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龍之逆鱗，觸之者死！
眼下局面對己方很不利：
不僅是在序列士的多寡上，還在於雙方之間存在著一個巨大信息差！
在常人看來，這種信息差其實無傷大雅，無非是對方知道了自己的一些小癖好和性徵而已。
當然，
都到了如今這種即將真刀真槍見血之際，確實不必再搞什麼花花腸，一切還得實打實的來。
可要命的是，別人早弄清了你的序列屬性，在人數又多過你的情況下，很有可能來個吊打局。
正這時，
宋人渣不知是哪根神經抽了羊癲瘋，突然來了個「今日份第一迷之騷操作」，瞬間讓江凡對他的變態評級猛升了三級！
在宋人渣充滿陰謀論的臨時變卦下，對面的血宋衛們一個個竟開始了「宋二式的自報家門」：
「吾乃宋少賬下第一謀士，宋一是也，第二序列之氦覺醒者，爾等誰敢與吾一戰，請這邊來！」
宋一一扯下擺，周身立即釋放出了股凝練無比的氦之力，邁開步子，徑直走向大坑另一邊。
「宋一是吧？」王前笑著上前一步，「早聽聞你的『桂花點穴手』有殺人於千里之外的威能，今日王某倒要討教一番！」
王前信步跟上，端木晴卻有些擔心的叫住他道：
「隊長，要不我去吧！」
「沒事兒！」王前淡然一笑。
在江凡看來，
端木晴的擔心不無道理。
第二序列乃八大稀有惰氣之一！
稀有惰氣，顧名思義：
在序列大陸類似於地球的可修行大氣層中，氦的含量稀少，只有約莫幾點幾萬分之一。
雖有傳聞說，在大陸的外太空中，氦的含量十分豐富，但鑒於外太空哪怕是一些頂尖序列士，都無法存在的危險環境……
有和沒有，其實是一樣的！
而在序列大陸上，第二序列一般只少量存在於空氣或放射性礦石中。
這就意味著，覺醒第二序列的難度，要比其它存在含量大的序列難得多。
但是，
這並不表示序列以稀為強！
相反，包括第二序列在內的八大稀有惰氣序列，又被大多數序列士戲稱為「廢物序列」。
這是因為八大惰的序列屬性妃常妃常不活潑！
一般不與其它序列相反應，既不能燃燒，又不能助燃，妥妥的鹹魚……
不過，江凡始終相信一句話：
努力的鹹魚絕對終有翻身那一天，沒有廢物的序列，只有廢物的人！
氦是除氫以外密度最小的氣體，如果把氫之序列士比作追光者的話，那氦之士則是逐風者。
宋一的桂花點穴手配合上氦所帶來的極致之速，簡直是如虎添翼。
又加之氦無色無味的特性，必能使其隔空點穴更多了幾分神鬼莫測。
或許，這正是宋一能從宋人渣的一眾奴才中，脫穎而出的關鍵所在！
綜上……
王前此去當真兇吉難料！
「宋少賬下第四人宋四，第十四序列之硅覺醒者，不怕死就跟過來！」
繼宋一后又走出了個滿臉兇橫、一看便是經常在刀口上舔血的狠角色！
第十四序列之硅，有點不好對付哪，江凡不禁陷入了再度皺眉沉思中：
呆書是第八序列，而氧只有在加熱的條件下才能與硅反應，也不知他是否已掌握了「序列升溫」的奧義，估且pass；
端木晴是第十五序列之磷，與硅在正常時候八竿子都打不著，堅決pass；
呂萌的第十序列之氖，與硅老死不相往來，三連pass；
這樣的話，便只有……
「噢～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硅兒啊，難怪殺氣這麼重！」呂悠笑著一步踏出，「正好我前些天在研究佛學撩妹，可以先來超度超度你！」
見呂悠一臉的輕鬆寫意，江凡便不再多嗶嗶，只希望他是那個序列吧……
而後，端木晴對戰覺醒了第十六序列之硫的宋五，呂寒亦迫不及待地把同為氮之士的宋七，約到了一處寬敞的坑邊；
呆書和呂萌則像是「一見鍾情臭味相投」般，選擇一起去對付覺醒了第十七序列之氯的宋六。
兩人還給自己這組合取了個霸氣無雙的名字——
萌呆雙煞！
如此，
便只剩下越仁和江凡！
二話不說，越仁又一次持劍擋在了江凡身前。
江凡這一次卻不再選擇拒絕，序列耗盡且仍在重傷中的自己，確實是……
一個累贅！
自己唯一能做的，除了和這些人儘力周旋以恢復傷勢外，便是留心觀察，爭取提早判斷出對方的序列，伺機而為。
對面所剩的九名血宋衛在望向自己這邊孤零零的兩人時，並未立即動手，而是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宋人渣搶戰道：
「少主，就這倆癟犢子玩意兒，我宋九一個人就可以包圓了，真的有必要一起上嗎？您剛才不是還說…要那啥嗎？」
「對啊對啊！少主！依我看，什麼狗屁楓城第一人，全tm都是浪得虛名，有我宋十在，分分鐘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還有江河那個只敢在背地裡使陰招的無恥之徒，我宋十隻需一個屁，便可一炮送他上西天！」
「小十，不是我老八鄙視你，你居然還要一個屁才能收拾他，我宋八保證一個眼神就能讓他跪在地上喊我叫爸爸！」
……
這一切惡毒之語江凡都聽在耳里，他的拳頭緊了又緊，雙目冷了又冷，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更加抓緊時間去療傷。
越仁卻似乎聽不下去了，咔的一聲正要拔劍，江凡卻伸手拉住了他：
「越兄，先不要急著動手，還請盡量多給我拖延點時間。」一面說著，一面用手給越仁示意了下自己胸前的傷口。
