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弒神令成
唐三藏聽完鐵扇公主的講述，思索許久，道：「依你所言，既然靈寶元始兩位天尊都出手了，何不直接殺了玉帝？」
在剛才的闡述里，鐵扇公主告訴了唐三藏兩件事情：
第一件，玉帝的事情不需要着急，靈寶天尊和元始天尊定會出手的。
第二件，如果沒有出錯，兩位天尊出手的方式應該是一個名為「弒神令」的術法，可讓玉帝跌落現有的境界。
鐵扇公主是老君親點嫁給牛魔王的，這件事情唐三藏是知曉的，但鐵扇公主能成為老君的傳話人，唐三藏有些難以相信。老君那般存在，就說手底下那兩個仙童金角銀角，哪個不比鐵扇公主強？
可鐵扇公主又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老君觀里，她的話，該不該信呢？唐三藏有些猶豫。
鐵扇公主看出了唐三藏的猶豫，道：「天尊自有天尊的打算，你我沒什麼過問的資格。至於我所說的你相信不相信都不重要了，我所說皆為老君要我帶的話，也是老君不想讓你繼續勞費心力去尋他。你若要繼續尋，我也沒有辦法，老君呢，自然也不會出來見你的。」
「明白了。」唐三藏道，「我信，我這就回去老實待着。」
「唐三藏。」鐵扇公主突然改口，「我只是個傳話的，也只是個小女子，更只想與老牛他安安心心過日子。你們都是大人物了，要做的也都是大事情，那些我管不著，不過我希望你答應我，不要讓老牛捲入其中。我暫時還不能回到火焰山，我希望待我回去的時候，老牛好好的站在那裏。」
「不僅是牛魔王，人間的妖怪和修道者，我們師徒都會傾盡全力讓他們保全性命。」
……
「猴老弟，你在這裏跟我們喝酒，不去別的地方嗎？」牛魔王嘴上這麼說，給孫悟空倒酒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
孫悟空擺手，「沒事，猴毛一吹，分身去了各個地方。說不服就守着，往死里打！」
「哈哈哈哈哈哈！」牛魔王端起酒杯，「喝，好不容易碰上了，喝。六耳老弟，來，喝！」
六耳向猴子猴孫喊道：「小猴子們，繼續搬酒，繼續拿果子。今天花果山的酒和果子，隨便喝隨便吃！」
猴子們高興地呼喊著。
……
地府，豬八戒站在小廟外，看着地府的風景。
地藏王走到他身畔，「不急着回去嗎？」
「好不容易回了地府，又好不容易安寧一會兒，讓我好好享受享受吧，看看這地府的風光。」
「孫悟空和唐三藏在奔忙，你躲在地府享清福。」地藏王笑道。
「切，我還不了解那死猴子，如果沒猜錯，他指不定躲在哪裏喝酒呢！至於師父，師父嘛，當師父的肯定要多付出一點咯！」
「你這豬頭。」地藏王搖了搖頭，「去奈河邊走走吧。」
……
唐三藏回到夢央澤，躲在宮殿深處，與沐染相伴窗戶旁邊。
看着夢央景，擁著身邊人。
沐染像一隻貓，緊緊貼在唐三藏胸膛。
「你的兩個徒弟出去奔走，你躲在這裏跟我在一起，這樣不太好吧？」她說。
唐三藏一笑，「那兩個傢伙什麼性子我不知道？悟空肯定在外面耍，八戒應該在地府懷舊呢！」
「你倒是挺了解你兩個徒弟的。」她甜甜地笑。
「難得有這短暫的安寧，好好享受吧，往後不知要奔忙多久。染兒，你怕嗎？」
「不怕，有你在，什麼我都不怕。」
……
酒至酣暢時，也就該離別了。孫悟空有些不舍，回頭看了看花果山。
六耳站在水簾洞外，目送孫悟空遠去。千萬次目送，六耳的目光從未變過；千萬次歸來，那一聲「大王」未曾改過。
對於六耳，孫悟空唯有「愧對」二字。
「孫老弟，我自己可以回去的。」牛魔王笑道。
「我送你，要快些。」
從花果山到火焰山，十息不到。
孫悟空道：「我就送到這裏了，牛老哥。」
「好的。」牛魔王走下筋斗雲，「我自己回去就行，就這麼點路了。」
二人相互抱拳，就此告別。
牛魔王向牛魔族的部落而去，落地。空無一人的路面，讓牛魔王覺得有些奇怪。這才傍晚，理應來講，那些年輕的牛崽子都會在外面玩耍。
他帶着詫異，走進議事堂，映入眼中的場景讓他瞳孔驟然一縮，嘴角抽搐。
那一屋子的屍體，被術法包裹住的血腥味。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王……」有微弱的聲音傳來。
牛魔王抬頭看去，房樑上趴着年紀最小的長老，奄奄一息，嘴角含血。
牛魔王趕緊將其抱了下來。
「怎麼回事？」牛魔王的聲音在顫抖。
「大……大長老……聯合那些想要上天庭的……族人，殺了……不願跟隨的……我躲在……上面……靠着偽裝……僥倖躲了……過去……」
「你先別說話，我來給你療傷。」牛魔王扶着他坐好。
「沒……沒用的……大王……我傷得……太重……大王……你要替我們……報仇啊……」
一口氣，咽了過去。
牛魔王抱着那長老，身軀顫抖，仰天長嘯。
……
天外天，靈寶和元始撤去力量。一道符咒凝聚而出，金色的光芒里蘊含着磅礴的能量。
「弒神令完成，你確定唐三藏他們會趁此機會去殺玉帝嗎？」元始有些擔心。
「八九不離十。他們師徒三個都有正道之心，玉帝的所作所為，不管是從私來說還是從公來講，都足以讓他們出手。」靈寶道。
靈山，於唐三藏；廣寒宮，天河水軍，天庭故人，舊日恩怨，於豬八戒；大鬧天宮，護士結界一戰，於孫悟空。兩位師弟的死，與他們三人。
天下蒼生，於他們三人。
總之，與玉帝交手的理由，確實是夠了。
「什麼時候將其投下去？」元始問。
「明日吧，順帶昭告三界，重立天庭一事。」
「對了，道德他躲到哪裏去了？」
「他想躲，我們找不到也正常。」靈寶一嘆。
。