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電閃雷鳴
()「默默,哥哥回來了。」
無人應答,難道還沒有回來?
一方通行看了看外面磅礴的大雨,這個天氣,是躲在朋友家?
濕漉漉的回家,換了鞋,一方通行無聲的走進自己的房間,準備換一件乾爽的衣服。
「咔嚓!」
又是一道閃電,房間里沒有開燈,電光照耀下,一方通行能夠看見獃滯的黑白色波風默默對這衣櫃無神的雙眼。
「……默默?」
一方通行輕輕搖了搖波風默默的肩膀,欲將她從獃滯中拉回來。
「……哥……哥哥!」
波風默默的黑色瞳孔緩緩的有了一絲神采,待看清身邊的人面孔,波風默默撲進一方通行的懷裡,死命的抱住一方通行,『哇』一聲哭出來,
「哥哥,不要加入『曉』!那個宇智波斑是個壞人!」
「!」
一方通行的身體突地僵硬,看向自家妹妹血紅色眸子中第一次多了危險。
即使這份危險很快就被一方通行掩藏。
這些事,不應該有第三個人知道。
宇智波斑的死是忍界公認的,為什麼默默會知道他還沒死?
為什麼默默知道『曉』的事?
一方通行眼角瞄到了躲在角落裡的戒指『麒』,是這個暴露了?
斑說這枚戒指是『曉』成員的標誌,可是默默又是怎麼知道戒指的事?
冷風夾著濕氣吹進房間,將搖擺的衣櫃拉門吹的『咯呲咯吱』亂響。
一件黑色立領長袍,綉著幾朵紅雲隨風飄浮,好像它本就是自由自在的雲朵,血之雲朵!
懷中小人哭的嘶聲力竭,捨不得哥哥的離去。
一方通行雙手抱住了默默,眼中閃過堅定之色。
事到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只不過,
一方通行身體向後傾了傾,將波風默默的眼睛正對著自己,右手捏成爪狀,輕輕地在波風默默額頭上一點,喃喃道,
「原諒我,默默……」
原諒我封印你有關『曉』和宇智波斑的記憶,那個人是我最討厭的空間忍者,我沒有把握。
天旋地轉的迷暈侵襲而來,波風默默只覺得眼前一黑,便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放下懷中的小女孩,一方通行撿起地上的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
脫下身上的濕衣服,在乾淨的衣服外,取下黑底紅雲袍套上。
「通行,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空間的旋轉,看了躺在地板上波風默默一眼,同樣黑底紅雲袍的面具男獨眼的寫輪眼散放著毫不掩飾的讚賞。
「,讓本大爺恢復視力的辦法,讓本大爺變得更強的辦法!」
一方通行口氣不善,沒有瞳力的輔助,釋放幻術會麻煩太多。
面具男笑而不語……
??????
火影辦公室,兩個人影在激烈爭論。
不,應該說是只有一個人在咄咄逼人,甚至咆哮威脅。
另一人則是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火影斗笠帽遮住了他的表情,一言不發,沉默不語。
「哼!」團藏冷哼一聲,譏笑道,「猿飛,不信你就和我去大蛇丸的禁術研究實驗室。」
「曾經在那裡逼走大蛇丸的你,應該比我更熟悉道路!」
一腳踹開大門,團藏冷笑走出。
他知道三代火影一定會和他走的,必須將趕走一方通行的名聲讓三代來背負,無論這個名聲是好是壞。
這一次,有『風』的確切情報提供支持,團藏志在必得。
「猿飛,你準備怎麼做?」隱藏在黑暗中一直守衛火影的影子突然開口。
「……」
三代火影腦海中又浮起了得意弟子大蛇丸的面孔,大蛇丸的禁術活人研究,大蛇丸的叛逃,對這個年邁的老人打擊不可謂不深。
他明白影子在逼迫他做出選擇,以放棄金錢地位美好前途為代價終日呆在黑暗守衛木葉的影子而言,答案一目了然。
三代火影捂住了胸口,這個地方還沒有癒合的傷口再次被人用刀挖得更深更寬,臨走還撒了一把鹽。
自己對那個孩子寄予的深切希望,最後只是自己單方面的遐想嗎?
那個孩子的發展未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應該做為木葉的守護神,成為火影照耀著村子的太陽光芒。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
三代火影不明白,將木葉當做全部生命的他永遠不會明白一方通行自私的僅僅為自己母親的眷念和愛戀。
「猿飛!」
影子抬高了音調,提醒猶豫不定的猿飛日斬。
「走!」
一把扯開寬鬆的火影御神袍,露出精幹的黑色忍者服,狠下心的猿飛日斬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殺伐決斷的他。
大手一拍桌子,兩個精英上忍暗部跟在身後,向外奔去。
??????
將波風默默放在了研究室,順便解決了發現自己秘密的『根』之暗部。
一方通行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火影和長老團會很快的趕來,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以後的布局。
木葉的元老家族虛之一族,一個身影在狂風暴雨中急跳,最後落在一個高高的電線杠上。
一方通行俯瞰著這片只有幾十人的家族,如果不是斑的情報,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家族竟擁有六道仙人留下的遺物,封印之劍。
拔出背後的暗部制式忍者太刀,一方通行在心裡默念,
為了以後你們不找我麻煩,只有滅族,
對不起了……
風依舊在吹,雨依舊在下,空氣中多了一絲血腥味,電閃雷鳴蓋過了悶聲慘叫的人群。
一個個亡魂在一方通行的幻術下,被鋒銳的太刀像收割麥田一般收割著生命。
虛之一族族長,木葉長老團之一,虛夜宮正在小睡。
今天孫子拿到了第三的成績,令他很滿意,和那兩個怪物的弟弟妹妹相比,自己的孫子能有這種成就已經算是很了不不起了。
多喝了兩杯的虛夜宮睡得也很早。
可是,虛夜宮畢竟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忍者,雖然久不上戰場,但那份敏銳的五感依然健在。
空氣中的血腥味將他一個激靈叫醒,一開始以為是食材的味道,隨著血腥味的越來越濃,虛夜宮明白了。
有人正在向自己一族下手。
自己一向在木葉低調做人,沒有多少死敵,而能夠在木葉中殺人滅族,只有一種可能。
那把劍被人發覺了!
虛夜宮連忙跳起,打開榻榻米下的暗格,走進螺旋的隧道。
點起黑漆漆洞內的燭火,虛夜宮向著祖先的畫像恭敬的大禮三拜,之後掀起畫像,拿出那把布滿灰塵的古樸長劍。
「踏……踏……踏……踏……」
隧道里,每一步的間隙分毫不差,無形的氣浪在空氣中翻滾,虛夜宮僥倖的心沉底冰涼了。
這份控制力,如果沒有外援,自己必死無疑。
溫柔撫摸著手中的長劍,虛夜宮靜候以待。
他不擔心孫子的安全,那個人一定會抓來孫子作要挾的。
現在只求那個人能夠放過孫子,這把劍是死物,丟了就丟了,人卻是活得,死了就什麼就沒有了。
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黑暗的空間,幾多紅色浮雲飄飄而來,來人在燈光觸及處停了下來,將昏迷的虛之殤扔在虛夜宮面前。
虛夜宮眼中驚詫一閃而逝,這個感覺,
是他……?
虛夜宮淡定的笑了,如果是他,孫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