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被調戲了?

第三十章 她被調戲了?

南宮可晴緩緩地爬起來,看向瘋狂疾馳的馬車越來越遠……渾身的疼痛讓她無力的坐在地上,心裡暗暗地保佑雨靈能逃過此劫,她也沒辦法救她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黑衣少年面前,厲聲說道:「說,是誰要殺我?」

黑衣少年撐著最後一口氣,說:「我……是不會說的……你很快就會……見閻王。」

黑衣少年不甘心地斷了氣。

正在這時,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她暗自叫道:「該死……是誰要她的命?這些殺手是一起的?只為了殺一個弱女子?」

還來不及多想,天空中四五個黑衣人飛掠過來,其中一人驚怪地說道:「小七,死了?」

「真想不到,殺一個女人竟然動用我們這麼多人,上頭是怎麼想的?」另一個黑衣人訕笑道。

「別廢話了,動手。」另一個黑衣人說。

此時,南宮可晴強撐著身體、有些膽寒,問道:「幾位,要死也死個明白,是誰要殺我?」

其中一個蒙面黑衣人冷肅地說:「無可奉告……」

頓時,整個心沉入谷底,這些人既然要殺她,又怎麼還會告訴她呢!看來她要死在異世了,剛穿越就死了,也太悲催了。

自己有何勝算?一個打五個?

幾人正欲上前,南宮可晴用意念取出一把銀針,看著他們快要走近的時候,一把銀針猶如閃電般飛擲出去……

結果,都被一一躲了過去。

蒙面黑衣人譏笑不止:「垂死掙扎。」

她一步步後退,心底的害怕不斷加深,她不停地在心裡祈求:「這個時候如果有人來救她,她一定要嫁給他。」

死亡一步步靠近……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她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浪席捲和掀起一塊塊碎石的響聲,沙塵飛揚,震的樹葉瑟瑟作響……

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而後,突然響起一聲無比驚恐而又痛苦的悶哼:「你是誰……?」他話還沒說完就吐了一口鮮血,死命的盯著眼前戴著月牙銀白面具的神秘男人死不瞑目。

冷傲如他根本就不屑看黑衣人一眼……

他負手而立,一雙眼睛緊緊的鎖著對面踉蹌站著的南宮可晴,羸弱的彷彿風一吹就會倒。

南宮可晴猛地睜開雙眼便看見躺著一地的屍體,她緩緩抬眼看向遠處,看到一身黑衣勁裝,襯托出完美的精壯之軀,深邃如潭的黑眸,神秘而迷人,稜角分明的薄唇,渾身上下散發出震懾人心的王者霸氣,那一米九的頎長身軀,猶如神邸一般高高在上的睥睨著她……只是這銀白色的面具之下該有一張怎樣的臉?

她承認,這一刻,南宮可晴因為他而心中悸動……

那個半夜三更叫他出診的面具男,那個冰冷如霜不敢與之直視的面具男……

似乎老天爺聽到了她的祈求,是派他來拯救自己的嗎?

一時間從死亡拉回現實,她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眼淚就這樣不聽話地流了下來,她沒有哭,只是呆愣在那裡,直直的看著他,默默地流淚,似乎在宣洩自己的害怕與無助,又或者是因為他救了自己而感動莫名……直到他走近了……

南宮可睛不知道,她這一幕美人垂淚,梨花帶雨的樣子有多麼的動人,只想上前輕輕地將她擁進懷裡,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

面具男在她身前站定,低頭看她額頭和嘴角的傷痕,禁不住心裡一陣抽緊,抬起手輕柔的拂過她的額頭……

「嘶……」一聲疼痛的低呼自她嘴裡溢出……

「很疼?」他的聲音冰冷而低沉。

南宮可晴迷茫地看著他,雖然,他語氣依舊冰冷,但是那輕柔的動作沒來由地讓她心裡一暖。

她傻乎乎的、怔怔的看著他的眼睛,聲若蚊吶:「有點疼……」

「還能走?」惜字如金的他,看著她的腿傷,情不自禁的皺起眉頭。

南宮可晴胡亂地摸了一把眼淚,強作堅強地說道:「我可以走。」

說完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

「逞強……」一聲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想起,透著無奈、透著絲絲的怒氣……南宮可晴禁不住心中輕顫,完全被他那好聽至極的聲音深深地吸引……

