在心上。」
「呵呵呵……我們縣主就是大度,你們這群丫頭要好好伺候著,快,帶縣主去更衣,穿著濕衣裙怎麼可以,小心著涼!」淑妃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容,只是很淺顯,不容易被察覺。
南宮可晴不想呆在這破地方太久,更不想去換什麼衣裙,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只是,一時間不知道這份不安是什麼。
南宮可晴婉轉地拒絕道:「淑妃娘娘客氣了,真的不用了。太晚了,臣女該回去了。」
淑妃一臉莊重、嚴肅,「那怎麼行?你是本宮邀請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本宮自要好好賠禮才是,況且是本宮的丫頭毛躁冒犯縣主,衣裙濕了,更不能這樣回去的,有失禮法。」
「來人,還不快去伺候著……」淑妃一聲令下,兩名宮女便走了過來。
「縣主,請……奴婢帶縣主去更衣。」兩名宮女有禮的說道。
南宮可晴見沒辦法再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應下。「臣女謝過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