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夢，下山

習武強身健體，憂可報效國家，思可教育兒童，我年幼體弱就被送上山中習武。

山上粗茶淡飯，師傅教導，門人數十人也沒有覺得無聊寂寞，一天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的，我們雜役做事，練功，長老打坐思勤。

在山中十年，白天練功，晚上學經書，一晃眼已經在山中待了10年，十年間沒有回家一趟過，如今師傅放我回家，了卻凡間事，或者就是待留俗世間。

臨別的時候，師傅說過。

「萬般從心，想回就回，心中有道，哪裡都是「觀」，為可為，為不可為」

我只能點頭稱是，背著一個包袱別在背上，一頭青絲，束在頭上，一個小土包頂在上面，插了一根竹釵。

離家時，外界少有車輛，手機也很少見。

下山回家後路上看到，行車四處有，人人拿手機，有些過慣山中生活，讓我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走去，家就在那裡，原先的低矮房屋，如今都變成了一座座升高的水泥房，男子衣著沒變，女子衣著變化太大，千奇百怪的樣式，看花了我的眼。

吃過一碗面，我站在了自己家的門口，原先的那排9釘大門已經沒有了，換成了一副小鐵門。

「噹噹當...」

「有人在家嗎，我是青林觀來人」在門口喊了幾分鐘，才聽到裡面的動靜。

「來了來了，是誰啊」聽出來是個男子聲音，音色稚嫩，像是孩童，但是見到時，他卻是個二十多的大孩子。

「我是林清道館的，家中父母可是黃福東，何珠孝」

我念著師傅說的名字問他，這個孩子一看就是心智稍弱，童心未泯，要不然不會這樣音色稚嫩，面容偏童。

「正事，道長你找誰啊？」青年有禮貌的問道，我也是沉思了一下開口道。

「我是黃小添，我是這家的長子，現年二十三，十年前體弱多病，感謝父母送往林清觀，才有此生」

說完我就在門口等，是走是留皆看父母。

這時候聽到孩子的叫喚，母親走了出來，見一道長在門外，也沒有多想，拿了些錢財出來，遞了過來。

我沒接，聽了兒子的敘述后，母親臉色震驚，對著屋內大喊道。

「孩他爹，小添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快來啊」

母親激動的雙手抓住我，像是怕我走遠，這時候裡面也響起了「咚咚咚」的加速跑來的聲音。

見到我跟母親相認，父親眼圈泛紅，含淚，微微抬頭不讓眼淚流下來。

母親則抱住我哭的稀里嘩啦的，我也是眼睛紅紅的，說話哽咽，沒經歷過這種事情。

如果讓我去山上打殺巨熊，我也能不鄒眉頭，但是俗世間的情，真的難懂。

在父親找來，一堆弟弟的衣服，我都穿不上，而後只能去外面隨便買了一套暫時穿上，總比道觀服裝順眼。

背後長發籠在一起，穿上正常的衣服，看起來怪怪的，丹鳳眼，臉瓜子微尖，我看起來陰柔又有種嬌弱感，這是因為我體弱多病的緣故吧。

回家沒多久就被父親跟弟弟帶去理髮了，本來不想，但是最後從了父親。

「青絲難留情，有情何愁青。」

理完髮我們三人在路上買了點吃的就回家了，弟弟還要上學，父母要工作，就只剩下我在家了。

一個人在家打打坐，做做衛生，時間過的很快，前面幾日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我總是感覺還在「觀」中，入不了世。

這天我吃完飯後，弟弟打電話說忘記帶運動服了，學校第四節是運動課，父母還在工作，弟弟21歲，已經在讀大學了，問清楚地址，我去弟弟房間找到了一套疊好的運動服，出門去了。

為了趕路我也穿了一套，弟弟舊的運動服，那條路我小時候走過。

從前那裡還不是學校，如今成了學校，來到記憶中模糊的地方，我看門衛不讓進，有幾個家長也是為了送東西過去的，都是等孩子下課來拿。

我也有樣學樣的走過去，但是沒等到弟弟就聽到門衛在那裡訓我。

「你是那個班的，怎麼遲到這麼久還敢來？」

我穿的還是弟弟大學一年級的運動服，因為在家中幾日，還沒買外出穿的衣服，我連忙作揖告錯。

「我是等大四三班的...」門衛沒聽我說完，就直接將我推了進去，門口的幾個家長一聽我是大四班的，就將手中物件拜託我送過去。

手上拿的都是運動服，大四三班，二班都有，下一節兩個班同時上課，我在校園裡尋找大四三班，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叮玲玲...」

