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圓房
顧柒柒舉了舉自己包裹成白饅頭一樣的爪子,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徐瑾坤看了也是揪心,稍作思索,便讓丫鬟再端一罈子酒上來。
看見這樣的架勢,溫子卿忙不迭向身邊的徐綿綿投了求助的眼神。
他原本就極少吃酒,方才被他們灌了這麼多盞酒,如今都已經上頭了,他只是不表現在臉上罷了,現在還來灌他酒,那他不得喝趴了不可。
徐綿綿的目光與他對視了一眼,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家人心疼她,捨不得她,自然也是怎麼看溫子卿都不順眼了。
而如果她要是出聲為他說話,那不是意味著她偏心於溫子卿,這對她的家人而言,可是很『傷心』的呀!
所以,她默默低著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幫不了他,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當溫子卿收到她所傳遞來的意思后,面上忍不住流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徐瑾坤為溫子卿滿上酒,略微調侃的說道:「你也看到了,你丈母娘還想我與你多幾杯,你總不會拒絕吧!」
「不會!」
當他說這話時,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他臉上的牽強。
顧柒柒噗嗤一笑,溫子卿那小表情讓人看了,實在覺得他委屈。
不過,為了自己的計劃,她現在也只好當不怎麼善解人意之人了。
見她一笑,徐瑾坤心底也是歡喜,看了看手中滿上的酒盞,看來他非得與溫子卿多喝幾盞才行。
讓他家娘子歡喜久一些。
溫子卿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老丈人用來博取丈母娘高興的工具。
在徐瑾坤的催促之下,他只能飲盡盞中的酒。
過不了多久,溫子卿自己都不記得與徐瑾坤喝了幾盞酒了,渾身發熱,意識開始不受自己控制,眼神迷離而清澈,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巴巴的看著徐綿綿。
頭往徐綿綿肩上一靠。
「娘子!」
徐綿綿渾身如同木頭一般僵硬。
側轉了首,低眸看了他,長得如謫仙般的俊顏,此時紅撲撲,而且要命的是,他枕到自己肩上,她都能感覺到他面頰傳來的熱度。
察覺到眾人都看著他們,徐綿綿清了清嗓子,讓他坐好。
「不行,我難受!」吃醉了酒的溫子卿如同一個野蠻的孩子一般,又生怕徐綿綿會見他推開,便挪動了坐下的凳子,與她坐近了不說,雙手還牢牢的抱著她的手臂,頭又繼續枕在她肩上。
徐綿綿正覺得難為情之時,坐在祝芙蓉身邊的徐少寧,小臉蛋寫滿了驚呆,著實好奇的問道:「小姑姑,姑丈怎麼跟往常不太一樣啊!就好像我對著我阿娘撒嬌一般。」
他這話一出,引起眾人紛紛咳嗽。
徐綿綿面紅耳赤,眼神閃爍,沒怎麼好意思看著徐少寧。
曹穎香身邊的徐少斌,奶聲奶氣地道:「一定是小姑姑不給故作糕點和糖吃,所以他才這樣的。」
徐晟霖三兄弟噗嗤笑出聲。
徐瑾坤眼角含笑,側目看了顧柒柒。
顧柒柒勉強遏制嘴角的弧線,端出往日淡然的姿態,對祝芙蓉和曹穎香道:「哥兒們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們先帶他們回去吧!晚一些要是餓了,再命小廚房熬些白粥。」
「是!」祝芙蓉和曹穎香異口同聲地應了她的話。
顧柒柒目光回落到徐綿綿身上:「溫女婿也醉了,你送他回去歇息,好好照顧他吧!」
徐綿綿羞人答答的應了。
她就與若雪攙扶溫子卿回清荷院。
徐晟霖三兄弟也沒再動幾筷子,便擱筷告辭。
膳廳便剩下顧柒柒與徐瑾坤。
「這下娘子可滿意了?」徐瑾坤問她。
「我家官人都為我做到了這個地步,我自然是滿意,不過此事還有後續!」顧柒柒意味深長地笑著。
「唉,要是讓嬌嬌知曉了,可就要惱了你。」
「我這麼做多半也是為了她。」顧柒柒斟酌了片刻,再笑著反問他:「你覺得我們二人所生的女兒,真就是這麼愚鈍不堪嗎?」
怎麼可能沒一絲的察覺啊!
「……」這麼說,女兒多半也是配合她了?