突然,她只覺得有一股力量將她打橫抱起,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嚇得條件反射地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一時間,她手足無措,只能安安靜靜地窩在他的懷裡,一動也不敢動,怔愣著表情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面具男,近距離的他,雖然戴著冰冷的面具,但是仍然能感覺得到他冷峻的面部線條,立體的五官,和那令人難以捉摸的深邃如潭水的雙眸。

不自不覺間她竟然看呆了……直到一道寒冷犀利的目光側目而視,她才猛然驚醒,忙低下頭去,不敢在看他一眼,她雙頰緋紅,羞澀的恨不得鑽進地洞里……

面具男吹了一聲清亮的口哨,短促迂迴……

片刻,一匹汗血寶馬帶著氣勢朝她們跑來,那馬身形極為高大,只見踏步強壯有力,身形健碩美麗,漂亮的毛髮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面具男抱著她飛身上馬,一手握著韁繩,一手自然垂下,兩條大長腿一夾馬肚馬兒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兩人騎的很慢,只因她的腿有傷,禁不住顛簸。

此刻的南宮可晴頭腦一片混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剛剛救了我還抱了我?那……剛剛發的誓言……他救了我,我是要嫁給他嗎?不行……天啊……她該怎麼辦?

其實,南宮可晴還是挺害怕他的,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他身上那冷傲的不可侵犯的王者霸氣,或許是他寒徹如冰的冷峻氣息,都讓她望而卻步,似乎瞬間就能被凍成冰塊。

「……那個……剛剛謝謝你救了我。」她有些難為情的感激道。

面具男鼻子輕輕一哼,「嗯!」

這到底得多冷漠?她有點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低下了頭。

南宮可晴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那個……我們去哪?」她沒有意識到她已經不再叫他面具男了。

「去別院。」一如既往的簡單生硬。

「哦!是上次那個別院嗎?種著很多梨樹的那個?」她去過兩次,印象深刻,說的應該是那個別院吧!

面具男語氣清冷:「是。」而後又頓了頓道:「你喜歡?」他沒指是什麼。

一時間南宮可晴有些疑惑,但馬上意識到他說的喜歡指的是什麼。

只見她神情有些放鬆,低頭含笑,說道:「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喜歡的是一種意境……」她的聲音宛轉悠揚,清澈如水。

下一刻,一股溫暖便從她的背後慢慢地包圍過來,嘴唇貼著她的耳畔傳來他低沉、磁性地聲音:「還有……梨花一枝春帶雨。」一字一句地從他的薄唇中吐出,呼出熱氣噴洒在他的耳邊,讓她莫名的渾身拘謹,禁不住身體微微輕顫,嬌美的芳靨暈紅如火,連耳根都漸漸染上一抹櫻紅色,她垂眸不語,心跳加速。

南宮可晴驚訝於他的大膽,他是在調戲他嗎?她被調戲了?冷傲如他,這很不像他的作風啊!

「喂……你送我回去。」南宮可晴有點生氣,但是那聲音輕的卻更像是害羞嬌嗔。

這種親昵她既不討厭也不排斥,反而有一點歡喜,她被自己莫名的悸動嚇到了,逃避是她最想做的事。

「宣亓。」面具男生硬地介紹自己的名字。

「什麼?」她疑惑地回頭,卻不巧溫熱的嘴唇似有若無地劃過他那堅毅冷硬的下巴,慌亂中她有些不知所措。

面具男微微一怔,那唇畔摩擦帶來的酥m,讓他為之一顫,低頭直直的看著她害羞、嬌嗔的樣子,淺淺的笑意在唇畔輕綻,一股暖流在心底蕩漾開來。

他……很喜歡她的害羞與不知所措,這令他心情大好。

不知道為何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想改口也來不及了。

「我的名字。」他強調著。

「哦!我知道了。」都看過兩次診了,算這次也有三次見面了,終於肯說他的名字了嗎?只是她並不知道這已經是他們第四次見面了。

「你腿受傷,不適合騎馬,從這裡回你的醫館太遠,這裡離別院很近,敷完葯,你坐馬車回去。」難得他解釋了,還解釋得這麼清楚。

南宮可晴心裡的觸動很大,也感動於他的細心,「宣亓,謝謝你。」而後,似乎想起來什麼,幽幽地問道:「你怎麼會來救我?」

「路過。」他唇盼輕啟。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絕非路過……

不知為何,聽他這樣說心底竟有點小小的失落。

見她低頭不語,宣亓也不再多言,兩個人,一匹馬,只有噠噠的馬蹄和心底無言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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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精落落照晴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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