下課鈴聲響起后，學子都跑出教師在外面放鬆心情，我找了個同學問到了地方，向大四三班走去，見到弟弟，我將手中東西都給了他，讓他代我送給那幾個同學。

「叮玲玲...」

還沒容我走開，鈴聲又響了起來，大多數同學都回教室了，只有大四三班跟二班的孩子還在外面，向操場那裡走去，稀稀疏疏的像豆子划入碗中，蹦蹦跳跳終歸安靜在碗內。

我轉身本來要走回去的，但是送弟弟去操場的路上，心思活絡，在操場的邊緣看弟弟上體育課，這是第四節課，上完就跟弟弟一起回家。

莫約等了幾分鐘，兩個班級排好隊，兩個體育老師都走了過來，一男一女，男的穿運動服，顯得精鍊，雙臂裸露的肌肉鮮明，黃銅色顯得健康。

女子一身運動服，前凸后翹，腰細如柳，不足盈盈一握，青絲披散在雙肩與背後，看起來青春靚麗，帶著一副眼睛更顯文靜。

兩人各帶著一個班走了，弟弟在女體育老師那邊，聽對話內容，女子是代課，並且笑聲很大，學生議論紛紛。

「體育老師真的病啦」

「哈哈，感覺就是數學老師占太多課，現在真病了，就讓數學老師來上了...」

孩子們都很開心，我也不明所以的微笑了起來，畫面很美，女老師有些不安，應該是很少接觸這些運動項目的。

今天是體育課，考核的是做引體向上還有格鬥術，她做了幾個示範就下來了，一個同學拿著一本本子在那邊登記，應該是一場計分考核。

用了十幾分鐘，四十來人才一個個都做完，然後下一個考的就是格鬥術了，格鬥術本來是要每個學生跟老師過招，然後老師給出評分的。

她正兒八經的數學老師，哪裡會什麼格鬥術，引體向上做了兩個就很不錯了，雙眼四處打轉，想找個靠譜的孩子做考官，但是都沒有如意的。

這時眼見人群後面，坐著一個穿運動服的老師，她走了過來。

「你好，你是體育老師嗎？」她有些急促不安的問我。

「今天我們班體育老師生病了，格鬥考核你有空幫忙一下嗎」

她的聲音弱如蚊，聽起來卻悅耳動聽，反而像河水涓涓細流，聽了不厭，我指了指自己，看身邊確時沒第二人了，這才站起來。

我比她高一個頭，176的我，她應該只有164，心中有些胡亂的猜想，跟她來到了學生隊伍前。

她在學生面前很有威嚴，聲音聽起來如將軍訓兵，又帶有英氣，跟剛剛小鳥依人，真的判若兩人，不過最後回頭與我說話，又變成細雨柔風，我想這可能是因為，我跟她是同齡人吧。

按照她的要求，我站在了那裡，學生們一個個走了出來，對我攻擊，我只需要躲避就可以了，三拳不近身，沒有幾個人能打中我，就算幾個壯碩的男同學抱起我，也扔不出去。

一節課下來，一個個都有些被玩壞的感覺，按照格鬥術的考核，沒有一個及格的。

臉色頗為精彩的她，愣在那裡，這時下課鈴又響了起來，弟弟走到了我的面前，要我等他回去拿書包，我點頭，然後走向了還在發愣中的她。

我可能真的挺喜歡她的，自立，又很有自尊心，這是她給我的感覺。

「下課了，我要回去了，下次見吧」

我對她揮手告別，但是她還愣在那裡，也許是我剛剛考核時候，沒有放水，一個都沒通過，所以她現在心情很複雜？

弟弟走過來時，跟她又打了招呼，然後我們才走了出去，她後面都沒跟我說話，也許我被討厭了。

「俗事真麻煩」

我只能在心中嘆一句，本來有些許心動，也隱了下來。

家中又是十幾天，飯桌上父母要讓我找工作，融入世間，但是我什麼都不會，這時候弟弟開口道。

「哥，你可以來我們學校試試體育老師的，我們學校體育老師今年一直都有在招收，就是沒收到人」

父母聽到問了幾句，而後我真的去應聘了，也許是動了關係，很容易就將我安排了進去，我在那邊又見到了她。

她叫陳媛，大四三班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人很好，我也是在大四三班做體育老師，在她手底下做事，初見時她還有些驚訝，笑著想請我吃飯，表達謝意。

下山，家中問姻緣，小道見女，英雄救美。

別怪我，我4點夢起來，眯著眼睛寫的，有些字我都打錯了，但是夢裡描寫的差不多。

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