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枕

與狼共枕

「我……」

蘇洛剛要開口委婉拒絕,何豈軒就截住她的話,

「林叔,我和少夫人會在馬場呆上一天,叫那邊把林屋也整理出來。」

「好,少爺還少不了烤肉,少夫人喜歡喝紅酒,我會讓他們都備齊。」

老管家微笑地補充著,少爺每次去騎馬都會在野外烤肉,暢快喝酒,大口吃肉,好不愜意。

嗯,何豈軒點頭,林叔永遠是最貼心的管家。

想到明天自己能和蘇洛在樹林中單獨呆上一天,何豈軒的心情就大好起來,就連嘴裡的牛排都吃得鮮嫩爽口。

儘管他一向只吃五分熟的牛排,何豈軒認為帶血絲的牛排才能吃出肉質的真實口感來。

蘇洛的秀眉微蹙,居然還要和馬呆上一天?以她僅有的一次騎馬經歷這絕對是件恐怖的事情。

蘇洛的鬱悶心情又加重了幾分,現在這外表焦香,肉質細膩的牛排吃在她嘴裡也味同嚼蠟。

不用想明天,就是今晚就夠她犯愁的,,該讓她如何把心落回到實處?

由於蘇洛第一次來芷園,老管家晚餐后便主動提出陪她參觀古堡別墅。

以蘇洛學畫人的思維,這裡的一切都新奇而富有神秘色彩。古樸的傢具和裝飾品雖年代悠久,都有生活過的痕迹,但更顯示出它們的歷史厚重感。

蘇落喜歡這裡,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座神秘的古堡,裡面住著白馬王子和自己,只是現在她是住在古堡里了,可陪伴她的卻不是白馬王子而是花花公子。

「少夫人,這裡是何老夫人的畫室。」

老管家輕緩地推開一扇門,並點亮了頂燈。

蘇洛剛步入畫室就被內置的畫給吸引了,這一幅幅的油畫,雖然年代已久遠,但油彩依舊,筆觸依然。

這位何豈軒的奶奶主攻的是油畫,畫景都是富有詩意的大自然風景,白雲連天,田園阡陌,草長鶯飛……

畫風清逸秀美。

這裡還有一幅庭院深深,蘇洛的身子怔住了,如果說畫者一筆一筆勾畫出來的是自己最真實的靈魂,那這幅畫足以表達老夫人的深閨寂寞之情。

「少夫人,這是老夫人的自畫像。」

老管家恭謹地拉了一下壁上的環扣,正牆上一塊超大的布幔立即掀起,現出一幅人物自畫像。

蘇洛震驚了,這簡直太美了,畫中的女人頗為年輕,容貌娟秀文靜,穿著華美的旗袍。

然,那身華麗的服飾卻掩蓋不住畫中人情感的憂傷,她一雙堅韌凝重的妙目中傳達的卻是孤獨寂寞,帶著無奈的企盼迎視著看者。

蘇洛被蠱惑了,她久久凝視著牆上的畫,竟移不開眼。

「老夫人是個畫痴,入畫時能呆在畫室里三天三夜不出來。」

老管家頗為感慨地說道:「聽聞少夫人也是習畫之人,從我見你第一面起,我竟恍如見到了當年的老夫人。少夫人你再仔細看看,你與老夫人的氣質是不是很神似?」

蘇洛迷茫的眼眸驀然清明,她的心微緊,不錯,她方才就覺得畫中人有幾分熟悉之感,原來是像她自己。

但蘇洛很慚愧,她自己也是油畫專業,只是她已經一年多不曾動筆了,似乎她作畫的靈感和激情也隨著嘉偉的死亡一併消失遺盡了。

老管家慈愛地望著蘇洛,他徐徐地放下布幔,

「當年老夫人剛嫁進何家時,也如少夫人這般憂鬱感傷,只是後來老夫人很幸福,這幅自畫像是她早期的作品,故而沒有表現出她快樂幸福的一面。」

蘇洛跟隨著老管家離開畫室,夜已深,林叔在引領著少夫人回歸主卧室。

「少夫人,少爺他雖然生性頑劣,但他心地純善,他會收心的,在何家每代的當家人都是極其疼愛妻子的,儘管每代只出一位子嗣,但都不曾出現過外室,每個孩子都是正室所生。」

蘇洛也聽聞過,何家歷代都很怪異,女孩生的再多,但男孩卻只有一個,也就是老管家口中的子嗣只有一位。

林叔把蘇洛送到卧室近處便停住腳步,

「少夫人你也早些歇息吧,在這裡不要拘謹,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們,這裡就是你的家。」

蘇洛眸中劃過瑩光,她很感動,這位慈祥的老人帶給她的溫暖竟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謝謝你,林叔。」

老管家頷首微笑,目送蘇洛進了卧室。

蘇洛緩步走進房間,她還再想何豈軒奶奶的自畫像,天下竟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同樣的喜作油畫,同樣的外貌氣質,同樣的孤獨寂寞,只是老夫人還有企盼,而她自己的企盼又在哪裡?

