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我也一樣

第一百九十章 我也一樣

()游誹也不勸了,只是點頭:「好吧,帶上瑞姑姑和錦姐姐,別人帶不帶就隨意了。」

「我把錦娘留給探春,有她在你們身邊,我也走得放心一些。宮裏的形勢複雜,她又是新來茜香的,怕是難以應付。」

探春又暗吃一驚,不是說不納側妃的嗎?難道宮裏已經有了現成的妃子?或者……竟是這位女王陛下自作主張替兒子納的?

「那……我把凝霜留給探春就行了,錦姐姐跟着母親日子久,多少還能幫得上些忙,還是帶她兩個去罷。」游誹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別擔心探春,她家裏的關係也不比咱們這兒輕鬆多少。何況,又到他們那個皇宮裏去住了一個來月,什麼魑魅魍魎的伎倆沒見識過?應付咱們二叔和三叔,那是小菜一碟。」

探春瞪他一眼:「這是什麼話兒,我的心思有那麼陰暗么?」

游誹嘻皮笑臉道:「你不會是醜媳婦見了婆婆,就駭得成了鋸嘴的葫蘆吧?連那個什麼智商也退步了十萬八千里,我這是誇你都聽不懂」

女王「撲嗤」一笑:「你別理他,越是對他好臉色,還越跟你胡攪蠻纏了的。走,咱們娘兒倆說幾句悄悄話。」

「母親,你不能有了媳婦就不要兒子,就算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兒子也是你外面披着的大氅不是?手心手背,可全是肉,厚此薄彼要不得」

女王不理他,拉着探春的手就往一邊的側殿走。探春卻聽得心潮翻湧,什麼小棉襖,什麼手心手背,要說這裏沒有穿越者,她還真打死都不信了

可這穿越者是母親還是兒子呢?

回頭看到游誹,雖然滿嘴都是抱怨,可臉上卻盈滿了笑意。看到探春回頭,還擠眉弄眼地做了個鬼臉。

探春瞠目,這人,竟然是茜香的王儲,未來的王?

在海上倒也罷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外人。可到了皇宮,他還是這樣的作派,也不怕被人詬病么?

而如今的茜香女王,又要避開兒子和自己說什麼話呢?

讓探春意外的是,女王不過是把她叫去說了幾句體己話,就讓人帶了她回到璇璣殿。想必,這就是她以後的寢宮了?

游誹不在,侍書和翠墨卻在寢殿相候。茜香的宮殿並不甚高,外頭看着很是平常,可是進入殿內,才發現奢華在細節處。和游誹的船一樣,佈置得美崙美奐。

`「王妃,奴婢凝霜,奉王子之命前來伺候。」一個綠衣小婢含着笑,頰邊兩個深深的酒窩,十分可喜的模樣。

探春知道她是游誹身邊的人,不敢託大,急忙起身笑道:「勞煩王子把你請了來,我們主僕幾人初來乍到,你看着便多指點兩聲兒。」

凝霜連道「不敢」,一邊忽閃了大眼睛,束手站着。

探春想了想,問了幾句話,無非是茜香國的人物風物,大多在船上的時候,游誹已經說過了。幸好在路上的這幾個月,她的茜香話雖說不大純熟,但是會話卻沒有問題。

凝霜口齒伶俐,那些問題只一帶而過,卻對游誹的二叔和三叔多說了幾句:「紫林公和駱世公是王子的叔叔,兩人是同一個母親,也是我們茜香的世家大族。如今的左相和驍騎將軍,都是他們他們母族裏的實權人物。他們兩人在封地都各自領軍,兩個月前才從琉球回來。他們原本自有封地,這次為了王子大婚,帶了親信回茜香島來的。紫林公娶了本朝左相次女為妻,駱世公夫人則是右相的胞妹,兩位公爺平時過從甚密。」

探春心中一凜,凝霜說的時候,似乎十分慎重。想必這兩位公爺,也是實權派人物。而且看看他們的夫人,竟是本朝的兩位相爺

恐怕這兩人聯手,實力非同小可吧?她微微沉吟,還是決定三緘其口。雖說女王和顏悅色,游誹也甚好相處,但真要踏上了不得干政的雷區,就連求情的人都沒有。

「麻煩你了,下去歇著罷。」她溫言笑道,鴛鴦已摸了個荷包遞過去。

凝霜眉眉含笑,也不推辭:「我就住在外間,王妃若有什麼,喊上一聲便可。」

探春點首。

翠墨看着她掩上殿門,又親自去察看了一下,才走回來說道:「這個丫環似乎不簡單,王妃問了她這麼多的事,唯有對那兩位公爺的事,說得甚是詳細。」

「她肯定是不簡單的,女王席間原想把她身邊得用的女官留下,後來王子說派了她來才作罷。莫看她年紀尚小,恐怕在宮裏也是說得着的人物。不管怎麼說,既然人家給了,咱們就用。」