越仁側頭瞟了眼江凡的胸口，隨之咔一聲合上了劍，開始閉目養神……
另一邊，
九人還在七嘴八舌地爭得面紅耳赤不亦樂乎，絲毫不把江凡二人放在眼裡，彷彿搞定他們就跟彈死兩隻小臭蟲那般……
soeasy！
「你們一個個翅膀都硬了是吧？」宋人渣眉也不抬道，「現在連本少的話都敢質疑了，是嗎？」
九人當下大氣都不敢出，唯唯諾諾地躬著身齊聲認錯，繼而神色怨毒地走向了江凡二人。
「江河是吧？」為首一人忽丟了把長刀過來，「拿著吧，我宋八從不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弱雞！」
江凡早恢復了平常心，淡淡地瞥了眼這個自稱宋八之人，咧嘴一笑，撿起了地上的長刀。
「人家叫你撿你就撿啊，你真tm是一個賤皮子！」宋九冷臉鄙視道。
江凡猶似未聞，只欣賞藝術品般，目光悠長且複雜地望著手上之刀：
「清光鋥亮，刀身修長，血槽優美，有點斬馬的味道，可惜，今天能讓你斬的……只有一些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見嘲諷沒起到應有的效果，宋九頓覺自己被當眾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他不由惱羞成怒地獰笑道：
「看來你不只是個賤皮子，還是他宋八的乖兒子！」
言說中，宋九還裝腔作勢的問向宋八道：「哎，老八，我要弄死你兒子，你有什麼意見嗎？」
「哈哈哈！」宋八妃常舒適開心地大笑起來，「沒意見！沒意見！我怎麼會有意見呢！
你要弄死我兒子就儘管去吧，這樣的兒子我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說完，九人全都大笑不已，笑聲一陣高過一陣！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已經成功地惹怒了江凡！
「你們辱我可以，罵我可以，但是！」江凡雙眼已陷入徹底的冰冷！
不知發生了什麼，天地間的第一序列開始瘋狂地湧入了他的身體。
鬥士之地原本還算明媚的黃昏，眨眼之際便暗了下來，九天之上，電閃雷鳴，所有的人都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大坑中的另外幾處戰鬥亦因此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彙集到了江凡的身上。
一股股讓人難以直視、幾欲肝膽俱裂的駭人之氣，正從江凡身上猛然爆發而出，肆虐開來。
伴隨著一絲絲神秘的黑雷，於他身上遊走如龍，似乎正在號令天下！
對面的九人這時才意識到，眼前這個被自己各種嘲諷、鄙視和侮辱的【弱雞】，就在不久前，才把自己這邊的第一勇士，炸得昏死過去，人到現在都還沒醒呢！
體悟著四肢百骸間驟然湧入的序列之力，江凡盯著九人，冷極一笑。
顫顫巍巍地望著江河眼中那噬魂奪魄的殺氣，九人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瘋狂懷疑起自己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像中了巫術那般，深信不疑的認為眼前之人已是……
籠中弱雞，任人揉捏！
萬萬沒想到……
他，
根本深不見底！
無限的後悔，無限的恐懼，頃刻吞噬了九人！
哪怕跪在地上叫爸爸呢！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江凡一步踏出，嘴中輕喝一聲，咒言乍起：
「士法·一刀帶走！」
九人只覺眼前有個光影一閃，耳畔隨之響起了「嘭嘭」的墜地聲。
宋八宋九應聲倒在了一灘血泊之中，腥熱之血濺了剩餘的七人一臉！
此時此刻，
此情此景，
七人幼時第一次被迫上戰場廝殺的記憶，冷不丁從各自腦海中瞬間彈出：
原來，自己對死亡的那種恐懼，從未遠離……
江凡一手持著仍在滴血之刀，雖背對七人，卻像只跟地上兩具屍體道：
「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要去辱沒我的家人！」
說著，江凡驀然轉身：「無論是誰，無論何故，膽敢辱我家人者……」
他冰冷徹骨的眼神，恰如一柄鋒利無比的小刀，狠狠地剜割在七人的身上、心上、靈魂上：
「死！」
「死」字一出，江凡身上猛爆發出了股宛若實質的殺氣，七人頓時就被嚇軟在地，異味突起。
在這對死亡的無限惶恐中，七人不由想起了一位老兵臨死前告誡他們之語：
龍之逆鱗，
觸之者……
必死！
萬望好自為之！
……
一念及此，
七人開始無限恐懼的回憶起，自己剛才到底有沒有說了些什麼……
這時，
江凡的聲音再次冷冷響起：
「滾吧！
再不滾，
我保證還會有人再倒下！」
七人當下如蒙大赦，忙不迭一陣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逃向了宋凌雲，連自己同伴的屍體都……
江凡見狀，
有些後悔剛才留手了！
隨之，他轉而望向一直在對面冷眼旁觀的宋人渣……
抱歉，有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