「老婆回來了,過來睡覺吧。」

何豈軒正半卧在大床上,修長的手指拍松枕頭,隨著他的動作,他微抿的衣襟蹦開,露出健美的胸膛。

而此刻他的鳳眸正深情款款地望著蘇洛……好一幅養眼的美男圖,只是很遺憾,蘇洛對他免疫。

對於蘇洛的冷漠,何豈軒不以為然,他指了指床尾散落的一堆衣服,

「我方才讓人送來的,這麼多的款式總會有你喜歡的。」

蘇洛來到床尾,是一些睡衣和休閑服飾,她隨意挑起一件睡裙,這些睡衣是不是過於性感暴露了?她一向不穿這種深v的睡裙。

「喂女人,雖然我是你老公,但你是不是也應該禮貌地對我說聲謝謝。」

何豈軒不滿了,這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她看不出來他在向她示好嗎?

「謝謝。」蘇洛選了一件相對保守的白色睡裙進了浴室。

何豈軒興奮地擦了個響指,果然她選中那件白色的睡裙,那件睡裙上面雖然嚴實了些,可是下面卻很短,這樣他就可以欣賞到某人修長的大腿了。

花灑沖刷著蘇洛曼妙的身體,她撫了下臉上的水,其實她並不討厭何豈軒。

雖然他總以氣她為樂,但這種行為看在蘇洛的眼裡無疑與小孩子的惡作劇並無兩樣。

當然她也深知何豈軒絕非善類,他在商場上的殺伐狠絕是她親眼目睹的,但平心而論他對她還是不錯的。

他們蘇氏也的確是因為何氏的扶掖才得以起死回生的。

蘇洛用大浴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她的指尖驀然抹向鏡子,蒙上水汽的鏡面瞬間清晰了。

蘇洛望著鏡中那對豐滿的渾圓有些怔然,那個變態的男人總是舀她的飛機場取笑,只是她的胸應該劃分不到飛機場吧。

想到此,蘇洛又不禁搖頭苦笑,她還真是犯渾了,跟一個一向沒口德的人斤斤計較。

蘇洛用吹風筒把長發吹乾,她在浴室里滯留了很久,久得她認為外面那個男人應該睡著了她才走出浴室。

卧室里正開著一盞柔和的壁燈,蘇洛來到窗前,她愣住了,她明明記得這裡擺放了一組沙發,現在這沙發怎麼就不翼而飛了。

本來她打算今夜睡沙發的,然,顯然她不能如願以償了。

蘇洛轉眸看向大床,何豈軒早已睡著了,他安靜地躺在床的一偶,床的左側空出一大片空位。

蘇洛無奈,她還是爬上了床,她在床的另一偶最靠邊的位置躺了下來。

在她與何豈軒相處的這一年裡,何豈軒不曾侵犯過她,所以蘇洛樂觀地認為自己對於何豈軒來說構不成誘惑。

他身邊的床伴不是明星就是名模,哪個不比她明艷動人,所以她安心地躺了下來。

然,蘇洛剛進入睡眠狀態,她就感覺自己的氣息被壓制……

她倏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成了何豈軒的抱枕,一條健碩的大腿正騎在她的身上,一隻大手掌更是過份地覆在她的左乳上。

蘇洛有些不敢太動,因為她的睡裙過短已上撩,。

這讓她覺得很羞恥,如果她把他推醒了,他就會又多出一條取笑她的資本。

蘇洛試著輕抬他的手臂,然,她剛挪了一下,睡夢中的何豈軒就不耐地掙紮起來,撒氣般地狠抓了兩下,只是他手抓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蘇洛的豐胸,蘇洛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蘇洛忍著怒火,她雙手去用力推她腹上的大腿,可誰知睡夢中的何豈軒更煩了,他的大腿不耐地下移,膝蓋不偏不倚地頂在蘇洛的腿心上,他的膝蓋還蹭了幾下……

頃刻間,蘇洛直感一股異樣的酥麻正順著她的腿心舒捲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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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害怕了,這種感覺太陌生,她那從未被人光顧過的禁地,不但被何豈軒無意輕薄了,竟還產生了可恥的感覺。

蘇洛不想再忍受了,她奮力推著身上的男人,然,何豈軒不但沒有被推開,相反的他借著推力翻了下身,這下好,他全身都壓了上來,

他的薄唇貼在蘇洛的頸窩蠕動吮吻,他的長指準確無誤地扣在蘇洛的小腹下隔著布料挑揉。

嘴裡還吐字不清地嘟噥著,「不要鬧,我好睏,就給你這一次……」

蘇洛怒火沖頂,她張唇用力地咬住身上男人的肩,一聲慘叫劃破古堡寂靜的夜……

緊接著撲通一聲,重物落地,何豈軒已被蘇洛踹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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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情妾意(原名:三十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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