鴛鴦持重:「王妃身邊有我們三個,外頭還有小沐、半夏和當歸,原也不差人伺候。只是初來乍到,總有些不便,人雖然說要用,也要瞧仔細了再用。」

探春沉吟片刻,忽地莞爾:「我們別在這裏東想西想,興許人家什麼意思也沒有。」

況且,這人可是游誹叫來的,她信得過他。

「王子怎的還沒有回來?王妃先洗漱了等著罷。」三個侍女也拿不出個主意,只能聽探春的意思。

「嗯。」探春也覺得累了,坐了四個月的船,即使踏到岸上,也覺得雙腳發軟。

睡到半夜,游誹才回來。也沒叫人伺候,自己略略梳洗,便鑽進了被窩。探春睡得迷迷糊糊,觸着他的懷抱,只管把身子朝他的懷裏縮去。

游誹的唇,綿綿密密地落在她的臉頰和頸項,手指早就靈活地解開她衣襟上的襻扣。

「唔……」探春勉強睜開眼睛,「怎麼才回來……」

「我瞧着你獨守空閨,睡得也很熟嘛」游誹不滿地咕噥,「洞房之夜沒等,回茜香的第一晚又不等,若讓人知道了,我豈不成了笑柄?」

探春嚇得陡然醒轉:「按規矩,我是不是應該等你回了房再就寢?」

「當然」如水的月光下,游誹的神態有些委屈。

「對不起,我不知道……」探春連忙道歉,忽地揚眉,「咦,不對,若你後宮佳麗三千人,怎麼能天天等得到你回來?」

「三千?就三十個,我也受不了,又不是鐵打的身子」游誹故意屈解她的意思,「有你這麼一個小醋罈子,我就夠子。」

「你說誰是醋罈子」探春惱道,「不過是怕你腎虧,未老先衰」

話音剛落,便忍不住紅了臉。她這是說的什麼話啊不過,游誹卻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仍然笑嘻嘻地對她上下其手。不多一會兒,身上的衣料就被剝得一片不剩。

他的手指游弋在她的全身,用指尖丈量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線。柔和細膩的皮膚,百摸不厭,百量不棄。每一根神經,彷彿都染上了她身上的熱度。心底的渴望,在經過了四個月的夜夜笙歌,竟像成了一種習慣。

她的皮膚,在月光顯得越發晶瑩剔透。他俯身,唇瓣觸及她的鎖骨,深吮一口,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

探春以為他將會繼續的時候,他卻忽然地嘆了口氣:「唉,明天就是大婚了,得起個大早,有你忙的。今天就放過你,明天再補回來。」

「啊?」探春傻傻地張開嘴,游誹卻「嗤」地輕笑,熱氣噴在她的胸部,皮膚就顫慄出了一個個細細的疙瘩。

「捨不得我離開?」

探春怒瞪他一眼:「明明知道明天要早起,怎麼還要把我弄醒?若是擔誤了正事,我就去和女王說,是你做的好事」

游誹吃吃地笑:「只要你好意思說,我一定會認下錯的。不過,母親就算是心疼媳婦,對於努力造人的計劃,還是會舉雙手贊成的。不過,恐怕明天開始,就會有補品流水似地送過來了。」

明知道她最不耐煩吃那些東西

「你母親真的等我們大婚過後就要走?」探春心裏忐忑,「她在王位上這麼多年,說放棄就能放棄得了?」

看多了父子爭位的把戲,她免不得替游誹擔心。雖說女王待她和善,可她終究不敢相信。別說是皇家的婆媳,就是普通人家,恐怕也不會這樣毫無保留吧?

「父親在世的時候,答應母親會帶她去他的家鄉,那座迷迭島很漂亮,以後等政事上了軌道,我帶你一起去。」游誹的手穿過她的後頸,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過她的鎖骨。

「你母親一定是愛慘了你父親。」探春感慨。

「這是公平的,我父親也愛慘了我母親。」游誹不以為然,忽然目光對上了探春,「我也一樣。」

探春眨巴了一下眼睛,有點會意不過來。他這是說……他愛她?不過,對於男人的「三字經」,怕是不能夠信的。

「你說一句我也是,哄我高興也好。」游誹失望地把頭落到枕上。

探春嘟噥:「我又不發花痴,就算你長得沉魚落雁,閉花羞月,也不能夠在短短的幾個月里就讓我愛得要死要活吧?」

「愛一個人,怎麼會要死?他當然會永遠地活着,只比他的愛人多活一天。」

「為什麼?」探春奇問。

「與使吾先汝而死,無寧汝先吾而死。相愛的兩個人,先死的那個才是幸福的。而後死的那一個,要承受怎麼撕心裂肺之痛?」

探春瞪大了眼睛看他,顫聲問:「這句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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