……
徐綿綿與若雪艱難將溫子卿扶到了床榻之上,剛喘口氣,茶水都還沒來得及喝,這邊就有人送了解酒湯。
她招呼婆子將解酒湯擱下。
等她吃了茶后,漸漸察覺到自己眼前的解酒湯有些不對勁。
她端起聞了一下。
秀眉立即蹙起,這哪是什麼解酒湯啊,分明就是浸泡的十全大補酒。
擱下碗。
長嘆了口氣。
她家阿娘生怕自己不與溫子卿圓房了。
她與溫子卿之間,論感情,那都是前幾世的,如今早就已經淡了,冒然就這麼與溫子卿圓房,始終缺少了勇氣。
如今,擺在她眼前的,要麼順著她阿娘的主意,與溫子卿圓房得了。
要麼就去找她阿娘大鬧一場,可仔細算下來,終究是她的不對。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時,溫子卿從床榻爬坐起,嗅了嗅,他順著酒氣過來了。
徐綿綿都還沒來得及回神,那大補酒就已經被他飲盡了。
看得她瞠目結舌。
面紅得與關公一般的他,在觸及她面容時,手裡的碗也很自然的鬆了。
哐啷一聲。
碗碎成幾瓣,散落四處。
徐綿綿輕輕蹙了蹙眉頭,她正想讓他小心一些,不曾想他人已經來到自己跟前,緊接著,她的視線便有了顛倒。
回過神,她被溫子卿扛在肩上。
又羞又惱的她捶打了他:「溫子卿你放我下來。」
「不放!」
此時溫子卿早就沒有往日的謫仙形象,霸道的像極了山頭的王,不容許她的拒絕。
幾步便到了榻前。
他將人丟。
也是幸好了床榻之上鋪了厚厚的錦被,否則這次可得摔疼了她。
徐綿綿剛一坐起,又被溫子卿摁住了雙肩,讓她再次倒於錦被上。
髮髻凌亂,面頰染上了羞紅,眼眸惱怒瞪著他。
然而,她的神情,在他看來,著實勾人得很。
溫子卿憨憨巴巴地望著她,「娘子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語氣極為委屈可憐。
掙扎的徐綿綿一聽他這話,一時都忘了趁機將他推開了。
愣了愣地望著他。
溫子卿靠在她肩上,委屈指控她:「大舅子他們都灌我酒,你都不為我開解,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明知曉我有些醉意了,岳父大人還要與我喝酒,我心裡很難受。」
說著,他握著她的柔荑,放在自己胸口上:「你摸摸,它在為你跳動,你要是不歡喜了,它也會跟著難受,你對我好一些,行嗎?娘子?」
「……」徐綿綿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果然是醉的不輕了。
要是等他恢復清醒了,會不會覺得有損他大男兒郎的風姿啊?
「你只要對我好一些即可,不用太好的,以後我都會對你好的,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由你說了算,你說一,我絕不敢說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的。」
「……」
「以前我對你不太好,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一世,咱們好好過日子,說不定下一世你再也看不到我了……」
她腦海里反反覆復浮現他所說的話。
再回想起前幾世他們之間生死糾葛。
此世是斷不了,那就下一世吧!
「嗚嗚嗚!」猶如受了委屈的小狼,窩在她懷中蹭了蹭撒嬌:「娘子,我難受……」
就好像是身處於在火團里一般。
要說方才還維持一些理智。
而此時徹底模糊……
他只是順著,怎麼舒坦便怎麼來。
蹭到了最後,徐綿綿慌忙阻止他,嬌嗔:「你別亂來。」
「可是我難受!」溫子卿抬首,眼裡滿是委屈巴巴。
「……」他這般,她自是明白,都是那大補藥起的作用。
只是……她一個人清醒,就算是圓房,那會不會有些困難?
到最後吃苦頭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我不管。」像個任性的小孩子一般,溫子卿便開始胡鬧。
徐綿綿就算是有心阻止,那也不可能防備面面俱到。
一旦失防了,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燭燈燃了大半夜,閨房之中散發曖昧的氣息……
令人面頰羞紅的嬌吟聲總算是停歇!
清荷院裡頭的樹枝隨著大風搖晃,即便是日頭高掛空中,仍是能感覺到涼意。
院中的僕人輕手輕腳掃著落葉。
若雪與其他的丫鬟端水候在門外。
直至午時一刻。
裡頭才有低沉的嗓音喚她們進來。
若雪率先步入,空中的曖昧氣息,讓她感到不適同時,面頰也悄悄泛起緋紅。
她低頭,步步行至。
溫子卿俊美的面容透著慵懶,而眼底迸發出饜足,整個人猶如沐浴在暖陽之下一般,他在喚若雪她們進來之時,已換上衣袍。
他自個洗漱完后,轉身正想邁向床榻前時,就聽到了徐綿綿嬌嗔吆喝聲:「滾!」
溫子卿暗暗一笑,面容也不見半分怒意,而是溫柔與她道:「我先到外頭等娘子,稍後還需去與丈母娘他們請安!」
帷帳裡頭的徐綿綿,不管怎麼聽,都覺得他這話裡頭透著一股爽朗的笑意。
羞怒咬了咬唇。
想起昨晚的事,她根本就不是溫子卿的對手,就跟廚娘煎魚一般被他翻來覆去。
不敢寫太多了,怕了,因為今天又修改了兩章,理由是寫開車過於明顯了……
還有,感謝體諒我的小仙女們,這個月對我來說比較關鍵,明天還要繼續去抽血做最後的準備,過幾天看醫生結果,再決定放孩子的日子,到時有好消息再告訴小仙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