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才或是廢才
()肖慕醒了，她看着頭頂的精緻的床幔，以及舒適的被褥，她扭頭，看到一旁趴在床邊的陌生女人。她挽著兩個圓圓的髮髻，一眼就看出是一個下人。
肖慕輕輕起床，卻還是驚動了一旁守候的丫鬟。
「小姐，奴婢幫您穿衣。」
肖慕見眼前的她最多也只有十一二歲，卻一副少年老成模樣。
「不用。」
從小到大，她的一切均由自己打理，為的就是那麼一天。
丫鬟見肖慕拒絕，她退到一邊，立即為她準備洗漱用品。
肖慕對給她的衣服，微蹙下眉頭。
「幫我換套男裝。」
太蒼大陸的女裝，繁瑣而不方便，肖慕一眼就不喜歡。
丫鬟諾了一下迅速為肖慕提供了一套男裝，肖慕滿意地點頭，看來，這個丫鬟很機靈，早早作好了準備。
換好衣服，肖慕才問道。
「這是哪兒？」
從房裏的佈局，衣物的華麗，機靈俏麗的丫鬟，不用說是一個大家族才能擁有的。
「軒轅府。」
肖慕哦了一下，便知道了救她人的身份。沒有想到，他會是軒轅家的人。不管如何，他救了她，在道義上，她應該去謝謝他。
「帶我去找軒轅少爺。」
從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在太蒼大陸起，她便對這裏的歷史了如指掌。只可惜，她認為自己會在五年後有所成才會來這，現在卻提前了。即來之，則安之，在哪個地方都一樣。
丫鬟微笑。
「少爺吩咐了，讓小姐吃點東西再去他那。」
對於眼前的小姐，她十分佩服。渾身的傷口，加上她的嚴重脫水，讓她昏迷了兩天。醒來后，身體沒有虛弱，反如正常人。
肖慕點了一下頭，也好，吃飽再去找他也一樣。
丫鬟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吃相如此怪異，速度極快，卻優雅至極，看着看着讓人心情愉悅。
肖慕對於丫鬟的驚訝表情毫不在意，這一次，她可以安穩地睡上一覺，是偷來的福氣。為了讓自己好好地活下去，她分秒必爭。
丫鬟在肖慕催着她時，她羞紅了臉，欠了欠身，然後帶着肖慕去找軒轅聖。
行至到一處頗大的練武場時，那裏站滿了人。肖慕驚訝，那些人在幹嘛？遠遠的，她看到了軒轅聖。
「他們在幹什麼？」
丫鬟有點吃驚，肖慕竟然不知道，但她還是恭敬地回答。
「今天是我們軒轅府一年一次的測試。」
肖慕哦了一下，然後走向軒轅聖。
軒轅聖在金龍的提示下，便知道了肖慕的到來。他回身，溫柔地看着肖慕。
「你怎麼來了，不多休息一下。」
肖慕有點不適應陌生人對她溫情，卻仍有禮回道。
「我沒事，不過，我來這，會不會打擾？」
她的到來，許多與軒轅聖相仿的少年少女看了過來，她有點尷尬。
軒轅聖搖頭。
「無妨，你來看看也好。」
肖慕嗯了一下，才注意到軒轅聖今天穿着一身青色的武袍，與其他人一致。頭髮也束起，整個人看去少了一絲仙氣，多了一絲人氣。
主持測試的軒轅黑沒有管肖慕的意外到來，繼續念著名單。
「軒轅聖。」
終於輪到軒轅聖，一些人都嘲諷地看着他，議論紛紛。
肖慕眉頭皺了起來，從大家的眼光中知道了救她的人叫軒轅聖。聽到了這些人惡意中傷的話，她心裏十分難受。可是，軒轅聖的臉上一片泰然。
軒轅聖向肖慕微微一笑，然後上前，走到前方立起的一塊水晶面前。他伸出右手，用力向它拍了過去，水晶上面顯示了幾個字：一環九階。
「哈哈哈，幾年如一日，真是要恭喜聖了。」
「恭喜，恭喜！」
軒轅聖歉意地看了一眼軒轅黑，對於那些諷刺的話完全聽不到。軒轅黑的臉變得更黑了，狠狠剜了一眼那些嘲笑軒轅聖的人，聲音頓時靜止。
「無妨，明年再繼續。好了，下一位，軒轅鳳。」
肖慕見軒轅聖輕鬆地走回來，但他眼內的失望及難過她還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隱藏得太快，給人的仍是一副溫和。
「走。」
軒轅聖上去那麼一會，肖慕就不斷地聽到天才與廢才兩個詞，不用說，主角肯定是他。聽到軒轅聖說走，肖慕嗯了一下，然後回頭瞅了一眼那個叫軒轅鳳的小姑娘，她的實力是二環五階。
丫鬟在送肖慕到了練武場就退了下去，此時就軒轅聖肖慕兩人。肖慕想到軒轅聖那眼裏的失望，她忍不住抬頭安慰他。
「不用在意，一切都會好的。」
軒轅聖低頭，看着她選擇一身男裝，洗乾淨的臉是那麼的普通，可是她的眼是那麼亮，足以讓她出眾。
「嗯。」
她的安慰，讓他的心一暖。
肖慕主動握住了軒轅聖的手，她知道，他需要的是時間。
回到了軒轅聖住的院落時，肖慕發現他非常愛竹，除了竹，沒有其他植物。空曠的院落，沒有一個下人。
軒轅聖放開肖慕的手，為她倒了一杯白開水。見過肖慕真實的一面，他不會把這個才幾歲大的小不點當成小孩看待。
「你若無其他去處，便住下來。」
肖慕反問。
「那你呢？」
母親的手扎清楚的記載，軒轅家族年青的族人在其成年16歲時仍沒有達到二環就要被送走，不配住在本家。看軒轅聖的年齡，應該比自己大個五歲，那明年就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軒轅聖愣了一下，明白了肖慕的意思。
「無妨，還有一年的時間。若真的不行，我離開便是。」
肖慕看着軒轅聖，隨便怎麼看他也不會是一個達不到二環的人，有什麼原因呢？
「你從什麼時候發現進不了二環的？」
有些人在瓶頸一困數十年，有些人卻破瓶頸如喝開水般簡單。
軒轅聖的臉微微一紅。
「我八歲那年便進了一環九階，然而就這麼一困，七年過去，依舊沒有進步。」
七年來，他不斷地努力，可是不管如何付出，他怎麼也破不了這一道瓶頸。
肖慕此時明白為何那些人在背後說他是天才又或是廢才了，不管是誰，在八歲達到一環九階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若她以太蒼大陸的實力來衡量，她最多是虛環六階的樣子，這卻是她不斷地進行死亡訓練，又有肖家秘法提高身體的本能超前進展才會有的速度，而她的年齡卻是十歲。
「那你找到原因了嗎？」
任何一個天之驕子從天跌到地，落差太大，誰都受不了。而軒轅聖卻把一切都隱藏得很好，把最好最積極的一面讓大家看，把難過悲傷留給自己。這樣的人，值得成為自己的朋友。
軒轅聖苦笑。
「找不到，每每到了要破瓶頸的瞬間，我渾身的力量總會莫名的流失，以至余在沖瓶頸時我都有了陰影，甚至不敢用全力。」
不知怎麼的，軒轅聖對肖慕異常的信任。若非如此，他怎敢把自己最難堪的一面告訴她。
肖慕明白了，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可是這個適合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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